《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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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妃-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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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皇宫,寂寞的黄灿之色。
少了更多往日绚丽和笑声,依旧是歌舞升平,少了繁华而已。
兰贵妃没敢出来,缩在她的宫里,也不敢徒来招惹。
如今皇上回宫,却是什么也变了,宫掖变了,人也没有了。
他一定会心情不好,要是再惹上,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酒宴凌夜倒是不怕,什么他都有安顿好,倒也不怕展司马的人混入,再下毒之事。
只想着宴会快快结束,能快些离开宫里,悄悄去找那磨人的小丫头。
果然,皇上是当晚就封赏,他成了十三王爷,而凌月,也得到了更多一些的权势,关于兵权,也不想说什么。最不可思议的是,展司马的次子展风,追封为大将军,而展司马,也成了异姓王。
话题一转,自然就转到了展颜。
皇上微皱眉头,装作不知地说:“展颜也是一员猛将,当封他为王方是,不知今身何在?”
就怕说不到这个,入宴的时候,还让香秋跟皇上提了一下,皇上果然就心急着找展颜了,展司马更是相信那药是有效的。
诚惶惶恐地上前,老泪纵横:“皇上,老臣实不足以担当异王之任,什么权势,也比不上自己的亲骨肉,犬子展颜不才,不足以担当大任,如今被囚于凌将军的手下,臣愿用所有来换回不肖子。”
皇上利眼一瞧凌夜:“可有此事?展将军可是身负着守护公主的重责,岂能如此?”话语中,隐隐带着责备的气质。
凌夜心里冷笑一声,淡声地说:“启禀皇上,展将军正在宫中准备着,一会,还想亲自为皇上表演一个剑术,以庆今天大事。”
展司马有些不敢置信,但是,神色还是老练地看着,以不动制万动。
凌夜冷瞧他一眼,拍拍手。
光可照人的地上,就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
展颜一身的正装,光明正大地从那庄严威武的侍卫中转出来。
脸上,不是挫败,不是囚徒的受伤。
他光明正大,他自信在怀,他一身干净光明磊落。
光风霁月地一笑跪在地上:“罪将展颜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变了,不再是那个皇上,阴黑的眼里,看不出什么样的表情。
“颜儿?”展司马也有些吃惊。
展颜看他一眼,有些冷淡,有些无情,亮声道:“罪将展颜护宫不力,还请皇上降罪。”
当一切高傲,当一切冷然,一切的无情,都过去,满目的疮痍,他才发现自己一无所有。什么也没有剩下,面对这里的一切,总是觉得厌倦至极了,所有的,都是空的。
他是不得不出现在这里,因为他知道父亲的私心。
父亲会利用一切可能性将他完好的放出来,但是,他不会拿他重要的目的为交换,那么,所有的情,也变得太假了。
他与凌夜合作,只是想早点离开这里的一切。
“不必多礼,平身。”皇上喜悦地说着。
展颜也没有如前那样,跟皇上说些什么话,手执双剑,演练着以庆祝的剑法,如流得一般,挑勾引,处处都虚晃,又处处都是剑花,欲迷醉人眼。
展司马暗暗沉吟,展颜想必是因为自己没有放走苏拉而生气。
但只要他安恙无事,他自会再安抚息他的心情。
这宴会,是封功之宴,但是,更像是为展家而办的。
当皇上要给展颜封王之时,全场倒吸了一口气。
皇上的不对劲,凌夜与凌月并不是没有看出来,只是在冷眼旁观着。
越来越无法控制的事情发展,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皇上要是清醒着的,定不会这样人人控制,怪不得展司马肯放了皇上回宫。
只怕还有很多的计谋,是不得知晓的。
凌夜当年也是这样,大胜之后,忽然又让人暗算了,导致那脚,三年不能安稳地走路。
苏拉帮他走过了那个坎,那接下来的路,他不可以再重蹈覆撤。
可是展颜面对这些得到的权势,却淡淡地拒绝:“罪将不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不是皇室血统,何能称王,乱了纲常目领,皇上这万万不得。”
这般一说,那展司马,更是觉得脸上无光了。
儿子都这样说,那他自己,岂不是更显得。
“好了,展颜,我看你是累了,先下去吧。”甚至,他夺了皇上说话的声音。再让他说下去,指不定什么也会说的出来。
再见到展颜,已不再是他以前那听话,而又意气风发的儿子了。
他似乎挤上笑容在脸上,来掩饰他的难过和落寞。
时间会告诉他,这些都会过去的,这些根本就不值一提。
如果现在耽误了,就是一辈子后悔。
但是他不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想的,做的,什么都不会是一样。至于后不后悔,更是个人觉得的价值观了。
皇上也不多说,展司马说了什么就什么。
他昏暗的眸子,只是落在身边展昭仪的大肚子上。
他握着她柔软的手:“朕的后宫,在、也只有你了,回凤仪宫里住着吧。”
这一句话,说得展香秋手有些发抖。
那就是不久之后,她就会封为皇后了。
真的做梦也不敢想啊,如果那天晚上,要不是她去找了哥哥,她也会惨死在这宫里,哪里会有今天的如此风光,独得皇宠。
她是感激哥哥的,但是父亲做事,向来独断。
她看着哥哥,他似乎没有意愿再站在这里等着。
他与这里,居然变得格格不入起来,哥哥向来最喜欢这些场面的啊,但是,现在不了,一切,都变了。
皇上变了,父亲变了,所有的人,都变了。
她明白,但是她一介女子,能做些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只能陪着,只能等,再一次相信,爹是不会再害她的。
柔声说:“皇上,臣妾哥哥看来似乎 有些累,不如让哥哥先出去休息可好。”
凌寒点点头,笑着看展颜:“展颜先行退下,但守护西北边关也着实有功,在京城里,任何人,不得将你拘束,如有此时……”他看向凌夜,冷淡地说:“朕必会严惩。”
“谢皇上大恩。”展颜叩头出去。
心里有些叹息,为凌夜,这样的人,到最后,也只是这样。
还是不得皇心,而且功高震主,能持到什么时候。
这样的人和苏拉,真的会有以后吗?能给苏拉幸福吗?
微微地摇头,他走出了这令人窒息的宴厅。
凌夜也能感觉得出,皇上的冷淡和向着展司马,三年前的事,是不是再会重来?
他也想快点离开,去找苏拉,无奈,只能困着,不知要陪到什么时候。
这次不比三年前,什么事,他也不会去在乎的了。
他安排给皇上身边侍候的人,皇上都不要。
还是由展司马安排,那更没有办法接近皇上,再得知他偏向的为何。
凌夜他也是知道,虽然是霸道,虽然是色厉内芷,但是,一些大事,还是懂的分寸的。
这一次的造反,如果他真的没有看清楚,如果他真的明白地偏向,那么这江山的断向,也就是不久之后了。
风云变色 第一百二十五章:不同的执着
展颜不想呆在宫里,皇上的旨意让他更轻松了一些。
他没有关点留恋地离开这歌功颂德的地方,没有人拦着他,他比凌夜更幸运一些,能远离这些。
现在是因为皇上看重展家的关系,但是,以后呢?
他也看出来了,皇上的神智不太清楚,能撑多久,很难说,要是清楚之后,皇上狭隘的内心,会将他们这些人,一个都不留。
深长地吸了一口气就往宫外而去,屏弃了宫里,什么的虚伪窒息的繁华之事。
他想,凌夜定会看出来的,或者,会去想办法让皇上恢复。
独自出了宫,看到幽黑的楼阁之中,暗中人影浮动,是敌是友,分不清楚。
早就没有分了,早就不想去挣扎了。
他顺着大街走,几个飞檐走壁的人徒地跪在地上:“见过展将军。”
他紧抓的拳头,再松了开来,是他的人。
叹口气:“我已不是什么将军,起来吧,以后,叫我展颜便是。”
二人站立起来,在他的耳边悄声说着话。
他犀利的眼神四周一看,厉声说:“你们都滚会展府去,我展颜不想再与展府有什么关系,再跟着我,莫要怪我不客气。”
手下牵来了匹马给他,他翻身骑上去,狠狠地挥着鞭子,后面的人想要跟上,一溜儿的人挡着,让展颜独自走了。
马蹄声在青石路上清脆作响,慢慢地,又没有了声响。
踏破的夜,终归于宁静。展司马的人也不敢再跟着展颜而去,依旧守在离宫里最近的黑暗之处,静悄悄的,谁出来,都会跟上。
凌夜的力量尽布道宫中,而京城,他父亲也密布了不少。
黑幕的掩盖下,波涛如阴云。
他回头一看,没有人追着他而来。
他是不会再回到展府去的,越是对一些情份的质疑,很多的事,也就觉得错得可以,但是回头,已经太晚了。现在一团糟,又不想再去趟那混水。
父亲明明就是想造反,他却不相信,他是睁眼的瞎子,苏拉说对了。他这算什么呢?为什么那么自相的矛盾,有了初始,也就有了现在的无奈和伤心。
可是今夜,他该死的想念她,想她平和他生痛的心。
太寂寞了,太想她了。
到了茶楼,早就没有了食客,无精打采的掌柜靠在柜台边打瞌睡。他不悦地敲敲桌子:“给我二坛酒。”
很是霸道,那掌柜的看他一身光鲜,微微的凌人气息,让他毕恭毕敬地捧了二坛酒出来放在台上:“客官是带走,还是在这里喝。”
带走,能走到哪里去?
拧着眉毛,一字一句地说:“我找苏拉。”也不等他有反应,抱了二坛酒就直上二楼。
他敲着苏拉的房门,轻声地叫着:“拉拉。”
言华公主推推还在困睡的她:“姐姐,有人找你。”
“啊,不会吧。”苏拉警觉地坐起身,护着言华,竖起耳朵听着。
“拉拉,是我,展颜。”沉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才听得真真切切,舒了口气,展颜是不会伤害她们的,她将言华放开:“是展将军,不要怕。”
下床穿了鞋子,才去开门。
移开的门缝,看到二张各不同的脸。
一个无精打采,一脸的伤叹之气,一个初初起身,如睡醒的莲花,还带着一些倦息之意,透着一种宁人的清香。
头发凌乱得很,他很轻,很柔地将她脸上的发,轻轻地顺在耳后。
喜欢这么一种感觉,嫩嫩的脸,就在指腹之下。
苏拉想要往后退,这样真不好,太亲密了。
他忽然将她抱住:“拉拉。”
苏拉反应不过来,任他抱着。
他是很脆弱吗?这样子一见她就抱着,失落往日的高傲与冷静,那真不像是展颜了。
拍拍他的后背,轻声地问:“展颜,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想,就像抱抱你可以吗?”在她的面前,他可以软弱,可以无奈,这个世上,只有她懂他。
抱着她,如此的舒服,如此的满足,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了,都不去想了。
他喜欢她,为她可以做什么事,但是,她不爱他,她也不要他做什么事,她只要大家都平安,都开心。
苏拉笑得开心:“哎呀,别这样啦,你这是高兴呢?还是怎么了,你看我头发乱得像疯子,我先梳梳发先。”
这样子穿着单薄的里服让他抱着,多不好啊。心跳跳的,这样让他抱着,他心情可真是一个糟了。
她现在可没有什么缠什么胸,那滋味,勒得可真不好受。
抱得太紧,怎么好呢?男女终有别,而且,她并不想害他,她不能给他什么感情。
“为什么要高兴?”他轻声地问着。
“别说那么多啦,先进来再说,不要让人看到了。”她可是很谨慎的。
展颜不舍地松开她,一手反转去合上门,将酒放在桌上。
言华给苏拉递来梳子,胆怯地看着展颜,又迅速地移回眼光:“姐姐,梳子梳头发。”
“真乖,谢谢言华啊。”苏拉笑着摸摸她的发,将她抱在床边坐着。
昏黄的火光之下,这一切,都是梦一样,这么的温馨,这么的宁和,如果是他的家,那多好,多好。
不能去企想太多的,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多想。
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的笑颜,心一点一点地平和了下来。
她梳着长发,就随意地披散在身后,多了一种成熟的温和与娇小的柔美,让人想将她单薄的双肩圈住。
他支着头贪婪地看着她,苏拉朝他一笑,看着卓上的二坛酒,手指好玩地弹弹,看着他轻声说:“想喝闷酒啊,伤身的呢?还是喝杯水吧。”
倒了水给他,他手接过,温润的水,如蜜一般,不舍得太快喝完。
抬起空洞的眼又看着她:‘苏拉,你说的高兴,是什么高兴呢?“他想听听,她不同的想法,总会让他有不同的领悟。
苏拉轻柔地说:“是值得高兴啊,现在,什么你担心的,什么也没有发生,对不对。”
他轻笑,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丑事,不想在苏拉的面前提。
她是一个纯净如露珠的人,不想让她知道太多的黑暗。这看上去是好,接下来的波动,才会更大。
如果所猜没有错,接下来,父亲会借皇上的手铲除凌夜。
那苏拉呢?她会哭,会伤心,会难过。
抓着她放在台面上,轻声地说:“跟我走,不会再有伤心。”
“展颜。”苏拉不明白地叫。
他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要担心,要来的,终究是要来,逃避可不是人的好榜样。”
心里想了一会,想必是有什么事,又担切地问:“展颜,凌夜他,有没有事?今天晚上,还顺利吗?”
心里微微地苦涩,他点点头:“很顺利,凌夜凌月做事一丝不乱,没有什么机会让人下手。”那个人,不必说出来,彼此都能猜到了。
苏拉走到床前,与言华平视,轻轻一笑:“言华不要害怕,言华先睡觉好不好。”
“姐姐也不要言华了吗?言华不想去很远的地方,言华想和姐姐,想和父皇一起。”她手指拽住苏拉的衣服,不想让她走。
小小年纪,可是也很敏感,她安抚地一笑:“当然不会把你送走了,言华放心,展将军只是跟姐姐谈一些叔叔的事,姐姐一会就回来。”
给她脱离鞋子,让她先睡。
言华公主还是睁大了眼睛看着她,她轻笑:“不要怕,先数羊,要是没有睡着,一会姐姐给你讲故事。”
她羞涩地一笑:“好。”
苏拉才放心地跟着展颜出去,他抱着她的腰,直直地踏上了屋顶。
明亮的月夜下,那紫色的小花,更是香得让人陶醉。
苏拉轻声地说:“展颜你想说什么呢?”
“言华公主不能送走,苏拉,留着,留着保你的命。我知道你对她很好,我是不会带孩子的人,带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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