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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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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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声谷与宋青书二人再挡下第三批羽箭,又向前突进二十步,而王保保仍在距离他们百步开外的地方。却在此时,他们的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宋青书勃然变色,急忙叫道:“七叔!”
  莫声谷心领神会,即刻回道:“快去!这里交给我!”
  宋青书当即转身向后奔去,方冲出数丈之距,王保保便已在他身后一声怒喝:“杀了孩子!”此言一出,不少元兵步卒即刻向举刀向马车冲去。
  宋青书心急如焚,当即一声清啸,运起梯云纵轻功凌空跃起,冒着覆盆密雨,踏着众元兵向天刺出的各种兵刃,向着马车一路狂奔。一众元兵们只见他手中长剑或劈或削、或撩或抹,竟无一人是他一合之敌。元兵们原本是自顾自向着马车冲去,此时竟好似被宋青书追赶着向马车奔逃。
  王保保见元兵不是宋青书的对手,当即高声令道:“飞弩亲兵队,裂阵!”他一声令下,即刻便有五十名飞弩亲兵裂阵而出,举起手中弩弓对准了宋青书的背影。
  只听“嗡”地一声轻响,宋青书骤然感觉到脑后传来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他身形一纵,分明已身在半空,却又生生拔出丈余,不等身体下坠又是一折,如闪电般向前掠出数丈。如此一纵一折,飘如游云,矫如惊龙,竟是将那些向他射出的羽箭全都甩在了身后。
  然而纵使宋青书再快,也快不过人数众多的元兵步卒。不多时,便有七八人赶至马车旁,举起手中兵刃向马车砸去。不过是片刻之后,马匹嘶鸣着倒下,车厢变成一地碎片,婴儿的哭声却仍在四周环绕。众元兵静默片刻,忽然有人高喝一声:“树上!”话音刚落,即刻便有人开始爬树。
  宋青书身体下坠,顺势踢翻两人,一剑刺中第三人的胸口,再运梯云纵又掠出丈余,手臂一伸,已抓住了融阳藏身的那棵参天大树上的一根树枝。他接连两次运足内息使出梯云纵轻功纵掠,丹田中的真气已然乱作一团,然而此时却也顾不了那许多。见那树枝受他一拉之力,即刻向下微微一弯,宋青书身在半空稍一提气,身体顺着树枝向上反弹之势腾空而起,即刻落在了融阳身侧。这才发觉原来有一支羽箭射穿了竹伞,擦着融阳的面颊射入了他身下的树枝上。融阳的面颊被羽箭带出一道血痕,这才哭闹起来。
  眼见那支羽箭只差一寸便能取融阳性命,宋青书不禁又惊又怕。正欲上前解下融阳,脑后又听得“嗡”地一声,他急忙拔剑疾挡,斩断飞来的羽箭。然而宋青书连运梯云纵轻功,此时内息已将耗竭,下身露出空门,竟有一支羽箭射中了他的小腿。他挨得一箭,身体本能地微微一侧,顿时便有第二支羽箭自他肩头飞过,“夺”地一声射穿了宋青书用来绑住融阳的布条。融阳原就因疼痛而哭闹挣扎,布条一断,他瞬间翻下了树枝。
  宋青书大叫一声,想也未想地便跟着跃下树枝,伸手托住融阳。两人甫一落地,便有数名元兵举起弯刀向他们劈来。宋青书此时正以双手捧着融阳,再多不出第三只手来招架,他右手一松,含光剑顺势落下,右足飞踢,含光剑犹如一道闪电般破空而去,将两名元兵对穿而过。见还有数名元兵围上前来,宋青书再运梯云纵,身体腾空而起,双腿连踢,又踹翻了三人。
  正在此时,宋青书的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耳边只听得莫声谷放声大叫:“青书,上来!”宋青书转头望去,只见莫声谷扣着王保保骑着快马向他疾驰而来,他急忙拔出含光剑,又顺势劈翻两人,将手递给莫声谷,一飞身便已坐在了莫声谷的身后。
  原来王保保下令飞弩亲兵队裂阵之后莫声谷的压力顿减,他拼着身中两箭一路疾驰,终是在第六轮羽箭飞来之前闯入了他们的阵营。弩弓原是远距离方有威势的武器,莫声谷一旦闯入飞弩亲兵队的阵营,便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王保保但见他手持弯刀狂舞,左手忽拳忽掌,不一会,他所珍爱的飞弩亲兵队竟被杀了大半,半空中血花飞溅,呻吟声四起,断肢残臂更是随处可见。
  莫声谷这般浴血奋战乱砍乱杀,饶是王保保旧历战阵,也是头皮发麻。眼见莫声谷冲破箭阵,他急忙喝令骑兵上前阻挡,然而莫声谷杀地兴起,双掌连出两掌“见龙在田”将他面前的两名骑兵连人带马震飞出去,将余下骑兵砸倒了一片。莫声谷这般神勇,远是王保保始料未及的,心中暗自懊悔不曾等玄冥二老与他汇合便来围捕。他见莫声谷愈发欺近,更是心惊肉跳,当即轻叱一声,纵马奔逃。
  莫声谷心知今日生死全系于他一身,怎能容他逃走,即刻运起梯云纵轻功,急起直追。一众骑兵心知他武功了得,急忙驱马挡在王保保身前。怎知莫声谷身在半空忽然抽出了挂在腰间的一根绿竹棒,使出打狗棒法的“缠”字诀,竹棒一点一拨,架开了挡在面前的七八柄弯刀。手臂一抖,又变为“转”字诀,勾住王保保的后领将他自马背上拎了起来。王保保武功平平,此时被莫声谷拿住身上大穴,手足酸软竟毫无反抗之能。眼见主帅被擒,众元兵立时大骇,尚未及反应,莫声谷已然扣着王保保跃上马背,疾驰而去。
  一匹马如何都不可能负着三名成年男子并一名婴儿逃走,宋青书便将融阳交至莫声谷手中,又从他手上接过王保保,自他腰间翻出一柄匕首,高声喝令:“杀马、扔下兵刃、全部退后一百步!”众元兵稍有迟疑,他已一刀插进了王保保的右肩。
  众元兵见宋青书手下无情立时一片哗然,王保保也吃痛地皱起眉头,转头对宋青书怒目而视,只是他早被宋青书点了哑穴,此时却是有口难言。耳边只听得宋青书沉声言道:“汝阳王仅有这一子,钟爱非常。尔等若再迟疑,我今日便让汝阳王绝后!”宋青书此言一出,王保保便知大势已去。元军铁律,主帅若是阵亡,麾下将士皆要殉葬。他若身死,他们纵使踏平武当也难消父王怒火。
  王保保所料无错,不一会,只听得“哐啷啷”、“哐啷啷”的一阵乱响,元兵们手上兵刃尽数被丢在面前空地上,仍站立在原地的马匹也先后嘶鸣着倒了下去。
  宋青书眼见众元兵听命退后百步开外,他轻声一笑,在王保保的耳边低声言道:“世子,咱们以后可别再见了!”话音一落,便将手中匕首捅入了王保保的后心。他这一刀捅地极是歹毒,将王保保重伤偏又留了一口气给他,如此可使王保保手下元兵一心救治于他,无暇来找他们的麻烦。他随手扔下王保保,高喝一声:“七叔,走!”
  莫声谷闻言,即刻打马扬鞭,向树林外疾驰。此时雨势更大,莫声谷将融阳藏在怀中,将身上内力不住在腹胸之间流转为融阳保暖,融阳哭了一阵见无人哄他,也就抽噎着停了下来。莫声谷策马奔出数十里,眼见元兵始终没能追上,融阳又在他怀中沉沉睡去,这才放下心来。正欲开口,背后忽然一沉,感觉到自宋青书身上传来的冰冷体温,他登时一惊,急忙叫道:“青书?”
  宋青书只觉身上发冷视线模糊,冰冷的雨滴砸在身上犹如冰锥直刺入身体,而莫声谷的声音更是遥远地如同在千里之外。他在莫声谷的背上靠了一会,许久才低低地“嗯”了一声,轻声言道:“七叔,我不想回去……不回武当……”话音未落,他身体向旁一侧,竟一头自马背上栽了下去。
  “青书!”莫声谷大惊失色,赶忙跳下马背将宋青书揽在怀中,这才发觉竟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自他的左肩一直划到了右腰侧,几乎将他整个背部斩成了两段。宋青书在大雨中淋了许久,伤处已无鲜血流出,却是伤处两侧的皮肤俱被泡地微微泛白。后背的衣服先是被鲜血浸透,之后又被大雨冲刷,此时仍染着微红。
  莫声谷即刻明白到这一刀必然是方才突围时受的伤,只是为了不拖累他与融阳,青书竟一直忍着剧痛,直至晕厥都不曾吭声。回想起方才青书扶着他腰身的双手逐渐变凉,而他竟毫无所觉,莫声谷只觉痛彻心扉追悔莫及,猛然放声狂呼:“青书!”
  宋青书却早已神智全失,再无半点回应。
  作者有话要说:宋青书:世子,咱们以后可别再见了!
  王保保:你等着!咱们没完!死也没完!
  宋青书:…………
  
    103、故人处处

  豫州卢县的某处医馆内;一名身穿白袍中年男子正端坐堂内与大夫说话。“我家主人久闻奚大夫医术高明活人无数,特命小人前来聘大夫为家人看病。”他虽柔声细语以仆自居;却是彬彬有礼气度不凡。
  被称为奚大夫的老者注意到那男子衣角处绣着的红色火焰;眼神便是一暗,随即含笑言道:“老朽已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实不耐舟车劳顿;贵主人的好意只能心领了。”不等对面的那名中年又再开口,他又补充道,“若是贵府之中有疑难病患;还请送来此处,老朽定当竭尽所能。”
  那名中年男子满面疤痕;正是明教右使范遥。范遥恢复身份回归明教后;张无忌早将教中事务交予杨逍处置。他身为明教右使地位超然;又不欲与杨逍争权,便自请担负起联系义军的任务。此次前来造访这位奚大夫,目的便是为义军搜罗医术高超的大夫。如今听闻奚大夫一口回绝,他的面色顿时一冷,还想开口相劝,门外忽然撞进一个男子来,只见他浑身湿透,衣袍破损身被数创,肩头箭疮迸裂血流如注。他却全然不顾,只一手托着一个婴儿,身上又背着一名昏迷不醒的少年高声叫道:“大夫!快救救我侄儿!”此人正是莫声谷,他手上抱着的是殷梨亭的儿子殷融阳,身上背着的自然是宋青书。
  医者父母心,那方才仍自称“老朽”的奚大夫见此情形即刻“蹭”地从位置里窜了出来,捏着宋青书的手腕数息,急忙接过融阳,叫道:“快抱进去,老夫要给他施针!”
  莫声谷慌忙点头,抱起宋青书尾随着奚大夫大步往里走去。被冷落一旁的范遥在原地愣了片刻,忽然一掀帘子,也跟了进去。
  那奚大夫的医术果然了得,三针下去,宋青书便呻吟着缓过一口气来。范遥见状便走上前来,拱手道:“莫七侠。”
  莫声谷这才注意到医馆内除了大夫竟还有别人,然而他眉头紧皱忧心忡忡,也无心寒暄,只胡乱回礼道:“原来是范右使,失礼了!”这两人彼此对话,却俱不曾发觉那位奚大夫一听“莫七侠”三个字,捏着金针的右手便是微微一颤。
  范遥见他口中说着“失礼”,眼神却是早已飘向躺在榻上的宋青书,心知他担忧师侄安危,如今正是六神无主,无心应付他。范遥也不以为忤,跟着将目光转向了宋青书。此时奚大夫已然扒下了宋青书的上衣,他身上的那道贯通肩背深可见骨的伤痕令范遥也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饶是他江湖跑老,也极少见这等凶险的伤势。
  奚大夫号称名医,在豫州行医大半生攒下偌大名声,可他见了宋青书这般伤势也是不住摇头。只见他下针如飞,连取宋青书身上数处大穴,见他气息渐缓便又为他清洗伤口。奚大夫见宋青书浑身被大雨淋湿,唯恐他的伤口里沾了不干净的东西,竟取了烈酒为他清洗。浓烈的酒味一在房内弥漫开莫声谷的眉头便是一皱。待浸了烈酒的棉布沾到宋青书的背部,饶是宋青书至今仍意识不清,也吃痛地狠狠挣扎了一下。莫声谷见他背部的肌肉猛然抽紧,那道可怕的伤痕处竟又渗出血来,不由扑上前大叫一声:“青书!”
  宋青书身受重伤,竟连挣扎也无气力,只极低地呜咽了一声。
  莫声谷心如刀割,两眼赤红,也不管他是不是能听到,只抚着他的面颊轻声诱哄:“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
  宋青书面色惨白呼吸急促,身体一阵阵地发抖,身上浮出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喘了一会又似力竭,渐渐慢了下来,口中却仍低低喃喃,只是那声音太轻,半点听不清楚,也不知他是呻吟还是求饶。待伤口清洗完毕,不仅莫声谷飞快地抹了抹双眼,便是范遥也忍不住长长地出了口气。
  奚大夫又取了金疮药为宋青书敷上,这金疮药是他的自行配制,与一般的金疮药大有不同,乃是呈膏状。奚大夫毫不吝惜地给宋青书抹上了整整一瓶,之后,他背上那道让人看了心头发毛的伤痕便渐渐地粘在了一起。范遥见奚大夫的伤药这般有效,眼前顿时一亮,暗下决心定要将他请去明教,为义军诊治。
  做完这些,奚大夫又自领口扯出一条钥匙,转去库房内取了一只瓷瓶回来。瓶口木塞方一拔出,房内顿时满室清香,教人闻着精神一振。范遥心中一动,即刻叫道:“七宝回魂丹!”这“七宝回魂丹”乃是奚大夫祖传秘方,固本培元、延年益寿,极之珍贵。范遥来请奚大夫为明教义军效力,多半却是为了这“七宝回魂丹”。
  奚大夫见范遥这般见识也不禁抬头望了他一眼,却终究没有说话。只将瓶口倾斜,倒出三颗丹药来,只见这丹药通体雪白晶莹剔透,倒出来时一股清香沁人心脾,教人一望便知不凡。奚大夫的这味“七宝回魂丹”配制极费工夫,配制丹药所需药材又多属珍异,可谓是千金难求。然而此时他却毫不吝惜,将三颗丹药如数给宋青书喂了下去。之后又提笔写下药方,连呼药童快去煎药。只听地他向莫声谷言道:“若能安然过了今晚,这条命可算是救回来了!”
  莫声谷心头一紧,他知奚大夫已是竭尽所能,便只坐在宋青书身侧怔怔地望着他。却是奚大夫看过了宋青书又去给睡在一旁的融阳把脉,又写了药方给融阳开药。
  不一会,药童便将煎好的汤药端了过来。只是宋青书昏迷不醒牙关紧咬,这药竟喂不下去。奚大夫正头痛,莫声谷却已当仁不让地接过药碗,自己喝下一大口,又扶起宋青书,以唇舌顶开他的牙关,慢慢地将汤药渡了进去。
  眼见这叔侄二人这般亲密,众人俱是面色有异。莫声谷却未有所觉,喂过药便又愣愣地望着宋青书发呆,连奚大夫请他去更衣处理伤口他也充耳不闻。奚大夫既以行医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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