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攻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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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攻略-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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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就是,入梦,同样具有不确定性,只是她有些担心,柴峥言昏迷多年,精神力能否支撑住,如果万一……依然风险重重。

但以上两点都建立在,柴峥言苏醒,令主不会找她麻烦的前提下。

离开帝都,聂枣与公子晏先会和。

公子晏领着聂枣进了一间阴森森的密室,四面无窗,正中放着一个青紫色的石盒,里头是块像瘤子一样的东西,正中正爬着一条深黑色的蛊虫。

“这便是种在我手里的蛊虫,叫万蚀蛊,它可以压制绝大多数的毒性……包括令主下的毒,不过需每月定量吃些养蛊的药材,否则便会遭到反噬。”公子晏抬眼看聂枣,“你要试试吗?”

公子晏接赵黎这个任务果然没少下功夫,连她的蛊术一并学了回来。

聂枣看了一眼那蛊虫,问:“你已经有眉目了?这条蛊……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公子晏点点头,又摇摇头,“只是一些猜测……你失去了几日的记忆,想来应该是令主做的,而那段时间,我遍地寻不到你,你应该在令主那里,刻意抹去你的记忆,说明那几天你知道了一些他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公子晏顿了顿,“而且我怀疑,不止是你,就连我也失去了几天的记忆……我之前在揽月楼内发现了一个密室,可只隔了一天再去时,就发现那里已不复存在……多亏这条蛊虫,我依稀觉得好像日期上有些对不上,只是怎么也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你想让我……去试探令主?”

“对。”

聂枣深吸了一口气:“好吧。”

鬼都。

确实有些奇怪了,以往聂枣出任务回来,令主总会先冷声点评一二,但这次,他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回答。

聂枣只好硬着头皮,先道:“任务已完成,不过属下有件事想问令主。”

“什么事?”

“令主是否抹去了属下几日的记忆?”

跟令主说谎玩心眼就是找死,最好的方式反而是,直接问。

令主回答的亦很干脆:“是,不过我觉得你应当不会想想起来。”

“属下做了冒犯令主的事情吗?”

令主盯着她,反问:“你是这么认为?”冰冷的唇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你不担心是我做了冒犯你的事情?”

聂枣干笑:“令主不要开属下的玩笑……”

话音未落,聂枣就僵住了。

因为令主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面前,冰凉手指撩起了她的一缕发。

这男女之间亲密的动作让聂枣一时汗毛倒竖,毛骨悚然起来……眼前的男人并不是如长相这般年轻不经事,而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老妖怪。

而后手指便滑到她的面庞上,勾勒着聂枣的轮廓。

聂枣甚少用这张脸见人,常年不见光的皮肤极为敏感,她几乎下意识便想要躲避,但硬生生的稳住身体,手指紧攥,仿若未觉。

但心底的疑虑却迅速生根发芽成长壮大。

令主落在她身上的视线若有实质,宛若水深火热之中……那几天她和令主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会真的……

不,不可能。

聂枣咬紧颤抖的牙根。

就在这时,门被人敲了,极为恭敬有礼的两声。

令主闻声,道:“进来。”

一袭妖娆红裙的红袖款步而入,显然她也是来交任务的,只是进来看到跪坐在那里的聂枣,红袖的神情便微妙起来,起初是诧异,而后便有些暧昧。

聂枣如坐针毡。

“属下的任务完成了。”

令主点了点头,“去取新的任务吧。”

“是,令主。”

红袖从隔壁房间里拿了任务牌,很快便离开。

聂枣趁机起身:“属下也去拿新任务了。”

令主没说什么。

聂枣松了口气,随手在韩国的区域上拿了一个牌子,转身便想离开。

“等等。”令主说,“替我研墨。”

聂枣只好耐着性子替令主研墨,看令主提笔转腕,在纸上书写什么,离得近了,聂枣才发现令主的脖子上有一条不太明显的红痕,回忆起走时令主脖子上戴的纱巾,以及他递还给她的薄刀,聂枣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而令主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眸道:“猜得没错,你想杀了我。”

聂枣研墨的手颤了颤,一滴墨点飞溅出砚台,正落在令主的纸上。

“属下……”

感觉到聂枣的不安,令主又道:“随口说说。”

被愚弄和戏耍的感觉再度涌上来,这种游刃有余玩弄着他们情绪的做法,正是令主最擅长的,聂枣动了动唇,道:“属下惶恐。”

聂枣继续磨墨,半晌,她突然道:“令主,听说我长得很像一个人。”

令主突然抬起手,捏住聂枣的下巴。

“谁跟你说的?”

“只是听人说,真的……很像吗?令主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对属下亲眼有加吗?”

说出亲眼有加这几个字时,就连聂枣自己都觉得汗颜。

令主却笑了,笑容冷似千年寒冰:“如果我长得像柴峥言,你便会对我亲眼有加吗?”

光是想想这种假设,聂枣就觉得仿佛被雷劈了一样,她强笑道:“属下失言了。”

令主放开了她,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白芍几天后也回来了。

一见到聂枣,她便兴致勃勃问道:“都说你勾搭上令主,要做第二个倾夕,是真的还是假的?早先年末评定我就想问你了,可没逮到机会……快说快说!你没看这几日,就连红袖也反常的客客气气的,想来是怕得罪了你。”她拽着聂枣的袖子,脸上的八卦之情溢于言表,“你到底是怎么勾上令主大人的?”

“没这回事,只是传言。”

白芍立刻露出一脸失望:“那令主干嘛突然对你这么好?这种殊荣从前可只有倾夕有。”

好?

简直和红袖说令主宠她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令主怎么想的我又如何知道,相信我,这件事我和你们一样茫然。”聂枣按着额头,苦笑道:“我好像失去了年末评定那段时间的记忆……白芍,你说,如果一个人记忆被封住,那么入她的梦里能不能看到那些被藏住的记忆。”

“不知道,我又没试过。”

“那有没有能勾起遗忘回忆的香料来?”

白芍想了想:“这个倒是有,叫魅匣,我可以试试看。不过这种香料比较难配,我手头没有现成的,得过几日才能弄好。”

“无妨,我可以等你。”

等待期间,聂枣去了一趟揽月楼,她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仍一无所获,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来的路上,不巧,遇上了红袖。

四下无人,对头狭路相逢。

红袖艳色倾城,目光复杂。

她既没找她茬,聂枣自然不会主动找麻烦,刚想离开,就被红袖拽住。

“聂枣,我有话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QAQ抱歉啊,晚了一天……

本来以为昨晚能写完的,结果实在是太卡了……怎么都………………

_(:з」∠)_错了我改!

以后不会拖延更成这样的!

那啥国庆节争取能多写点吧……

第四二章

第四十二章

跟红袖差不多时间入鬼都;争锋相对多年;实在谈不上关系好。

但实际上;聂枣并不讨厌红袖,至少她的针对是光明正大的;而非暗地里使绊子。

在鬼都最糟糕的;其实并非环境,而是良知。

以令主为尊,这里像是个被扭曲过的世界,出任务尝过掌控人心的甜头之后;很容易便让人自觉高人一等;善良的本心甚至道德与伦理都日渐稀薄。破坏爱侣;玩弄他人的感情以满足征服欲;并且以此为乐;然后肆意妄为,待将时局搅的一团乱,再毫无芥蒂的抽身离开。

膨胀,聂枣就知道曾有过在鬼都内关系甚好的姐妹,因为嫉恨对方的排位,而暗地里找杀手,在出任务的路上就将对方诛杀;还有向令主告密,将对方试图逃离或已有恋人的事情告知令主并窃喜着等待对方的惩罚……

所以她才如此想逃离鬼都。

聂枣跟红袖保持距离走了一段路,待四周无人,才听见她说:“我以为最不可能走上这条路的便是你,果然人都是会变的,我还记得你那时候不愿听话被打得遍体鳞伤……”

聂枣打断她:“所以你找我只是为了嘲弄几句我不够坚贞不屈吗?

红袖顿了顿。

聂枣拂袖准备离开,转身时又听见了红袖的声音:“若过去的聂枣已死了,那我的话的确是没什么意义。”

聂枣驻足,缓声问:“你是……什么意思?”

夜幕四合。

聂枣悄无声息地穿过巷弄,鬼都很大,有很多就连她都不曾去过的地方,比如这里……聂枣看着眼前像是久无人住的荒凉院落,推门进去:“莲衣在吗?”

没有点灯,里头坐个枯瘦的女子,隐约的光亮映在她面上,是张秀丽面容,但已显年纪,美貌不再。她平日里是负责准备膳食的,鬼都的女子老去,除了少数极为优秀的能成为教习嬷嬷,大部分都如这般。

“你是……”

“我叫聂枣,想问你些事。”

木然的脸庞这时才露出些许表情,只是分辨不出是惊讶还是恐惧,半晌,她说:“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她是十年前那场动乱的幸存者,亦是见证人。

“什么事?”

“替我确认一件事,然后送一封信,或者杀一个人。”

聂枣沉吟了片刻:“我不杀人。”

“那就让他生不如死。”

“……好。”

莲衣咳嗽了两声,附唇在聂枣耳边,轻声诉说。

她比倾夕入鬼都还早,曾经无意间救过倾夕一次,倾夕感怀,动乱前待莲衣一直不错,因而她知道的,也比聂枣想象中的多。

不管红袖是为了什么告诉她这件事,但她承了红袖这个情。

令主的寝殿。

“有什么事?”

“属下是来赔罪的。”

“何罪?”

聂枣垂着头,恭敬道:“虽不知属下失去记忆时做了什么,但总归是冒犯了令主……便自来赔罪。”

她换了一身雪色裙装,长发用系带绾好,垂在一侧肩膀,态度放得很低,看起来十分柔顺。

聂枣也确实在尽力让自己显得乖巧。

“如何赔罪?”

她尽力克制,但冷汗还是顺着鬓边流下:“听凭令主吩咐。”

聂枣便留在令主的寝殿侍候了一整天笔墨。

几天后,令主病了。

莲衣对她说的其中一件事便是,令主体质特殊,接触到跗子、细辛、马钱子……之类的药材,久了便会生病发热。

为避免被发现,聂枣特殊处理了这些药材,将之不着痕迹地放入她随身带着的香囊中。

本来只是冒险试试,没想到会这么灵验。

事实上,令主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病了的事情。

是聂枣走进令主的寝殿方才发现,起初她以为令主不在,进了后殿,便看见令主正靠在榻上,眼眸半合,视线有些迷离,虽仍是冰冷,却没有平日的锋利。

“令主……”聂枣讶异道。

这倒不是作假,她认识令主的时间也不短,还是第一次看他病,既新鲜又诡异。一直以来令主都像个神像而超过人,他站在高处俯视着众生挣扎,丝毫不为所动,仿佛尘世间生老病死都与他毫无干系。

但此刻,事实告诉她,令主也是会病的。

那么他应该也是会受伤会死的?

抬眼看她,令主道:“我有些乏,给我倒杯茶。”

“是。”

聂枣一边沏茶,一边小心的观察令主,想知道他是真的病重还是轻微的身体不适。

令主喝了茶,对她道:“出去罢。”

聂枣迟疑片刻:“可是,令主……要不要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令主淡淡道,“还是说,你很盼望我病重?”

聂枣立刻道:“属下绝无此意。”

当即便要离开。

将将要走出门,才听见令主冷若冰霜的声音:“去给我熬碗药来。”

“是。”

聂枣给柴峥言熬过不止一次药,发热也不算什么大病,取了板蓝根、连翘、牛蒡子、黄芩等若干,熬好便端着给令主送去。

进屋时,令主已躺下,脸色上看不出分毫。

聂枣的手紧了紧,若令主真是病到无力就好了,那她就可以……

但下一刻令主已睁开眼睛,微微坐起。

聂枣恭敬地将药递上,令主接过,直接一饮而尽,将碗放回去时,看见聂枣欲言又止。

“怎么了?”

“令主就不担心属下……”

“你在药里下了东西?”

“属下不敢。”

她是真不敢,不过此刻却有些后悔,早知道往里加些毒药,也许令主……

正想着,发现令主又睡过去了。

咫尺距离。

近得聂枣能看清令主脖子上那道伤痕,淡得只剩一条白痕,但当初也许只差一点便能令鲜血飞溅。

聂枣从来不是弑杀的人。

只有眼前这个人,她不止一次希望这个人能快些离世,那时,自己便解脱了。

可惜他的命如此长,恐怕就算她死了,他只怕也会好好活着。

聂枣摸向了腰际的薄刀。

脑海中剧烈天人交战,但一个念头突然出现,扼住了聂枣的举动:令主很厉害,令主很能打,即便是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也未必会是他的对手。

硬生生地,她将手又移了回去。

睡着的令主仿佛丝毫未觉。

聂枣敛了敛神,继续柔声对令主道:“令主病好之前,是否要属下照顾?”

令主眼也没睁,道:“你愿意?”

“是。”

聂枣照顾了令主几日,守在床前侍奉汤药,尽心尽力。

而令主看起来不像开心,也不像不开心,似乎这一切理所当然。

最后一日,令主问她:“你想要什么?”

聂枣垂首道:“属下别无所求。”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仍是冷冷淡淡的声音,但聂枣却忽然一个激灵,那一瞬间她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看穿。令主扯开她的发髻,任由一头青丝披散,手指梳理过长发,语气森冷,“也希望你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试探,接近,唯有这样才能知道一个人的软肋所在。

哪怕明知这有多危险。

聂枣温顺地点头。

令主道:“你骄傲于你的爱情,若有朝一日柴峥言醒来,发现他已不再爱你,又或者你已经不再爱他了呢?”

“这不重要。”

“哦?”

聂枣暗自攥紧手道:“无论如何,他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令主看了一会她,道:“莫神医有没有同你说过,为什么救醒柴峥言一定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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