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困(天龙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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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困(天龙同人)-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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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力不济的状况下怎是玄慈方丈的对手?方丈大师的警觉亦不会差到随便一个人将其杀害。”
  “两位施主,”玄渡温言出口,“方丈师兄的死贫僧已有眉目,你们不用再多争辩。不过施主所言叶二娘之子,请问是哪一位?”
  “婆子我不清楚。这少林寺的秃驴一个模样,教人看不出个差别来!”
  “施主接下来是何打算?”
  “离开这里!婆子还有很多事……等下!请教玄渡师父,这潜化花露散的解法有几种?”
  慈善的师父变得尴尬,一张脸也臭了下来。段誉好奇于花婆子的问题——
  ——潜化花露散?
  
  “施主,这等药物为人不齿,除了顺其自然又有何法。”
  “不对。”仔细观察玄渡的表情,花婆子牵起一边的嘴角,“那贼小子没有武功全失。一定有别的法子解。”
  “自古男女相合为其顺。贫僧只想说,做出这潜化花露散的人,真可谓道德败坏。既要损他人名节,又要损他人功力。”顺顺衣摆,玄渡语调古怪,极不自然地继续,“若是施主所言功力未失,只可能是借助他人把药物转移了去……”
  “斗转星移不可能成功!借外渠道是达不到解毒的。”
  这话一经讲明就真是惊得人心头直跳。
  玄渡一张血色正常的脸立时退个干净,随和的性子也变得严肃刻板。“施主下言还是留有余地为妥。今日贫僧信你们无辜清白自有道理,可施主你若要借由以为贫僧尚可欺侮,就当是看差了眼。”
  “怎样?揣着明白装糊涂?婆子说的就是慕容复!你有本事就告诉他,这个不争气的毒虫终于把自己给卖了!丢尽了慕容家的脸!”
  “蝼蚁尚且偷生,施主何苦紧紧逼迫这位慕容施主。往事具往,事无隔代仇。”
  “好一句‘事无隔代仇’!婆子我就是要看他慕容家道德败坏!谁也不能阻止我!”
  “如此,贫僧就不留施主了。红尘事,红尘了,施主以后多保重。”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你该明白了!”
  疲惫闪过玄渡的眼底,他深深叹息一声:“贫僧有事先走了。段施主与这位一道离去吧,少林寺是清净之地。”
  “玄渡!你要告诉他!”
  “施主,想想另一位。无辜被用于解毒,他之后该只剩一个月的灿烂日子。施主还不明白吗?徒增杀戮,只是造孽。何必如此执着……”
  
  段誉不笨,这两人间的谈话中已透露了许多信息。花婆子与慕容家有仇,宿仇牵涉到下一代的慕容复;这位玄渡师父该是当年的知情人,他袒护慕容家;慕容复中潜化花露散后找人解毒,造成另一人只有月余时光享受生活。
  这个江湖真是复杂,他不喜欢。想到涉入江湖的另一件事由,段誉心头下沉。
  
  水竹居,清幽雅居之所。白日里的水竹居好比江南的女子,可多愁善感,可清丽可人。
  慕容复睡到近中午才起床。他不允许侍女擅自进入寝房,所以身上的伤口只是自己处理。
  以熟练的手法快速敷上疗伤圣药后缚好绑带,他的衣物是干净备好的。慕容复比起纯净无垢的白色,更钟情于血色弥漫的红衣,或是黑漆一片的玄衣,但他现在仍是穿着素淡的青衣。
  高量修长的身材,器宇轩昂的风流气质,这就是容貌俊美的慕容复给人的第一印象。
  离开水竹居,慕容复走在热闹的集市。他带着昨晚的那顶斗笠,拿在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潜化花露散(四)

  段誉没想到会在这集市见到慕容复,在他与那位老妇人约好中午的顶仙楼碰面后。
  “慕容公子,在下段誉。”礼数周到地向对方打招呼,迎来的是视而不见。颇有尴尬的干笑,段誉选择让对方先行。
  脚下略顿,却是慕容复在他面前停下。
  “你到哪里去?”对方问。
  “我问你到哪里去?”慕容复强调着再次问道。
  “在下去酒楼吃饭,慕容公子可有其他想法?”
  “我有想法也要你段世子肯采纳才行!”慕容复寒着张俊脸,言语冰冷讥诮,“段世子堂堂大理国贵人,我慕容复只一介草莽,我的想法?哼!你真会开玩笑。”
  在闹街上成为众之所望的焦点,段誉其实可以很随性地走人,但昨晚的那件事似乎让他对慕容复产生了怜悯,尤其知道人家的秘密后产生的“自己人”的想法——很不可思议。
  眼前的人也是江湖人物,却为仇恨失去理智。他母亲一直呆在庵堂想必也是厌倦了这些累人的情感,如果父亲在……
  
  “嗬!段世子在人面前失神是装傻?还是瞧不起我慕容复!”
  “这倒千真万确不是。只是想起母亲,她一个人……”
  墨玉般眼眸闪着机智的光芒,此刻慕容复却看到了黑沉浓郁的情感压抑其间。但这是段誉的事,与他何干!
  “慕容公子这是要赶往何处?见你行色匆忙,现在又带着斗笠,该是要走远门吗?”
  “这不关你的事。段誉,你做的事我绝不会道歉。如果你死了,”顿下,慕容复眼光瞄向一角,“只怪你自己!与我慕容复无一点关系!”
  “为什么在下会死?撇开昨天的婆婆,在下与慕容公子并无恩怨纠葛,况且在下出手也是出于善意,不忍见年迈的老人死于剑下才出手相阻。按慕容公子所言,这救人倒是万万不可。在下非圣人,可也明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道理!”
  做错事的是对方,态度恶劣的是对方,现在咒他死的仍是对方,即使有人常说他的脾气好,不善与人争辩,可慕容复一开始见面就恶毒冷嘲的言语实在气人。
  段誉探手抓过慕容复的手臂。他没给对方还手的机会就一面向前走去,一面又说,“是在下昨日出手伤了慕容公子,又害得慕容公子被那古怪女子下毒手,现在段某就请大夫为你诊治。”
  慕容复被段誉拉着走了一段路,强忍不适直皱眉头。身上的伤被扯开了,估计不错,血该把缚带浸湿了。对方抓着他的手很紧,慕容复想他不施力是脱不了段誉的钳制。
  
  “到了。”把人带到“医者庐”,段誉率先向里走。
  这家医庐的门面很大,金灿灿的“医者庐”三个字大大的立在上方。慕容复不想进去,要不是段誉强行拖了他走这段路,他身上的伤原本不会裂开,可以好好恢复。现在,这血淋漓的伤口是该好好处理一番,但不是在这庸俗之地。
  “还不进来。”去而复返的段誉提醒道。
  这会儿慕容复沉默地转过身就打算走。
  “我知道你身上的伤很重。”前方慕容复倏地僵立身子,段誉继续,“这家医庐是我妹子开的,你不用担心庸医之嫌。”
  “我没说过这家医庐不值得人信任。”被人揪准心里的想法,慕容复冷声说,“我身上的伤没有你想的严重!”
  “所以,身上的血渍是街市宰猪的屠夫,不小心溅上了你慕容公子的身?”
  “是!”他理直气壮。
  “嗬!所以刚才连挣脱的力道都没有——是你慕容公子基于礼数没有动手?”
  “是!礼仪之邦本就要注重仪表。”
  “哟,慕容公子脸上苍白就该是太阳晃眼了吧?在下还真没见过像你这般——”转瞬间段誉运起凌波微步近到慕容复身前,扯过对方的双手就把人打横抗进了医庐,而“蛮横无理,傲慢自大”这八个字则慢一拍地进到受制于人的慕容复耳中。
  医庐里的药味很浓重,越是里间气味才慢慢转淡。
  段誉轻车熟路地打开一间内室就进了去。肩上,慕容复被点了穴,全身无法动弹。
  把人安置在床上,轻舒了口气的段誉呼吸到空气里一丝甜腻的味道,很熟悉的感觉袭在身上。跟那次梦境中醒来嗅到的气味很接近。
  “慕容公子,在下之前若有冒犯之举还请见谅。从小家臣就在耳边叮咛要照顾好自己,一直告诫有伤必治,若拖延只会加重伤势。在下出于关心才会这般。”
  他才拂去慕容复的穴道,对方却闭上眼。没见清醒,似是睡去。
  空气里的味道愈发甜腻,几乎怀疑有人在屋里做甜点类的小点心,房内却实实在在空有他二人。段誉想他妹子莫不是在制备新药?
  
  如果迷药可以令一颗冷静的头脑支配身体去干有违意志的事,段誉从前听来只说这是致幻药,可目前的情形看来,他只能说鬼迷心窍!
  看着慕容复的脸,他的目光会落向对方的唇瓣,他有欲望,渴望揭开对方的衣物,想触摸对方的肌肤,他也确实做了。慕容复身上缠绕伤口的缚带几处染上了鲜血,他感受掌下肌肤的细腻,他轻触对方的上嘴唇。
  段誉觉得他中邪了,甚或更严重。脑子里天马行空想着各式各样的答案,身体的行为不受控制地愈发大胆。
  他自己也讲不出话来,段誉觉得这很糟糕,因为他连向外求救都办不到,即使救助成功的代价会是他的声誉,但也比目前好上百倍。
  舌缠绕上对方的,共舞。
  嘴里盛装不下的唾液顺着对方的唇角往下,他的吻亦往下。颈项,胸膛,当他含上对方的一枚红果时,慕容复急喘出声。
  段誉简直怀疑自己的听觉,重重吮吸,娇喘随之而出。
  
  或许他的情形也一样,想到慕容复跟自己一样的渴望,段誉的手开始往下。
  
  如果是春光一刻,如果对方是个温婉的女子,如果这真是一场梦……段誉趴在石桌上苦下脸来。他不记得那一天之后发生的事了,不记得是否实质性的事有发生,当他醒来时已在他母亲的庵堂。
  他真的不敢肯定自己有碰上慕容复,因为他母亲说他前一天上午就到了她那儿,去探望她。距玄慈大师过世仅一天。事情似乎很明白。
  
  清心庵。
  是母亲自父亲离世后生活的地方。当过太子妃的母亲,不在乎荣华富贵,除了他这个儿子,就再没有可以扰动她心绪的事了。一个人的生活很单调、乏味。
  段誉打量了眼四周。围墙,灰色掉皮的围墙;树木,低矮稀疏枝条,池塘,里面的鱼在去年就不曾见到一尾;这座亭子也早已褪色颓败,整清心庵就一荒芜、凄凉之地。
  站起身拍落沾上的尘土小颗粒。有必要向母亲问个清楚,心里下定决心,段誉在接近时却犹豫起来。他不确定——如果一切是真的——慕容复会杀了他?他的名誉?又或是,是谁在构害他,竟然用这种为人不齿道的法子。
  
  “誉儿,进来吧。杵在门口娘亲见了也心疼。”刀白凤的声音温柔清雅,跟她美丽的外表一样让人轻易产生亲近之意。
  “娘。”他应声入门。
  转入屋内,段誉替刀白凤倒杯茶水送到对方手中,说道:“娘,这里的茶一点也比不上家里,又干又淡,娘什么时候习惯喝上这种茶了。不然——这次跟儿子一起回家吧。儿子很想娘的。”
  “誉儿就这张嘴最甜。怎么,你叔叔又逼着你来这静心庵劝解为娘?”
  “怎么会是叔父逼儿子来的呢。是儿子想娘亲回去一起生活。这儿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娘亲住得惯儿子还看不过去咧。”
  “誉儿,娘是心甘情愿呆在这儿的。粗茶淡饭跟山珍海味相比,娘这些年早吃惯了清淡的粗食,如果誉儿把娘接回去了,到时娘反倒会落下病来。”
  “娘。跟儿子一起回去多个人照顾,难道在这儿看佛经比看儿子还重要?娘怕回去得病,没事,到时儿子请最好的大夫把娘的病全除了。”
  
  誉儿是长大的了。没有读书人的呆板死气,她的誉儿不仅长得出落,还有气质。温雅俊俏,这孩子跟他爹年轻时像极了,只是这性子——不知道是不是一样犟。把孩子招到眼前,刀白凤眼中疼惜,温声问道:
  “誉儿这些年娘亲不在身边可有受什么气?你叔叔有没有好好教你?你那爱缠人的妹妹还像以前爱欺负你吗?她的母妃还会找你的麻烦吗?”
  段誉及时打断,笑着说:“娘亲不用急,儿子有时间一个个回答您的提问。喏,首先,”假装清嗓子的捏捏喉结,他调皮眨下眼,“有叔父和皇叔父在身边,娘亲担心什么人会欺负您的誉儿?至于缠人的妹子,她一直巴不得出来跟儿子一起来看望娘亲呢,可惜她的母妃不同意。放心啦,儿子现在可讨叔母的欢心了。”
  “爱往外跑的叔父嘛,儿子现在也不清楚他在哪儿,叔母在儿子走之前倒有来交代过,说是碰上叔父后要他一定回去,不然要他好看!呵呵,娘亲现在还担心吗?”
  “誉儿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娘真的很对不起你这个儿子。”
  他把母亲的手握在掌见,轻声问道:“娘亲还在等爹回来吗?即使大家都认为死了的人?”
  漂亮的眼睛一如当年,只是少了年少时的欢快,她的眼底落下了层层忧郁,不管何时都在沉淀。“誉儿,娘心中有个信念,它在要求娘继续下去,娘也希望继续下去。”
  “娘,是不是爹回来您才会离开清心庵,我们一家三口才能在一起?”
  “誉儿,莫不是忘了那位媳妇?真到那时,娘希望看到的是一家五口。”刀白凤笑弯眼打趣自己的孩子。她的誉儿就是面皮薄,现在一脸羞红的模样真叫做母亲的她好笑。
  刀白凤笑呵呵继续打趣,“还会害羞了?我的誉儿晚上睡着后还是叫着心上人的名字。‘木容,木容’,这不就是那位姑娘的闺名?誉儿要不哪天带她来让娘看看。让娘瞧瞧宝贝儿子心心念念的好姑娘。”
  
  段誉知道话题扯到了点子上,虽然知道母亲把对象搞错了,可关键上小节是可以忽略的。调整心绪努力让不受控制的脸蛋恢复原状,他一脸兴趣地反问:
  “娘亲要见这位好姑娘,儿子哪天带来让娘瞧就是了。不过,娘亲,您真的没记错,儿子是昨天——初八来的?如果娘亲记没错,儿子可就失言让这‘慕容’好姑娘苦等两天了。”
  “怎么,誉儿两天前就约好了这姑娘?说是初八倒不对,娘亲一直都知道誉儿每年这天会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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