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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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分裂症-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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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一些时候你会觉得“我是个女同性恋”这件事让你感到很激动?很振奋?
加冕仪式前六天。
“不行,这太好笑了,我想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这应该是个悲剧吧,别笑。”
秋纭歧这么说也忍不住想笑。应该控制一下,这实在没什么好笑的!她试着让白轶哭一下。“白轶,别笑!你干嘛不哭啊?”
“可以试试。”白轶认真地挤出两滴眼泪。可惜是笑出的眼泪,“唉,不行。”
“丰於缨当女神,我也觉得这事很可怕。”
白轶纠正说,“是可笑,可笑!她不是当过鸡吗?”
“哎,对啊。”
“所以有种玷污了女神这两个字的感觉。”
“女神?”秋纭歧躺下去,发现头发没干又坐了起来。“女神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儿。单一个神字倒是挺好的,加上女字就很怪异了。妈的,我直接想到一个裸体女人。这感觉太不对劲儿了!”
“就算不想到裸体想到穿衣服的感觉也好不到哪里去。嗯,不知为什么加个女字就是不行呀。”
白轶在心里写了很多字。无论是字形,字音还是字义都可以支持她的观点,“跟女字旁有关的都不是什么好字!比如说奸诈的奸,就是强奸的奸,还有老妪的妪,妇女的妇……”
“确实感觉很不舒服。女神……所以无所谓玷污,本来就是这么一个词。一个全是女同性恋的地方要让一个过去成天给男人插,吞男人**的女人来当头儿……”
“哈哈哈对不起我又想笑了。”
“其实仔细想想挺惨的,但我也想笑……”
白轶只是通过字面上来体会件事好笑的地方,秋纭歧可是亲眼见到过丰於缨给男人**,被男人插入**的场面的。就像看黄片一样清晰,印象也很深。不过她不敢告诉白轶看到那种场面自己也会有反应也会很想被男人干。所以仔细想想啊,这真的不好笑。但越是悲惨的事其实越好笑,不是吗。
“一群女同性恋住在一起……光听就不行了啊。要是亲眼看到我会觉得很恶心的。”
“我也会。一群,女同性恋,住在,一起?读得慢一点更糟糕啊。”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天黑下来了。从窗口看出去的颜色从黄色变成了黑色,仔细分辨那有点像蓝色。温室管理区的月亮也可以被肉眼直接看到。如果月亮像太阳的光线那般强就不能望着月亮了,反过来想,如果太阳的光线像月光一样清幽的话岂不是可以抬头望日心里充满了诗意呢。
秋纭歧把总电源关了。只有窗口一点亮光,她坐在床上,白轶躺着。房间里忧郁的气氛像命运一样默默地降临。
“你看过那种片子没有?”秋纭歧问白轶。白轶说哪种片子啊。
“黄片呗。”
“说我长那么大没看过你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哎。小卖部不是也可以买到吗?”
“哦。”
六院的回忆像黑色的泡沫,黑色的喷泉。白轶啥也看不清了。秋纭歧看着床边她的白色的拖鞋说。“我看到过丰於缨卖淫……不对,就是普通的,跟男人做的……场面。我到现在都忘不了。”
白轶将双手交叉放在头后面。“你是不是在想如果可以上她该有多好啊?如果你长了**该有多好啊?”
“我确实跟她说过这种话……可是……”
“可是放在现实里,这种话就很奇怪了。因为你可以解释一下一个女的怎么上另一个女的吗?一般我们说到女同性恋想到的是磨镜也就是用下体摩擦获取快感呗。不过,说起来男女**也是靠摩擦的,男性生殖器深入**内,女性靠**壁的摩擦来获得刺激。嗯,**壁,保护壁,有相似之处哦。”
“**壁没有保护功能吧。”
秋纭歧对窗外黑色的天空很心存向往。“这么说保护壁更像处女膜呢。要是保护壁破了,温室就被中心给取缔了。这不相当于被强奸了吗。而且,女同性恋被男人强奸比女异性恋被男人强奸感觉要可怕得多吧。”
“强奸这个词也是怪怪的。它跟**,交合,云雨有什么区别?”白轶一下一下弹着指甲,轻微的“的的”声涌入秋纭歧耳朵里。
“强奸是不情愿的。”
“强奸是不情愿被干。**是情愿被干。”白轶抓抓头发。秋纭歧提醒她,“你今天还没洗过澡吧?”
白轶说,“我一整天都呆在房间里没有出去,我为什么要洗澡啊?”
“你这个人,太不爱干净了。”
白轶闭上眼睛想象自己是一个人在地球上。一颗荒凉而壮丽的星球,有森林和沙漠,白轶穿过平原,来到一个没有动物 ,没有植物的地方,没有边际,但白轶并不感觉到空旷。因为没有自然物作对照的环境让人产生不了什么感觉。美好的地球,为我而存在的天空,洁白得像羽毛。不过地球增大的重力使白轶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背贴地躺在地上。
“你每天都固定这个时间洗澡,真是有问题。这个时间点对你有什么特殊的纪念意义吗?在这个点上沐浴露可以搓出更多的泡沫来?”
“我才两天在同一个时间洗澡。”秋纭歧将手撑在身后,结果压到了白轶的手臂。白轶一声尖叫,秋纭歧因为这个意外压在了她肚子上。白轶的肚子鼓鼓的。“为什么肚子还是这么大呢。你不是减肥减了那么长的时间吗?”
白轶将秋纭歧推起来,顺便踢了她一脚,很准确地踢在尾椎上。“啊,啊,啊,啊啊,好痛……痛……”
她从窗口看到半个月亮。
“温室坚持了多年还是处女,着实不易啊。它还是老处女。哎,温室有几年了?”
白轶语气强烈地反问,“我怎么会知道?哎,我们就永远住在这个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到现在都没见到温室。或许会,因为温室女神需要我的悲伤资源来维持温室壁起作用。”
“悲伤的秋秋啊。”
白轶抱住了她的肩膀。秋纭歧回头看到她的眼睛,在窗口的微光下发亮。“不知道悲伤是不是可以像从牛奶里提炼奶油那样提炼出来。”
“啊,这样真好啊。没有人。”
“早点睡吧你!省得我还要陪你讲话。”秋纭歧将白轶像块布条一样摊平,然后将隔壁床的被子整个儿放在了她身上,从头盖到脚。这样白轶就是身下铺着一条被子,身上还盖着一条。白轶将头上的被子掀开。“那你想干什么啊!趁我睡着你想干什么啊!你说啊!你说啊!”
秋纭歧发现还真没什么事情好干的,除了抬头望月,练眼力数星星。她打开灯,说,“白轶,像你这种视力,连星星都看不清吧?”
 
   一定要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的罪犯 '本章字数:7283 最新更新时间:2012…04…05 21:38: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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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枪手是个很文雅的男孩子,至少见过他几次的雪喑这么认为。而对路合来说对他的印象就不会是文雅这种空泛式的了。唤起了她深重的悲伤,对死去男友的怀念。雪喑更佩服大师姐了,“大师姐,来采集我的悲伤吧!”
加冕仪式前五天。
“你根本就不悲伤,能采集到什么啊?”
“谁说我不悲伤。悲伤,我也有!”雪喑丢了个眼神,“柳校苇,你说是不啊?我怎么会没有悲伤呢?”
陈年旧事就不用提了。RRK看着雪喑狐疑地说,“在干什么?”
“我也在想,我们在干什么。这是个很弯弯绕的问题。要说我们呆在温室里有什么目的,那就是??我们想从温室走出去。现在这样,好像相当于我们被软禁了啊。”
RRK说,“不是,是你……”
“是我要来的吗?你问问路合。师妹,你是不是也想来?你不想来的话为什么不跑走呢???作为建筑师我们都是有追求的。就像狗熊总是眼巴巴地看着蜂巢。温室是流传已久的传说,能够亲历传说我们简直就成了传奇,你说呢?现在的情况是狗熊好像掏到了点蜂蜜,不过被蜜蜂给追杀了。”雪喑开玩笑地将嘴巴咧得很大。“我在想。要是一直住在这儿,虽然是没办法施展什么抱负了,不过大师姐就这样像养宠物一样养着我们,每天吃喝有人送进来似乎也不错……”
门铃响了,RRK走过去开门,一个服务员端着饭菜走进来。RRK就神情诡秘地看着那个服务员把东西放在桌上,然后转身走人。看着那个服务员的后脑勺,RRK的表情变得更诡异了。她把门关上。“这个人是哪儿冒出来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来,这么新鲜。吃饭啦!”
雪喑将盖浇饭上的荷包蛋先吃掉了。见RRK看着自己,她说,“很奇怪吗?让自认为建筑学得相当不错的柳校苇同学给你解释一下好了。”
没有声音。RRK拿起她的那份,抽出筷子,将饭和配菜搅在一起,坐下吃了起来。路合说,“其实吧,RRK,刚才那个人给我送饭来是因为他和我们之间建立起了一条路径。”
“可是整个城里不是都没有人吗?”RRK可以一边咀嚼一边作出疑惑的表情。“我出去看过了,酒店里也是一个人都没有。”
“我觉得这可能只有你才能说得清楚。路合小师妹是讲不清楚的……”
雪喑正转头跟柳校苇说着,被一支笔直直打中太阳穴,她大叫一声“啊”马上倒地。路合说,“演什么演啊?再不起来我踹你了啊!”
雪喑爬起来,“RRK,你要知道空间是什么。一个空间就是由很多条路径组成的集合体。这儿。”她用筷子指指窗外,“我们设计一个空间,第一步是先确定范本。我说过了温室和这个管理区是一样的吧?我的意思是范本是同一个。温室的范本是一个城市,哪个城市我就不知道了。按一般的分类,空间分为两个类型,一种是会自动调节以适应住户型的空间,一种是住户自动调节以适应环境型的空间。这儿,”她的筷子就一直没放下来过,“温室就是一个自动调节以适应住户型的空间。”
雪喑又把头扭过去了。“简单地说,一种是空间适应住户,一种是住户适应空间,前者明显难度大多了。柳校苇你说是不啊?”
“确定了模板之后就是设计路径。”路合已经把盒子里的饭菜吃掉一半了。“设计路径就是把作为模板的那个城市和空间联系起来。”
“我不是太懂。”RRK咬着筷子头。
“这个吧……就好像我给城市拍一张照片,会动的照片。城市就是模板,照片就是根据在范本基础上做出来的空间。”雪喑把包心菜都堆在饭盒的一个角落里。“假使我住到空间,就是照片里去,我要吃饭,必须和模板里的某个地方建立路径。照片里也有餐馆旅馆,但不建立路径这些地方就是虚构的。我必须建立路径,才能在空间里做各种事情。”
“其实,这就是一种盗窃。”路合扒拉着剩下的几粒饭子儿,“盗窃真实城市的资源给空间用。”
“盗窃的话被窃的对象会遭受损失的,所以不能这么说。空间正常运行时靠的都是自己的资源,不是那个范本的。范本只是借用一下。”
“对,无时无刻不在借用范本,这就是空间。”
雪喑觉得说得还是不够清楚。她说,“柳校苇,你用你的教学天赋再把这些脉络理得清晰一点嘛……”
RRK跟路合看着各自的饭盒,又一齐抬起头对视了一眼。RRK对雪喑说,“我真的很想问……为什么叫柳校苇的那个人明明不在这个房间里你还要装作她在啊?”
路合靠在椅子上说,“脑袋进水没办法。”
雪喑转过头来看着RRK。“嘿嘿嘿嘿。我只是想知道这家伙到哪里去了嘛。她从早上一直失踪到现在,会在哪儿呢?”

只有我能告诉你们柳校苇到哪里去了??她跟我在一起呀!我们寻找管理区的弱点,用切割器将紧凑的组织弄得松散,柳校苇说在死角里下手事半功倍,但死角就是死角,连切割器都对那幢乌漆麻黑的大楼没什么办法。柳校苇说这绝不是她见过的对死角最好的掩饰。她见过的一个空间,将死角装饰成一个新空间,跟原空间完全相反的新空间。
“叹为观止。”我调整着切割器的角度,问柳校苇这样可以吗。“没关系,不用那么精确。”
“你上次不是说游乐园吗。死角游乐园能玩吗。”我把切割器放在好不容易割开的小口子里边,结果它掉下来了。我更加小心地将它放在口子里,但它又掉下来了。没办法,我只好趴在地上固定这个难弄的小东西。
“能玩,不过很危险。因为死角终究是无法控制的。你想要是你过山车坐到一半发现人还倒着呢发现轨道消失了那该多可怕啊。”
“还有,比如说,从滑梯上冲下来,发现游泳池里多了两条笨笨的大鳄鱼。”我两手抱着切割器,这东西震动得很厉害,我感觉整个人都随着它在抖动。“将死角以声音的形式均匀分布在空间内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我忘了那是谁想出来的了,好像是毕业考时我一个同学做的……还是经典案例赏析书里看到的忘了。”
“这设计优点在哪里啊。难道把死角分散开来就方便控制了吗?”
切割器的速度突然放慢了。柳校苇也趴下来看了看说,“这条路径联结得特别紧密。没关系,林三六坚持住不要动,世界上没有切不断的路径!??不是方便控制。我说了死角怎么样都是控制不了的。只不过分散开来以后失控产生的破坏力就被稀释了嘛。哎哎你手不要抖,这样很容易切歪的……”
“我的手已经麻掉了。”我郑重其事地告诉她,“怕造成轰塌的话你就亲自来吧柳行动员!”
“其实那只是装饰而已,是种视觉游戏。”她装作没听到。我需要解释一下,一直到这时候,然后直到几十分钟后我都是趴在地上的。这个姿势和我手上的分割器昭然若揭地说明了我在干什么。唉,倒霉的还是柳校苇。就是这个时候,就是我在猖獗地进行破坏活动的时候被当场抓住了。
“那不是新的空间,是空间的外壳。运用镜子效应将光芒射入死角,二次反射造成的效果就是死角扩大,将原空间包在里面。那个,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因为死角和原空间的位置互换了。”
我悲惨地就定格在那儿了,手上的切割器来不及藏起来何况藏起来也没用!女神就站在目瞪口呆的柳校苇身后。
“什么叫死角和原空间位置互换?”
“你看到的是死角,进入的也是死角。就像本该是蚌壳含着珍珠,却变成了珍珠含着蚌。那确实很有创意。”
我就说这么做会出事儿吧。我就说这么干迟早被发现吧!柳校苇转过头去,“贾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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