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分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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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分裂症-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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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你说什么?”白轶用胸部蹭着她的手臂,眼睛一眨一眨地向她明送秋波。白色的衬衫下,她完美的X房显得像海报一样极不真实……什么,又是不真实。
为什么……不真实?为什么你不能显示你真实的本来的模样呢。爱是不能建立在虚假之上的。秋纭歧装作不经意地问白轶,“白轶,你到底做过几次整形手术?”
“不知道啊。”白轶将她的手从衬衫领口放进去,扭着身子,“嗯……”
“不会因为次数太多了你根本记不清吧?”
白轶舔着秋纭歧的耳垂,娇声轻语道,“来嘛,来嘛,人家想要……”
沙沙的舌头摩擦口腔的声音。秋纭歧坚持要知道答案,她扶着白轶的肩膀,让她坐正,不准东倒西歪没精打采的。白轶未免有点扫兴,不太情愿地说,“干什么呀,你都不陪我玩……”
“你本来长得很难看吗?”
秋纭歧问。白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将头撇向一边。从侧面看,她鼻梁很挺,但稍微有点知识的人就看得出里面安了假体。隆过的鼻子看上去多少有点不大自然。秋纭歧的手划过白轶的嘴唇,对她难得的沉默却没有给出“安静”的评价。这不是安静,这是消极的逃避问题的态度。秋纭歧又连着问了她几个问题,“你觉得整容美女是真正的美女吗?”“你因为自卑才去整容的吗?”“把精力都花在关注自己的身体上面值得吗?”,白轶抬起头,渴求地看着她说,“值得啊,有什么不值得的?如果我不漂亮谁来爱我?我是整过容了但那样我就不值得爱吗?你到底爱不爱我?”
“爱啊。”脱口而出。“但我总觉得和你之间隔了一层。”
“隔了什么?”
“硅胶吧。”秋纭歧摸着白轶的胸部,“还是挺厚一层。”
“拿开你的脏手!”
白轶咬着嘴唇狠狠地打在秋纭歧的手腕上,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房中。白轶很生气,除了生气还委曲。能不委曲嘛。秋纭歧的嘴脸真丑恶。不准碰我!你太讨厌了!……但没有另外的路。她拼命抱住秋纭歧,怕她挣脱,“我喜欢你啊,太喜欢你了,没你我活不成,你可不可以不要随随便便伤害我……”
“你觉得被伤害啦?你不要那么脆弱嘛,像花生皮儿一样。”
“对,我很脆弱,我很脆弱,我讨厌被批评,讨厌被评价,我不想听任何这一类的话,你不要说……”
为什么你脆弱我就得保护你,为什么你娇气我就得迁就你。秋纭歧不屑地说,“你不是生活在真空里的。你要学会怎么适应环境。”
“我讨厌适应环境啊!”
白轶用力地将秋纭歧推下床,爆发出尖利的叫喊,“我不喜欢啊!为什么要我适应环境,为什么?有理由吗?谁说我一定要一定要那样做啊?我犯什么错误了,我讨厌做那种事……”
凄凉的前额最近老是撞地。秋纭歧从地上站起来摸着脑门说,“你不适应环境,难道让环境适应你?”
“别说这种话啊。”
白轶激烈地喘息了一阵,哭了出来。她的哭声比不过门外整齐划一的口号“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她们的肺活量相当可观。秋纭歧看着她眼泪鼻涕一把把的也懒得给她擦,扔过去纸巾。“究竟是谁对谁错啊?你哭之前好好想一想。我说我们之间隔着一层什么,其实是因为你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白轶,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我。我也很头疼……”
白轶的大脑彻底瘫痪,她抱着纸巾盒子哭得声嘶力竭,很另类地抵抗门外的声浪。心抽搐个不停,好像大脑一罢工就轮到它掌权了一般积极表现。心痛,心麻木,心酸,心苦,心的十八般武艺一样样施展过来。白轶听到门砰地关上,突然停住哭声。过了两秒钟,她史无前例地大哭特哭起来,不打算停了。
 
   真相从不卖身接客 '本章字数:3169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25 14:04: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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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丰於缨对柳校苇说出“不可以这样做”的那一刻起,燕燕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得救??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住的。被莺莺X得无路可的她几乎动了自杀的念头,连刀子都掏了出来,搁在手腕上,她喊着,你再X我我就割腕!
“你宁可割碗也不肯堕胎?……那好,你割,你死了,那个孽种也死了,我再来陪你。我说到做到,我一定来陪你,你动手吧。”
裁纸刀没有割下去。燕燕本意不是寻死,是要争取生存的权利,为她亲爱的孩子,未出世的小生命,渴盼的爱情的结晶。莺莺焉能不怒火中烧+妒火焚情?冲动之下,她夺过那把裁纸刀,燕燕吓得一声惊叫,推开她跑了出去。刀握在手里像细小的火焰使她疼痛,她红着眼睛追了上去。闻迅赶来的柳校苇抓住她,质问她怎么回事。燕燕怀孕了,就是这么回事儿。她疯了要把孩子生下来,就是这么回事儿。柳校苇大恚,“这种事我居然现在才知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燕燕不傻,但也没有智慧超群。她想到向人求助,第一人选是丰於缨,算她有点识人之明。大概因为丰於缨不爱说话,显得像个好人吧。
“你说你有孩子了?”
丰於缨将手轻轻放在燕燕未见明显凸起的腹部,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
柳校苇给她们吃的药从来没失效过。要么就是那些男孩儿通通X子质量不过关。丰於缨看着燕燕颤抖得像鸡雏般的模样怎么能不动恻隐之心。“我没有吃那片药,我把它吐掉了。因为我想要吴烨的孩子,我喜欢他,我就是想要和他的孩子,我想要……”
“吴烨?”
丰於缨不知所措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决定,“好,我知道了,不管这是谁的孩子,只要你想留下她,柳校苇就不能强X你做流产。”
不能做流产。我要这个孩子……我的梦,孕育在身体之中。

一枝花花瓣漫飘零,两枝花花开不长情,三枝花花期终有尽。
像一只引吭高歌的飘渺的天鹅,唱出心曲,在每一个夜晚。其实它并非在死前才唱歌,只不过,死前唱得最好听而已。那样很容易成为传说,因为凄美,高贵,而又韵味绵绵。
没有阳光,走廊里阴暗得像一条地道。在地道里穿行的莺莺,业已成为大家口中的鬼。看她即便死了,也仍然不肯离开六院,可知她在想些什么:她一定是舍不得燕燕。否则,新长出翅膀的灵魂,应该离开这个牢不可破的囚笼,向着有新鲜空气的天涯海角飞走。
“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把孩子??留下!……”
一不小心,就成了流言的主角。有一天我成了鬼,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一点一滴毁灭的,我的爱,不如爆炸……
“你还没死吧!”
远远地一道光直X入莺莺眼中,她反应迟钝地偏头,伸手挡在脸前。灯光越来越亮,脚步声隐藏在口号声之中,一只手碰到了她的头发。
“妈呀!”
一声鬼叫。莺莺抓住那只放在她头顶上的手用力一扯,秋纭歧差点摔倒在地。她摘下头灯,惊魂未定结结巴巴地说,“莺莺,你果然还活着,为什么别人都说你死了?”
“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因为鬼没那么大手劲儿!”
秋纭歧没好气地抽回手。“听,你最痛恨的那个孩子,大家却一副是他亲二姑的样子护着他。我看这下那孩子是非生不可了。”
秋纭歧又戴上头灯,靠墙坐下了。她一抬头,灯光就刺进莺莺眼中。“人都走光了你还装什么鬼啊?坐下休息会儿吧。所谓爱她就让她幸福,连生个孩子的幸福都不肯留给燕燕,你还敢说你爱她?她那么喜欢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果被X着打掉了,她不恨死你才怪呢。”
“让她恨我好了。”
如果不爱我,恨我也行。如果记不住我,一切都是枉然。莺莺呵呵呵的笑声在秋纭歧听来很恐怖。“让她恨你?你不想要她的爱了吗?”
“反正她已经不爱我了。”
秋纭歧反问,“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女朋友爱你,会主动怀上一个男人的孩子吗?”
莺莺直视着秋纭歧的眼睛。秋纭歧说,“哈,不知道。或许她只是天生太有母爱了……而你又没法使她怀孕罢了。”
莺莺的声音又像在笑又像在哭,颤抖着,心中的地震,再明白不过的事实。“她……并不是喜欢小孩子。她喜欢的是吴烨……”
“那就放手吧。”秋纭歧快刀斩乱麻,“让她完成自己的梦想吧。”
莺莺没有了声音。秋纭歧说,“梦想……就是她要甩了你去爱另一个人。虽然在你这是够惨的了,可是你爱她,难道还不能包容她一个梦想吗?”

当然不能。
肯定不能。
无疑不能。
爱如果是包容,那你这么失魂落魄游来荡去干嘛来了?秋纭歧一转头??戴着个头灯就是这么拽,想刺谁眼睛就刺谁眼睛。但莺莺没有在强光中闭上眼睛。光的洗礼。“梦想?如果她不爱我,那她谁都不是,我为什么要包容她的梦想?”
“很简单,因为你爱她啊。”秋纭歧说,“你爱她跟她爱你是两回事……搞搞清楚啊,到底你爱不爱她?不爱吧?不爱吧?不爱吧?”
方向决定态度。单向的不归路和双向的混乱。秋纭歧也在想,到底爱是怎么一回事。“拯救胎儿行动组”跟柳校苇的谈判大概进行得差不多了,她们的口号喊得越来越响,中气十足,让人感到可怕。手持金刚钻,揽瓷器活儿一马当先。在这种气势面前,细细的,梦魂流通的曲径,逐渐隐没……
黑暗的兴奋与恐惧,光亮的平静与颓唐。莺莺说,“你怎么知道我不爱她?”
“随便说说,你切莫当真啦。但我认为爱一个人就要彻底,否则你还不如忽略她。世界上那么多人,偏偏……”
先是热呼呼的麻木,然后是冷冰冰的剧痛。秋纭歧左肩被刺了一下,她还不知道莺莺用什么攻击的她。“恼羞成怒了啊!”
她捂着肩膀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莺莺说,“秋纭歧,你是不是觉得现在你有权利指手画脚评论我了?今天的情况,和昨天有任何不同吗?”
“啊,什么意思?……当然了,什么时候每个人都有神圣的点评权啊。要防人之口是做不到的!”
莺莺实在觉得很心痛。连秋纭歧这种人都敢跳出来肆意指点她的言行,莫非真的已经走到穷途了?
秋纭歧想用头灯照照伤口怎么样了,但说起来很倒霉??她一只手捂着肩膀,另一只手因为肩膀的伤动弹不得,没法把头灯拿下来。角度关系,她使劲低头光线也只能照到上臂这个位置。还说头灯方便呢,一点都不方便呀……什么破烂货!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为了保持平衡只好一退再退。肩膀上的疼痛明显是被锐器伤了的,有血流出来……
“过去和当下没有任何不同,我对自己能做的事也从来没有怀疑过。我觉得我有一切你们拥有的权利,包括爱谁,不爱谁,看谁顺眼,看谁不顺眼这类事情。我的话,代表百分之一百我的立场。你和我讲爱情,我只能告诉你我对爱情的看法。至于你认为我低你一等,我也只能说??我从来不这么认为,你去死吧……”
潮湿的热带雨林里生长着一种动物,叫毒箭蛙。它体型小,毒性大,颜色够鲜艳,眼睛够有神。秋纭歧仿佛觉得自己是被毒箭蛙的箭给射了一下。而之所以她这么想,是因为走廊里实在是太闷热了……她继续说,“不彻底的爱没有质感。”
什么是彻底的爱?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了,雪喑说,大师姐就像流星在天空中划过,我们没拍到她的轨迹,只好当没这颗流星。路合不跟着她的思路走,“大师姐一定在做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这明显是处心积虑不让人找到她啊!学校里打听不到她的相关信息还说得过去,可她有一个建筑师身份??毕业时考到证书后就应该马上被管理局登记在册了啊,怎么这儿会没有她的名字呢?怎么可能!”
路合气愤地将名册砸在地上,雪喑喝斥道,“喂师妹,别使小性子啊,人家好不容易答应我们进来查一下,你好歹珍惜点时间赶快找呀!”
“全找过了,没有啊!没有大师姐的名字!你当我刚才在干什么啊!”
RRK慢慢翻着名册,那速度慢到雪喑怀疑她其实不认识几个字。RRK感到雪喑在看她,“我也还没找到你们大师姐的名字呢??我想把这儿的名册全看完可能还要几个小时……”
路合说,我可是一个名字都没落下地看了一遍,结果居然是没有!岂非咄咄怪事!雪喑宽慰她,“怪事总比没事好。理论上说怪事是真相唯一一件衣服,我们脱了它就能看到真相三点全露的裸体了……”
RRK边翻本子边说,“那么真相为什么不是三级片演员呢?那样我们就能……”
“真相是矜持的淑女,不会那么轻易让你窥见奥秘!真相从不卖身接客!……对啊,要是真相是个**就好了,脱比穿容易……”
 
   饿死的白轶比马大 '本章字数:2527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26 14:2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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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您的福,我成了找真相求欢的登徒浪子,这真是太美好了。路合重重在雪喑背上兵捶了下,“有完没完你?你有没有毛病?”
“我们在讨论寻找真相的不易,欢迎你以严肃的心态加入到我们的会谈之中来。”雪喑装作推了推眼镜,其实她鼻梁上空空的没东西可推。雪喑将路合推开一边,自己哗啦啦啦翻着一本本名册。这个任务艰苦卓绝,雪喑翻完几十本名册,说不行了,我快低血糖了。“重点是??师妹,还真找不到大师姐的名字!难道我们都是同样地粗心大意么?”
说RRK是蜗牛速度都抬举她了,她不是动物,是植物,翻到一页就不动了,两眼盯着书页,仿佛找到了惊人的财宝。雪喑和路合以为她找到了,连忙凑上前去,RRK把书摊向她们,“你们看哪,有爬来爬去的书虫!你们看哪,还不只一只……”
“你是法布尔啊,看虫子作什么!叫你找名字!……师妹,你看我们再找一遍怎么样,睁大眼睛仔细找,不可能找不到的!”
在RRK翻开第四本名册扉页的时候,路合跟雪喑同时翻完了手上名册的最后一页。她们都不想把这个事实说出来。“没有?”RRK从上看到下好像在做运动脖颈的老年体X。“你们找不到那位大师姐的名字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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