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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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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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一门咒,把能力都克制在体内,并吩咐赘把孩子送出去,打算让他远离学堂和封策镇。但赘算出他就是清末的刑家符少,为了不对学堂的历史发展进程造成影响,就跟宋逊宋馆爷商量十二年后把这孩子带回学堂。”续密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估计大家现在也猜到了,这个孩子就是李其歌,去年宋馆爷送他进学堂的时候我才知道,你们几个有什么问题没?”

“可是,其歌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应该对封策镇不会有多大影响吧?”为霜觉得其歌不像是任意妄为的人,只不过偶尔掀点小风浪罢了。

“其歌丢了吧,我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 突然门开了,邹迈从门边滑进来,关了门,朝续密点了点头,一跃坐到云聆旁边的椅子里,回头瞅着沙发上的几个人,“为什么公羊申诚送公羊沐进学堂的时候让他照顾其歌,还不是宋馆爷发的话。左慈和潘老头为什么在清末一直护着其歌,因为他俩也是用咒用符的,不能不,也不得不给敖尟面子。”邹迈指了指小迁,“哥,我让你跟沐少爷一个寝室也是想让人沾沾其歌的光,凤珊娘十宝之首,龙凤子,指的就是他李其歌。五行皆全这个好说,虚无重身可是难得的东西,本身是没重身的,可若是他解了一门咒再去寻行,想找哪个神佛当重身都没问题,谁化了他的命血和元阳都有一样的效果,准确地说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唐僧肉,封策镇一群人渣都掂记着呢。”

“定时炸弹一样!”邹迁抬头看了看续密,“如果其歌真的被封策镇的人抓了,那敖尟和凤珊娘肯定是要发火的,学堂和封策镇注定不能幸免了,可是其歌要是找敖尟破一门咒,就更糟了,破不破都是麻烦。”

“所以才叫你们几个来!”续密沉思了片刻,“无法算出其歌的行踪,说明消息已经漏出去了,有人开始下手了,现在咱们就是要把他找回来,我来分配一下任务,续宁、楚洛水和鲁钟相已经出发去封策镇河界以北了,四律方面我已经通知淳于纶来解决。续恒越和朱云聆一起,去封策镇西,河界以南,窆城地界。因为续宁去了封策镇,近期回不来,由为霜和左钦钦负责寻行。邹迁跟邹迈去封策镇东河界以南,到那边楚况会接应你俩,邹迈,你没问题吧?”

“没问题!”邹迈摆摆手,“正好去贝家串串门。”

“那我呢?”公羊沐发觉这里只有自己没事情。

“你去三法门找图门清,跟他说清情况,让他跟荀乂见自行调节暗羽手方面的事情。”续密总觉不是很放心,毕竟邹迁几人身为初级生涉世不深能力有限,可也只有他们跟其歌走得最近,如果换别人更加不托底,朋友总比外人强,只能希望不要节外再生枝。

66。遇期

66。遇期

邹迁跟着邹迈走近贝家的时候,就好像从繁华的都市瞬间转进了时空的回流中,进了个古香古色的大宅,三进三出才到正厅,一路遇到的仆人见到邹迈都恭敬地点头招呼,迈少前,迈少后,殷勤得很,邹迁就像个小弟一般跟在邹迈身后。

“说来就来,小迈,你来得正好。”就见一身材火爆的少妇从内堂跨入厅里,个子不高,脸庞很小,似乎一巴掌就能盖住,杏仁圆眼,高鼻梁,薄嘴唇,一说话嘴角就现出两个米粒大小的酒窝。最诱人的不是她娇媚的长相,也不是那副凹凸有致的身材,而是身上自然散发出的香气,清香扑鼻沁人心肺,似花之香却不浓郁,似林之息却不旷远。

“我来介绍一下。”邹迈上前侧身,让出小迁,“我哥,邹迁,阴阳家的。哥,这位,负少爷的老婆,盛香,大家都叫她香夫人,够香吧,这味儿比我老婆都香。”说着,探着鼻子就凑到香夫人脖子边,使劲嗅着,故意发出强烈的喘息声音,逗得盛香咯咯笑个不停,“好啦,好啦,别闹了,让你哥看着多不好。”

“嗯,光看是不好,哥,你要不要过来闻闻?”邹迈拽着小迁就往盛香身边拉,小迁轻身一闪从香夫人身边划了过去,转到盛香身后,“茉莉、金盏花和白麝香,至少……还有铃兰。”话刚出口,邹迁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鼻子这么厉害,竟然可以分辨出花香,连忙改口,“我瞎猜的!”最近突如其来的异常越来越频繁了,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准!”正位的太师椅上闪出一个人,没见踪影也未闻响动,不知从何而来,“邹迈,你这次是专程来闻我老婆的吧。”邹迁撤步转身,仔细端详着说话之人,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利落的短发,一张清秀的脸,眉宇舒展不带一丝情绪,不乐亦不悲,不怒亦不威,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经意的轻蔑,让人亲近不得,似高高在上又非严峻冷漠,小迁见到他的一刻联想到的人是荀因健,都是那种让人看了很不爽的眼神。负瞅了瞅邹迁,“续密该让公羊沐走这一趟,不过也罢,料得事事准难免事事烦。”

邹迁完全不理解负少爷说的意思,难道公羊沐来能比自己强?可是听他语气又不像,索性不去想了,既来之则安之,这次关键还是为了找其歌,“这次……”

“说个字吧。”负少爷示意他们坐下,招了下仆人,“茶!”

“我?”邹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什么字?”

“随便说一个。”

“歌。我们这次来找李其歌,就歌字吧,唱歌的歌。”邹迁根本不知道这负少爷是做什么的,更不知道为什么邹迈非要先来这贝家,只是奇怪的人见多了,多见一两个也无所谓。

“去找铁口断吧!”从正厅正门踏进来一个女孩,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袭白裙,长得轻灵而秀美,桃花眼凤眼梢,肤若凝脂,白得透亮。小迁细看才发现这女孩如画似仙的一张俏脸却没有表情,跟句句露笑,时时带媚的香夫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冷若冰山,一个百花争艳。女孩几步走到邹迁面前,略略欠身,“邹迁,邹寻邻?贝家赛,叫我赛儿就行。”

邹迁见这女孩落落大方,自己也没必要拘谨行事,起身让座,“请!”退步坐到邹迈的下位座边。

这一分钟不到的小小招呼没逃过另两人的眼睛,负少跟邹迈对视了一下,没说什么,但二人深知赛妞这一问和邹迁这一请都不简单,邹迈意识到为什么刚刚负少爷说该让沐少爷走这一趟。

“你们去赘那里吧,李其歌这次出来有惊无险,不用担心。”负少想了想,“邹迈,你去找赘,邹迁,你先去跟楚况会合,直接去敖尟那里。”

小迁刚想问分路的原因就让邹迈拦了下来,“好,那我俩就不多留了,现在时间就是一切,早交差早完事儿。”说完,小迈一口喝完手边的茶,急着就要走。

“出门一路向西,不用过窆界就能遇到楚况。”赛妞直视着邹迁,小迁感觉她的目光一溜钻进自己的心眼里。

出了贝家门,邹迈见小迁沉默不语,试探地问了句,“你觉得那个赛儿怎么样?”

“还好。”邹迁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觉得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自己的血液中穿梭,抬手攥了攥脖子上的平安牌,“我还是喜欢小渊那种类型的。”

“那种,这种?哪种?”邹迈听小迁这么一说,就知道他注定逃不过赛妞这一关,可邹迁到底有什么用处呢?小迈打算静观其变,只为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这次负少没阻止,估计也是跟他一样出于的看戏心理。

负和邹迈是拜把子的兄弟,性格像得很,不过自从负接管了贝家就故意装出一副冷飕飕的老爷脸,以前一起打屁泡妞的德行全收敛了起来,然而,邹迈坚信总有一天负会扛不住,所以两人就来个比赛,负当老大,迈当老师,谁先挺不住就算输,两人各司其位都不自在,负少爷想破了赛不请步谨这说法,邹迈则是想动动贝家的这把刀,盛香和程玉都说他俩简直就是小孩,有点事情就能闹起来。

二人西行没过半个小时就遇到了楚况,按照负少爷的吩咐,邹迈一人去找铁口断,邹迁跟楚况直接去敖尟住处。

“二十多年没见,我想你也该来了。”邹迁刚进门,就见一个陌生的面孔迎面嘻笑而来,二十多年?“这位,您……认错人了吧?”

“怎么会?邹迁,你不过才半年,就把我雷被忘得干干净净了?”那中年人大笑着攀上邹迁的肩膀,也不理旁边的楚况,“上次还没来得及谢你们呢,楚洛水昨天来过,没呆一会儿就走了,这次我可不能放过你,咱俩得好好喝一顿。”

“不,不,我不会喝酒,八公雷,你现在……”邹迁看他模样好像已经快到还童的年纪了,上次见差不多十四五,一眨眼他那边已经过了二十五年,算算该四十岁了。

“快了,还有几个月,又该还童了,过来打算让敖老不死的养我几年。”雷被拍拍小迁的肩膀,“最近有长进没?伏羲签练得怎么样了?”

雷被这么一说小迁才想起自己最近太专心于节隐剑,完全把伏羲签的事儿撇到九霄云外去了,“八公雷,我应该怎么称呼敖尟?”

“敖尟,都叫他敖尟,称呼多了更麻烦。”雷被转而朝内室高呼,“敖尟,来人了,劳你大驾出来遛遛啊!”

微微轻风拂面吹过,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出现在三人面前,四十来岁的年纪,面色微黄,眼神真诚而谦逊,修得很有型的胡须,不蔓不枝,笔挺的深色西装,一尘不染的衬衫,浅褐色领带,锃亮的皮鞋。与邹迁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以为敖尟会是个跟雷被一样放荡不羁老顽童,可面前却是个儒雅翩翩的绅士,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同宋逊那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也不同,他让人感觉更亲切,就像家里的叔叔伯伯,谁能猜到这人会有几千岁的高龄。

“在下敖尟,幸会幸会!”敖尟朝小迁伸出手,迁连忙上前握手,感觉敖尟的手暖而有力,心脏嘭嘭跳得好似在敲鼓点,猛地顶到了嗓子边上,“我叫邹迁,字寻邻,阴阳家生,我……”小迁一紧张也不知道怎么介绍自己比较好,“我是李其歌的朋友。”

“你用咒?咱俩一家的。”敖尟微笑着点头,“其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过一会儿赘会带他来。”敖尟抬头看着邹迁身后的楚况,“这位是楚况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楚况先是一惊,没想到敖尟竟然知道自己,连连点头应承,“是的,鄙人楚况,敖少公有何吩咐?”

“吩咐什么?来了就是客。”雷被招呼两人坐下,“虚头八脑的就不来了,咱开门见山,一门咒这次是铁定不能解,他现在性格还太燥,火候不到。邹迁,我知道你跟其歌是哥们,他的事情你最了解,你觉得这事情怎么解决好?”

67。拔河

67。拔河

其歌到封策镇两天,奇怪的人和事层出不穷地往外冒,难道封策镇就是没事找茬的地方?刚踏入封策镇,就有人给他送钱,一大沓钞票打破了他打家劫舍大干一场的梦想,这之后,其歌怀疑是不是这沓钞票惹得祸,总有人时不时地伏击他。

“够了,到底有完没完啊?我把钱给你行不行?”其歌真的打腻烦了,每次误伤人命,还要自己把人救活,否则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去处理那些找死的魂魄。

“我不要钱,我要你的命!”这老头带了十多个小弟,每人手中缠一条七尺长鞭,“我就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等等,有话好好说,我跟你无怨无仇……”其歌话还没说完,老头子的鞭子就迎面扫了过来,“老头子,这么大岁数了,就不能心平……”其歌一把抓住鞭子,却没料到这鞭子可脱体而出,愣是挨了个大嘴巴子,抽得脸上火辣辣的,“妈的!”随口咒骂了一句,扬手环身一扫,一手拽着鞭子踏步腾空而起,四周的影像出现光滑的断层,一片片如花瓣向中心剥离。

“不好,瓮中捉鳖,快逃!”一声大叫,十来个小弟哄做一团,前后乱撞却跑不出剥离出来的空间,“上来!快!”那老头子手握着鞭子不放,被其歌扯到了断层之外,“李其歌,我今天非要你的命……”

“算了,算了,话别说得太满!”其歌嘻笑着握着鞭梢,“这样吧,你告诉我,为什么想要我的命,没准我一高兴就把命给你了。”

“你这虚无重身,来到封策镇就是个死,成全别人,不如成全我!”老头子注意力全在其歌这里,全然不管下面被封住的手下,“龙凤子,我是吃定了!”

“吃你个头,老糊涂了!”其歌佯装无事,轻轻抖手腕,李广弓一束光箭顺着鞭子直通那老头子的右手臂,瞬间只听骨断筋崩伴着尖厉的嘶喊,老头子手一松跌落在空间断层的顶面,仿佛漂浮在半空中不上不下,“老头儿,死不了。”其歌把鞭子撇在老头子的身上,连连摇头,“改左手拿鞭子吧,听到没?独臂老侠。”故作惋惜地补了一句,“唉,作孽啊,这世界上又多个杨过。”

第一晚几乎没睡,硬撑了一天,第二晚睡了不到十分钟,精神时刻处于战备状态,其歌就是纳闷,怎么都说虚无重身,还有什么龙凤子,自己根本不是重身,否则在寻行早就看出来了,而且龙凤干自己屁事,身上也没龙没凤的。打走一个招来一群,一直熬到天擦亮,体力基本到了透支的临界状态,而且脑袋犯晕迷迷糊糊的,索性往床上一仰,心想,就算牛鬼蛇神来老子也不打了,睡觉!

躺下没三两分钟,就听窗边嗖一声响,其歌一门心思要睡,等这位下手再躲也不迟,可半天也没个响动,恍惚间睡着了,又梦到征战边关,修筑长城,截山断脉,填壑塞谷,后是一阵喧闹熙攘,浑身绞痛痉挛,挣扎着醒了,翻身起来,就感觉脑袋里嗡嗡直响,睁眼一看周围,横尸遍屋,血溅满地,床边坐着个一身迷彩装的壮汉,手里握着把足有一尺长的匕首,看上去更像是卸骨刀,刀刃划着光线映出雪色寒气,贴在刀面上一层似烟如雾的气旋,发出嘶嘶的轻微刮擦声。

“醒了?”那迷彩语气冰冷,瞅也不瞅其歌,“我带你到安全的地方。”

“你谁啊?”其歌看看表,睡了六个多小时,已经过午了,“帅哥,劳驾,让个地方。”从那人身后拽出外套,清点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拿出那沓钱往他怀里一塞,“给,我就这么多,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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