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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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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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知格的双手,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紧紧搂了搂,低声说,“看,他现在不是挺好的嘛。”邹迁看见关知格一滴眼泪落在洛水的手上,两人都没再说什么。

“现在无天法门总司牌在我手上,前应天法门总司樊望的儿子樊祓、前顺天法门总司赵叶的侄子赵然,已经带人归于我旗下,你们余下暗羽手管事还谁有异议,尽管站出来!”图门清环视一圈台下众人,心知四律巴不得三法门出乱子自然不会顶风冒头,但是这些暗羽手不过是三法门的大小头目,要服众只能看以后行事,此时只能先以收总司牌为主。

台下死一般沉寂,僵持了足有三分钟,突然一阵猛烈的旋风吹得碟盘四散,“我们应天法门四将不服!”礼堂东南角站起四个人,这四人高矮胖瘦各占一型,均身着黑衣手持链锤,其中个高一人上前两步,“要取应天法门牌,先过我们四将再说!”

52。人手

52。人手

“应天四将?”小迁第一次听到这种封号,感觉像《封神榜》里的魔家四将,“续哥,那四个人要一起开始一个个单挑?”

“看着吧,好戏在后头。”续恒越抬抬下巴,一手还按着淳于纶的肩膀,“自己管自己。”

“顺天四将在此!”礼堂西南角应声站起四个人,这四人衣着长相均有几分相似,乍一看好像四胞胎,绳、枪、钩、锤分持四人手中,只听呼一声,四人周围人全被一股莫名的气弹开去,这气绕着四将旋转足有半人多高。

“十二将凑齐了!”图门清笑着走到图门功都身边,抬手一挥,解了功都身上的束缚,让到了台边的座位,“看来只有过十二法门阵,才能让你们心服口服!”

“十二?”小迁闭上眼睛整个礼堂扫了一圈,发现在西南角有四个隐身的人,看不太清相貌,瞅身形都是又瘦又小,两个持弩,两个捻镖,速度极快,乍眼间就到了应天、顺天四将的中间,十二将排成一列面对着图门。

图门清高举右手,临空一抓,狱火貔貅立刻回身降落到台上,贴着图门的身边走了一圈,只听一声长嚎,貔貅与图门化为一体,炽热的烈焰在图门身上蔓延开来,图门的眼睛也霎时变得通红,“十二将,你们就在三法门养老吧!”说着,直冲向中间的无天四将。

十二将迅速撤身,摆出无进无出的交错环形阵,把图门围在中央,刚定准位置,应顺八将也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图门一人在礼堂中央左右突击,环身一转,火圈横向不断扩大,贴着来宾的头顶直撞到四面的墙壁上,不大的工夫,砰一声,十二将全都显了身从空中跌落了下来,四周血淋淋一片,再仔细一看,十二人没一个全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图门甩手往空中一抛,断胳膊断腿噼里啪啦地落了一地,“在三法门老老实实呆着,少不了你们吃穿,从此以后再无法门十二将!”

“够狠的!”台下悉悉簌簌议论着,“用得着这么绝么?”

“手下留情了,暗羽手杀也就杀了,能说什么?”

“十二将就这么废了,这次三法门元气大伤啊!”

“不一定,没准捎带着精简机构,暗羽手高手那么多,少十来个也不算什么。”

十二将的折败让普通的暗羽手都不敢再出头,这不留情面的一击也惹恼了另一种人三法门暗藏的高人。

技高计不高算不得高人,只能算是高手,高人和高手的区别就是,前者是人后者是爪牙。“图门清,适可而止吧。”一个中年人从酒桌间走了出来,踱着方步来到图门近前,“大家都留点面子,此事儿看在众人的面子上就这么算了。”

“卫老伯,此言差矣,既然说了,就要做到,今天我势在必得,您若是不服,但说无妨。”图门右让一步避开了卫植的手,知道他明白了自己强逼十二将的用意就是激他出来,如果这姓卫的不出来,铁定是个后患,众暗羽手心里总会有个反叛的苗儿燃着,亦蝶曾再此之前多次嘱咐他,与卫植三不可,“不可碰,不可听,不可答”,不可碰即是不能碰触身体任何部位;不可听是听而不入心,不能思考他的话;不可答就是决不可答其所问,不能说任何肯定或否定的字词。

“你说我是服还是不服呢?”卫植笑着晃了晃手,手里出现一根丈余长的钓竿,钓竿挥动之处引得泛泛金光,如枚枚金币随线而动,竿身呈暗褐色,古香古色,旋绕着一脉柔光。

“范蠡垂竿,真是名不虚传。”其歌咂咂嘴,“难得一见的宝贝啊!”

“范蠡垂竿?”小迁对这个名字隐约有点印象,是在四明极听小渊所说,传闻有三竿一网之说,三竿就是姜尚无钩竿、范蠡垂竿和严子陵避竿,一网就是宓牺网,无钩竿早已不知所踪,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封策镇,垂竿一直在三法门的能者手中传接,避竿现传到慎破一之手,下一个是谁还未定,宓牺网就只听传说,从未有人见到过。“得了这垂竿是不是可以号令暗羽手?”

“你想什么呢?这垂竿又不是丐帮的打狗棒。”其歌扇扇手,指了指卫植,“范蠡垂竿是奖赏给三法门中能力最高的人,最多算上是一种荣誉的标志,使唤不了人,不顶那三个牌子好使。”

“等的就是你这个竿子!”还未等图门清回答卫植的问话,荀因健出现在众人面前,“卫老头,又见面了。”

“你小子难道又想改名不成?”卫植见是荀因健戏谑地一笑,“要再想更烂的名字可不容易。”

“我这次是来要回我的名字,还有这根范蠡垂竿,外加你这条老命。”荀因健瞪着卫植,抬手比了一个八字,“八年了,你老了!”说着,欺身奔向卫植。卫植后撤一步腾空而起,一手持竿,一手探向荀因健。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就觉隐约卫植背后晃出一人,卫植分神之间,荀因健右手变做利爪直逼其咽喉,卫植连翻身撤离原地,扬竿便甩,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钓竿都又丈余,加上甩起来的鱼线,荀因健似乎无法近卫植的身。

“捆仙索!”小迁听角落里传出为霜的声音,就见为霜一抖手腕,木鱼槌连敲了两下,提手一掷,一道金光贯向垂竿鱼线,荀因健一抖捆仙索,跟鱼线和金光缠在了一起,卫植提竿起钓却怎么也拔不动,这才发现,那金光并非绕在鱼线上,而是随鱼线而动,因为是光,所以根本无可挣脱,捆仙索就是缠在那金光上,才牵制得住鱼线,“既然如此,罢了罢了。”卫植手指点了两下垂竿,嘣地一响,如琴弦崩断,震得整个礼堂颤了两颤,鱼线脱竿而折,接连跟着铜钱落地的清脆声,再一见满地的金光奕奕,与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相应生辉。

“可以了!”荀因健一打响指,还在众人揣测之际,啪,卫植突然感觉双肩一沉从空中被压了下来,心想不妙,待要转身却为时已晚,荀因健一个闪步跟来来了个面对面,利爪直插入胸口,健顺势一握,噗一声响,卫植的心脏在荀因健的手里化成了灰,“用你的命换回我的名字!我说到做到。”

卫植瘫软地跌在地上,一个人在他身边显了形,这人正是小迁在会议室看到留下来的二人之一,个子不高,瘦瘦小小,脸色煞白,不见一丝血色,倒也无病态,表情坚毅,五官棱角分明,脚尖轻轻踢了踢卫植,“死了?出人命不吉利啊!”伸手在卫植的脑顶上游走,抬头朝图门招招手,“过来,你的佗门针用一用。”

图门清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个皮夹,展开,金银两色的佗门针分四排整齐插着,图门娴熟下针抽针,最后手捂胸前引得一团火苗直探入卫植的胸口,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卫植哽咽了两声,竟活了过来。

“卫老,我会派人送你去封策镇安度晚年,三法门的事情就不许您老插手了。”图门清略略欠身,扶卫植起来,现在卫植就是个废人,手不能提脚不能抬,连说话都吃力得很,只能靠摇头点头表示反对或赞同。

图门清拾起地上的范蠡垂竿递给荀因健,“你要的,给你了。”转身对那个瘦小的男人点了点,“萧羡,你先做卫植的座位上吧。”

“萧羡!”章寒冰转头对小迁指指,“这个萧羡也是后天三十三猛之一,排行第十,字西燕,他跟楚况有些类似,此人以行快力重取胜,刚才看不到他不是隐身,只是速度快。他比楚况年纪大十几岁,论潜质,我还是看好楚况,应该可以超越他。”

“你看我能不能超越他?”小迁目不转睛地盯着萧羡,心里想的却是自己的节隐剑。

“等你超过楚况再说吧。”公羊沐戳了戳小迁的肩膀,“路漫漫,修远修远。”

53。才成木

53。才成木

邹迁伏低身子偷偷瞄着萧羡,发现他整个人在渐渐发生变化,慢慢从又瘦又小的干瘪身材变得高大起来,直到成了个魁梧的大汉才定了型,“喂喂,你们看,那个萧羡会能变身?”

“变什么身?又不是男变女,女变男。”其歌推了邹迁一把,“他那招叫‘戉亦守’,跟赵途那个变化是一样的,戉就是超越的越里面那个字,亦就是蛮去了虫的变型,守就是防守的守,这招不说一般人能练的,需要经历碎骨断筋。”

“这招有什么用?还变得那么丑。”小迁觉得根本得不偿失。

“用处大了。”续恒越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赵途,“看到没,他的中毒症状恢复的同时他也恢复了原来的身形,这找‘戉亦守’据说是从春秋时代传下来的,边陲小国跟蛮夷交战时异化出来的怪异招数,就是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优势都集中在一点进行攻击。”

“真是奇怪,这跟变丑有什么关系?”小迁还是不明白难道变丑就能变强了?

楚洛水抽出一根筷子,一下下掰成六段,六小节并在一起递给邹迁,“就是这个原理,你自己好好想想就明白了。”

邹迁盯着六根小木棒,若有所思,感觉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但又不十分清楚,这个技艺是好是坏真是难下定论,如果一个人变得又小又丑就可以变强,高大英俊时反而不行,那外表与实力只能选其一时,到底选哪个更好呢?

“我想现在众位没有异议了吧?”图门清回落到台上,“那就请总司交出顺应两法门的总司牌,还有三块法门庇护令,四十九块特赦追杀令。”

话音刚落,就有暗羽手陆续上台,把令牌一一放在台上,剩余两块总司牌很顺利就齐了,特赦追杀令三十六块在三法门手中,还有十三块已经放到百家,未有任务所以暂时还不能收回,关键就是三块法门庇护令,庇护令庇护的就是非暗羽手的百家成员,据韩攸的调查,三块庇护令一块在八卜神算子之一的穆漫手中,一块在钱延昶的孙子钱倞手中,还有一块就不得而知了,应该是在某个世外高人那里,因为剩下的这块已经进四十年没在学堂中出现过,谁都不知道当时的应天法门总司把那块庇护令给了谁。

穆漫和钱倞虽然都不是很情愿,但现在形势所迫,不得已也要交出手里的令牌,那令牌跟其他的令很不一样,并非金属铸成,而是掌心一般大的玉,圆月形状的玉佩看上去更像是一种装饰品,正面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刻着四大神兽,中间一个大篆的“护”字,背面密密麻麻一些读不懂念不顺的字,看上去更像是某种咒文,庇护令通体清澈透亮,在光线的照射下荡漾着淡淡的翠色,里面暗含几缕鲜红的血丝。在场多数人都第一见到这庇护令,不免为其精湛的雕工叫绝。

“那个是法门庇护令?”其歌指着图门左手拎的玉佩,心里直犯嘀咕。

“废话,刚才不都说了嘛,你听什么呢?”邹迁手里捻了捻诸葛铜钱,“差不多了,还有一个人,搞定就OK了。”

“还有一个?谁啊?差不多改完了吧,就九点了,该回寝室的回寝室,该入洞房的入洞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其歌敲了敲碗边,“酒足饭饱,收尸回巢。”

“是谁我没算出来,不过少一条人命,也就是这婚礼应该搭一条人命的。”小迁拉拉续恒越的胳膊,“续哥,你算出什么了?”

“少问,自己算。”续恒越到了杯啤酒,点了根烟。

邹迁看续恒越这态度,有点不乐意,但又不好跟他对着干,只闷闷的哦了一声,凑到其歌旁边,“刚才我以为他们把卫植杀了,人命就成了,没想到还救了回来,这差的一条人命在哪呢?”

“你刚才跟关顺算的三签到底什么意思啊?”其歌指了指空中还浮着的几个金字,“你加那五笔怎么就说成了上上签?谁的上上签?”

“全首不用看,没什么重要的,关键就在那五个字上,刀多一点是刃,就是有血不取命,一点就是血,化了一条人命;弓成了引,指赵途的事情,弓是武器,加一杖而定乾坤,引就去了弓的原有性质成了开端的标志;那个风应该指门内杀,多一横,就是平定杀斗,现在看来是四将的事情;心多一撇作必字,这个就更好理解了,荀因健那手够狠的,不过必字还有心在,心伤一刀罢了。”

“这么麻烦的东西,幸亏我压根没想猜,那个木怎么回事?”其歌食指点水,在桌上写了个才,加了一捺,“难道这也是一刀?”

“是一刀,准确地说应该是又一刀,也就是说曾经挨过一刀,然后这次又挨同一个人的一刀。”邹迁愈加奇怪起来,“其歌,你说这在座的现在谁还敢冒头?”

“四将没可能,总司也都交了牌,暗羽手这边可能性不大,四律刚才没出手,现在没理由来马后炮。”其歌胳膊肘顶顶小迁,指了指楚洛水,“你看他脸上那疤,挺像一撇的,有没有可能再挨一刀?”

小迁用拳头使劲敲了其歌脑顶一下,“你吃多了?……”

突然听到台边传出一声笑,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大家顺声望去,是图门功都坐在椅子上瞅着图门清在笑,这笑越听越甚人,弄得在座者诧异非常,笑了大约两三分钟才渐渐停下,图门功都起身迈步走到楚洛水面前,周围人以为他要对楚洛水不利,纷纷站起,没想到功都只是自斟一杯酒,先干为净,说了句,“天意天意,甘拜下风!”,礼貌地欠了欠身,一把抓住邹迁,笑眯眯地说,“要不要把事实说出来?看看大家什么反应?你个小兔崽子,我是估错你了!”拉着小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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