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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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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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狂舞起来,升到公羊齐眉处。沐手中的火焰刚出,图门胸口上的貔貅腾地燃烧起来,这次没什么灼痛感反倒觉得丝丝清凉,烈焰化作一团烈焰挂在前胸,映得整个前胸泛着红光,拽得图门站了起来。图门的烈火与公羊的冷焰对峙着,两人都有意往后撤,但却好像被捆住一样牵也牵不动。

“你俩都回来了。”其歌和邹迁开门进来,刚迈进寝室,就见一红一蓝两簇火焰在寝室中央升腾着,“你俩做什么?”其歌以为他们起了冲突,上去就要劝架,刚走没两步就让小迁给扯了回来。

“别动。”小迁转出五色笔,抖了抖手腕,一道金光甩向两人,刚近身就被弹了回来,收回金光,小迁临空画了一个阴阳八卦,扬笔一推,到二人跟前,八卦被双方的火焰化得了无踪迹。

“没用的。”公羊用力往回拉着手,“图门胸上的火是地狱之火,我手里是道捻灯芯的火,我这个火似乎想收了他那个,不过力量持平,我俩都没办法。”

“我这个……”图门刚一转身,其歌和邹迁吓得倒退一步,连咽了两口唾沫,其歌瞅着图门的眼睛,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图门,你这眼睛?”其歌和小迁缓过神几乎同时问道。还没等图门来得及回答,突然哐当一声,其歌跌在地上,一手拄着地,一手握住胸口,“怎么回事?我的心好像快跳出来了。”其歌扒着地板,痛苦地喘着粗气。

公羊和图门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公羊冲着小迁大喊,“三儿,把其歌拖出去!快。”

邹迁拉着其歌就往外拽,但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拽不动,竟一点点往图门的方向移动,其歌硬挺着挣扎要站起来,腿上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个动静?”

“你的心要被图门那个狱火貔貅吸进去了,不能再往前了!”公羊想撤手,手却动不了,左手从后腰摸出一把蛊,一扬,撒在图门跟前,岂料到,透明晶莹的蛊瞬间飘浮起来,到了半空砰啪一阵噪响,化作烟尘飘散在空气中。

图门整个身子都动不了,看着紧张的公羊与痛苦的其歌完全束手无策,他讨厌这种状态,这跟那天在图书馆的感觉还不一样,他有点害怕了,很久他都没有害怕过,即便是那天烧身灼骨,也只是痛,现在面对其歌,面对公羊,他心里真的怕了,一刹那,他意识到原来这几个哥们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比预想的重得多。三个人中一定要有一个人要作出牺牲,牺牲其歌,他的狱火貔貅就能完全归附,也能对抗公羊手里的灯芯之火;牺牲公羊,狱火貔貅也许会恢复安静,不过其歌这边终究还是要解决的;牺牲自己,公羊和其歌都可以安然无恙,但他完全不能控制这貔貅,想牺牲可怎么牺牲?

三人竭力拉扯着,小迁在后面拽着其歌生怕再往前一步,“图门,对不起,我不能把这个心给你!”其歌抬头直直地看着图门,希望图门给他点回应,清看着他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随你,有什么办法?”

“三儿,拽牢我!”其歌冲着小迁喊,迁嗯了一声,其歌抬起右手,握拳挥臂,一记朝向图门胸前,一道白光从其歌的拳中冲出,如亮箭般直射火光肆意的狱火貔貅。

48。裂痕

其歌拳出光箭直射入图门的狱火貔貅中,貔貅烈火腾腾燃烧着卷住光箭,白色的箭在烈火的缠绕下变成了银色,银光耀得人不敢直视,图门胸口仿佛被真的箭射穿,箭与烈火对抗着,两股力量相互排斥,相互撕扯,硬生生把图门整个人拽到了半空,图门睁着眼,扬着头,挺着胸,胸中插着银色的光箭,胸前烈火熊熊升腾,光箭的一头已经穿过身体,箭的尾部还扎在火焰中,烈焰幻化成貔貅头,撑唇獠牙,张口咆哮若有吞箭之势,银色光箭在烈火貔貅的攻势下愈发变长,光芒穿透奕奕火焰,银色与火红在交*翻滚中把图门包裹在其中,图门的双眼射出火红的光,艰难地摇着头,双手紧紧握拳却抬不起来,张着嘴喊却没有一点声音。

公羊手里的蓝色火焰渐渐缓和下来,长长的焰收回手中,绕着手掌一圈一圈,似乎随时准备出击,沐觉得可以动弹了,马上拿出道捻灯芯缠在手腕上系紧,手还是不停抖,对着图门的方向摇晃,公羊使劲把手插在裤兜里,强撑着手臂稳住

其歌连咳了两声,感觉身体轻松了些,但心口还是疼得很,抬头看图门时被眼前的一切吓呆了,他没想到会这样,看看自己的手,空中的图门,图门胸口上的箭,箭上纠缠着的火焰,咬着嘴唇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早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形,宁愿就把心给了那狱火貔貅,他转头看看小迁,迁摊坐在地上,他刚刚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去拉其歌,现在虚脱地望着图门,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其歌瞅着公羊,见他收了冷焰,急切切地问,‘怎么办?‘他指着图门,‘图门怎么办?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公羊摇摇头,走到其歌的身边,‘我不知道,本来那貔貅需要一颗顽心才能镇住,没想到会是你这颗心。‘

‘这颗顽心。‘其歌刚要说又咽了回去,这心也本不是他自己的,抬头看看图门,‘不行,我要把他救下来。‘

公羊一把拉住其歌,‘你要怎么救?‘他伸出右手,扯下道捻灯芯,手心中嗖地窜出火焰,翻手指向图门胸口的火焰,蓝色的火焰穿进烈焰就如同断了的弦生愣愣被弹卷回来,‘看见了没?你说你要用什么方法,生拔?‘

小迁手一撑地站了起来,转出五色笔,抖腕一记金光直冲向图门胸前的银箭,金光绕着银箭转了几圈,收紧牵住就往外?,‘我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箭得抽出来。‘用力时感觉箭身传来的力量震的他半个手臂都发麻,箭微微有一点抽出就愈发变得长起来,抽无穷尽,光的箭没有实体,这样下去图门撑不了多久。

‘别强来。‘其歌有点担心,谁也不知道抽出箭会不会对图门产生什么伤害,‘慢点,后面箭都穿透了,你别那么用力!‘其歌紧张得有点哆嗦,手里攥着汗,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越发后悔刚才那个自私的举动,瞅瞅公羊,公羊目不转睛地盯着图门,手里的火焰跃跃跳动着,‘沐少爷。‘其歌指头戳了戳公羊,侧耳小声对沐说,‘你说为霜会不会有解决的办法?‘

公羊拿起手机就打,‘没办法,找她来再说。‘电话一通,还没等为霜说话,公羊就马上吩咐,‘为霜,不论你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马上到404,人命关天,快!‘

电话刚撂下,就见为霜和荀因健从光圈中一并出来,‘怎么……‘为霜刚想问,看到挂在空中的图门就知道为什么说人命关天了,‘三儿,你的笔先收回去。‘

小迁摇摇头,‘收不回来了,缠进去了,夹在箭和火焰中间了。‘迁无奈地摇摇手,‘我一动,箭就会继续变长,那个火焰就更猛。‘

‘图门,还有知觉没有?‘荀因健冲着图门喊,‘给个信号。‘火焰中,图门的手松开又握上,突然火焰与银箭强闪了一下,引得图门浑身强烈地抽搐,隐约听见烈焰中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

荀因健抽出秘针轻指一弹,秘针飞出,顺着银箭插进貔貅中,‘那个谁,把你那个金光拔出来吧。‘荀因健手背拍拍小迁的胳膊。

小迁将信将疑拽了拽笔,金光从箭身开始慢慢一点点化开,最后脱离火焰,在空气中散做片片金鳞纷纷落下,贴到地面就消失了,一点点闪烁金光还在空气中飘着。小迁看着荀因健,心里总觉得别扭,他根本算不上朋友,为什么每次都会来掺一脚,这个人深不可测,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打算做什么事情,为什么做怎么做都毫无章法,最关键的是这荀因健比他们几个都要强,这将永远是个威胁。

‘现在怎么办?‘其歌掐算着,图门在火焰中困了将近有半个小时,再没什么有效的对策,剩下唯一能做的只能是给他收尸了。

‘那银色的光是谁的?‘为霜看着那银色的光,犹如一支劲箭,右眼细看,光箭并不是银色的,而是光与气流穿梭时速度造成的视觉错觉,能造成这种银色光的速度必定极快,一般的掌气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她瞅瞅公羊,右手一簇淡蓝色的火焰,外焰绕着他的手臂,已经到了肩膀,沐握着拳头,一个劲往身后掩。不是公羊,那就只能是其歌,‘其歌,你的?‘

其歌点点头,伸出右手,‘李广弓,说来话长,等以后给你解释,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结铃还需系铃人。‘荀因健摆摆手,‘谁的箭谁去拔。‘

‘我?‘其歌有点打怵,他倒不是害怕,看图门现在的情况,就怕生生拔出来结果要了图门的命,转念一想,拔也是死,不拔也是死,不如就搏一次,‘豁出去了,拔就拔。‘

‘谁都没把握,就试试吧。‘为霜抬手提起木鱼槌,临空挥舞了一下,晃臂甩向图门,默念,‘离巴离巴帝,估哈估哈帝,达拉尼帝,尼嘎拉帝,微嘛离帝,马哈嘎帝,扎母帝,司哇哈。‘起初看不到什么,眨眼功夫,火焰被一道道泛着金光的七佛灭罪真言缠绕住,貔貅头般的烈焰在佛经中肆意扭动挣扎着,‘其歌,拔!‘

其歌马上冲上前跳上桌子,伸手就去拔箭,箭出貔貅,发出玉石崩裂的喀嚓声,似骨折筋断,其歌咬咬牙,使劲一抽,银色光箭大半拔了出来,最后剩下一段好像卡住了,怎么?也?不动,他怕有什么异样,手劲小了许多。

突然,图门伸手握住其歌的手,顺势使劲往外一扯,光箭带着秘针抽了出来,大家叹了口气,以为安全了,不料,卡崩一声巨响,箭的末端折了,火焰缠着七佛灭罪真言逐渐越来越小,图门从半空中掉了下来,公羊一步上前扶住了他,图门抬眼皮看了看大家,转而昏死过去。

‘刚才,箭是不是折了?‘小迁觉得那声音不对劲,不可能是火焰的声音,‘可是,光箭怎么会有声音?‘

荀因健上前捡起秘针,拨开图门烧烂的衣服,皮肤却一点没有烧伤,看着他胸口的貔貅,‘箭尖折在貔貅里了。‘

血色的狱火貔貅中间一道银色的裂痕,像一弯新月从中间劈开,火焰还在貔貅中晃动着,像血一样流淌,裂痕中闪着银光,让人看了不觉有种心碎的感觉。

49。顽心

又是四天过去了,图门躺在床上一动也没动过,其他五个人都在404一起守着,也不轮班,所有的课一概不去上了。为霜和宋织睡在其歌的床上,公羊直接在桌子上腾空打坐,小迁和其歌打地铺,大家都盼着图门能马上睁开眼睛,哪怕只是手指、嘴唇、眼皮什么的动一动也好。

“你说图门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其歌怯生生地问,除了体温是热的,还有点鼻息以外,图门哪点都不像个活人。

“闭上你个乌鸦嘴。”宋织敲了敲其歌的脑袋,“你看他胸前,那貔貅还活生生的,死不了,死不了。”图门颈下胸口的狱火貔貅泛着流动的红光,里面仿佛还点着火,奕奕闪烁。“怎么才能让他醒呢?”

“能试的都试了,没反应,不知道到底哪里有问题。”小迁坐在地上挠挠头,这两天他们用尽了所有知道的、能查到的方法都一无所获,本来以为要给图门收三魂七魄,结果一个都没少,中医手段从头到脚撸了个遍,也没丝毫改观,最后连姓荀也都搬了出来,荀因健看看图门,把了脉,只说了一句,“愿不愿意醒是他自己的事情。”说完,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五个人就一直这么守着图门,希望他能早点“愿意醒过来”。

图门昏睡了不知道多久,渐渐感觉浑身愈发轻松,没有疼痛,没有燥热,微微一丝清凉从脚底一直窜到脑门,在脑袋里转了一圈,一阵酥麻,只听耳边五个人在说话,他想睁开眼睛坐起来,但怎么也动弹不得,听到他们五个唰唰翻书的声音,不一会儿,竟为了一味中药,一个穴位就吵成了一锅粥,图门憋足了劲要动一下,腾地,感觉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一看,面对面是自己的那张脸,“不好。”图门意识到,一魂胎光出窍,挣扎了半天,发现虽然出窍但却无法离体,或是回去或是贴在肉身上,还是动弹不得。

过了一天,他看见了荀因健进来把脉,无缘由撂下的那句话似乎不是跟公羊他们说的,而是冲着自己来的。怎么叫愿意自己醒来?图门一时间有点捋不顺,这种纯凭意识的东西,也是人生头一回赶上。

“其歌,你那心怎么是颗顽心?”为霜一直挺迷惑,久室里有一本名叫《诋妄辑要》的书,上面有些关于顽心的介绍,可琢磨起来就觉不对,其歌虽历百年,但绝非能算得上恒道心,他最多是略有道意;绝恶从,或许论得上一点边,可没什么坏心眼能说是绝恶了吗?说到断逞意,绝对不像其歌能做到的,这小子的逞意不是一般的重,而且好奇心极强;属纯阳更不可能了,其歌的紫薇论命还属阴,五行八字连个火都没有。

其歌坐在地上,抬头看着为霜,又转头瞄了一眼公羊,寻思了寻思,“其实,说实话,这颗心不完全是我的。”

“不是你的?心还能不是你的?”小迁有点糊涂,这东西不像魂啊魄啊能进能出,恐怖小说里才说换就换,不论用什么技艺换心都是天方夜谭,除非西医手术,否则根本不可能。“不是你的,谁给你的?”

“也不是给的。”其歌这么一说让所有人更加摸不着头脑,图门听得也倍感蹊跷,“你们也都知道,我命属阴,这顽心准确的说是炼出来的。”

“练?训练出来的?”宋织百年以前也不知道其歌还有这么一出戏,“你怎么练的?如果你能练出来,图门是不是也可以练出来?”

“不是训练,是修炼,我是修两汉奇术的嘛。”其歌说着口气中有那么点得意的味道,“用胎光炼的,需要胎光离体入心,断五欲六意七情,很难一次入心成功,如果次数多了,胎光力量减弱很容易就真的翘辫子,如算入心成功了,断念也很麻烦,当时要不是心楚离开,我也炼不成顽心。”

“之后呢?断念之后还有什么?”为霜听得有点入神,这东西好像挺神的,“既然是你炼的怎么还说不是你的?”

“如果靠我自己的实力肯定不行,断念只是刚准备好而已,独炼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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