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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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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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要用完给我擦好,不能有血的。”公羊申谦一个劲搓手,放心不下,“你到底做什么用啊?”

“别管了,弄不丢的,好了,好了。”说完公羊沐摆摆手就要闪人,想想有点不对,转身再问,“三叔,这东西还有没有啥讲究?”

“要沾着冥蛊用,冥蛊你学会了么?”

“会的。幸亏问了,不然借了也是白借。”公羊叹了口气,知道这三叔也是不问不说的主,“拜拜,我用完后再给你打电话。”

沐回到寝室兑了一小瓶淡灰色的冥蛊,大约近两点的时候,听见404有动静,拿起蛇皮夹和冥蛊走了过去,图门和其歌都在,一个在看书,一个在看天花板。

“图门,这个给你,明天针灸腧穴上用。”沐把两样东西往桌子上一搁。“不用急,秋理完了还我就来得及。”

图门放下书,拿起蛇皮夹,摸了摸,打开一看,心里腾地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瞅着公羊使劲吸了吸鼻子。

“好家伙,延蛊二十八针,沐少爷,你可够舍得的。”其歌探着脑袋,伸手轻轻摸摸了皮夹里的针。

23。赛前偶聚

图门的比赛开始前两个小时,公羊、邹迁和为霜就早早来404报到了,宋织一大早出去监视韩复到现在还没回来,其歌趴在床上翻着《蒙恬传》,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嘀咕着什么。初赛分组,图门没有遇到熟人,但毕竟高手云集,也不能轻视,大约还差四十多分钟的时候,大家决定向赛场进军。

五人走到良楼礼堂前发现很多人已经在等了,“这么多人,都是啦啦队?”为霜紧张得不停点脚,手里握着木鱼槌边抖边敲。

“咱们五个,就你一个是啦啦队。”其歌按住为霜肩膀,“你紧张什么,也不是让你去比赛,看人家。”握拳撞了一下图门,“面不改色,心不跳。”

图门瞥了一下其歌,没说话,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公羊沐!”公羊听到一个让他有点冒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回头一看,果然是白雎,不过今天不是一身白,但依旧笔挺精致,脖子上的白玉?十分耀眼,“你也来参加这项针腧赛?”

“不是,陪哥们来的。”公羊指了指图门清,白雎看了看图门,“他?”雎看图门病怏怏的样子顿觉不快,心想公羊沐怎么会跟这种人称兄道弟。

“是的,我们都是陪他来比赛的。”沐拨拨邹迁的肩膀,其歌跟为霜也注意到了白雎,“喂,这是名家的白雎。”

“你好,我是阴阳家的邹迁。”小迁礼貌的示意点点头。

白雎只淡淡一笑作为回礼,没等其歌和为霜自我介绍就又转向公羊,“你们第几组?”

“第六组。”公羊比划一个六的手势,“快到了。”

白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问邹迁,“你是邹家长子?邹伯仁的儿子?”还未等小迁回答,连连上下扫了两眼,“你知道‘木生云起水成势’这句话么?”

小迁愣愣地摇摇头,“对联么?”

白雎摇摇头,“算了,就当我没问过。”转身面向公羊,“对了,这是我妹妹,白雅,差点忘记了。”雎侧让过身子,后面走上前一个瓷人般的女生,眼睛大而有神,一眨一眨像娃娃似的,鼻子和嘴的轮廓跟雎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她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微笑,嘴角轻轻一抿梨涡乍现,甜得腻人,“你好,我是儒家究学士白雅,字文庄。”

公羊只礼节性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多留意这个公主般的白雅,回头冲着为霜喊,“为霜,过来!”

为霜本来还有点生气这白雎的傲慢,心里赌气着,被公羊叫得一愣,“什么事?”很不情愿地挪步过去。“找我干什么?”她斜着眼睛瞅了瞅白雎,又端详了下白雅,觉得那女孩的眼神怪怪的,虽然表面恭恭敬敬,但里面仿佛总透着丝丝轻蔑。

“这是我们这帮里唯一的女人,进了佛家,就当是半个吧,孟为霜,字什么来着?”公羊手搭在为霜的肩膀上,脚踢了踢为霜的脚,示意她帮自己解围。

“你好,我是佛家玄学士孟为霜,字慎观。”为霜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先随便找个话头,“你姓白?名家的?是钱塘白家的么?”

“是的。”白雎冷冷地应承,瞧着眼前这个叫孟为霜的女生,长得普普通通,打扮的也毫无色彩,站在沐的旁边连绿叶都当不了,瞅着她那身松松垮垮的僧袍,雎不住叹气摇头。

为霜觉得白雎看自己的眼神刁得很,一心想再瞅他回去。这时,一个让为霜听了就头疼的声音扑面而来,“孟为霜!你也看中那佗门针了?”声音中带着三分痞气,“佛家不是讲清心寡欲嘛?”

“荀因健!我不是来比赛的!”为霜也顾不得眼前这个白雎了,瞄了一眼公羊,让他自己搞定这两兄妹,转身就向图门走去。

“别走啊!我这次也不是来要你的东西的,怕什么?”荀因健看她一溜烟逃走模样就好笑,迈步上前,一把从后面拽住她,甩手就把为霜转到自己面前,“我还能吃了你不成,看给你紧张的。”

“谁紧张了。”为霜抬起手就给荀因健脑门一个木鱼槌,“我们是陪图门清来的,你比完了?比完了就回去,凑什么热闹?”

“比完了,我们那组是我跟那个娘娘腔晋级。”说着,荀因健头也没回,随手向背后指了指,“图门哪组?”

“人家那叫气质,叫优雅,什么娘娘腔。”为霜没想到原来这个白雎这么强,“就快了,这组完了,就是了。”

公羊一没了为霜解围,突然有点懵,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白雎,对随便惯了的公羊来说,白雎他太优雅了,也就太拘谨了,“你好,我是刑家玄学士李其歌,字以道。”其歌看沐一脸迷茫的样子,马上过来打圆场,“你叫白雅?你的射术很赞啊!”

“承让,承让,一般而已。”白雅没想到一个陌生人竟然注意过自己的射术,心里乐得很,梨涡渐深,抿也抿不住地笑,“我哥哥的射术更好。”抬头看着白雎。其歌刚想顺势向白雎搭话,发现白雎的眼神一直在公羊身上,根本不理会周围的一切,而公羊却在一个劲回避他的眼神,一追一逃,异常鲜明。

“咳,咳,咳。”其歌清了清嗓子,顶着风头问“白雎,你妹妹说你射术了得,哪天给我们看看啊。”

“哦。”白雎看了一眼白雅,点点头,目光又回到沐的身上,公羊被盯得难受极了,只好佯装叉开话题,“没想到荀因健也来了。”

“他跟我一组的。”白雎早就听说过荀因健的大名,没想到如此粗俗的人竟有张这么清秀的脸,甚是觉得惋惜。但此人能力不可小瞧,比赛中他是第一个完成指定项目的,整个过程没有分毫差错,近乎完美的秘针针法果然名不虚传。“你们认识他?”

公羊笑笑,“何止认识,他摆了为霜一道,把为霜从三恶道收集的三藏给套……”沐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多了,“没什么,他这人挺难对付的。”

“三恶道?”听公羊这么说,白雎对为霜重新审视起来,再看荀因健跟她凑近乎地打打闹闹,心里隐约笃定这女生必是有过人之处,否则公羊不会这么推崇,荀因健也不会这般样子。

其歌突然一跃到白雎的面前,“白先生,过来,我找你有一点点事情。”一下把公羊推开,扯着白雎往边上走。

“你!”白雎被其歌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其歌把白雎拉到周围没人的地方才放手,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细审视了白雎一个遍,很小声地问,“你是男人吧!”

“是的。”白雎回答得很肯定。

“你是不是喜欢沐少爷?”其歌指了指不远处的公羊沐,“公羊沐?”

白雎望着沐,笑了笑,“不可以么?”

其歌拍拍手,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我只是确认一下,没什么,放心。”转念又补充了一句,“我不介意,不过我想沐少爷会介意。”

白雎收回视线看看面前的其歌,“无所谓。”

24。琼花陷阱

宋织这两天都在密切监视着韩复的一举一动,晚上等到韩复回了寝室睡觉,她才返回碑阵。可今天一早起来有些反常,韩复没有去上课,而是先去了巫家实验场,宋织跟着韩复进了实验场,在巫家林里越走越深,直到走进大白天也暗不见光的繁林深处,韩复找了一处五行均有参天银杉的地方,在贪狼木、破军水、天冲木、六煞火和绝命金等五个方位钉上了摄魂塔五属金钉,“掬仙阵?”宋织知道其中必有阴谋,这掬仙阵有“神仙忘返境”的美称,入掬仙阵如入瑶池仙境,百般奇景万象迷离皆映眼底,不过所见所闻全是幻象,周围不过还是萧索现实,韩复倚木建阵,以金布阵,这阵内该是相当大的幻景,他到底要干什么呢?

布阵之后,韩复又摘了三朵琼花,宋织第一次看到用观音指摘琼花,食指中指单提到齐眉处,迅速翻转手腕,侧袭花茎,与拇指相错,花就摘到手里了,整个过程不带一缕细风,看似纤弱却力道强劲,指尖出力可弱可强,弱可过水无痕,强可折铁若无。带着三朵琼花走出试验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秋高气爽,天空湛蓝,空中零星飘着几朵絮状云,白得透亮。

韩复吃完饭后返回了学堂寝室楼,回到自己寝室,放下了学生卡,取了綮索和春色烟,一切准备就绪拿着琼花向八楼走去,宋织这才意识到,他又是过来找白雅了。

“白雅,这个给你。”韩复献出三朵琼花。

“好漂亮啊!这是什么花?”白雅第一次看到琼花,伸手就接,不料刚到她手里,花马上就谢了,随后化灰落地,全没了几秒钟前的美艳。“这个……怎么会这样?”

“这是琼花。”韩复装作一副正经的样子,“整个阴阳学堂只有巫家实验场有,拿这花也要看人的。”

“骗子!”宋织呸了韩复一口,看到他递过去的瞬间用了索心手,琼花摘后可保百日之鲜,不是索心手根本不可能这么脆弱。

“这样啊。”白雅惋惜地叹了一声,“是不是我不能拿这花啊?”

“当然不是,也许只是这三朵。”韩复一步步把白雅引入圈套之中,“一夜琼花,只在夜里开,如果你想看,我可以带你去看遍野的琼花盛开。”

“可恶。”宋织本想让白雅看到自己,但又怕坏了沐的报复计划,只能干着急,不停大叫,“哪里有遍野琼花啊,每两朵琼花都不会长在一起的,而且都在阴暗处开花,你这小姑娘也太容易骗了。”

“真的吗?”白雅听到可以看遍野琼花,心里激动得很,不过想了想又为难起来,“在夜里啊,我哥也许不会让的。”

“晚上出去他不会知道的。”韩复脑中浮现出白雎的那张脸,反感这个碍事的家伙。

“会的。”白雅点点头,“他晚上用式神保护我,怕我出事,如果出去,他一定回知道的。”

韩复笑着说,“式神啊,那好说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把花瓣状的鳞片,在白雅面前挥了挥,一抖手,鳞片没有了,白雅身旁出现一个结界,扭曲的空间若隐若现,“式神要是来,看到的就是昨天的你,这样你哥哥就不能发现了,咱们去看完就回来,到明天就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

“真的可以么?”白雅有点担心,但想到可以有遍野琼花可赏骗一下哥哥也没有什么大碍,“那,你保证不会出问题。”

“保证保证,你把学生卡留在寝室,这样谁都不会发现。”韩复装作关心的样子,“你准备一下,我在外面等你。”

“好的。”白雅笑着点点头,桃花笑间百媚生,引得韩复心里更痒,“什么时候出发?”

韩复看了看表,“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到那儿怎么也得八点多,现在这个季节一般九点开花,咱们可以等着看万朵齐开。”说着便装作正人君子似的出了房间门。

“不要啊!”宋织急得上去挡在白雅面前,双手挥舞着,大声叫,“根本没什么万朵齐开,他骗人的!”可怎么叫,怎么弄都无济于事,白雅根本看不见她,只听韩复那诱人的形容,毕竟亲眼看到了三朵绝美琼花,再就想看看遍野的万朵盛开。

“好吧,你等我,我马上就好。”白雅关上门,梳妆打扮起来,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才开门出来,一身白色公主裙,刺绣着淡淡的几朵水仙花,脚上一双白色小皮靴,靴筒上卯着几颗星状银钉,衬托得她更加清新靓丽,可爱非常,韩复看得直愣。“咱们出发吧。”白雅柔柔地说。

宋织觉得事情不妙,但却毫无办法,只跟在两人后面,随他们到了巫家实验场,进实验场时天刚擦黑,越往里走越黑,走了没几分钟,已经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只能靠微弱的光线前行,白雅不小心被脚下藤蔓绊了一下,韩复一扶伸手攀上了她的细腰,白雅羞涩地闪开,“没关系,你在前面带路好了,我跟着你。”

“也好。”韩复捻了一下手,回味着指尖柔弱,装做关心地说,“小心点走,你摔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白雅心里砰砰跳得紧,第一次跟男人走得如此近,而且周围又是漆黑密林,激动与兴奋掩盖过了恐惧,无尽的暗夜遮掩住了一切,无天无地、无黑无白、无光无亮、无人无心。

“白雅,你是什么学士?纯技是什么啊?”韩复边走边探底,他早就知道白雅是究学士,究学士以技过人,多是手上功夫,完全不足为惧,但还先要问个清楚。

“我的纯技是巧,究学士。”白雅声音很甜,细细地渗入人心。

“完了,完了。”宋织心想这回彻底完了,她哥是诸学士,怎么她是究学士,弄个纯技还是巧,不就是女红么?这种烂纯技怎么保命,怪不得白雎会用式神保护她,估计这次是凶多吉少了。

到了掬仙阵阵口,宋织眼睁睁看着韩复引白雅进入阵内,知道二人进阵定要出事,就算自己无能为力也不能让韩复得逞,转身就往实验场外飘,打算马上会404,能抓到谁就抓谁过来,她不想再看到出现任何悲剧,不论是无意还是存心。回到404图门和其歌都不在,403里不见公羊和小迁,为霜也没了踪影,都快九点了,这些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25。真身

宋织带着图门、公羊、其歌、小迁和为霜进入试验场的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近两个小时,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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