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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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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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迁无聊地坐在地上,心想:这些人也够怪的,三十六计有什么意思,我初中的时候就知道了,再讲能讲出什么花来。

“好了,那就再给你们讲一个吧,你们想听哪一计?”

“反间计!”

“美人计!”

“连环计!”

“对,美人计,连环计,美人计,连环计!”

“你们真是一丘之貉,都喜欢听败战计,不过我知道你们那点小心思,你们不是真的学听美人计、连环计,是男生想看貂婵,女生想看吕布吧?哈哈哈哈,大家猜猜今天谁倒霉?”

还有貂婵、吕布?邹迁觉得好笑,你总不能把貂禅和吕布变出来吧。突然,邹迁听到有一个女人在哭,越来越清晰,周围的雾也渐渐变薄了,景色清晰起来。自己置身在一个庭院里,面前一个女孩哭得很幽怨。

貂婵?邹迁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脑袋里一片空白。这个貂禅看起来也不算特别漂亮啊。咦,那个王允看起来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那个谁……这个吕布,看起来也很面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胖胖的董卓大闹凤仪亭…

4。虚阵和小迁的纯技

邹小迁眼睁睁看着王允把貂婵献给吕布,再送给董卓,貂婵借机离间他们父子俩。他想上前去阻止,却什么也碰不到,可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又的确真实。只听沈牟从旁讲解,此乃连环计, 连环计,指多计并用,计计相连,环环相扣,一计累敌,一计攻敌,任何强敌,无攻不破。美人计只是连环计中的一计,借吕布杀董卓好比以他人之刀取其命。连环计是比较实用的计谋之一,在很多战役里都用到过,如,三国的赤壁也是很好的例子。看!吕布怎么把董卓做掉的。

当董卓的血溅到小迁的身上时,他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眩晕不断,“呒哏哚!”邹迁拼了命地喊了出来,周围的一切迅速消失了,发现自己正趴在课桌上,傍边人都诧异地瞅着他。

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快步走上前来,“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邹小迁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我没事的,现在好多了。”

“你出去透透气吧,到办公室里要颗春仰丸。”沈牟说着就把他提到了门外,小迁还没缓过神人就已经在走廊里了。

邹迁顺着走廊慢慢边想边走,不知不觉就到了邹迈的办公室。

“嘿,哥,你干什么来了”

“沈牟让我到办公室要颗春仰丸吃。”邹迁说得小心翼翼,春仰丸到底是什么玩意,做什么用的都不只要就说给我吃,心里没底啊。

“怎么样?沈牟讲什么了?他动不动就用阵法在礼学堂讲课,早晚要出毛病。”邹迈咬了口苹果,一边打字一边说。“看样子你还行,没中招,用不着吃春仰丸的。”

小迁攒了满肚子问题要问邹迈,“沈牟到底是教什么的?我今天真的看到吕布和貂禅了,什么我能看到却摸不到?不过我觉得里面的人又都很面熟,为什么董卓的血溅到我身上的时候我会晕,到底什么是春仰丸?”说完邹小迁一屁股就跌倒了沙发里等邹迈给他讲个明白。“喂喂喂,快说啊!”

邹迈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说,“我一个个问题回答你,第一,沈牟是教兵家的,本来只在阴阳学堂教课,但大上个月礼学堂刚刚增开了兵家,他就代一阵的课。第二,因为沈牟讲课一般设虚阵,所以你能看到却摸不到。第三,沈牟的虚阵是借势,你看到的人物都出自阵内,也就是班里上课的那些同学,所以看起来会眼熟。第四,虚阵用的是阵内人,成阵也需要阵内人的真气,所以你这种刚来的会挺不住,不是血的关系,是因为对你的真气来说,你在阵里的时间过长就这样了。最后,春仰丸就是春仰丸,等你学中医的时候就知道了。”

“什么是虚阵?”邹迈的解释似乎没有让小迁释然反而越发增加了他的好奇心。“他是怎么弄出虚阵的?”

邹迈皱了皱眉头,“要解释虚阵就有点难了,因为虚阵是阴阳学堂的课程,先要学会明阵、暗阵,然后精通实阵才能学好虚阵。没有一定的基础是摆不出虚阵的。”

“那你就给我简单讲讲嘛。”邹小迁一听还有这么多门道就开始穷追不舍起来。

“虚阵是布阵、符和咒并用的一类阵法,共分十八种,现在阴阳学堂道家系正在设法布更多的阵,虚阵的好处在于虚,同一阵法里可以变化多端,用于讲解、分析等最合适,跟幻术类似,但幻术需要以药做引,有时很难找到可心的原料,虚阵只要写符就行,方便多了。虚阵的缺点就是阵依人存,人越多阵越大,所以一对一的话,虚阵就派不上多大用场了,而且一旦人出阵,阵自然而亡。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邹迈从办公桌后走了出来,踱着步晃到小迁面前“沈牟讲课爱用虚阵,但礼学堂的学生大部分护真气的能力不是很强,容易扛不住,而且他还总爱讲一些俊男美女的故事来勾引人,让阵内人的真气加速被阵吸收,故事是说讲越生动,但阵内的人却会越来越虚弱啊。那连环计里的吕布貂禅从十年前就讲,讲了这么多年,他也不烦,佩服啊。”

“听说一般在礼学堂的人都有两手,我啥也不会,怎么办?”邹迁突然想起公羊沐所说的特殊技艺。“我都想了一晚上了,脑袋都出水了也没憋出来,我有没有啥特殊的技能啊?”

“这东西你问我?我哪里知道啊,自己留意一下,不过没准啥时候这个技能就蹦出来了,哈哈哈。”邹迈有点幸灾乐祸,他知道在找“纯技”时会很费心思,一旦找到了才能真的算是进了礼学堂,如果邹迁找不到纯技就只能做旁听生了。“如果找到了,告诉我,我给你办学生证。”

“不会吧,我进了礼学堂还不是礼学堂的学生?非要找到这东西不可?”邹迁觉得这太荒谬了。

“如果你找不到就只能留在礼学堂里,即不能退学也不能毕业,如果真的一直找不到,会有人来处理你的。”

“处理?这么处理?”听到这个词,小迁有点怕怕的。

“一般情况是找玄学的教授给你把礼学堂所教的技能和相关记忆消除而已,最后放你回去。”

“怎么能确定真的找不到?”小迁突然想到了如何退出礼学堂。

“由阴阳家专门的纯技员来确定。”

“这么麻烦啊,被处理的学员多么?不过什么是纯技员?”

“你的特殊技艺就叫做纯技,这两年很少的,如果纯技员算出你是故意深藏不露的话,你还是不能离开的。想借此逃跑是完全不可能的,你就不别想了。”

“看来我这次算是上了贼船了。”小迁越发丧气起来。

邹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跑到书架旁从上层顶下来个木箱子,箱子不大,木头看起来已经很有年头了,深黄绿色的表面被磨得发亮,六个面都有孔,上下的孔稍微大点能放下一个拳头,其他的都是直接大约1厘米左右。小迈把箱子递给邹迁,“这个抱回去,弄明白这个你就知道你的纯技是什么了。”

5。传盒的秘密

邹迁带着木盒回到寝室已经是午休时间了,一进门就看到了公羊沐,“呀,那个吕布是……”

“是,是,是,那个沈牟每次上课都拿我当课本。上次是宋玉,这次又是吕布,不知道下次又会是什么。哎,你从哪里拿来的传盒?”

小迁发现救星似的,“公羊,公羊,这东西叫传盒啊?怎么用?快告诉我,急需急需。”

“我只见过,还没用过的,据说这两个比较大的洞是要把手放进去的。”沐一只手指着两侧,另一只手顺便拍了一下盒子顶,几乎是同一瞬间,传盒下面的孔流出了一些液体。“喂,这盒子是不是漏的啊,里面有什么玩意儿?”

邹迁把盒子翻了过来,左看右看都没看出来什么,“你从这边再拍下。”沐随手又拍了一下,“看,这边又有液体流出来了!”小迁好像发现了门路,用纸巾把盒子上下前后擦了个干净。郑重地对公羊沐说:“看我的!”啪!邹迁使劲拍了一下盒子顶,马上看看低面,没液体,没气体,什么也没有,他又使劲拍了很多下,还是没有一点变化。

“你再这么拍就散架子了。”沐觉得他的动作好像一只火爆猴子在拍拍拍。“也许方法不对,你试试别的方法,手伸进去看看。”

邹迁把右手试探性地慢慢伸进了盒子里,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有,“算了,这么弄要到什么时候能弄明白啊。”他气馁地一头跌到盒子上,深深叹了口气,这时,盒子底冒出几缕烟雾。

“有门了,看,有烟!”公羊沐狠狠推了小迁一下,“没想到你是用嘴的,什么纯技是用嘴的呢?,诀?你看着那儿,说一句‘水顺飒川流’。”他指着桌上的水杯,侥幸地说,一手迅速抄起本杂志挡住脸。

邹迁使劲瞪着水杯喊了一句“水顺川飒流!”,水杯纹丝不动,毫无动静。

“不是诀!那会是什么呢?”沐完全摸不着头脑。

“算了,虽然没成功也算有了点眉目。”说着,邹迁左手穿进盒子里,打算套在手臂上转转,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左手进入盒子,但没有出来,以盒子的长度看,早应该从另一面伸出来的,他索性换成右手,很正常,从一面进另一面出。再试左手,还是只进不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手上也有东西?”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等等,我叫个明白人来。”沐拿起手机就拨号,“喂,李其歌,我是公羊沐,来我寝室一下,有事情找你,快!”

公羊刚刚撂下电话不到一分钟,一个小男孩穿墙儿过来到他俩的面前,“我来了,什么事儿?”

邹迁虽然知道大家都各有身手,但面对这种事情还是目瞪口呆,“我,这个,出不来。”

“我让你来,没让你点个东西来,快过来!小迁,这个就是给你起哄的小孩,他的纯技是符,这个不是他的真身,你看这个胸前不是有道符?”说着沐一把就将符扯了下来。小男孩一下子就成了根筷子。大约又过了五分钟左右,一个跟刚才一模一样的小孩出现在门口,两手端着碗面,面上插着一根筷子,气愤地说:“沐少爷,我在吃午饭啊,说来就来,你以为我是你小弟啊。”

“这个!”公羊沐指了指邹迁手上的盒子。

“传盒!从哪里弄的?邹迈给你的吧,不过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会说送人就送人。”

“不是给我的,是借给我的。”邹迁一听是宝贝,越发小心起来,后悔刚刚拍得那么用力。“你知道这个东西怎么用么?”

“知道一点点,我是右手伸进去可以抓住奇怪的东西,却从另一面伸不出来。”其歌放下手里的面,很是兴奋地摆弄起传盒来。“你怎么样?出现什么没?”

“有的,有两个,一个是嘴对这上面吹,下面就有奇怪的烟雾;还有就是左手伸进去也是出不来。”小迁希望眼前的小子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

“纯技应该是不会一下有两个的,嘴上的,你试过诀了么?”

“试过了,水顺飒川流,杯子里的水没爆,完好无损。”公羊沐无力地指指杯子,“我记得是这个水字诀这句没错吧。”

“好像是没错的,诀是只用嘴不用手的,应该不是诀,什么是用手的呢?”其歌托着下巴想了又想。

沐拍了拍他的脑袋,“用手的太多了,我的蛊,你的符,都用手,阵和卦也都用手,可这些好像都不是。”

其歌突然拿起盒子侧面对着邹迁,“你看看,能看到里面有什么?”

“什么也看不到,看过去就看到你了。”邹迁老老实实回答。

“是不用眼睛的,那就也不是驭鬼和请神,天象也不可能。只用嘴和手,还是左手,你是左撇子么?”其歌认真地一个一个排除。

“我一直习惯用右手的。”邹迁面对这两个人完全没了头绪,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想说什么。

其歌和公羊突然对视一下,两人相视一笑,“难道是……”

“是什么?快说啊!”

公羊沐伸出左手张开,拇指压住中指指尖,作出一个弹出式的预备动作“你跟我这样。把食指靠在唇边,就这样。”邹迁学着沐作出一个类似兰花指的手势,“不是两指捏在一起,是这样,用大拇指压住中指尖,跟我说‘哄气哩咖’,然后指被子。”

“哄气哩咖!”邹迁使劲指向被子,被子整个飞了起来,差点把沐整个翻到地上。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情,还是在自己的身上,真的找到纯技了。小迁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看着自己的手出神。

“我让你指你的,没让你指我的!”公羊沐让自己的被子吓了一跳,不过脸上也露出会心的笑

“这个叫什么?有名字么?”邹迁兴奋得几乎是喊出来的。

“咒!”公羊和其歌异口同声地说。

6。学生证中的字

邹迁、公羊沐、李其歌三人决定暂时不把传盒还回去,但邹迁急需的是把学生证领到手,如果跟邹迈说已经知道自己的纯技,他也许就会把传盒要回去,如果不告诉他,领不来学生证,那本月底的科目考试就参加不了,如此拖下去他将一直是礼学堂的旁听生。于是他们想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绑架计划,绑架传盒。

“老弟,我跟你商量个事情,那个传盒多借我一段日子怎么样?”小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我不是说到你找到纯技时候再还给我嘛,我都没急,你急什么?”邹迈一边画着卦相图一边心不在焉地说。“反正你找不到纯技就没法登记学生证,你找到纯技,传盒对你也没多大意义了。”

“不是,我想说的是,如果我找到了纯技,你能不能多借我一段时间呢?”

“可是你现在找到了没有呢?”邹迈觉得他的话中有话,不得不把这球再踢还给他。

“我,我说如果,如果我找到了,你能不能……”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三点,一。不能借给玄学士,最好不能让玄学士知道传盒在你手上。二。不能借给有机会成为玄学士的人。三。保证可以还给我。”

“没问题,绝对可以,只要你多借我一阵就ok!”邹迁答应得满满,信心十足。

“好吧,现在你到学生处去登记就可以了。”邹迁抽出一张卡片,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抽出一方血红色的寿山石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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