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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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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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在快嘛!”管十一在公羊沐身边窜来窜去好像在追什么东西,突然探身一捞,双手一卡,“抓住了!”

“涯慄殜神,海帐繁幕,冶销素侵,凋袭陌征!回!”云聆胸前横栏双臂,反手交叉,双并食指一点管承鸥方向,十一扬手甩向公羊沐,只见沐少爷头顶一阵狂雨倾盆浇下,浇了个透心凉,浇熄了怒气之火,一双似魔非魔的翅膀也在阵雨中随水化雾了无踪迹,公羊沐跌落在地。刚一着地,雨水竟在他胸口逆流汇聚起来渐渐成了形状,最后,章寒冰出现在众人眼前,无知无觉地趴在沐的身上。

“还得用这个方法。”管承鸥虚脱地靠在廊柱上,“我还以为死定了。”

“你就不能先找章寒冰?”朱云聆一边埋怨,一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血淌得满身都是,已经分辨不出伤口的位置,“非得抽那一鞭子?过瘾啊?”

“不是要救你嘛,当我驴肝肺啊!”十一不乐意地撇撇嘴,“你三分钟都撑不住,还不如荀因健。”

“别拿我跟疯子比。”朱云聆自嘲地笑了笑,“我还真以为能撑上个五六分钟。”

“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其歌这时才想起邹迁在外面布了据界,他们是怎么知道里面有事儿,又是怎么进来的?“谁告诉你俩……”

“我俩是奉督审监之命。”云聆使尽力气打了个响指,食指尖浮现出一张信笺,“续恒越的命令。”

“你们怎么穿过据界的?”

“我们是赏罚使,你当吃素的啊?”管承鸥提起鞭柄敲了敲姜时地天灵盖,“督审监是文官,赏罚使是武官,这么解释总知道了吧!这事儿我们搞不定,别人更搞不定了。”

34。来历

34。来历

起初,邹迁还能感觉到周围的事情,直到章寒冰还水成人在公羊身上回了形,小迁的意识才骤地模糊起来,眼前由白变黑,由黑变红。

血,满眼的血,汩汩在脚下渗过,浸入干裂的地面,连土都是红色的,湛蓝的天被鲜红的大地映得泛着紫晕,万里无云却也不见当空烈日,和风徐徐顺过,血腥味里搀和草香气。邹迁看着四周,竟感觉这似曾相识的景象很美。他现在清晰地记起上次,也就是被关知格封存在他记忆中的,古往杀最后一课的最后那段时间,杀戮过后,天地间只有自己一人,孤零零站在旷野之中,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骤然间,无边的旷野水平线向上卷起,血海翻腾奔涌,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这里扑啸而来。

小迁回忆起第一次看到这个情景时,刚刚杀完周围的人,知不道谁是谁,只分得清自己、别人,所有人都渐渐消失在血泊中,杀红眼后,身体中残留的狂躁让他愈加歇斯底里起来,血涌来时惊恐取代了暴躁,没朋友,没敌人,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干脆就真的一无所有算了,无济于事的挣扎让他在最后一刻选择了自我了断。再清醒时就看见关知格的铅笔在眼前一晃一晃的。

这次,邹迁进入古往杀的回忆跟上次的感觉不太一样,看着天地被红色连成一片时,感到一丝的轻松畅然,经历刚才公羊沐和荀因健的一番恶斗,一瞬间,他似乎体会到了什么,一些在衡祸中也没意识到的杀戮部分善良成为束手的借口时,也就是间接承认自己的败寇地位。强者的征服必须辅以武力,这种武力在一定范围内是没有上限地。

小迁抽出节隐剑插在脚边,鲜血顺着剑刃流入土中,红色的血衬着翠绿色的节隐剑,发出细流水脉的嗡嗡声。反思着古往杀的角度,他发现自己一直站在下面仰望杀戮,觉得只要是“杀”就是残忍、不公正,甚至泯灭人性。可是。现在的感受却有点变化,杀往往是解决大问题的捷径方式,这种方式产生的后果跟杀本身并没有必然地好坏关系,而是取决于杀者在杀时掌握的尺度,这个尺度也是衡量功过的标准。

衡祸未必只有他们几个清楚事情的真相,而为什么风平浪静后也没有人再替公羊申谋翻案?胜者为王的道理不能单凭“人性道德”几个字来衡量,人性本来就是个模糊的概念,道德更加模糊。相比之下,胜败却是显而易见的坐标。人,人们,在无力评判是非的时候,还能依靠什么来传诉历史过往?王既是王。王者之杀不是道理,而是权力。

邹迁发觉食指指尖隐隐发烫,误生星位地白琉璃变得愈发透明,里面似乎从遥远的深处闪出烁烁白光。“这算是什么梦?”小迁自言自语着,拔得出节隐剑,看得见误生星位,这跟现实几乎没什么区别,周遭的一切又那么不现实,说了声景纯转出五色笔握在手中,捻着笔头戳向误生星位,心想。既然无处可逃,试试梦中的时空可否穿越现实,“误生?到底误谁的生?”五色光并入白光之内,若白日朝霞异常绚烂。

“喂,你俩到底去不去?”续恒越冲到法家办公室正赶上一桌人在会餐,赏罚二使都在,还有乱七八糟别家地人,叫出管承鸥和朱云聆。大概说了卜算出来的事情。“你俩不去,别人也解决不了。”

“我俩去了。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啊。”管承鸥快人快语,“奎木狼史有所载好说,据比怒气这凭空出现的玩意儿,你让我俩怎么弄?”

“到时候随机应变吧。”续恒越也没有切实可行的办法,“救荀因健为主,大不了杀了公羊沐。”

“你说得轻巧。”管十一对这种事情提不起兴趣,并不是危险性大,而是两边都算是自己人,施展不开拳脚,“图门清呢?他站哪边?”

“他不在,估计……”续恒越点了根烟,“最坏打算,三法门要有大变动。”

“因为荀因健这件事情?不至于吧?”朱云聆认为上次巡山变动够大地了,最好不要再闹出什么事端,“变好变坏?”

续恒越扇扇手,“你们管好份内事情,怎么变也碍不着法家什么事。”

“可是……”管十一搓搓耳朵,“我俩都打不过公羊沐,真的,巡山那会儿就看出苗头了。”十一使劲儿摇摇头,“你刚才说据比怒气会出来,那就更打不过了,还不给个准招儿对付,是眼睁睁看着我俩去送死。”

“我知道怎么对付。”邹迁出现在三人面前,“不过,我有个要求……”

当赏罚二使按照约定解决健沐恶斗时,才发现现场还有个邹迁,而那个给他们建议的邹迁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连管承鸥和朱云聆也不知道他这演的是哪一出戏,昏迷中的小迁和眼前这个看上去也很“正常”的小迁,是否也有真有假?

“哎?”其歌瞅着两个小迁,“嘿嘿,三儿,你分身了?”

小迁笑了笑,“不是,我串了下门儿。”

“两个,怎么办?”姜时笑嘻嘻地戳了戳还在昏迷中的邹迁。

韩攸摇晃着牧羊杖,“还能咋办?一个留下,一个消失。”

“你们让一下。”邹迁一把抽出节隐剑,朝着昏睡的自己,高抬双臂挥下就是一剑,剑落魂收,一缕烟进了节隐剑中,“搞定,现在就剩我一个了。”

“你这算不算自杀?”其歌纳闷着端着下巴,“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从什么地方回来地?”

邹迁比了比食指上的白琉璃,“从这里面回来的,怎么样?

“你为什么杀了……”公羊品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妥当,“另一个自己?”

“哪有什么另一个自己?”邹迁挠挠头,“自己不就一个?要么别人,要么自己。现在又不是巡山,我也不是暗羽手,在学堂里要命填节隐剑,杀谁都犯法啊,还是用自己的划算,是不?”说着,做了个V字的胜利手势,“这不算毁尸灭迹吧?”

35。不执之着

35。不执之着

“你还想知道点儿什么?”负少收了映像还原成根青丝,微微一摇,青丝荡烟无踪,“现在,邹迁已经出发了,你们几个不走也得走。”

图门清寻思着,“我想问三件事,要知道完全的底细,第一,我为什么不能进寻行?第二,其歌为什么不能出学堂?第三,邹迁为什么要放弃卜算?”

赘瞅了瞅负少,“这小子都问到点儿上了。”

“没关系,反正他早晚都得知道。”负少笑眯眯地站起身,半倚在椅子靠背上,“这三个问题,我从后往前给你答吧。”

图门点点头,没想到负少这么干脆就答应了,这三个问题表面上看其实就追究个原因,可这原因里的东西,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邹迁放弃卜算只是他的声明,除了赏罚二使谁也不能断定他是否还在使用卜算,这招勉强算是暗渡陈仓,他逆推出了续恒越的身世,续恒越虽姓续,续家上一辈只有二子,他既不是续密也不是续宁的儿子,续恒越在续家是个无父母可寻的成员,因为他本就是从贝家出去的,贝家名为‘赎’,也就是续字换了偏旁,邹迁他一直在暗中注意为什么续恒越的学号中排序会出现0,这个标志着续恒越根本不是按照正常的入学步骤进学堂的,而同样是0的还有柳商曲,他的贝家名是‘赞’,这都说明,学堂中任何一个算家子的高手终究脱离不开贝家。而公羊申诚也是卜算高手,后来却可以全身而退,就是因为他在毕业时宣布不再使用卜算。邹迁不想进贝家,就也跟着学了这招,只不过他现在还身在学堂内,要蒙人耳目。就得先封赏罚二使的口。刚才他跟赏罚二使谈条件,我想,其中就包括这个不察卜算的要求。”负少轻轻哼了一声,“他这一招用得笨,可时机掐得准,算是恰到好处。”

“就算进了贝家对他没什么坏处?干吗非要搞这一出?”图门清觉得贝家有势有力,很多人巴不得往里钻,三儿怎么会避之不及?

“这个嘛。邹迁打从一出生来就定了格,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是被人牵着走,虽然反抗不小,但结果最多是折中之选。会了逆推后,知道了其中缘由,关顺在他出生时算出七言的前两句,邹迁自己已经差不多把整首诗推算全了,更不可能再任由别人来决定他的路。所以。这放弃卜算,只是他出发前的一个准备。”负少捻着指头朝图门清比了比,“邹迈曾经说他哥最大地能耐不是学得快,而是善装傻。我说,你们几个谁‘聪明’。都没邹迁这‘笨’来得有用,每次都能化险为夷这可不单靠幸运就能解释得了的。”

“这么说,三儿全都是铺垫好的?”图门有点无法认同这个事实,“他进阴阳家。偷技巫家难道也是?”

“不能说全是,起码多数都是。进阴阳家是邹迈做的扣儿,不算在邹迁的计划内,但偷技巫家,我想他肯定是早有准备,至于他想要干什么,在确定执行之前,我也算不出来。”赘顺着负少的话说下去。“你要知道一点,邹迁到学堂也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能把学堂里有名有位的高手不断聚拢在自己身边,不少时候还能有求必应,就这点而言并不是所有人想做就能做到地。”

“那其歌呢?”

“李其歌,嘿,你不是想找敖尟么?”负少点点自己的脑袋,“一门咒这个东西。全学堂知道的人不多。会下咒的人已经不在了,但是。下咒的过程还在《咒文行》里记载着,你知道,谁研究《咒文行》最深了吧。”

“邹迁?”

“对,还是他,一门咒的下法,其中一步就是封己全神入咒体,注意,这里全神,不是元神,也就是说,敖尟给其歌下一门咒就要把自己的所有魂魄包括元神都封在其歌的身体里,才能形成对抗制约之势。”负少努努嘴,“我想,邹迁来封策镇想亲眼验证一下敖尟还在不在世,可他当时地能力不够,即便见到敖尟,也不能断定真假。如今,他就算不来封策镇,只要通过其歌,就能知道他身体里是否封着敖尟的全神了。”

“这么说,其歌不能出学堂,不只是因为他是个唐僧肉,一旦入封策镇,很有可能泄露敖尟已死的秘密。”图门意识到负少让他带三法门入住封策镇,就是想让他图门清代替敖尟镇住镇中的人人鬼鬼。这简直是要改朝换代,自己是否有能耐坐上敖尟这个位置,不知是命中注定,还是仅仅是贝家放出的一枚棋子而已。“那,我不能入寻行不会也跟这些事情有关吧?”

“知道你名字里地‘清’是什么意思不?”负少笑得颇有点阴险的味道,还没等图门回答,就自说自话,“青出于蓝的意思,这旁边为什么会有水在?”

“我知道。”图门清不想从别人嘴里确定自己就是楚洛水的儿子,可很多事实证明,他地确就是楚知。

“你知道,但不代表你就明白。”负少在空中写了一个“知”字,“这既不是关知格的知,也不是达观知命的知,而是矢口否认的‘矢口’。你出生时,我就告诉楚洛水你会成为图门清,他承诺保守这个秘密才以‘知’字为名。”

“这跟寻行有关系?”

“有很大关系!你虽然姓图门,但你的纯技并不是蛊,我想你早就感觉到了吧。”负少比着食指,“你的纯技是氏冲,这种纯技属于神附凡体,起初是诸学士的一种,因为属性比较特殊,学堂近百年来把它改归为察学士。在封策镇,还依旧算在诸学士之中。一般纯技为氏冲的人往往生而有重身,可你是例外,空身而生。要是入寻行,你就跟其歌出学堂一个效果,想招什么上身都可以,因为是空身,入寻行后就无凡体牵绊,可从寻行中穿越时间和空间。所以,在你还没学成无阵亦行前,是禁止你进寻行地。”负少微挑眉梢,“你要是会了无阵亦行,也就是你收拾收拾准备入住封策镇的时候了。”

“会无阵亦行?那么,这个貔貅是不是要离体?”图门清指着胸前的狱火貔貅,“碑阵脱体也是在那个时候。”

负少摇摇头,“不不不,碑阵脱体是在你会了无阵亦行的时候,至于貔貅,还要找到左家下一个承传人才可以。”

一路上想着负少的话,图门清回到三法门时已经半夜了,没有一点打斗过的痕迹,想必是邹迁用了还原咒,走过回廊,就看到关罗坐在凉亭里发呆。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图门清想到楚知,就不免会想到关罗是关知格的堂妹,在血缘上也就是自己的小姨。

“公羊沐打败了荀因健。”关罗轻描淡写地说了句。

“我带三法门入住封策镇,你觉得怎么样?”图门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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