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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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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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妖?”邹迁眯着眼睛琢磨,“不像啊,妖涂!你这招儿跟谁学的?”

寒冰拍拍脑门,无可奈何地摇头,“真是有点机会就弄出来玩儿,他跟朱云聆学的,云聆的纯技是妖涂,他看着好玩,说非要弄出个狐狸精调戏调戏,学了两个月,狐狸精勉勉强强是弄出来了,不是每次都能成功,没想到地是不论怎么搞,出来的都是个公狐狸。”

24。不争之执

24。不争之执

邹迁明显发现公羊沐最近不太正常,自从知道荀因健一伙人搞定了朱云声他们以后,公羊沐下课后回到寝室没做任何模型,也没去打篮球,而是捧着魏晋史做起笔记来。这太反常了,沐本就是历史专业毕业的,而且他不是什么法史派的拥护者,怎么突然就对魏晋历史感兴趣上了?而且还经常跑到404跟其歌交流心得。可这俩人压根是不同的方向,沐感兴趣的是历史事件,其歌只钻研玄学方面,俩人经常说着说着就成了自说自话,答非所问了。

“沐少爷,你有什么计划?”邹迁故意说得若无其事。

“没什么。”公羊沐知道邹迁早就看出来了,但这次他忍了两个星期才问,比以前能沉住气得多,“你认为是什么?”

“没。”邹迁隐约觉得公羊沐在研究刘禅,可说出来万一越扯越多牵出衡祸就真是自找麻烦了,干脆跟着装糊涂,“你说我放弃卜算怎么样?”

“为什么放弃?”沐也巴不得转移话题,“你拿手的不就是这个?放弃了学别的?”

“算是吧。”邹迁一边翻着《巫剂统典》一边抄写摘要,嘴上应承着,“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卜算跟不少技艺都有冲突,‘占’这个东西本身范围就很大,‘溟浼’就很多。”

“溟浼?那是高级生才涉及到的吧?”公羊沐觉得三个月未见,邹迁有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改变,“你现在就是个初级生,用不着顾及那么多。”

“未雨绸缪。”邹迁其实还完全没计划,只是想先试探一下几个朋友的口风,“我觉得卜算这东西就算我怎么练也到不了顶儿,而且为了它。很多别的东西我都学不了,得不偿失。”

“等等!”公羊沐一跃而起,拖了把椅子做到邹迁的对面,越过桌面,伸手敲了敲他眼前那本足有两个砖头厚的《巫剂》,“你知道什么是‘溟浼’不?”

“知道。”邹迁放下手里地笔,看着公羊沐,“溟。昏暗;浼,污染。溟浼,学堂里特指因为熟练掌握某种技艺而无法使用其他技艺的状况,相对而言,纯技相抵触的技艺不叫‘溟浼’,叫做‘陫隘’,寓意狭窄难通。”

“你不觉得现在放弃卜算太早了么?”沐听小迁这么说,知道这家伙还是做了功课的。“到中级生放弃也不迟,更何况你已经下工夫学了那么久,太可惜了吧?”

“是可惜,可是不放弃更可惜。”小迁趴在《巫剂》上,双手枕着下巴。扁了扁嘴,“沐少爷,你是学历史的,历史上有多少是文武双全还兼为谋士的人?我不是啥天才。连文武双全都做不到。”

“这个……”公羊沐被问住了,“你打算彻底转行?”

“怎么说呢。”邹迁来回蹭着下巴,“我只是打算明确目的性。”

“目的性?你要做什么明确目地?”

邹迁噤了两下鼻子,“关键就是,我现在不知道要做什么。”

沐抬起手就奔小迁脑顶扇,“你小子他妈的耍大枪啊?”小迁连忙举手一挡,沐借机钻空,左手一巴掌结结实实乎到小迁的后脑。啪一声清清脆脆,“已经这么傻了,再打也严重不到哪儿去了。”说着,又连着拍了三四下。

“哎,哎,哎!你当是免费的就可劲儿拍啊!”邹迁没觉得有一点疼,倒是认为公羊并没理解他的意思,“要是有目的的时候再想。是不是就晚了?”

“你这算不算逃避?怎么就认定卜算练不好?还是你觉得自己练不好?”沐当小迁又犯了老毛病。

邹迁腾地正坐直视公羊沐。表情极其严肃,郑重地问。“你觉得我能成为一个谋士不?或者说,像能成为一个谋士的样子不?”

“嗯……”沐摇摇头,“不像,一点不像。”

“这不得了。”小迁一拍桌子,“你都觉得不像,我还拼个什么鸟啊?”

“卜算不一定非要当谋士。”沐还是认为他真要放弃很是可惜。

“当不了谋士就摆地摊算命?”小迁从一旁高高摞着地书里抽出一本看上去也就百来页的薄册子,上面竖排隶书写着《路行论》,“这书是从李存孝那儿借来的,据说一百多年前,这本是入学堂必读书目,近五十来年,说是放宽学生的自由自主也就没特定的要求。因为不是关于任何技艺,更没有什么文史价值和工技含量,所以早就被遗忘了,连图书馆也没留底。”

“这本书我听说过,好像是关于家派选择和技艺梗概介绍,算是初级读物,一般世家地孩子在入学堂前,里面大概内容早就知道个八九成,谁还看它啊?”公羊沐拿过书翻了两三页,“真系统,以前倒是没想到归纳一下技艺和相对应的溟浼。”

“不是,不是,这本书最强的是第一页的前言。”邹迁抢着往前翻,“看这里!……路定非己,行则由身,自度久生,世无千悔,尤一悔丧,灭欲存愿……,注意,这书不是佛家地,也不是佛家生写的,我查过,这本册子是从巫家传出来的。”

“你想表达什么?”沐大概理解了小迁的意思,估计他想说人要在一定时候决定自己前进的路,更重要的是这条路的方向要由自己把握,可是否猜准了,沐还是想听他自己说出来。

“我想表达的是……”邹迁深呼吸了一口气,“路有千百条,但如果走,就只能选一条,谁也不知道走哪条路会不后悔,可总要往前走,路走得多未必好,走得少也未必就是幸运,所以,只能在尽可能看到地情况下,选一条估计不会后悔的路走下去。”

“嗯?”这个结论超出沐的预期,顿时有点转不过筋。

“即便走上被迫的路,到能换轨的时候,也要拉闸。”邹迁皱了下眉,“怎么说呢,就是卜算对我来说只是一个技艺,而不是一条应该走到底的路,这回,了解没?”

“那,你就把它当技艺好了,没必要这么较真。”沐思考着小迁的话,没想到这家伙也开始学着讲大道理了,“你这个算不算借口?”

“什么借口?”

沐敲敲书面,“什么路都不走到底的借口。”

“算是吧?”小迁笑着摊开《巫剂》,“可以当宽心丸吃。”

“‘不撞南墙不回头’和‘非要一览众山小’是两码事。”沐叹了口气,继续翻看着《路行论》,“我想,很多事儿,后悔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比如说?”

“我们没先于荀因健下手搞定他们仨。”沐挑着嘴角,似笑非笑。

25。脾气

25。脾气

邹迁还在上课,就收到其歌的短信:快来三法门,出事儿了!他只好冒着被抓留堂的危险从第三排窜到后门溜走,一路上还琢磨,到底能出什么事情。三法门?难道还能有人踢馆不成?可是也没必要马上就通知他啊,自己也不是三法门什么人。

到了三法门才知道,竟然是公羊沐跟荀因健打起来了,俩人空手搏斗,衣服已经撕得破破烂烂的,脸上青青紫紫,流血的流血,挂伤的挂伤。公羊沐明显处于下风,而荀因健非要沐用出据比怒气,否则不打死不停手。公羊沐却死活硬是徒手反抗,坚决不使出一点技艺。俩人僵持间,周围的人都只是看着,丝毫没有上去劝架的意思。

“怎么回事儿?”邹迁跑到其歌近前,“为霜他们没过来?”

“没,现在不好说啊。”其歌摇摇头,“图门清不在,两边谁也帮不了,没人能出来调停了,只能看谁先认输。”

“怎么打起来的?”小迁环视了一圈,三法门只有韩攸、姜时,三法门之外除了他和其歌就是公羊品,他朝公羊品招招手,品笑着挥手点头,“这人都怎么凑的?”

“我跟公羊沐来找图门清,韩攸说图门去封策镇了,然后发现公羊品在这儿,沐少爷跟公羊品说最好不要跟三法门的人走得太近,姜时就毛了,之后不知道怎么就说到朱云声那三个人的事情,吵着吵着俩人就动气手了。”其歌讲不清细节,沐跟姜时争辩的时候,他正跟韩攸询问图门清的事情,出来时候俩人已经打起来了,“你算算,为的啥事情。”

“算了。我现在已经打算逐渐放弃卜算了,逆推我也不熟练,算出来不一定准。”小迁耸耸肩,“这得打到什么时候?恶性循环。”

“怎么?”

“徒手来,沐少爷肯定不是荀因健的对手,可是用据比怒气,公羊沐现在控制不好,万一出什么事情。没法儿跟图门清交代。”邹迁想着有什么两全的法子,“荀因健到底想干什么?”

“荀哥想借机试试怒气地力量,他一直找不到跟公羊沐交手的机会。”姜时递给小迁一瓶矿泉水,“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赶上图门不在,先斩后奏。”

“沐少爷其实也想跟荀因健过两招儿。”其歌嘿嘿笑了两声,“不然,以他的性格没那么容易点火就着。八成是朱云声那事情憋时间长了,沐百分百是不服气。”

“要不要来狠招?”邹迁朝几个人摆摆手,其他人也跟着凑了过来,“既然打,就让他俩打个痛痛快快怎么样?”

“干什么?”

“好倒是好?可公羊沐不出怒气也没办法。”

“起哄?还是挑衅?”

“你们不怕越闹越大?”

邹迁压压手。“既然打都打了,荀因健要先斩后奏,咱们就来假传圣旨,如何?”

“喂喂喂。到时候图门清回来怎么说?”

“黑锅我来背。”小迁压低声音,“关罗也不在吧?”

“不在,她今天有课,晚上才能回来。”韩攸微微笑着,“你打算说什么?”

“交给我好了!看戏还不得看热闹的?”说着,小迁甩手一个咒,拽了把椅子,跳上去。掏出手机在空中挥来挥去,扯开嗓子大喊,“你们俩,听着,图门清说,随你们,就算把三法门的后院平了也无所谓,他会找人收拾的。还有。谁输了谁负责重修资金!”

“什么?”公羊沐挣扎着叫了一声,“他说的?”

“他说就算赢的人打烂地东西。也要输的人赔!”邹迁使劲点着手机,“不信,我这里有录音!”

“老大都放话了,你还留着啥?找死,我就送你一程!”荀因健抖手一支刺针从中指窜出来,足有五寸多长,冲着公羊沐的左眼就刺了过来,“爷爷我就看不惯你这德行!”

“你他妈以为你是谁!”公羊沐怒火由内而外,周身旋着淡红色的火苗,单肩一震将荀因健弹到了廊柱上,轰一声,廊柱断裂崩碎,一面环廊应声而塌,“荀因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爷爷我什么酒都要尝尝味道。”荀因健抹了下嘴角的血,“呸,老子就探探你多深的底儿。”

“动真格的了。”其歌四下瞄了一圈,“韩攸,你保护公羊品,我们几个自便吧。”

“观战,观战!”邹迁指着假山石桥,两三个平移咒,能移开的全都分散到了十米开外,“先保住房子,其他随他们怎么砸。”

“有人来怎么办?”公羊品被韩攸锁在艮阵之中,四面八方由气盾拼成,脚不着地飘飘悠悠在十六只阵钉间晃,“现在就快午休了吧?”

“姜时,你会不会做伪象界?”邹迁俨然成了主事儿地头头。

姜时撇撇嘴,“不会,我一名家生,据界类的玩意儿没兴趣。”

“不会就不会,那么多废话干啥?还不是不会!”邹迁回身吩咐其歌,“你先照顾着,我出去布伪象界。”

“哥们,那是巫家的吧?你什么时候学据界了?”其歌差异地瞅着邹迁,“要不我去布结界算了,你行不行啊?”

“兵家结界破绽太多,五觉灵敏的路过就能感觉出来,不实用。”小迁笑着打了个响指,“我偷技巫家可是很久了,只不过你们都没注意罢了。”

“没注意?谁知道你上课都上哪儿去了?”其歌使劲回想,猛地想起邹迁在礼学堂第一个得甲的科目就是《巫论》,前年,他信誓旦旦想得巡山冠军地时候考虑双修的也是巫家,可升阴阳学堂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当巫家生而进了阴阳家呢?

邹迁还没走到三法门正门就见章寒冰往里奔,“哎,你干吗?去哪儿?”

“找公羊沐!”寒冰气势汹汹,“他是不是用怒气了?”

“你怎么知道?”邹迁意识到这俩人定是有什么东西联系着,而这又一次印证了章寒冰很有可能是楼淡嫣转世,“该不会,他一用据比怒气,你就能感觉到吧?”

“废话!不然我怎么知道在这里!”寒冰说得理所应当,“他在哪儿?现在他还不能完全控制据比怒气,会惹麻烦的!”

“什么麻烦?”小迁认为顶多是拆房掘地,更何况就算公羊沐控制不住旁边不是还有个荀因健,“等我布完伪象界地,是我带你进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伪象界?据界第二十七界?巫家高级生课程?你怎么会的?”寒冰掏出PDA开始查起来,“你没有据界的课啊。”

“专业是专业,爱好是爱好,爱好学得都比专业活儿好。”邹迁吐吐舌头,指指后院的方向,“他们在里面,安啦,就算公羊沐走火入魔还有荀因健那个魔镇着呢。”

“等等,我看你布据界。”章寒冰觉得邹迁几个月没见有些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如果他一直偷学巫家,为什么以前没表现出来?他为什么选择现在让大家知道?难道遇到了什么契机?“喂,邹迁,你会据界,肯定巫家不少都会吧,以前怎么没看你用过?”

邹迁挠挠头,“呵呵,以前基础水平不够,只会理论,用不出来,这三个月跟着陶改,基础能力提高了不少,很多巫家的技艺跟着也能使出来了,没事儿拿出来练练,省得荒废了。”

“不对啊,你是不是一直藏这手的?”寒冰故意试探着小迁,“就算用不了高级生的据界,其他也能用,你到底要干什么?”

“嘘!”小迁左右望望,确定没人,凑到寒冰耳边,“你小点声儿,千万别跟别人说。”

寒冰连连点头,“嗯,你说,我不跟别人说。”

“秘密!”邹迁啪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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