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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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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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沐回答,白雎猛地跪下,“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会自觉监控据比怒气防止暴走,希望你们不要勉强沐非要答应看护玄冥珠,我不进寻行也不惹事生非……”

慎破一蹲在白雎面前,“小子,抬头!”

白雎缓缓抬起头看着面前几个人,想怨,怨不出,想恨,又恨不得。

慎破一抚着白雎的额头,轻轻拍了拍,“我们只在你这里装了记忆和知识,所有的喜怒哀乐爱怨情仇都是你自己长出来的,我们几个本不希望你有感情,因为有感情就会很累,不过没有感情是人偶,有了感情才是人。人偶的时候你只要听话就可以了,成了人,我希望你可以选择自己走的路,而不是继续帮我们做什么。”

“可是,你们还是会指挥我们去做你们想要做得事情吧。”白雎一点没被慎破一的话蒙混过去,“既便是人,在你们这儿,我们也只是人偶。”

22。慎人证

22。慎人证

“我今天不能让你过去。”楚洛水在西侧门的回廊边截到了荀因健,“这次是四律做的不对,不过关系到百家,你还是忍忍吧。”

荀因健抬眼皮瞅瞅楚洛水,挑着嘴角轻轻一笑,“百家?看在你面子上,今天我不杀人,怎么样?”

还没等楚洛水犹豫,就听周遭突然一片叫嚷,陶改趴在屋檐上冲着楚洛水大叫,“哥们,你老婆闯进来带医家圣手闪人了!”

“什么?”楚洛水没想到关知格这时候会横插一杠,“其他人呢?怎么不拦着?”

“拦不住啊,谁敢得罪医家?小病救人大病救命,啥都没命重要。”陶改指指正南方,“宗政端又碰上的宗峭,你宝贝侄子楚况到现在还没过来帮忙。”

“妈的,一个个都反了!”楚洛水咬咬牙,决定改变计划,“荀因健,我允许你救孟为霜,不过,如果一旦四律内乱,希望你别插手,救到走人。”

“呵。”这么一锅粥的状况也有点儿出荀因健所料,走上前拍拍楚洛水的肩膀,“楚谋将,实在不行,就干脆镇压吧!”说罢,御风而行穿梭于回廊间,眨眼不见踪迹。

一方混乱一方安,孟为露自在在坐在律壁前喝咖啡,听着外面吵吵闹闹,心里舒坦得很,“朱老大,看样子你这祭祖是不可能胜利闭幕了,不过嘛,我还是会帮你破这个律壁。”

“你……”朱云取拜托了几个儒家高手跟他一起立了禁算,本是要障了算家子的眼,好把孟为露藏个妥当,现在倒好,石头砸自己脚。没算出她还有这一手,“答应就快点儿!”

“别急别急,我是在想一些事情。”为露食指一点点抚过律壁,“你这个人真搞笑,邹迁杀了雷被,儒道法却问你要人,你竟然还答应了。”

“你懂什么?”

“嗯,我是不懂。我嘛,也就才刚20岁,这世上很多东西我都不懂。”孟为露笑着敲敲律壁,“我更不懂的是,你好好一张脸,却栽在面子上。”

“什么?”朱云取有点被惹怒了,这一阵为了破律壁的事把这丫头当奶奶贡着,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外面闹成这样,你也不出去管管?”孟为露一撸左臂顺着袖口滑出单面如匕首的裂缯剪,环在手指头上乱转。“你呀,果然跟我相中的人有很大差距。”

“你相中的?荀因健?哼,巫家逆子。他就算来也是救你妹,不是你。”朱云取被为露损得满肚子火。终于逮到把柄反击回去。

“呦呦呦,你还什么都能猜中似地,算都算不出了,还以为我会相中荀因健。”为露乐得开心,举着匕首当镜子照来照去,“跟妹妹抢东西那是小时候的事,现在嘛,我俩喜欢的东西压根不是一路的。她爱她的,我稀罕我的。”

“这么说,你是看不上荀因健了?”朱云取感觉到有人落在门边未进,这么小心必定不是自己人,“照你这么论,学堂里配得上你的也没几个。”

“你这话就有点不合儒家君子之范了吧。”为露侧目瞥了一眼朱云取,“荀因健的能力不用你们这些人承认不承认,我看中男人也不用你们评价高低。没什么配得上不配得上。”突然顿了一下。声音缓下来,“嗯。说实话,你们这些人都跟学堂那些老古董一个样,换了皮换不了心骨。”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能得个什么样地。”朱云取心里只笑她小小年纪不知天高地厚,转身一扬檀血菩提珠,门开了,慎度站在门外,“怎么是你?”

“不是我。”慎度连忙摆手,“她看中的肯定不是我。”笑眯眯开着玩笑,“晴天咔嚓一响雷,就算劈也劈你头上,劈不到我脑袋上。”

“少废话,你来干什么的?”朱云取一脸严肃,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敌是友,“你去年不已经退出四律了么?现在四律里也没你慎家的人。”

“我是被晃点了,楚况跟我说一起过来护四律,这不,我到了快一个小时了,也没见他的影,只能随便溜达溜达。”慎度四周望望,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不知不觉走进了个密隐据界,瞅瞅为露,感觉神情不太一样,“为霜?”

“不,孟为露。”为露握着裂缯剪掠过律壁,“嗯,我等的人证来了,虽然不是最佳人选,但也凑合。”

“别!”慎度使劲儿摇头,“你可别对付,就当我不存在,不存在,你们继续。”

“别走!走了你就说不清了。”为露走到慎度跟前,“你要是走了,我就说是你把我劫到四律堂来的。”

“姑奶奶,你不能这么冤枉人啊,怕了你了,你说吧,要我跳什么坑?”慎度表面装得极不情愿,但心里却很乐意凑热闹,否则也不会爽快地答应楚况来护四律,“别太深,总得留我一条小命。”

“放心,我只是想让你送他去,再保他回来。”为露指指朱云取,“免得有人说我办事不牢,你就给我做个人证,怎么样?“

“去哪儿?”慎度看着律壁,心想估计是要逆时而回,这万一要是回不来可坏菜了,“你拍拍手送我俩去了,可怎么回来?私走时线地话,是要得惩戒的,划不来啊我。”

“哎?这么说你可以私走时间咯?”为露抿着嘴笑,“嗯,不错,不错,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了,没想到歪打正着。”说着,手持裂缯剪,轻轻探入律壁,一束异彩成了剪刀的形状,交叉双刃,一刃为实一刃为虚,原本光滑如抛光大理石面的律壁渐渐变得凹凸不平,光泽愈发黯淡,“跟你们说一声,据说从这律壁走的人,不论落在哪个时间点上,位置都是叠山地梧桐林绝顶。正常回来的方法也是走律壁,但要找到当时的统时送你入壁,这个就比较麻烦,因为很有可能统时并不跟你在一个时间段内。否则,只能像现在一样,要么你可以穿梭时间,要么就找个人破律壁。”为露一下下落剪,律壁逐渐干枯若纸,褶皱起的斑驳像是蜥蜴蜕下地皮,剪刀过处发出轻微的咔咔喳声,翻卷着的裂缝从里往外透着寒气,迸出零星冰凌般的碎末空中一荡就化了,无烟无气,亮亮一个小点儿飘忽忽没了影儿,“当然,可顺就可逆,从绝顶也能穿时空的,但知道明确方法的人不多,我也不会,你们有空可以研究研究,回来顺便告诉我一声。”

“我只要保去保回就中吧?”慎度推搡着朱云取往律壁前走,“还有什么吩咐的?快说,咱快去快回,别浪费时间。”

“你们要到衡祸……”衡祸二字刚出口,声音就变了,语调转而温顺很多,“希望你可以帮助邹迁,保护一下公羊申谋。”

“孟为霜?”慎度见这明显的转变心中一惊,谣传不虚,两个人地确在一个身体里,语气、神色都太明显了,“我可不想改变历史,不然大家都麻烦。”

为霜点点头,“嗯,不用改变,凡事勉强不来,保重……”右眼金光一闪,湮灭在深色瞳孔里,换做为露犀利的目光,“保重什么,活着回来就行,缺胳膊断腿我找高手给你接上,别舍不得,回得来就当赚了。”

23。阱

23。阱

“这边!”为露绕开回廊直奔正东,为霜拦也拦不住,“根据地势和吵的声音来看,荀因健应该会从西面过来,干嘛往东走?”

“往西碰到姓荀的,就没热闹看了。”为露飞身上檐,跳到屋脊上往下望,“南边是小两口打架,东北是一挑十二,看哪边的?”

“哪边都省省,先看这儿!”身后传来陶改的声音,“你这热闹就够大的了。”

“陶改,你帮哪边的?”为露笑嘻嘻地问,“你也想上梁山?”

“什么梁山?”陶改不知她指的是什么,“我哪儿也不帮,只听指挥。”

“没意思,不过你肯定跟兵家走咯。”为露笑嘻嘻地站起身,掏出一方印递给陶改,“四律的匡印,给!”

“给我干什么?”陶改一听是匡印连接都没敢接,这东西是发布四律令的“律印”,印上只一个字,“匚”中间一个“正”,形似“匡”字,因此起名叫匡印,这个没人给过读法,大家也就顺势叫了个“四律匡”,这东西一般人也猜不到会放哪里,就算猜到了也没能耐偷出来,“怎么在你这儿?”

“在四律堂憋了这么多日子,也不是白憋的。”为露硬是把匡印塞到陶改手上,“这个交给你保管,别告诉任何人,四律这次不会放过图门清和荀因健的啦。”

“四律本来就跟三法门势不两立,也没什么放得过放不过的。”陶改掂量着匡印,巴掌大小的印竟然这么轻,“你不如老老实实跟荀因健回去,免得事情变得更麻烦。”

“别晃了,印里面是空心的,不然起码重上个三四倍。”为露前后左右瞅瞅。突然一指脑顶的天,“朱云取要回来了。”为露一动不动等了半分钟,“OK,他铁定是没捉到雷被,否则时空就错开了。匡印你收好,等着四律和三法门换位置吧。”

“你到底要干什么?”陶改不太明白她所说的“换位置”是什么意思,“算了,你别说。我也不掺合,落得清闲。”

陶改亲眼看着为露去找荀因健,当为露回头望地一瞬间,他看到的是孟为霜的模样,没有戏谑的神态,眼神变得柔缓许多,右眼中隐隐闪烁着金光。孟为露到底要干什么,她又知道什么?陶改看着手里的匡印。半天也没缓过神来。直到他去贝家“偷”邹迁出来时,才彻底明白,孟为露所说的“换位置”原来真的是换了位置。四律为了地位和面子集体扯谎捉人,三法门反倒为了事实保护真相。

“你说什么?四律为什么要追杀荀因健和孟为露?”邹迁为了避免贝家再有什么暗地的举动,这阵一直以研究汉前史为借口彻夜呆在书房。看书地效果平平,但的确发现了不少图书馆里也找不到的稀罕货,其中包括在中原大陆上一闪而过正史里提也没提的小宗教小家派的著作。系统的理论,完备的学说。但却没有承传延续下来,消失彻底得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不是追杀,是捕令。”陶改心里明白,生死不计的捕令跟追杀没什么区别,“现在还是四律内捕令,百家里只是有点儿风声,学堂里绝大多数当是空穴来风。”只是下了捕令,关于匡印地事情。四律方面只字未提,这东西在自己手上跟定时炸弹无异。

“多数?”邹迁预感这事情未必能压得住,“我跟你回去,是不是要跟负少支会一声?”

“不好吧?你回去肯定是帮助孟为露、孟为霜这边,负少怎么说也是会偏向学堂的。”陶改一时间有点儿拿不定主意,听说负少跟图门清的关系也不错,这样事情就变得很微妙了。贝家到底站在那一方?“还是收拾一下,开溜吧。”

“我去拿剑!”小迁趁着夜色直奔正厅。还没等伸手取剑。就见一束银光跃窗而入,落定在他面前即是手拿妙古翠灵芝的贝家赛。月光下,一袭浅色旗袍,头插桃木叠云钗,歪着头瞅着邹迁,“我也跟你去。”

“什么?”邹迁听她这么说,头顶一阵麻,“不用了吧,这事情最好别牵扯到贝家,不然我更过意不去了。”

“不,我要去,不然我就马上告诉负哥。”赛执拗地扣住节隐剑不放,“这个坎九二的擒险爪,我解得了,否则你是拿不走这把剑地。”

邹迁心想她若是跟自己进了学堂,小渊那边说什么也解释不清了,但是这回他必须去,陶改夜潜贝家是得了续恒越的指示,足以说明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更何况跟四律斗免不了与墨家为敌,论能力和战斗力贝家赛确实更胜小渊一筹。虽说荀因健跟他们几人一直敌友不明,但这次单就为了图门和为霜,顾不了那么多儿女情长了,“好吧,去就去吧,不过需要你帮忙,别添乱。”寻思着等事情过去后再跟小渊解释,不知道还能不能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没问题!”赛眨眨眼,食指中指一卡擒险爪,环扣的地方突然一簇火苗,继而擒险爪化成流沙顺着剑刃滑落在地。小迁收剑入体,感觉与以往不大一样,周身轻了许多,剑地微凉上贯神庭下穿涌泉沁醒非常,剑体化魂的舒畅感受得一清二楚。

跟着陶改,二人出封策镇进学堂直奔三法门,到三法门后,由其歌接手,带他们去暂定的根据地钦谷。钦谷之内,众人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贝家赛,赛也第一次知道孟为露的存在,一个对她得到凤珊娘位置的巨大威胁。赛想通过邹迁得到三法门、李其歌、沐和兵家的协助,根据估算,这个跳板本应该是万无一失的,但这个孟为露又是从何而来呢?

贝家赛走到为露面前,仔细端详着她,面呈死相,弱命无助,顿时轻松了许多,温柔地拍拍为露地肩膀,冲她甜甜地笑了笑,“我会尽全力帮助你的。”

为露见贝家赛笑得会心,想必以为自己命不久矣,“贝家赛笑起来果然很漂亮啊。”

“什么?你为什么对她笑?”姜时第一个跳起来,“难道他真的要死了么?不可以啊,她可是有大用处的!”

“命中注定也没办法的,尽量能救则救吧。”朱云聆这次是受老姐朱云耶所托帮助沐和白雎,多少有点不情愿,他懒得理这些纷争,可往往又身不由己。

“唉,可惜这漂亮脸蛋了。”韩攸摇摇头,感慨着咂咂嘴,“可惜了可惜。”

这时,在场的也就图门清、荀因健、沐、其歌、邹迁、左钦钦、白雎几人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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