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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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学堂-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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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迁笑嘻嘻地说,“等你下来就知道了,去吧,反正没生命危险!”

21。五驰一轸

解缙郁闷,因为辛辛苦苦上上下下还让邹迁点了眉心,却无缘无故被扔在绝顶底下,小迁自己飞上了梧桐林。

邹迁郁闷,虽然顺利的登上了绝顶,但同时知道了解缙对自己的看法,胆小、固执、自私、无知、小聪明、能力弱、坏脾气还自以为是……简直就个一无是处毫无前途的垃圾,一气之下丢下平安牌自己上了绝顶。

小迁也承认自己在学堂里是个文盲加史盲,但在学堂外,那点油水即便算不上专业也称得上有两把刷子。不久前他还在为学堂毕业后的出路担心,后来据小鸟姨透露,中级生有一段无限期实习,很多人借这个机会增加些社会经验,而升为高级生就可以随意出入学堂,只要学分满了就可以申请毕业考,但准毕业的名单还是由图书馆馆长亲自决定,至于为什么毕业和为什么不让毕业,只有学堂的高层知道,也没什么可申辩说理的地方。小迁则计划利用实习期重返大学,但这个事情还只是初步考虑,并没决定也没跟任何人说,毕竟图门清和公羊沐早就有了大学文凭,而白雎、荀因健这类注定会被学堂吸纳效力,自己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也只能自力更生另谋门路了。

上了绝顶也没看到有梧桐林,只见六棵梧桐树,粗壮有力,把小小的绝顶遮蔽得严严实实,经过那么多山山水水,小迁知道这肯定又是个阵,不进阵就进不了梧桐林,他必须找到规律否则上来也是白上,仔细观察,六棵梧桐的分布,五棵环一株,中间的那个尤为粗壮,比其他五棵年头要长得多。伸手扶了下身旁的梧桐,顿时手就陷了进去,连忙撤手,树又恢复了原状。好奇多试验了几次,发现原来手是摸不到树的,树根据外来物的力量而弯曲拉伸,到一定程度还绕行躲避,小迁费了半天劲也没碰到分毫,还差点从绝顶上翻下去。

拿出手机想寻求支援,一看,压根没信号,转三百六十度还是不行,看来这回只能靠自己了,索性绕着五棵树走,晃了三四圈,发现每棵树下的阳光感觉都不一样,而且透过树枝的缝隙看,竟然阳光照射下来的方向也不一样,这就太奇怪了,虽说是高,毕竟也只有一个太阳,就算是折射,也不可能五棵树五个方向,而且光照的强度也不同。小迁掏出五色笔在地上画起金线,按照光照强度、方向进行排序,最后发现,可以凑成一个正五角星。按照五芒星的方式走了一趟,丝毫没变化,每棵树每个方向试验一次,折腾了大半天,天空已经开始渐渐泛出橙红的晕色,眼看落日夕照,若是黑了天更麻烦。突然有点慌神,平静了一会儿,重新开始分析,发现中间这棵大梧桐也有点说道,在它下面对应其他五棵树的方向都是直射阳光,小迁换了个一点五线的走法,顺序轮了个遍,依旧纹丝不动还是六棵树的小绝顶,顿时就泄了气。

“天绝我也!”小迁仰面望天,绿色枝叶上是翠绿的天空映着橙色的火烧云,一个后仰躺在地上,身后的大梧桐非但没有躲开,竟穿身而过。觉得自己好像被钉在地上似的动弹不得,四肢顺势张开,小迁挣扎时却见其他五棵梧桐一起拥向自己,手脚全无知觉,脑袋一沉昏了过去。昏沉沉间隐约感觉周围梧桐一生十,十生百,蔓延开去,无穷无尽。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细微的呼唤声,“喂,醒醒,三儿,睡死过去了?哥们!”声音愈加清晰,使劲儿睁开眼睛,发现其歌边叫边踹,“喂,够了,你要踢死我啊?”

“叫你别上来,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其歌装作语重心长的腔调埋怨,“你说你不好好在下面呆着,上来凑什么热闹?”

“我听说你在梧桐林,路过总要打声招呼。”小迁突然发现手脚恢复了知觉,扑腾一下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是巡山第几天了?”

“第十八天吧?如果算得没错的话。今天也快过去了。”其歌看看手机的日历,“嗯,还有十二天,准确说还剩十一天,一个半星期,快熬到头了。”

“你说啥?”小迁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躺了一整天,“我上来的时候好像是十七天啊,睡了二十四小时?不,我是被钉住了。”

“废话!你用的是五向一脉,能安全进来已经不错了!”其歌真不知道三儿到底是真幸运还是撞大运。

“什么是五向一脉?”小迁完全不知头绪,“脉络?”

其歌捶捶自己的脑壳,“五向一脉不知道,五马分尸总知道吧?那六棵梧桐树又叫‘五驰一轸’,马也驰,珍宝的珍换成车子旁,就是五匹马中间一辆车。周围五棵梧桐分别处于不同的时空,你能同时看到是因为有中间那颗拽着,把六个时空接在一起,你是不是躺在中间那颗梧桐上了?”

邹迁懵懵地点点头,“我本来是想休息一会儿,一仰头就靠上去了,没撑住就躺下了。”

“真是不要命了!”其歌连着又踹了他三脚,“你这是点儿正,要是点背一丁点儿,估计你现在就尸骨无存,别说是全尸了,连跟毛都找不着。”

“啊?有那么夸张?”小迁一听不由得后怕,“你可别吓唬我!”

其歌指指身边的梧桐林,“入梧桐林的正确方法就是到六棵树的顶上,顺时针三圈,逆时针三圈,然后站在圈内,就会自然下落,脚一着地,百亩梧桐生,就是进了梧桐林。”长长叹了口气,“你那是啥方法?以前巡山用这个法子杀人你知道不知道?”

小迁用力猛地摇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还是不明白。”

“唉!”其歌唉完竟然笑了起来,“你就是个走狗屎运的家伙,五向一脉是用来毁尸灭迹的,切割移动时间和空间,基本属于乩,但也不标准,乩以占卜为主,这个有向阵的方向演化的趋势,两晋时期成型的,在五代的术士中普遍起来,也就是把人放在中间,然后在五个时空中进行分割,幸运的呢,就想你这种,在一定时间内,凑巧五个时空出现交叉点,就安全落到一个空间里了,一般情况下,基本没什么重组的希望,身体碎片飘落到五个时空中,找都找不回来。”

“啊?”小迁听其歌这么一说,额头上的汗顺着脸就滑了下来,“我这是捡了条命回来!”马上检查身体有没有那块的零件少了,摸摸脑后,节隐剑还在,食指的误生星位也没丢,站起来跳了两下,伸伸胳膊,晃晃脑袋,没发现任何异常,笑了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嘿嘿。”

22。轮流当班

邹迁只是想上来瞧一眼,可现在却变成了其歌的小弟,仅仅因为其歌打烦了,想找个垫背的。

其歌以晓以大义的姿态威逼利诱――

首先,巡山是干什么的?说是提高能力,其实就是杀人的,为什么杀人?当然是适者生存物竞天择,既然选择了暴力就别再装学究派,要走文笔口舌路线就别来巡山,所以巡山就是让你杀个痛快。

其次,就算你不是来杀人的,是抱着一颗虔诚的火热心来提高能力的,但不动手就没提高,纸上谈兵从古到今都不切实际,不出刀怎知开没开刃?不动手怎知提没提高?虽说没有失败就没有成长,但没有手下败将更没得成长。

再次,退两步说,你不是来杀人不是来提高的,只是凑热闹玩玩,但是别人巡山可不是凑热闹,不仅有想提高还有大批想杀人的,更何况本来就有不少嗜血者每年天盼地盼就巴望这三十天,你躲得了一两个还能逃得过上百个?

然后,节隐剑的七婪过了巡山就没地儿找随时填命的了,去兵家较场杀?就凭你的水平,敢发宣战书?去巫家试验林?估计没解决七婪先解决了自己。难道再去封策镇,那地方只比巡山更危险。所以,这正好是挑倒霉蛋的好机会。

最后,我在巡山开山前不打算告诉你下绝顶的方法,事先知会一声,梧桐林是密闭空间,也就是即便你用五色笔也只能穿过时间,怎么通界都离不开这林子,你这进就不是怎么好进来的,出不会也想再拼一次吧?

“哎?你不是不让我上来嘛?”小迁觉得其歌决定转变得太快,自己紧赶慢赶也跟不上进度,“现在怎么还不让我下去了?”

“没上来是没上来前的,上来是上来后的。因地制宜,因时求新懂不懂?”

小迁装傻地摇摇头,“不懂,完全不懂,你告诉我怎么下去我就懂了。”

“不懂没关系,你只管杀就好!”其歌看出来他千方百计想逃离这地儿,“我呢,其实就是打腻歪了,折腾了十多天,想歇歇,你就凑个手,反正你闲也是闲着,不如给我打工。”

“打工可有钱赚,我留在这儿有什么好处?”小迁据理力争,即使知道论嘴皮子上的工夫根本说不过其歌。

“好处呢,就是你能保住小命。”其歌笑着跳上一棵梧桐的枝杈,“你打头阵,扛不住我再上!”

“啊?不行!”邹迁觉得这买卖不划算,头阵这活儿如果是宣战方还好,起码目标就那么一个,现在是应战方,天知道会来多少找麻烦的。“不干!”

“那你要怎么排?”其歌见他已经上钩,现在只是条件问题。

“你打头阵!”小迁理直气壮,认为以其歌的能力,既然已经熬过了十八天,就不差剩下那一个半礼拜。

其歌依着树枝笑嘻嘻摆摆手,“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输了,你垫后能有赢的希望?你见过谁出牌第一张出最大的?”

“这倒也是。”小迁寻思了一下,“要不,咱们猜拳,谁输了谁当班,怎么样?”

其歌点点太阳穴,“你当我傻的?一个练卜算的猜拳?是赢是输还不都是你说了算,要不,咱俩先打,打输的头阵。”

小迁一脸茫然地看着其歌,“你开玩笑吧?”

“那你说怎么办?”其歌站在梧桐树叉间,指着小迁,“反正隔三差五,不,一两天,就有人上来找我麻烦,总不能光我搭对,你看戏吧?”

“那,就轮流。”小迁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你一天,我一天,怎么样?”

“ok!就这么说定了!”其歌心里乐呵,老祖宗捉鳖不就是这么捉的嘛。

其歌答应得这么痛快,小迁就没了底,约摸着自己肯定是又踩了什么陷阱。

结果,过了三四天,没错,这陷阱踩得结结实实,凡是小迁当班,就总有来挑衅的,轮到其歌,就是自由自在相安无事。第五天,小迁终于看出了点儿门道。每次他收拾完那些小混混,其歌煞有介事地把那些人倒吊在梧桐树上,美其名曰“醒脑”。第二天才打电话给图门清,刚开始小迁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为什么自己在绝顶上没信号而进了梧桐林就又有了?经其歌说才知道,没信号的原因只是因为时空交错造成的,跟梧桐林里压根没关系。后来转移了注意力才意识到这来人的时间跟汇报有一个时间差,就是这个差值让小迁成了几天来一直“打头阵的”

消息汇报给图门清后,过两三个时辰会有三法门的人登顶入林把人带走,毕竟每天来的都不是一两个,径直回到三法门也需要一个时辰左右,记录在案后,图门清会把他们直接交给韩攸监管,同一时间向续恒越传消息,续恒越收到消息的时候又是两三个时辰之后,续恒越再把情况报给四律和兵家,顺便给杜而,让其按照事态发展改变天罗阵的交结,这么一来起码大半天时间就没了,但汇报的时间又不能拖得太晚,不然影响了杜而那边,罪过就大了。等到暗羽手接到最新的消息再登绝顶进梧桐林正好就是第二天,又轮到了小迁“接客”。

第五天晚上,小迁刚解决两个闯顶的毛贼,就马上给图门清打电话,大致说明了情况,让他马上派人来收摊,十分钟还没到就见公羊沐满身灰突突地进了梧桐林,手里甩着什么,看到小迁,朝他一扔,“给,你家神仙,差点让人吞了。”

“啥神仙?”小迁还纳闷,怎么这回来得这么快,伸手一接,是自己的平安牌。刚到手还没戴上,解缙就窜了出来,劈头盖脸开始骂,一个脏字不带,而且文采飞扬顺口顺耳,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大学士,通贯古今引经据典,听得其歌和沐一愣一愣的,可小迁却只听音不会意,觉得琅琅上口完全不知道解缙说的啥,真真正正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冒,“好了好了,你也歇会儿,别累着。”一想起解缙对自己的看法,就气不打一处来,不太想搭理他。

“公羊公子,你来评评理,我解缙……”解缙转向公羊沐开始埋怨。

公羊吓得连忙应承,生怕解缙继续往下说,“对不起,这事儿都是三儿不对,我也是碰巧路过,没什么大碍就好,能救得您也是我公羊沐的荣幸。”沐使劲朝小迁和其歌挤眼睛,手在下面使劲扇呼,脸上还得赔笑,“您大人大量,别跟小孩子一般计较。”

“救?难不成还有生命危险?”其歌听出这事儿不简单,小迁不过是把平安排扔在绝顶下,怎么说解缙也不太可能需要人救,大不了谁捡着了戴两天,总不会好像现在这危机重重的模样。

“我在下面的时候碰到一个农家生领着条透吞蛇,还好及时,否则解大人这妖身妖魂估计就没了。”沐扫扫身上的灰,“那家伙八成也快上来了,你们俩准备准备吧。”

“透吞蛇?”小迁对农家毫无了解,这么偏的家连考虑都没考虑过。

“呵呵,今天还没过,那蛇就交给你了!”其歌拍拍小迁的肩膀,“见到就知道了,挺特殊一蛇。”说着,装作蛇的样子扭来扭去,“有点恶心,但绝对是稀有动物。”

23。农非农

在见到透吞蛇之前,邹迁对农家的认识就是种植业,基本等同于种地的农民,见到透吞蛇后,想到其实农也包括畜牧业,就是说养殖跟种植都是农民的活儿。而跟透吞蛇交手后才知道,农民也是不好对付的,因为他们不仅有体力精力,关键的是还有不怕死的帮手。

“这什么东西啊?”小迁远远就看到一只又高又大还粗粗壮壮的“管子”朝他们这边滑过来,伏地通天,仿佛一股透黄的龙卷风摇曳摆荡。移动速度并不特别快,基本跟普通人步行速度接近,当小迁看到那“黄管子”下面还有一个人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所谓的透吞蛇足有六七层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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