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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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欢且尽万行作者:芳菲-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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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耷拉的眼缝中看见那些掩嘴笑的小厮,还是烦心的想应该叫苏同生把他们统统赶走才好。

  飞快掠过的色彩,翠绿的游廊,朱红的栏杆,花团锦簇。

  谢琅官趴在赵雁声肩头,假装欣赏。

  这里不是翠馆。

  “吱呀。”

  推门进了一间。

  柔软的垫被,红纱帐,绣金吉祥图样。

  满目的朱红比其他住过的地方都俗豔些,但又有种俗世中的正经考究,腰上忽然也轻松了,极轻的被子被盖在身上,一双手揉捏著自己的腰臀。

  好舒服……

  闷闷的趴在床上被按摩。

  其实也碰到敏感的地方……,但是几次忍下来,终於习惯了。

  这算什麽事儿啊……

  想咬被子。

  “噗。”

  那个人又在笑,他一定看著自己的丑态!

  回头瞪!

  温柔的目光在华丽的红帐内,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

  谢琅官一直看一直看,看呆掉了。

  帐顶有百兽合欢之图。

  那个人靠上来的时候,谢琅官只是看著那里描绘的万物交媾之态,接受那个人在自己身上轻柔的拥吻。

  他让他侧躺著,分开他的双腿,细细爱抚,灵巧的挑逗著他的身体,让他又忍耐又欢愉。

  左腿被折起来。

  谢琅官闭起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那个人在身後轻啄著自己的唇瓣,温和的气息擦在鼻翼上,给人连背部都要绷起来的紧张感。

  还嫌不够似的,他把他裸露在外面的腿也掌握在掌中。修长的手指沿著身体的曲线擦过小腹,已经尖立的乳尖被小心捏起来。

  谢琅官睫毛颤动。

  还要来吗?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他僵硬的管住自己不去碰触他。

  他们昨夜已经共度春宵,刚才在园中被那样蹂躏,腰到现在还是断掉一样……

  都是练武的人,为什麽明明是他武功高强,每次还是只有自己搞成这样?!

  忽而想到,赵雁声才是自那次剑伤以後,从此运气都性命交关的人。

  “在想什麽?”

  赵雁声亲他的面颊,含糊说。

  想你这个废人啊……

  迟疑中,谢琅官向後靠在他身上。

  现在还在养伤,这时也不禁房事,难道以後都不想练武了吗?

  因为刚才的揉捏,松弛的身体更加敏感,就这样轻轻压著,比刚才更是难耐。

  但是,算了……没有关系了……

  赵雁声还是吻著。

  “你再乱动,可太为难我……我是不想做全的……”

  他的手还放在谢琅官腰上,从胸前而至腿部,握住脚踝,将长腿完全折在胸前……

  这是不想做全的意思?

  谢琅官蜷缩起来,身下还有羞耻的胀痛,却再不避讳与他交缠。

  爱欲情热,耳鬓厮磨。

  “谢公子!你们的药!”

  谢琅官差点掉下去。

  笑嘻嘻的小厮径自将托盘直奉到帐下外床上,药膳毛巾一色事物摆放的整整齐齐的。

  绣金红纱帐,赤条条的两个人,帐外自然也清清楚楚。

  “……阮老爷叫你来的?”

  小厮早回身在桌上擦。

  “赵公子可不可为难小的,小的也有难处不是?”

  他嘻嘻咧嘴又抖了两下抹布,屁颠屁颠的跑了。

  赵雁声再厚脸皮也哭笑不得。

  不知道阮四时给了他什麽好处,跑的这样快……

  谢琅官还是趴著。

  赵雁声索性把帐子挂起来。

  “喂!”

  声音都哑了。

  赵雁声无视警告的调子,好笑的把碗端到他面前。

  “要不要先喝点米粥?”

  谢琅官背对他坐起来。

  赵雁声含了一口,握著他下巴,渡到他口中。

  又喝了两口。

  两人又抱在一起。

  算了,原谅他了……

  * * *

  刚刚已经射过一次的地方又变化起来,谢琅官认命的在他手中释放出来。

  身体还红通通的,谢琅官说。

  “我也用手,好不好……”

  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但是……真的不行了……

  头垂的快要到被子上。

  酸甜的香味。

  咦?

  赵雁声剥了个橘子。

  “要吃吗?”

  橘子……醒酒……开胃……

  扁圆的身体,剥开後是透明的橘瓣,赵雁声连里面那层也剥开了,只剩橘色的黄瓤。

  黄色的汁液,从唇上流向腮边。

  边擦边舔,白色的身体上流下橘黄的流线。

  臀瓣被分开,露出嫣红的菊纹。橘瓤磨蹭上去的时候,汁水滋润著娇嫩的纹路起了涟漪。

  “恩……”

  忍不住还是发出声音。

  那个人好好的将菊穴开拓开来,一指,两指,将小穴开拓到可以放进那小瓣橘瓤的程度。

  “雁声……”

  不是求恳,只是寻求一种安慰。那个人抚摸著自己,亲吻在自己後背上,手指在穴内运动著。

  异物感,不再是熟悉的那个人的身体,而是刚才还在自己唇间的果肉,那个也同样柔嫩却在这时显得过分柔韧的东西进入到自己身体里。

  同样的,伴随著它的是感受清晰的指尖,每一次将果瓤移动一点,指腹会使内壁中产生不一样的战栗,带来身上的酥麻。

  已经碎掉了。但是,这些都没关系……

  华丽的丝被上谢琅官蜷缩著,因这样的刺激发出急促的叹息。

  “我在这里……”

  那个人拥抱著他,抚慰著他。

  红纱帐里,龙眼参汁熬制的甜粥被完全遗忘了,橘子也只是垒放在桌上,可爱的如吉祥的绘图。

  喃喃的只有私语切切在耳边。

  * * *

  你在这里我知道。

  但是我也要你知道,在你身边的是我。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元宵微H贺文' 兔子灯

  早该发了,对不起=v=

  ===============================================

  “这雨还就不停了……”

  谢琅官翻个身。

  赵雁声不放在心上,一心一意怜爱。

  “清明时节雨纷纷……”

  “什麽清明,今天明明是元宵!”

  “哦……”

  赵雁声还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谢琅官生气时候眉毛更挑起来了,顺著眉梢摸到眉骨,脆弱的皮肤下幼细的柔嫩。

  “啪!”

  谢琅官跳下床,把窗子打开了。

  赵雁声好气又好笑。

  “不怕雨淋进来麽?”

  他索性也支著头躺在被褥上看他。谢琅官著件白丝里衣,站在窗边飒飒的竹影里斩钉截铁。

  “下雨,元宵没有灯!”

  “诶……”

  “什麽诶……!”

  谢琅官不满回头。赵雁声眼珠子一转。

  “外面没有灯,大宴还是要开的,……等前面热闹了,我陪你混进去看宫灯。”

  谢琅官眼睛眯起来,这人又有诡计。

  每次都是这样,他看透了,这人什麽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时时都在算计!

  算计怎麽欺负他,还有……

  赵雁声懒洋洋起来,抱著他在窗下坐下。

  “西风楼的元宵宴,不是在楼里花费过十万金的金主,是看不到的哦……”

  看到也不一定吃得到吧。

  谢琅官嘀咕,身下的人上下其手,他早就习惯了。

  眉上却是一凉,那人不知哪里变出一支笔来,话语已经在耳边濡湿。

  “宴上灯火辉煌,争奇斗豔……,官人要如何制胜?”

  “吓?”

  “不如,小生服侍官人画眉……”

  谢琅官眼睛一睁,嘴唇已经被含住。

  “恩哼……”

  说是画眉,怎麽描摹起唇线来了?

  早就习惯了,睡著时,不是被他抱在怀里就是枕在脑袋下面。肚子好痛。

  谢琅官腹诽。

  竹叶上的雨水风吹洒落,沾在滚烫的肌肤上如清凉的雨露。

  (我们要HX~~…v…)

  ……以前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

  谢琅官盯著那支已经被碾碎的炭条。

  以前他都是温柔明朗的……虽然房事上是折腾了点(谢琅官不得不承认),但,好歹是个讲道理的人。

  现在怎麽做事这麽奇诡起来了?

  居然拿女人画眉的炭笔给他。

  他捻捻,刚才已经都变粉了。亏他还说什麽西风楼的男人也是画眉的。

  胡说,他就不见阮四时画过。

  哼,谢琅官斜目看他睡过的痕迹。

  微微凹下又带著点温热的床褥,他一直没有过去扰乱它。

  在他不在的时候,它一直陪著他。

  * * *

  “兔子灯,今年的生意不好啊?”

  赵雁声也是随口问问。

  扎灯的张相公却像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你看这雨下的,淅淅落落也不晓得一次下干净!”

  赵雁声是给他送饭来的,他现在兼职西风楼打杂,苏同生才有道理从阮四时兜里多挖零花钱给他。

  这时他听了他的话,也就与他打几个哈哈。旁边张生的儿子却不晓得爹爹的辛苦般绕著他们玩。

  “别绕了,别绕了。”

  张生头痛。

  赵雁声嬉笑著也蹲下来。

  张生把儿子赶开奇怪。

  “小赵你也会扎灯?”

  赵雁声玩竹骨。

  “小时候看别人扎过。”

  张生不以为意的继续埋头。

  “小赵你聪明啊,我儿子要像你……”

  赵雁声道。

  “千万别像我。”

  张生嘿了一声。

  赵雁声知道他是要儿子上学堂的……他只是个西风楼打杂的,儿子像他不是伤他的心麽。

  “我小时候,一直喜欢兔子灯。”

  “哦?”

  “一直蹲在城里卖灯的人那里看。”

  “就学会了?”

  赵雁声恩了两声。

  那时候,何止是看扎灯。元宵夜里拉著灯的孩子个个欢天喜地,爹妈拖著,手里吃食抱著。然常常是斜风一吹,火就把兔子烧了,哭天抢地。

  赵雁声觉得那是大欢喜。

  “给你。”

  赵雁声扎了一个给小张。

  小孩睁圆了眼,他爹年轻时也不走红,年纪大了偷偷帮城里的商家扎灯赚钱,手里的灯都是要卖钱的,他一个都没玩过。

  “哎哟~~~~~~~”

  欢天喜地跑了。

  张生失笑。

  “原来他喜欢?他都没跟我要过……”

  赵雁声侧头。

  “小孩子嘛,就算他不跟你要,心里也是想的。”

  张生低头继续扎。

  “搞不懂他!”

  赵雁声看看外面的小雨。

  “夜里不会放灯了吧。”

  * * *

  元宵夜,谢琅官得到一只兔子灯。

  好纸扎的,风吹起来白哗哗的片片可好看了,还有彩笔描绘的眼睛耳朵。

  “你买的?”

  赵雁声想想。

  “恩。”

  谢琅官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跟你说过想要的?”

  赵雁声反问。

  “你不要?”

  谢琅官道。

  “要!”

  两个人一起抱著那兔子去看灯。

  * * *

  雨还是不停,前面宴已经开了,果然争奇斗豔灯火辉煌,两个人穿著朴素简直混不进去。

  “你等等。”

  谢琅官迟疑了下,身形一动,等赵雁声眼前一花,他手上已经多了盒胭脂,还有画眉的炭条。

  “扑哧~”

  “你笑什麽笑!”

  谢琅官恼怒。

  赵雁声眼看他笨手笨脚把东西画到脸上,终於忍不住大笑把他拖走。

  “诶!我的灯!”

  从小在天山与世隔绝,从没有见过这样人世间的盛景。

  读“火树银花合,灯树千光照”,读“燔动黄金地,锺发琉璃台”,他总想亲眼见一见那“繁光远缀”的时光。

  外头稀落的人群寥寥,灯也没有楼里的好看。

  赵雁声拉著谢琅官,谢琅官抱著兔子灯,走过那寥落的街道。

  “明年再来。”

  明年要是再下雨呢?

  谢琅官喃喃。

  两个人任雨打湿他们的衣衫,走过暗淡的花灯。

  “恩……这样。”

  赵雁声好象想到什麽好主意。

  谢琅官疑惑,身体一轻,已经被赵雁声带到了城楼上。

  赵雁声拍拍被树枝刮过的下摆。

  “放下来。”

  他指著他的兔子灯。

  谢琅官不情不愿的把它放在湿漉漉的砖地上。

  等到站起来,眼前是一条红光。

  火红的琉璃光辉,像天界点燃了江水,蜿蜒天边。

  “吓?”

  那是远处的街道,也许是最繁华的南街和东街,也许是葫芦街,纵横交错,繁盛的灯火在黑压压的雨夜丝毫不见羸弱。

  “那就是我们刚才经过的灯火?”

  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

  俯瞰下去,楚江的人民身著新衣,举著伞缓步慢行,鲜豔的纸伞与百家灯火是一样的美景。

  开始有人放烟花。

  不畏弱雨的焰火直冲九宵,冰轮之旁散开翡翠红珠。

  颈边心上人亲吻著。

  “明年再来。”

  身体敏感起来,气息融化在雨夜。

  转过身,他身後的天空一样亮如白昼,几线焰火,火树银花。

  “雁声……”

  心情渐渐激烈,在城头上拥吻。

  火光之後是短暂的黑暗,接著又是明丽的炫光与黑暗。他们的身体依靠在墙头上,雨水和污泥染上谢琅官惯穿的白袍,赵雁声还嫌不够似的,撕下他肩头的一襟。

  “琅官,清明陪我回去吧。”

  谢琅官身形一滞。

  身上的人却不为所觉似的。

  “陪我回去……”

  他继续道。

  “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谁……

  谢琅官忽然失去所有力道。

  “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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