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垂下头，“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佐助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金属钥匙，自顾自说道，“咦，原来我给大蛇丸的那把钥匙……掏错口袋了，这把才是真的耶。”
卡卡西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佐助摇了摇手上的钥匙，“钥匙好像应该是这把吧。哎，可惜……没人要了啊，我还是把它丢掉好了。”
“……等等，”卡卡西急急叫住，“你没骗我？”
佐助摊开手，“信不信由你。”
“好，只要你把钥匙给我。我就告诉你。”卡卡西表情凝重，“那是十多年前的……夏夜祭……漫天放着烟花。”他陷入沉思，“那是……我和鼬的……‘第一次’相遇。”
*
鼬看着面前的小鬼。他当然认识这个小鬼。
他也猜到了能在屋子里布置那么多毒物的人除了蝎没别人。
哎……且不说他曾经对迪达拉算不算有点意思，就现在看这小鬼无辜的被绑在床上他也有点伤心。一想到“晓”残忍的伙食，和受折磨的大家，鼬不禁悲从中来。
摇摇头。
他是没见过现在的鸣人长什么样子，就小时候来说，那是相当可爱。
可是，蝎有绑架鸣人的动机吗？没有吧。蝎不是已经挂了（宇智波斑把他丢下山崖），怎么会又复活了？而且宇智波斑不是一直对迪达拉有意思？蝎这个强劲的对手没了，斑会放迪达拉走吗？
呃，纠结而混乱啊。
“阿嚏嚏——！”鼬打了一个打喷嚏。
在哪里的某个地方，有人在，谈论我吗？
*
鸣人一边给佐井擦鼻血，一边困惑道，“大夫，你说我‘怀孕’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您肚子里会有一个小宝宝。”大夫想撞墙啊，他活了一百几十年了没见过这个天真的孩子，“对了，您知道自己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吗？”
鸣人正在给佐井擦鼻血的动作顿住，转过头，“佐助说我是男孩子。”
“您确定吗？”大夫语重心长道，“这种事情可大意不得啊。”
鸣人用力地想了想，“佐助说我是男孩子。嗯，他是这么说的。那我就应该是男的吧。”
大夫垂头，无力道，“……我是问您知道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不是你嘴里的那个人。还有那个人是你的谁啊？你这么相信他。”
……相信他。是啊，我那么相信他。鸣人抿了抿唇，“他老是骗我。”
大夫恍然大悟，“啊，我明白了！您一定是女孩子，所以他才骗你的。他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怕你有孩子连累他，所以才说你是男孩子。”
鸣人眨眨眼，眼泪酝酿，眼眶红红，“他不要我了……呜呜……”
“那床上晕倒的这位是？”
“他是我哥哥。”鸣人擦了擦眼泪。
“这样啊。哎，这么说孩子不是他的，是那个不负责任的叫佐助的男人是吧。”大夫蹙眉深思，“那您今后打算怎么办呢？”
鸣人继续擦了擦眼泪，“佐井哥哥说要带我私奔。‘私奔’是什么意思？”
“……”大夫汗，“您现在需要静养，不合适做那么辛苦的旅程。我建议您先好好休息，情绪起伏不要太大，注意补充营养。这样吧，您现在旁边的房间休息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鸣人点点头，他真的很累了，所以一走到隔壁房间的床上就睡着了。梦里他还是幸福的蜷缩在佐助的怀里，可是为什么做梦的人没有笑，而是流下了泪水……
*
护院们跪了一地。
没错，鸣人少爷失踪了。
但是主要责任不在他们。
佐助拿着皮鞭，鞭子上全是倒刺，面对着卡卡西，阴沉暴怒，“这么说来，你给鸣人下了CHUN药还让他被别人给劫走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啊？！”
卡卡西冷汗已经浸湿了全身，他到底要不要说鸣人和九尾在一起，可是九尾的钱他都收了，鸣人的卖身契他也没了，说了自己到手的千年珍珠就飞了。实在不行了就说服鼬放自己走，总之他做人守着一条，只要钱进了自己的口袋，想要自己再掏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很好……你们全都很好。”佐助扔了鞭子，“把他们全部拖出去，活活烧死。”
耶？！
卡卡西慌忙挣扎，“让我再见鼬一面拜托！”
佐助转过脸冷笑，“我会那么蠢给你逃跑的机会吗？”
“你想想啊，你不是还要等那个在房子里放毒虫的人回来吗？不如等他回来以后再烧死我们好了。只用放一把火，多么经济环保。”卡卡西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辉。
佐助揪住卡卡西的领口，“不好意思啊，我有的是钱，不在乎这一点燃料。鉴于被你‘照顾’了这么久，一会儿我就多给你放点柴火、油啊酒精什么的，让火烧得更旺盛点你看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孝心来的？”
卡卡西倒抽一口冷气——如果他连命都没有了，九尾给的那颗千年珍珠自己岂不是无福消受了？算了算了管他呢，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言，就当和九尾毁约保了自己的一条命。
“佐助啊，其实……劫走鸣人的人我真的知道是谁。”卡卡西闭上眼。
“……说。”
“你见过的，刚刚那个九尾大人。”
青筋，“那么那会儿在‘蛇窟’谈判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额呵呵，恩哈哈……”卡卡西继续冷汗。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这次是实话啊佐助真的是实话爹用人格担保！”
“你有那种东西吗？”
“……拜托你就相信我一次！鸣人被九尾大人抢去做徒弟了！我之所以会有鸣人的卖身契，就是因为九尾大人的徒弟波风皆人欠我钱，然后九尾帮他还了钱然后就把皆人的孩子鸣人抱去做徒弟，又因为斑把九千两黄金抢走了我就不把鸣人给九尾……你才有机会遇见鸣人啊，这么说来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佐助阴着脸，“可我没见鸣人在九尾那里。”
“那个就是鸣人啊！就是那个跟在九尾身边的人！”卡卡西焦急道，“那个真的是鸣人啊！”
“胡说，鸣人不长那个样子。”佐助挥开卡卡西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瞳色、身高、肤色全都不一样。”
卡卡西大叫，“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你不觉得他的表情很像鸣人吗？”
佐助听到这里，已经有点警觉。
没错第一次在客栈见那家伙的时候就一副认识自己还很亲密的样子。这么说他真的是鸣人？他口中的“爹也不要我了”的爹就是卡卡西？
忽然，一声大门爆裂的声音。
紧接着有人大吼，“混蛋宇智波佐助把我的徒弟给我交出来！”
橙红色头发，金色眼瞳。
张牙舞爪恨不得吃人的表情。
九尾站在那里，与佐助四目相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佐助沉声。
九尾大步走来，拉住佐助的前襟，“你少装蒜。我警告你，把我的徒弟还给我。”
“你徒弟是谁我都不知道，你凭什么来找我要人？”佐助挥掉九尾的手。
“TNND！我专门问了《江湖日报》没打架的那群专家级狗仔队，他们说我徒弟被一个黑头发长得很帅的家伙带走了，还说要带他私奔！除了你还会有谁啊！还有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鸣人的？”九尾怒不可遏。
佐助也揪过九尾的前襟，“你抢走了‘我的’鸣人？还敢在这儿跟我大呼小叫？”
“他是我徒弟！”九尾瞪。
“你有没有对他怎么样？”佐助瞪。
“别把别人都想得和你一样混蛋。对未成年小朋友都敢下手的混蛋！”九尾狂瞪。
“那你这个整天偷窥未成年小朋友的也好不到哪里去。”佐助轻蔑笑。
九尾甩甩头，“你！！！快把我徒弟交出来，我钱都付过了！”
佐助转过头看卡卡西，卡卡西假装无辜摇头。
转过来，“我还想找鸣人呢。他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那我早带他上山修炼去了还来找你废话做什么？你还要装蒜？好！”九尾运起内力，“今天我不打死你誓不罢休！”
佐助抱胸，“你不怕鸣人再也不原谅你？”
那一掌在佐助面前零点零一毫米处硬生生停下，气得浑身颤抖，“宇智波佐助，算你狠！！！！！！”
卡卡西仰头，“那个……九尾大人，佐助真的没带走鸣人，带走他的另有其人。”
九尾愣住。
“……”佐助陷入沉思。黑头发，长得很帅。只有鼬了。但是鼬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不可能是他。还有谁。大蛇丸？也不可能，他不够帅。再说他也没出过“蛇窟”半步。
你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干的。
佐井，你皮痒了吗？对鸣人还是贼心不死是吧？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佐助拍拍手，一群全身裹着灰色布料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暗卫出现，佐助笑，“去告诉那个小皇帝，他不是要找佐井画画像嘛。就说佐井被人绑架了，非常危险。希望皇帝陛下‘赶紧’派人去救他。”
知道佐助为什么这么有钱吗？
那些有钱有势的人的软肋都捏在他手里嘛。
*
佐井在床上由于失血过多导致昏迷，现在依然没有苏醒。
鸣人由于怀孕了，很累，所以也依然没有苏醒。
老大夫一个人在熬药。
他揉了揉眼睛。
咦，自己面前何时站了一个一身红衣的邪魅男子？
“我听说您老有一味绝世珍藏的千年老山参。我的爱人失忆了，需要那东西。”
“人参是补气的，关失忆什么事啊？小朋友不要乱用药哦！”
“你到底给是不给？”
“老朽烂命一条，怎么敢劳烦您亲自动手呢？”
“老家伙！”
“您就是最近的‘药材大盗’吧。短短不到两天就作案十几起。作为药师协会的名誉主席兼会长，我决定，要代表月亮消灭你！”老大夫手上多出一大把银针，长短粗细不一。
“你以为你打得过我？”
“哼，小朋友，姜还是老的辣。我可多你三倍的岁数。”
“那你也多我三倍的迟钝。”
一时间，劈里啪啦，各种声响汇集开来。什么谁被烫了的尖叫啊，什么锅碗瓢盆的碎裂啊，什么谁摔倒撞了柜子啊……
鸣人醒了，听到佐井的房间里有动静，下床。
缓缓走过去。推门，一道光从门缝里散开。
“耶？蝎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成刺猬了？”
*
很疼。很疼。相当疼。
卡卡西一边呲牙咧嘴地乱叫一边流眼泪，鼬在帮他上药。
九尾和佐助两个继续相互瞪视。
“鼬，”卡卡西扭过头，“大蛇丸密室的钥匙还在佐助那里。”
鼬眨眨眼睛，“你该不会……”
“没错！只要你把那钥匙给我弄来，我们之间的一切债务一笔勾销！”卡卡西目光坚定，“以后，你再也不用给我还钱了。人情也不用还了。”
鼬蹙眉，“你知道我弟弟很难搞定。”
“……你知道你欠我的一辈子都还不清。你忘了二十年前夏夜祭那天你对我的承诺了吗？”
鼬深吸一口气，扶额，“我明白了。我会帮你偷钥匙。”
没错，有人忽然怒吼了。
“你的属下办事效率怎么这么低？我徒弟长得那么绝世仅有美艳绝伦，你却现在都找不到人？你有没有搞错？！”九尾的不爽已经到了尽头。
佐助冷哼，“嫌我效率低，你自己去找啊！”
“……你、你、你！”九尾那个气啊，他不敢打佐助啊，他怕鸣人再也不原谅他了啊！这样他一身的武功绝学岂不是后继无人了不要啊！！！！！！！！他一个人苦心修炼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得到一个一生的饭碗——“天下第一”的代言费。可是现在，十五年后的天下第一代言费已经不高了，随便哪个都敢称自己是天下第一！
佐助扭过头，“你以为我就不担心吗？佐井那家伙，要不是我这些年守在鸣人身边寸步不离，你以为他不会有所行动吗？他看鸣人的眼神，你当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吗？”佐助握紧拳头，“鸣人是我的，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谁都！”
“谁说我徒弟是你的了？！你这个混蛋！”
“他全身上下里里外外每一寸肌肤已经全部都‘属于我’了。”佐助宣誓所有权地挑衅道。
九尾也挑衅，“是嘛，拜卡卡西的chun药所赐，鸣人全身上下已经脱胎换骨，完全不是‘原来那个鸣人’了！他现在是崭新的！他现在哪里属于你了？你都不认得他了不是吗？”
“那是你故意算计我。”佐助瞪。
“哼，我就是故意算计你怎么样？”九尾笑。
两眼之间，电荷指数持续攀升。
嗯。
没有人打圆场呢。
一会儿会打架吗。
大家也很想知道佐助和九尾哪个比较厉害吧。
我也很想知道呢。
但是……
现实总是这么不和谐。
比如。
“佐助少爷，我们在‘蛇窟’方圆五千里外的一家小药铺里发现有人打架斗殴。据查，佐井少爷似乎昏迷不醒。发现一个金发人疑似是鸣人少爷。”
“全部带回来。”
“是。”
“等等。”佐助蹙眉，“佐井昏迷不醒是怎么回事？”
“……这个好像是因为流血过多，具体原因不明。”
“有人攻击他们吗？”
“的确有个红衣人攻击他们。”
“快去。保护鸣人，他要是掉了一根头发你们就把自己砍了再带着自己的尸体来见我。”
“……是。”
……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啊。冷血无情，除了鸣人以外其他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鼬帮卡卡西包扎好了，正要走过来，“一点都不可爱呢。”
挑眉，“是嘛。老哥你还不是一样，除了鱼丸什么都不喜欢。”
“……那个不一样吧。鱼丸是用来吃的。”
“……”佐助暧昧一笑。
九尾吼，“你的意思是我徒弟就是给你吃的吗？！”
佐助扭过头，“不好意思，‘只能’给我吃呢。”
这家伙——杀了你！（某年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