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郭奉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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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才郭奉孝-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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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州牧怎就肯定了我是你口中之人?”
  “先生莫要再与我这老人开玩笑了,那凤仙酒的滋味老夫可是终身难忘呀。天下,能酿出如此美酒的,也只有你凤雏,庞统庞士元了。”
  噗。我很不给面子的在心里笑了一下,果然就算这么久了,我对庞统这个名字,就是不舒服。
  没准是曾几何时看到的某个车祸现场版的庞统所引起的心理阴影。
  不过看人家这么急切的样子,我真笑出来,可就是不给面子。便也是沉下神色,严肃道:“不错,此次我会来相助刘州牧,的确是因为这荆州,大祸临头了。”
  刘表一怔,却还是忍住了,问道:“先生所指之祸是……”
  “荆州乃自古兵家必争之地,如今北方已定,曹操若想统一天下,下一步,必定是要先夺取这荆州。而我所担心的,不仅仅是这外患,而是这内乱。想来,刘州牧虽然表面上糊涂,心里却清明得很吧,这荆州许多的事,已经不是刘州牧能控制得了。”
  “当然,如果仅是如此,相互制衡应当还是可以安稳一时的。可是毕竟刘州牧迟早是要立世子的,这个人选……怕是要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呀。”
  刘表听人这样说,深深地叹了口气。当初自己宠爱蔡氏,放任他弟弟发展掌握荆州之事,没想到,竟是养虎为患,如今蔡氏和蔡瑁都撺掇着他废长立幼,立刘琮为世子。他岂是不知那袁绍的前车之鉴,只是此时,他的确和蔡氏一族硬不起来了。还有那刘备……什么仁义之君,还不是时时刻刻图谋着我的荆州。”
  所以利益权衡之下,他只能装糊涂,装犹豫,扮演一个恰如其分对两个儿子都疼爱的很的老人角色。
  “看来,果真如先生所说,这荆州是要变天了呀。”
  “也不尽然。”在人绝望的时候再抛一个橄榄枝,是最有效的手段:“我曾经答应过刘州牧,荆州有难,我觉得不会坐视不理。”
  其实关于刘表为什么这么信任……嗯庞统,是因为当初庞统给他飞鸽传书时,计谋之荒诞让他一笑而过,而偏偏就是因为没有听那计谋之中的话而让他那本来十拿九稳的战争功败垂成。后来,再有计谋传来,他小心翼翼的试了试,竟都是大胜,也是就信了自己真是碰到了能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的神人,而这庞统的名声也是在荆州打的极为响亮,又是与水镜先生司马徽有血缘关系,他当然就从此深信不疑了。
  此刻,他一听人的话,马上握住人的手,恳切道:“若是先生肯留下,我刘表定赐先生良田千顷,黄金千粮,并给先生高官厚禄以示我感激之心。”
  “刘州牧言重了,我乃是山野随性之人,无心钱财也无心官位,就愿意做这小小的酿酒师。不过,如果让我留下,刘州牧也要应我三个条件。”
  “先生请讲。”
  “第一以后无论我给你出何计策,都请刘州牧遵从。”
  “那是自然。”他虽是答应了,可依着他内心的多疑,怕也是口是心非。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无论他遵不遵从,计谋都能实施。
  “第二不要向外界透露我是庞统之事,这样也是为了刘州牧好,以免府中的内鬼起疑心。”
  “放心,这一点我也明白。”
  “那第三点……就是请刘州牧向外透露我相貌极丑,所以才会终日带着面纱不示人。”
  “哦?先生这是什么意思?”若是前两项他还能理解,那这最后一项……他凝视了几眼人的面庞,温润精致,实在是难得的美男子。可此时他却故意要装丑,实在是有些让人不解。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毕竟我住在刘州牧的府中,万一碰上刘州牧的家眷,也好说的清楚。”其实是因为有刘备关羽张飞那种见过我的人……
  这倒是了,还是人家想得周到。这么个男人住在自己家里,万一真有什么红袖添香的事发生了,他可就委实是要郁闷了。
  “好,这三条,我都应了先生了。”
  “如此,那便甚好。”我站起身,对着刘表郑重的低头拱手道:“我庞统定为主公尽心竭力,至死方休。”
  那低下的面庞中,笑容似是更深了。
  

☆、谋为荆襄

  霜色正重,在襄阳城外不足三十里的地方,连绵着一片的军帐。虽这是夏季又是南方,由军帐方向刮来的风却凌冽的很,反而到似那北方荒野上雄壮又狂烈的疾风。这三个多月来,他们大军压境,面对常年安乐不习惯作战的荆州兵,除了一开始打江夏废了些周折外,几乎是战战都大胜而获,其势态势如破竹。如今,竟是已攻到了荆州的治所襄阳城下,待主帅令旗一挥,就可破城而入,将荆州收入囊中。
  此时在主军帐中,一男子正一身戎装身披红色披风立于窗前,此时明月皎皎,如辉如银,却也说不出与北方的孤月有何不同之处,总归都是由清冷最后极致到了寂寥。
  “主公。”没有人通传,营帐的幕就已经被人掀开。走进来的是夏侯惇,作为多年随曹操征战南北最忠诚的存在,他的进出,曹操已经下过令无须通传。他走进来,仅有的一只虎眸内敛深沉。另一只是在几个月前,他作为主将先行攻打江夏时失去的,当那一箭射中他眼睛时,他踉跄了几下竟亲手将箭拔出大喊“父精母血,不可弃也!”吞掉了残眼,也正因如此让敌军大震,他才有机会与残兵一起回到主军。此刻,他对着曹操低身一拜,道:“孟德,攻城器械已经准备完毕,近日之内便可攻城。”
  “嗯。”曹操应声回答,虽然背对着夏侯惇,嘴角却已滑过满意的笑容:“传令三军,将攻城器械摆到襄阳来得探子能看到的地方,并且要做出要去攻城的态势出来。”
  “明白。”又施了一礼,夏侯惇转身而出。
  “元让。”此时,曹操却出声叫住了他,声音中竟有些笑意:“你不问孤何时攻城?”
  夏侯惇双眼沉了沉,他是武将,不明白此刻曹操的话的含义,便如心所想缓慢却坚定道:“孟德的话便是命令,惇只需要忠诚的执行便够了。”
  曹操听了人的话,许久没有应答。夏侯惇明白这已经无了他的事,便退出了营帐。
  他可以是剑,也可以是盾,不过是由孟德的一声令下罢了。
  听声音知道人已经出去,曹操轻叹了口气。几月前因为自己的轻敌导致元让在与敌人兵力持平且不占有地利的情况下与敌人交战,大败而归而且损失了一只眼睛。虽说武将本来就是马背上的人生,早已是有了马革裹尸的决心,甚至连他自己也是。只是,当看到元让满身是血被抬回来时,他虽然面上镇静,内心却早已失了些许神色。
  若是连元让都这样轻易地可以离开他,又有谁可以让他真正放心陪着他走完接下里的路?
  但是他又明白,这条路,哪怕是尸体遍地,血流成河,哪怕最后只有他一人,他都要毫不动摇的走到最后,走到还这一片山河和平繁荣之时。
  他要担负的太多,以至于甚至不能因为一人的离去而做太多的停留,尽管他已经痛到难以呼吸,却仍旧要作为睥睨天下曹丞相担起大任。
  不过,待这荆州投降,那统一的日子,便也是已经快了。
  月色中,他微微攥紧了手中的纸条,自打郭嘉离开后,他在天下布下的细作的消息,便转而传到了他这里来。而这张纸上,只写了一句话:
  “刘表命不久矣。”
  
  时间转回三个月前。
  “大哥!大哥!”在襄阳城外,张飞气喘吁吁的追着前面步履沉稳向码头走去的刘备:“刘表那厮一看就是要让他儿子去送死,我等为何还要去搅这摊浑水!”
  正在与诸葛亮交谈的刘备听到张飞这响彻四周的声音,微微皱眉,轻声道:“三弟,景升兄乃荆州之主,你这样称呼他,于礼不合。至于大公子的事,我去意已决,你也莫要再多言了。”
  心知这大哥虽然一贯温声细语,但这样说便是已经下了决心,只能怏怏的住嘴。心想大哥自打让这诸葛亮当了军师,就对他言听计从,这次这事也是他与大哥密谈后决定下来的。这不过不到半月的交情竟隐隐有超越他们兄弟三人之情的趋势,不免让他心生不满,郁闷的看了刘备身旁的诸葛亮一眼。
  后者依旧一袭白衣,慢慢摇着手中的羽扇,温文而笑。
  几日前,江夏那边就传来急报,说曹操趁着这宴会荆州各官都在襄阳各地防守薄弱之时,已领大军挥师南下,遣夏侯惇为主将先行攻打江夏。接到这个消息,荆州各官员无不大为震惊恐慌,虽然远及不上襄阳,但这江夏也是有大量的粮仓与器械存放,而当初刘表为了掩人耳目索性反其道而为之并未派太多将士守卫襄阳。如今这曹操南下,第一步却是直取江夏,定然是接到了确切的情报,如此看来,这荆州内奸细必存。然而此刻,这还只是后话,倘若曹操一举攻下江夏,那可就是未战这襄阳军便输了三成,到时荆州被曹操收入囊中,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思虑再三,刘表派刘琦领两万军士奔赴江夏抵挡夏侯惇。而所有人也都知道,这江夏虽然粮足,可这荆州兵早就因为多年的安定而不堪一击,更何况那夏侯惇带的是早就身经百战的三万大军。这相较之下,刘琦是必输无疑。
  所有人都看出来刘表对刘琦的杀心,却仅有极少人知道这其中的玄机。而刘琦却听了身旁的人分析以为父亲是要通过这来考察他的忠心,虽是知道九死一生,也死不悔已。
  “刘皇叔。”正在码头等候的刘琦刚好听到张飞的话,沉了几秒也是劝刘备道:“其实翼德将军说的在理,我此去是受父命之托,境地危险。而刘皇叔乃当今天子之皇叔,身份尊贵,便也不要与我一起去了吧。”
  “大公子这是何话,备乃刘氏后裔,对抗曹贼本就是分内之事。更何况昔日备兵败,也多亏了景升兄收留,备与大公子又是多日熟识,屡次受大公子救命之恩。今日大公子领命前往,我刘备定当跟随,共诛曹贼以匡汉室。”
  刘琦听刘备这样说,也是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愧疚,握住刘备的手,一脸坚定重复道:“共诛曹贼,以匡汉室。”
  诸葛亮看着这一幕,羽扇后的笑容不禁也拉大了些许,越是相处就越发现,这刘备,果真也是帝王之才,而且更懂得什么叫做求取美名,以得民心。这大公子仁厚心实,此刻听刘备这么说,定是已对刘备心生敬仰信任之心。而这,便是将来刘备得荆州的关键一步。
  可惜的是,若不是刘备必须要得这荆州得的名正言顺,或许他也不必让曹操先得了这荆州,省了许多麻烦。
  算了,在江夏这一役上,让他拿点报酬回来吧。
  
  “先生,刘琦与刘备等人已经启程前往江夏,速度快的话不出四日便能抵达。”
  刘表府中安排给人的房间,此时正酒香四溢。我舀起一勺清液入口,香醇无比。满意的将一勺饮尽,回头对着那人挥手,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他对我又一行礼,退了下去。
  门响的声音又传来,我也没回头,道:“又有什么消息了么?”
  然而,等了许久,却没有人回答,想转身看个究竟,却感觉腰身一痛,一把透着寒光的利刃正抵在我的腰上,而握着利刃的人,竟是那刘表小妾蔡氏的弟弟,掌控着荆州兵权的蔡瑁。
  再看看屋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原本的仆从已经换成了手执长矛的士兵。顿时明白了局势,我放下手中的酒勺,对着蔡瑁平淡微笑道:“蔡大人,在下不过是一小小的酿酒师,你这般兴师动众而来,倒是让我受宠若惊了。”
  “先生名满天下,却自称是小小的酿酒之师,倒也是让我蔡某惊讶了。”他见我没有反抗之意,这些时日的探查也知道人没有武功,便也就收回了利刃,对我也冷然笑道:“对吧,凤雏庞统庞先生。”
  听到那个名字后身体不自觉得又是一阵,在对方看来反而像是我被人戳破了真实身份之后的胆寒,于是蔡瑁脸上的笑容便更加灿烂:“我蔡瑁是主公旧部,近些年来主公的行事风格大有改变,我便有了怀疑,几番探听才知道竟是你在助主公成事,我几番欲找你却不得要领。如今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莫不是真以为一人之力可扭转荆州的局面不成?”
  “如此说来,那刘州牧交给我的细作,实际上都在你的控制当中吧?”稳住心神,我坦然的坐到了椅桌旁端起一杯茗茶,亲抿了口淡然对蔡瑁道。
  或许是我这过于淡定的态度出乎了他的意料,他愣了一下,却也立刻恢复了神色,走到我身旁的一个座位坐下,而就在坐下的一刻,手中的匕首已经飞出,贴着我的耳边打到斗笠的边缘,带着斗笠掉落在地上。
  我抿着香茗,余光看了一眼地上可怜的斗笠,笑容依旧。
  而蔡瑁却更是愣住了。本来刘表府中皆传,这酿酒之人相貌丑陋无比,而对于庞统,外界更是传言其虽学富五车,却相貌极其丑陋,其为人又心高气傲自诩凤凰非梧桐不依,以至于多年都找不到明主。可……可……如今坐在自己面前之人,却面若玉冠,一双秋眸带着如嘴角勾起的弧度一般的淡淡的笑意,竟是让身为男子的自己都愣了片刻,才逐渐从人的笑意中反应过来。
  看来,传言不可信。
  “自然,这刘表的府邸中,早就遍地都是我的人了。”他再开口,却已然气势上比原先少了三分,自己心中竟有些暗恼为何要将人的斗笠打开,如今自己直对着人深不见底的墨色双眼,竟心里有些许发慌,好像自己心里所想,都已经被人看去了似的。
  稳稳的放下茶杯,我理了理耳边的鬓发,如今形势都如计划中一般发展,我自然求之不得:“那这么说来,蔡瑁大人对于拿下荆州牧一职,已是十拿九稳了?”
  “先生倒是好眼力。”他点点头,语气中满是胸有成竹。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我以袖掩唇挑眉看了他一眼,他一愣,拿捏不准我为何是这反应。转过身,我拿起大大的酒勺从一缸中舀出一勺清液,又从旁边拿过一雕龙画凤的青铜杯将酒倒入此中,而后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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