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容锦身边位置,眉开眼笑。
本就美丽无双,如此笑起来越发的妩媚动人,容锦瞧着心一动。
他还从未见过女子这般笑。
笑的肆意潇洒,神采飞扬,那种小人得志的样子瞧着让人讨厌不起来,反而觉得灵动。
见容锦盯着自己看,顾宛若有些不自在,尴尬笑了笑,扭开头,脸有些红。
容锦以为顾宛若动了他的心思害羞了,心里极其愉悦,觉得这银子也花得值了。
却不知道顾宛若只是尴尬,不自在而已。
“爷,小人初步算了一下,一共一千三百五十六万七千二百二十两,因为爷是一次性买这么多,小人便把零头去掉,算一千万两吧”
容锦闻言蹙眉。
这么多
掌柜似乎看懂了容锦的心思,“爷,您先听小人解释,您请看正中的血玉观音,这是小店的镇店之宝,东家给的价格是三百万两,还有这个血玉珊瑚,这白玉如意”
掌柜报了几个值钱的,容锦便不耐烦摆摆手,“拿纸笔来”
“是”
掌柜应声,立即唤了小厮准备笔墨纸砚。
容锦拿着笔准备写下,却见君墨戈迈步走来,容锦忙道,“战王来的正好”
君墨戈微微一顿,“摄政王有事儿”
“朕买了些东西送顾,只是没有这么多现银子,战王可否借朕些银子”
☆、第043章,说什么都不借老婆本
君墨戈闻言,淡淡一笑,“摄政王是开玩笑吧”
“朕从不开玩笑”容锦无比认真说道。
他是很有诚意问君墨戈借的,至于什么时候还嘛
肯定定他手头有银子的时候。
不过什么时候有银子,那就难说了。
“虽然摄政王不是开玩笑,只不过本王却是一个穷的,手里的银子加起来不足五十万两,若是摄政王不嫌弃,本王倒是愿意系数借给摄政王”
君墨戈会没银子吗
自然不可能的。
战王府多少金银珠宝,随随便便拿几样出来,那都值不少银子,更别说那些价值的极品珍宝了。
当然了,若是信誉好的,他君墨戈也肯借,但偏偏是容锦,君墨戈可不想白花花的银子打了水漂,将来娶了妻,连给妻子买绢花的银子都没有。
想到妻子,君墨戈不由自主朝顾宛若看去,
见顾宛若浅浅笑着,温柔婉约、恬静美好,让人情不自禁想要拥入怀中,用心怜惜。
容锦却在听了君墨戈的话之后冷笑起来,“战王是在戏耍朕吗”
五十万两,塞牙缝都不够。
更别说买下这铺子的古玩了。
“摄政王误会了,本王岂敢戏弄摄政王,本王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君墨戈很诚恳的说着。
两个人男人你一句我一句,一个要借银子,一个就是不借。
顾宛若瞧着顿觉无趣,站起身说道,“算了,这些东西我也不是特别喜欢,既然摄政王没银子,我又怎么可以让摄政王为难”
看她是多么的识趣,也多么的善解人意。
容锦听了之后却气的狠了。
什么叫摄政王没银子他容锦是缺银子之人吗就算没银子,也不能让君墨戈看扁了。
重新拿了毛笔,大手一挥,快速写了书信,“暗一,你派人跟着回东辰国取银子”
写下之后,容锦都有些后悔。
一千万两啊,若是作为军饷,那也够东辰国大军两年了。
就几句话之间,便被顾宛若给狮子大开口咬走了。
“谢摄政王赏”顾宛若欣喜谢恩。
为了白赚这一千万两,顾宛若都懒得装一下了。
君墨戈却在看着那一千万两的字样时,愣了愣。
这摄政王果然大手笔,一掷千金只为哄美人,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或许,他应该学着点。
顾宛若则欢喜的去看自己的东西了,辛月连忙跟上。
对于顾宛若的厉害,辛月觉得又升了一个高度。
这一趟出来,顾宛若倒是满载而归,容锦花了银子,心里郁闷,君墨戈则焉坏焉坏的笑着。
对于惠州的一切,君墨戈已经不想再插手,只是谭玉秀却必须带回京城去,镇西大将军到底是不是被冤枉,自有人来查,他如今让狄熙去查,只是不希望有些证据被抹灭了。
兰姿颜回到船上,气愤不已。
“素秋,收拾包袱,我们自己去京城,我就不信了,我”兰姿颜咋呼呼叫着。
素秋却淡淡问道,“确定吗我和都不会武功,身边虽然带着银票,可这去京城路途遥远,谁也不知道路上会遇到些什么更别忘记了,在元洲的时候,老爷嘱咐的话”
“你”
兰姿颜被素秋的话膈应的不轻,瞪着素秋。
素秋深吸一口气,无视兰姿颜的怒火继续说道,“若是觉得奴婢说错了,不听便是,只是奴婢要提醒,是去千品侯府做客的,不是千品侯府的主子,若在不安分守己,惹恼了摄政王或者王爷,被他们派人送回元洲”
后果是什么,素秋没说。
兰姿颜也不是蠢笨如猪,顿时就懂了。
如果真被摄政王或者战王派人送回元洲,不管她做了什么,这被子都休想有好日子过。
“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会”
“是,奴婢就在厢房外,有事唤奴婢便是”
素秋说着,退出厢房,立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
如果可以,她宁愿没受夫人的恩惠,做一个小丫鳜也不要做兰姿颜的大丫鳜跟着她来京城。
素秋总觉得,兰姿颜到了京城会闯祸,心里极度不安。
不然也不会冒着被兰姿颜厌恶,也要说那些话了。
一行人回到船上。
谭玉秀也被带了上来,顾宛若让尔绿带谭玉秀下去梳洗,顺便上药,换上干净的衣裳。
谭玉秀木木的,被尔绿和雨松搀扶着她。
顾立成是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明珠也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容锦一上船就气愤愤回厢房去了。
为那失去的一千万两银子。
君墨戈瞧着,心中觉得好笑,“都各自回去吧”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回去,他也回了厢房。
狄熙去办事儿,自己会想办法跟上来,这点君墨戈无需担心。
船又重新启起航。
顾宛若刚刚回到厢房,换了衣裳、简单梳洗一番准备去见艾氏,艾氏却自己来了。
“娘怎么过来了”
艾氏拉着顾宛若坐下,才认真说道,“听如阳她们说,你救了个姑娘”
“嗯”
艾氏点头,“救人是好事儿,可强龙不压地头涩咱们出门在外,终归要多注意一些,以后莫要这么冲动了”
“嗯”
顾宛若又应声。
艾氏瞧着失笑,“娘也不是要责骂你,我只是想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男人们的事情,咱们女人只要相夫教子”
顾宛若最听不得艾氏说三从四德这一套,每次一听脑子就嗡嗡嗡作响。
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还不如让她去死了算了。
“那也要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我对他三从四德,若他一肚子坏水,对我没一丝怜爱,有的全是算计、利用、不屑一顾,我宁愿孤独终老,也不要找一个人来算计自己”
艾氏闻言,想说些什么,最终化作深深的叹息。
到底是她没有做好表率,让女儿从小看着她过的失败,对婚姻早已经没了期待。
而她还不知悔改,竟想着顾立成那样子没心肝的人是逼不得已,来接她是心中还有她。
她是要多无知,还会生出这样子的想法来。
艾氏想到这里,不禁红了眼眶,握住顾宛若的手,“我的宛若这般好,定会有个男子看到宛若的好,拿宛若当宝贝,这一辈子不离不弃”
艾氏虽然没主见,记吃不记打,可她对顾宛若倒是真心。
所以顾宛若从没想过要放弃她。
反手握紧艾氏的手,“娘,你幸福过吗”
幸福
艾氏想着自己小时候。
她并不是嫡女,而是父亲从外面抱回家养在嫡母名下,至于她的来历,父亲没说,所以嫡母以为她是父亲的私生女,待她并不好。
嫁到顾立成家,虽然嫁妆丰厚,老太爷在的时候,婆婆也不敢苛待她,可老太爷去世后,婆母便三天两头拿她出气,让她立规矩。
顾立成也极少歇在她屋里。
她过的其实并不好。
后来,被送到庄子上,前三年过的也很苦,若真说幸福
“和宛若这些年,娘是幸福的”
当然,如果儿子也在身爆她会更幸福。
顾宛若明白艾氏的心思,握紧艾氏的手,“娘,以后有哥哥在我们身爆我们会更幸福的”
艾氏重重点头。
女儿是个有本事的,她还有什么不放心。
“对了,你救的姑娘”
“她不算我救的,应该算战王所救,而且她是镇西大将军的遗孤”
“镇西大将军谭政”艾氏错愕。
她倒是听过这个人,且一开始父亲也有意谭政,只不过那个时候谭政一直在军营,她也没见过,而且那个时候她才十三岁,根本不懂父亲的一番苦心。
却对温文俊雅的顾立成一见钟情。
“母亲认识他”顾宛若问。
“听过,却没见过,倒是谭夫人见过两次,很端庄大气的一个人”艾氏如实说道。
“那母亲有空了去看看谭姑娘吧”
“好”
母女两人说着话,却见尔绿进来,欲言又止的样子,艾氏便知道尔绿有事情要单独跟顾宛若说,忙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食材,宛若想吃什么,娘亲手做”
“娘做什么,我都喜欢吃,我不挑嘴”
艾氏欣慰的笑了。
跟戴嬷嬷边走边说,朝厨房走去。
也不知道戴嬷嬷说了什么,乐得艾氏笑出了声。
顾宛若瞧着,放心一笑,才看向尔绿,“怎么了”
“,那谭姑娘好像有病”
“有病什么病”
尔绿也会些医术,虽然不是什么神医,可比那些蒙古大夫好多了。
“就是女子难以启口,从那些贱男人身上传染来的那种”
尔绿到底是个大姑娘,虽然武功好,人也爽朗,跟在顾宛若身边那也是吃香喝辣,日子过的惬意,也有时间练武,更不用提心吊胆。
第一次遇上这样子的事情,心里乱着呢。
顾宛若看了尔绿一眼,起身整理了一下长裙,“走吧,去看看”
“,您要去看她”尔绿来说,就是想让顾宛若离谭玉秀远些。
“是啊,去看看”
“可是,她”
尔绿到底是个厚道人,面对毫无恩怨的谭玉秀,就算因为她有病,也说不出什么刻薄的话来。
“她怎么了尔绿啊,这世上有很多疾病会空气、唾沫、血液、接触传染,可有的不会,谭本就是个苦命人,想她堂堂将军府嫡出大,却沦落风尘,如今又没了弟弟,又得了病怕是越发绝望,我虽不能医治她心灵上的痛苦,可对她身体上的,我总要略尽绵薄之力不是”
尔绿才不信呢。
“,您肯定有其它原因”
顾宛若看着尔绿,笑而不语。
原因嘛,自然是有的
☆、第044章,开导谭玉秀
至于什么原因嘛
顾宛若可不打算告诉尔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尔绿见顾宛若不肯说,也不多问,跟在顾宛若身后去看谭玉秀。
做好一个丫鬟的本份才是她应该做的,至于主子的秘密,还是少知道为妙。
到了谭玉秀的厢房,顾宛若见门关着,尔绿立即上前,“谭,我家来看你了”
谭玉秀坐在窗户爆愣愣的,却在听到尔绿的声音后,略微犹豫,也有错愕。
因为先前尔绿喊她谭姑娘。
别小看这称呼的改变,其中涵义可多着呢。
如今她染了脏病,以前那些贱男人死不足惜,可如今面对顾宛若,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不愿也不肯把病过给了顾宛若。
“我很好,没事”
等父亲沉冤得雪,她便去地下陪着他们。
做人太累,活着太苦。
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连唯一的亲人都没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宛若闻言,伸手推门,把门推开,让尔绿等在外面,一个人进了厢房。
谭玉秀回头,看着美艳无双、倾国倾城的顾宛若,有些发愣。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美的女子。
这种美,不光光是外在,是内在,那种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光芒,耀眼夺目。
难怪战王、东辰国摄政王都对她另眼相看。
站起身,谭玉秀深深朝顾宛若福身,“谢过顾救命之恩”
顾宛若微微点头,“也不算我救了你,还有战王、摄政王呢,谭说对不对”
谭玉秀一愣。
因为顾宛若这话说的极好。
也在隐喻她得了战王、摄政王高看,让人不敢随意欺负她,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只是”
“没有什么只是,不管多大的苦难,都没有努力活着,活的多姿多彩来得好,谭以为呢”
谭玉秀闻言,苦涩一笑,“可一点希望都没了”
“怎么会呢谭就没想过好好嫁个男人,和他生几个孩子,把谭家香火延续下去”
谭玉秀不怕死,可她却怕谭家连个传宗接代的人都没了。
顾宛若一针见血。
谭玉秀犹豫,好一会才幽幽说道,“可我一身脏病,那个男人敢娶我”
不会有男人要她的。
“病治好不就得了,如果谭想要嫁那高门大宅的确是没希望,可寻一个老实本份的男人希望大大的嘛”
“我这病治不好的”
“谁告诉你治不好的”
谭玉秀闻言,震惊看着顾宛若,眸子有了丝丝希冀。
“若是谭信得过我,我倒是略懂些医术,可以帮谭看看”
谭玉秀越发震惊了。
顾宛若则笑的非常认真,温和。
“尔绿,打盆子热水来”
“是”
谭玉秀有些懵,见顾宛若做的准备,手洗了好几遍,又让尔绿拿了银针过来,还有一个药箱。
顾宛若则让尔绿去外面等着,厢房里就她和谭玉秀两人,“谭,把窗户关上,把衣裳全部脱了去躺着吧,我先为你好好检查一番,然后再开药”
“我”
谭玉秀见顾宛若是认真的,咬了咬唇,关了窗户,站在床边拖衣裳。
以往,不管多少男人瞧着,她都不会脸红,更不会手抖。
可这一刻,谭玉秀面红耳赤,整个人抖得不行,好几次把衣裳的带子给弄成了死结。
眼泪溢满了眼眶。
如果,如果知道有朝一日,她会遇上顾宛若这么个人,她一定会爱惜自己,而不是破罐子破摔。
顾宛若也不急,而是认真的检查着药品,银针,也不去看谭玉秀。
这一刻,谭玉秀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病人罢了。
费了好一番劲,谭玉秀才脱了衣裳,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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