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初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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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初绽时-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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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他低头用自己挺立的鼻摩挲着她小巧的鼻。   
没什么。她转头望着地铁窗中自己身上宽大的男式T恤脸上又浮起红晕来。他竟然在昨晚将她的衬衫撕破了。从颈后到背部长长的一道口子那件衬衫算是彻底报废了而他还理直气壮地怪罪那件衬衫的纽扣太难解天呐!这个男人的破坏力还不是一般的强。   
我的初蕾穿什么都好看。他细语唇上的小金属点缀凉凉地贴着她的耳。   
SAM!一阵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事情再显然不过了有歌迷认出了他。   
SHIT他低咒了一句拒绝给那个声音的发出者任何回应。   
SAM。初蕾朝着他摇头示意他不可以。歌迷是他的衣食父母他怎么可以当别人是透明呢。   
他无奈地转过身去却惊讶地发现曾几何时身后那些人都看向了自己而且手上不知从哪里变出了纸和笔。   
他几乎发出哀叫。   
天呐!SAM又有了一个亚洲女人!那个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SAM不悦地皱起眉来冰冷的绿眸警告地望向那个金头发脸上长满雀斑的女人。那女人立刻收声手上拿着本子和笔不知是该进还是退。   
SAMSUN解散后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很喜欢你的歌希望你再出新歌。   
你不该扔下自己的歌迷。望着身后驶向下一站的地铁徐初蕾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怎么也不会料到就在地铁刚刚抵达车站的一刹那SAM神奇地钻出人堆拉着她便往车门外冲。初蕾的左脚差一点被车门夹到。也因为这么精确地把握了时间所以那群疯狂的歌迷全部被锁在了地铁内。   
他们打扰了我的私生活。SAM将衣袋中的墨镜架在鼻上口气略感不满。   
可是SAM你现在还没有找到签约公司歌迷对你的重要   
SAM低头用嘴封住了她的言语。吻了良久才心满意足地离开她的什么都不及初蕾来得重要。他给她一个近乎单纯的笑容。   
初蕾从来没有见到SAM笑得如此真挚且快乐面对这样一个动人的笑她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它。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走吧。SAM牵过初蕾的小手就往电梯上奔。   
去哪里?初蕾迷茫地望着他。   
SAM一双绿眸含笑望着她最后眼神定定地落在她身上那宽大的男式T恤上。   
初蕾顺着他的眼神低头望着自己的衣服难道你不会   
是的我要送你一件。由我来选。SAM的回答证实了她的想法。   
她美丽的脸蛋没有因此而焕发出喜悦的光芒相反的她望着SAM臂上文身的双眼中似乎有那么一点点不情愿、有那么一点点痛苦、有那么一点点害怕!是了。她承认自己目前很迷恋SAM而且这种迷恋可能会持续下去。可是这并不表示她接受SAM的那些装扮。天呐!她无法想象SAM挑选的衣服会是什么样子。直觉里再次生出想逃的念头她可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女版的SAM。   
徐初蕾闷闷地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什么嘛她又不是芭比娃娃需要穿这么可爱的低胸衫吗?还有这裙子颜色是很鲜艳很夺目但是尺寸也太短了吧。徐初蕾一向知道自己身材不差多年的外国生活也让她的思想不至于腐朽到把自己包成木乃伊可是她几乎发狂这样的打扮太离谱了!   
镜子中站在徐初蕾身后的SAM也是双眉拧成了结。这套衣服很前卫也很。初蕾的好身材一穿上这套衣服立刻就显出了玲珑的曲线。可是为什么怎么看怎么别扭?衣服也好看穿衣服的人也好看遇到一起怎么就这么不顺眼?SAM皱眉思索了半天在确定自己是永远不会想出答案后他当即决定不再考虑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他快速地掏出信用卡去账台结了账一把拉起还在镜子前无所适从的初蕾就往外走。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有错一定是这该死的商店的光线出了问题。   
走在大街上徐初蕾觉得自己像个染了毛的宠物狗般所以人的视线似乎都有意无意地会扫向她。什么嘛活了二十几年她还从来没这么逊过找个地洞去钻算了。她仰头去看身边的人他倒好墨镜、低檐帽全副武装之下就留她一个人在纽约大街丢人现眼呜徐初蕾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这么一个家伙来做恋爱对象是不是真的错了?就算是真的错了也不能这么便宜这个造孽的家伙!初蕾想着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来。   
在笑什么?他纳闷。   
在笑初蕾将脚尖踮起试图靠近他他立刻配合地俯。突然头顶一凉眼前一亮。该死!这女人抢了他的帽子和墨镜。   
徐初蕾戴上帽子和墨镜朝仍未反应过来的SAM吐了吐舌很潇洒地挥了挥手然后快速地隐入人群中。   
SAM!人群中发出一声尖叫!原本还是行色匆匆的街道似乎被按下了STOP键一般所有的人都因为那声尖叫而停下了脚步。顶着一头惹眼金发绿眸中闪着怒意的可怜的SAM被他的FANS给发现了。   
SAM头皮一阵发麻!他被初蕾给设计了。这女人抢去了他所有的保护工具然后将他一个人扔在这布满疯狂歌迷的大街上了!   
面对一双双向他逼近的魔爪SAM咬牙切齿自牙缝吐出三个字:徐!初!蕾!   
徐初蕾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浴袍对着镜子轻梳着自己长及肩膀的黑发。想到上午发生的一切她便忍不住好笑。她回头看了看整齐放在的那套衣服这辈子就没穿得这么活泼过。这回KEN倒是说对了她和SAM还真是两个世界的人。SAM一双墨绿的眸子出现在徐初蕾思想深处虽然他的品位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还是爱他。从第一次见到那个冒冒失失、几乎的他时自己的一颗心便莫名地系在了他的身上。徐初蕾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意识到对他的爱是在和他第一次接吻时是在听到他那特别的嗓音而为之心撼时还是在他若无其事用手枪吓走那个黑人的时候她细细回忆着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突然领悟了正是这点滴细节所累积出今日的爱来。   
不知道他有没有摆脱那群疯狂的FANS。初蕾打开吹风机总算是良心发现想起了那个因为她而置身疯狂中心的可怜的SAM。   
在吹风机的隆隆声中似乎夹杂着丁冬的门铃声。徐初蕾连忙关掉电源纳闷是谁在按电铃。   
SAM?这个念头一闪现徐初蕾差点开窗沿着下水管逃命。可转念一想不可能。首先SAM不会这么斯文他对门铃的态度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有间断地轻按用拳砸到铃不能正常工作比较像他的风格而且没道理他会在短短两小时内就成功摆脱那一群歌迷并像福尔摩斯般准确找到她的住址。她可以相信那次的超市相遇是缘分。可她绝对不相信两个人会有缘到这么邪门的程度。   
排除了SAM的可能徐初蕾便不再惊慌她笃定地坐在沙发上开始盘算着除SAM以外可能是谁。房东太太?也不会。想她徐初蕾房钱不拖欠又注意公共卫生这种简直媲美五星级的房客讨债都来不及的房东哪来闲工夫跑过来串门。   
脑中闪过一道闪电如果没猜错想必是忐忑地打门果然是一张陌生而严肃的脸孔MISS徐先生让我来接您。   
徐初蕾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来。她没料错除了父亲这个世界上谁还能这么轻而易举就找到她的行踪?   
知道自己反正也躲不过去更何况也根本没有躲的必要徐初蕾迎向来人的脸上已经浮现出惯有的标志的雅致笑容那这位先生请带路吧。   
那个男人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愣了愣连忙闪身为她让出路来。徐初蕾朝他淑女地躬了躬身轻盈地迈开了步子。她闭上眼都猜得到父亲在哪里西尔顿总统套房。他每次来纽约都住在那里砸在西尔顿的钱足够在加州买套体面的别墅了。可是有时候身份是必须靠奢侈来堆积的生意人对一个住五星饭店总统套房的同伙人会远远热情于一个在远离闹市拥有一套别墅的家伙。徐初蕾承认父亲是个厉害的商人他摸透了自己所有的敌手从骨子里了解对方然后给予最狠的一击。人通常容易习惯成自然父亲这种商场习惯已经不自觉地带入生活中。知道她从小衣食无忧因此在她有任何违背自己意志的行为时他只需切断她的经济来源便是对她最残酷的打击了。父亲明知她不知生活的艰辛不知赚钱的不易还是毫不留情地在她前脚迈出金家后脚就冻了她的户头。不过她摇头轻笑父亲怎么会忽略了如此重要的一点:自己身上流着他的血如果他是个不懂得低头不会认输的人她又怎么会呢?唉父亲冷血了太久都忘记了虎父无犬女这么简单的道理。徐初蕾感慨着。   
不自觉地已经立在了总统套房门口。既来之则安之。徐初蕾的食指轻轻叩响了门铃。   
立刻有脚步声靠近替她打开门恭敬地朝她九十度行礼。徐初蕾向父亲的秘书点头致谢然后微微转头眼神直直对上了正坐在客厅主人位置上的父亲。   
脸上没有了上次的怒容眼神是一贯的有神且自信嘴角竟然还若有若无地含着笑而微微前倾的身体说明等待她已经很久了。徐初蕾心中一紧知道父亲是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将自己当成商场对手一般严阵以待了。   
我来了。徐初蕾立在原地没有称谓、没有见到长辈时该有的礼貌只是吐出这三个字。   
我以为你只是不要我和你母亲了原来连基本的教养你也全部都扔掉了。徐父语气平缓却很明显地在指责她不懂规矩。   
是您要求我别再称您父亲的。徐初蕾如实道来心中因此事而纠结的部分仍隐隐作痛。   
徐父点头若有所思一下、一下连点了三下很好原来你如此乖巧听话。   
爸爸没必要这样正话反说。徐初蕾原本还想说你不觉得累我也已经厌倦了。可是多年的礼教让她始终无法将这样的话说出口。她轻轻叹息基本的教养她根本不可能扔得掉。   
坐吧。徐父轻仰下巴态度仍是高高在上的。   
徐初蕾没有坐还是立在刚才站立的地方。其实她的双腿早就麻木从小就是她人生道路规划者和指引者的父亲如今要与他对抗即使她做了再充分的思想准备仍然无法控制自己肢体的紧张。   
徐父见她未动便自己站起身来。他拉开椅子慢慢朝眼前这个倔强的女孩子走去。   
我一直以为你是你母亲的翻版。漂亮的容貌、温顺的情、少言的格徐父忽然呵地干笑了一声原来你子里的倔强、叛逆多于温顺柔和。初蕾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是我那个可爱的女儿了?你有着公主般无忧无碌的生活要那些贫寒女孩才会有的倔强、叛逆干什么?   
徐初蕾望向已走到眼前的父亲眼神是那么明亮因为我是你的女儿!倔强和叛逆的血都是你给我的。   
我知道你不仅从我这里继承了倔强和叛逆而且还很能干。没有回来向我求助还能好好地生存下来可你不是男孩子不需要这么有个这么能干。你以为一个女人凭自己一双手就真的能换来幸福吗?初蕾你太天真了!一份OA的工作并不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那会是无穷无尽的琐事无休止的重复劳动它会磨去你所有的灵气、它会让你忘记什么叫做创造力、它会让你在剑桥所学的一切等同于垃圾让你永永远远忘记什么是美好人生。而你付出这么多得到的只是温饱。这就是你要的生活?这就是你不顾一切所要争取的自由?徐父望着徐初蕾眼光平和而说出的话却句句锋利。   
徐初蕾没想到父亲连她有了份尚未报到的工作这件事都知道了。父亲说得没错OA是最底层最不需要智慧的工作。而找这样一份工作都花了她不知多少心血简直可以说是运气才能这么顺利地得到一份工作。她也曾在夜深人静时对着自己剑桥的学历而略感心有不甘。可是她从来没有那么深刻地去想过以后的日子都被无穷无尽的琐事缠绕无休止地做着接电话、复印、打字这类的重复劳动这样的日子难道真是她想要的?   
初蕾妈为你天天以泪洗面你真的能忍心?徐父的语气微微缓和。   
妈妈?她没事吧?徐初蕾知道这整件事最无辜的便是母亲。她是那么痛爱自己又是如此深爱父亲。对母亲来说世上最残忍的事便是她和父亲之间爆发战争。可现在战争已经爆发。   
关心她就和我一起回上海吧。徐父说得如此真挚这么慈爱的嗓音根本就是在徐初蕾放弃她现在所争取的一切。   
她该回去吗?不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她猛然一怔对了问题的关键那个导致她离家的导火线。   
不我不可能和金沛结婚的。徐初蕾退了一步自父亲给她的美好梦境中醒来。   
徐父脸色微沉你和金沛的事可以慢慢再商量。   
这样的话事情永远不会被解决。徐初蕾拒绝自己的意志再受父亲的干扰。   
只要你乖乖同我回上海切断与那个唱歌的一切联系。什么都可以商量!徐父给出他的底线。这已经是他最后的让步。   
SAM!原来父亲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逼她回去完婚而是要她离开SAM。   
不管你与他到了何种程度只要你与我回上海我便不会追究!徐父将话挑得很明了。   
离开SAM?徐初蕾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同SAM真正确定恋爱关系的时间不超过12个小时吧。如果突然一股强烈得被撕扯般的伤痛自脚底直钻徐初蕾心脏深处。只是想到会与他分开她竟然就会如此痛苦?原来不知不觉间已情深至此了。   
初蕾我在等你的回答。徐父双手背于身后审视般地望着徐初蕾。   
不可能。徐初蕾给出了自己都震惊的答案。   
你疯了?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竟然要放弃自己的美好未来?徐父不可置信地吼道所有的理智都被愤怒淹没。   
原本他并没有打算这么急着召回女儿。照他的格必定要在她栽了大跟头鼻青脸肿之时才会把她领回。就如商场买卖一般对方完全处于劣势根本丧失了谈判的筹码才是自己能完全获胜的最佳时机。   
可是上午由私人侦探送到他眼前的照片却让他坐不住了。自己的女儿竟然同一个鼻子、嘴唇到处是洞而且手上有文身的外国男人在公共场合不避嫌地抱作一团。这简直是荒唐至极他立刻派人去查了照片中男人的底细这一查把他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半百人都吓呆了。七岁时女母亲因精神失常被送入疯人院九岁时父亲因吸毒过量致死。从小的流浪生涯于社会道德底线的边缘更可怕的是十七岁时竟然成为了犯罪集团的一员。虽然二十岁时在没有留下案底的情况下成功脱离了那个集团但是谁能保证他不会再走回老路。再看他干过的工作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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