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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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魂独尊-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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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半寸山最锋锐的长矛,只是用来对付个新进弟子?半寸山最坚固的依仗,就是用来让自己人寒心?刑堂的荣耀,就是被某个人利用,来清除异己?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刑堂的荣耀!”任寒同样是分毫不让的呵斥道。

“这怪不得大长老,是你自己太狂了。”白发男子自嘲的笑了笑,颓然道,显然,任寒戳中了他的痛处。

“狂有错了?狂就要死吗?我的狂不是杨梵那个狗东西逼的吗?从上半寸山的那刻起,我没有主动招惹过任何人。”任寒朗声说道。

“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无论你是错是对,如此狠戾的针对个新人,大长老已经是落入了下乘,或许我恨大长老,比恨你更多些吧,你知道吗?我是大长老亲手培育而出的,今年是我在刑堂的第五年,你知道第五年意味着什么吗?我还有更大、更重要的职责,而不是在这里,沦为某个人泄私愤的工具。”白发男子自顾自的说道。

“大哥,你今天的话太多了。”黑发男子皱眉提醒道。

“小风,这是你第次这么跟我说话。”白发男子说道。

“我不是有意要与大哥作对,只是我们目下的职责就是杀了这个小子,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去履行更大的职责,你忘了爹爹是怎么死的了么?与爹爹的大仇想必,杀个新人又算得了什么!”黑发男子咬牙说道。

“你错了,凭我们两个,还杀不了他,你不会明白,这次,真的是大长老错了。战吧,新人,我希望你能原谅我身份低位,命不由己,希望在半寸山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能像今天这样,尽力而为!”白发男子说着,已经摆开了架势。

“命不由己……”任寒沉吟着,不觉有些恍然,而眼前的这位白发男子的身影渐渐的变得高大起来,在他眼中,任寒读懂了深深的歉疚和浓浓的不甘。

……

扑簌簌!

大群倦鸟刚刚拖着疲倦的身子飞回巢穴,却在连脚跟都未曾站稳之时,又仓惶的飞上了半空,盘旋,久久不散。

从密林的出口处,现出道趔趄的身影,浑身浴血,乱发飞扬,穿在身上的青衫已经被利器刮成了丝丝缕缕的布条,裸露出衣衫下伤痕累累的皮肤,而在他的右手中,提着颗人头,苍白的头发根根如同新铸的银线,怒目圆睁的双眼,空洞的望着前方。

“新人,请你帮我完成个最后的心愿,割下我的头,带我上战场!”

“公子!”十红燕第时间认出了任寒,惊叫声,远远的迎了上去,心发痛,眼发酸,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公子,他们这样难为你!”红燕拽起袖子,替任寒擦去脸庞的血迹,心疼的说道。

“哭什么,难为我的人,只会比我更惨。”任寒低吟声,心头微微暖,毕竟,十红燕是真正关心他的人。

“杨禀天,说好的仙灵神果,拿过来!”任寒昂起头颅,用漆黑如墨的瞳孔盯着杨禀天,振声吼道,状如厉鬼。

原本安坐在椅子上的周铭瑄和四大统领同时站了起来,眼中是浓浓的难以置信的神色,太阳,可还没有落山!

四大统领对视眼,都是自灵魂深处升腾起股恐惧,很想扑上去问问,任寒到底是怎样做到的!

那颗白发头颅,四大统领都认识,身武艺,比起他们来,也差不了多少。

“问天……被非墨斩杀了?”周铭瑄恍恍惚惚的问道。

“山主,这次的篓子捅大了!”张轰低声说道。

“杨禀天,仙灵神果,拿来!”说话间,任寒已经走到了杨禀天身前,再度说道。

而杨禀天则是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形容呆滞,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不论是任寒成功闯出刑堂,还是刑堂堂主问天战死。

“仙灵神果……给你,问天的头,给我。”顿了良久,杨禀天才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从怀中掏出颗仙灵神果,木然说道。

“他的头,是我的,而你,不配!”任寒把抓过仙灵神果,冷声说道。

“我让你把问天的头给我!”杨禀天突然声色俱厉的吼道,将众人都是吓了跳,从周铭瑄和四大统领的眼神中,都是闪过抹晦色。

嗤!

任寒冷笑声,根本不曾理会突然发疯的杨禀天,将仙灵神果递给红燕,随后朝周铭瑄略拱手:“周山主还欠我颗仙灵神果,方便的时候,记得给我!”

“小子,老夫的话你听不到么?”杨禀天继续阴沉沉的问道。

“告辞。”待周铭瑄点头表示默认之后,任寒向周铭瑄和四大统领点头示意,迎着众弟子恐惧、敬畏、不可思议的目光,转身离开,。

“你找死!”杨禀天运起只老拳,就要朝任寒后背砸去,俨然是有些丧失了理智。

“大长老,今日之事,还是就此作罢吧,刑堂的事,我需要你给我个解释。”周铭瑄伸手将杨禀天拦住,冷冷的说道。

“今日之事已毕,所有人各自回山,不得在此处逗留。”周铭瑄振声呼喝,大手挥,转身离开。

“半寸山,真的要大乱了。”大统领张轰长叹道。

正文 第五十章 多少恩怨,埋在心底

更新时间:7…26 20:55:56 本章字数:3866

与前几日的火热不同,任寒成功从刑堂闯出的消息并没有甚嚣尘上,反而是被人人讳莫如深的闭口不提,而整个半寸山都是因此蒙上了层灰蒙蒙的哀色,死气沉沉。

“你们去吧,我要休息段时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回到住处之后,任寒便出言屏退了十红燕。

“那公子多保重,我等会替公子在门外守着,决不让任何人打扰公子。”十红燕抽身而出,心里说不上是喜欢还是哀愁。

原本任寒从刑堂之中捡回了条命,让杨禀天的阴谋再次破灭,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她们心里就是点儿也高兴不起来,无论是从任寒脸上,还是从半寸山其他人的表情中,所能捕捉到的只有深深的忧虑,十红燕便是察觉到,半寸山恐怕就要变天了。

屏退了十红燕,任寒将身上的血衣脱下,将问天的头颅层层包裹而住,塞入床底,然后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将身上的血腥之气徐徐冲淡,起身,上床,蒙头大睡。

“非墨还好吗?”任寒闭门谢客之后,周静上门来访,仍旧被十红燕挡在门外。

“公子切都好,只是力尽虚弱,需要好好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大小姐有事儿吗?”红燕面无表情的问道。

“没事儿就好,这是颗仙灵神果,先前许诺过的,也是非墨应得的。”周静将颗仙灵神果取出,递给红燕。

“多谢大小姐,等公子醒来,我会把仙灵神果交给公子的。”红燕接过仙灵神果,说道。

“那我告辞了,别告诉他我来过。”周静决然转身离开,有泪如倾。

就在今天,她才终于知道自己对任寒是怎样的番感情,知道了那份牵挂是如何的裂肺撕心,可是她和任寒之间的距离却无可挽回的越来越疏远了。

曾几何时,那个便宜弟弟已经摇身变成了顶天立地的汉子,自己在他面前,竟是做不出半点娇嗔憨直的女儿态来,总是端着,端着,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讨厌如此这般的自己,却终究无可奈何。

“这才几天啊,为什么不过是约他到半寸山来,这样就可以每天看到他,这样就可以心里安稳些,却为何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难道真是我害苦了他?定是这样的,如果他不曾上山,至少我还可以下山去找他,至少还可以姐弟相称,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仍看重我,半寸山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故……”周静路泪如泉涌,心疼的仿若窒息,多想找个人哭诉番,却没有。

若在以前,我定可以扑在他怀里,不管不顾的胡闹番吧,毕竟,我是他的姐姐,而他,会纵容我,周静如此想到。

……

天枢峰,是半寸山的主峰,也是山主周铭瑄的属地,除了山主府邸之外,半寸山的英烈祠也是设在此处。

整座英烈祠都是用巨大的黑石垒砌而成,高达十数米,占地千余平,墙角的四根立柱上,雕刻着奇奇怪怪的战斗场面,与刑堂样,同为半寸山禁地,寻常弟子不得入内。

就连英烈祠的大门也是由块天然的巨石充当,需要启动机关方可入内,而启动机关的秘术只有历代山主口口相传,其他人都是无从得知。

英烈祠内供奉着半寸山的历代山主、大长老、统领以及战死的弟子牌位,灯火长明,檀香缭绕。

周铭瑄和杨禀天在历代山主的牌位前拱手站立,形色分外恭敬。

“列祖列宗在上,历代英灵在上,不肖传人周铭瑄前来请罪。”周铭瑄屈膝跪拜,三叩首,而后起身。

“大长老,刑堂的情况都整理清楚了吧?”周铭瑄沉声问道。

“整理清楚了,战死的近百人,其他人虽然侥幸留下了条命,但是精神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与废人无异,此生再难有什么大用。”杨禀天好像下子苍老了很多,白发丛生,胡须虬髯,脸上皱纹遍布,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威严,倒像个人到暮年的老翁。

“你跟我说战死?在历代英灵面前,他们有什么资格自称战死?这不过是你意孤行的结果,才将刑堂毁于旦!”周铭瑄厉声喝道。

“刑堂的人,从来只有种死法,便是战死!老夫这样说,有何不对?”杨禀天丝毫不肯相让的针锋相对道。

“死在战场上,才叫战死,死在自己人手里,那是窝囊死的,好好的个刑堂,就被你给窝囊废了!杨禀天,你该当何罪!”周铭瑄威严喝道。

“事到如今,老夫无话可说。”杨禀天长叹声,说道。

“无话可说?这就是你给我的答案?这就是你给列祖列宗的交代?刑堂近乎全军覆没,全因你人意气用事,你说,龙渊之战派谁前去?半寸山的安危谁来守护?靠你吗?”周铭瑄质问道。

“如果可以的话,老夫甘愿为半寸山而死,无怨无悔。老夫以为,非墨堪当此重任。”杨禀天有些自嘲的说道。

“我倒真想派你派进去,你若死了,了百了。非墨?派个新进弟子参加龙渊之战,你会心服?”周铭瑄问道。

“老夫,不得不服。”杨禀天答道。

“非墨是眼下唯的人选,不过,还需要个条件。”周铭瑄点头说道。

“什么条件?”杨禀天问道。

“刑堂必须重建,而你的能力已经不足以领导刑堂,把权力交出来吧。”周铭瑄终于是道出了他的终极目的。

“这不可能,刑堂历来都是由大长老所掌管,还从不曾落入他人手上,更何况,凭个新进弟子,如何能领导刑堂?”虽然是在列祖列宗面前,但是牵扯到根本问题的时候,杨禀天也是丝毫不肯退让。

“既想让非墨挑起龙渊之战的大梁,又不想将权力下放,大长老,你果然好算计啊。”周铭瑄冷笑道。

“非墨可以加入刑堂,甚至直接跃而成为刑堂的堂主,但是,刑堂的指挥权,老夫绝不会放。”杨禀天坚持道。

“呵呵,此事恐怕已经由不得你了,还有件事情,当初的传闻是真的?问天和问山都是你的儿子?当着列祖列祖的面,你最好还是实话实说。”周铭瑄提醒道。

“动用山主的名义将老夫召到这里,就是想搞清楚这件事情吧,不错,问天和问山都是老夫的儿子,甚至,让问洪死在龙渊之战之内,也是老夫手安排。”杨禀天并不隐瞒的说道。

“当初,做主将采莲嫁给问洪的是你,后来,设计害死问洪的人也是你,杨禀天,你还真是半寸山最大的颗毒瘤啊,若不是问洪意外身亡,龙渊之战之中,我半寸山怎会败的如此之惨,光明府又怎会欺压我半寸山整整五年!”周铭瑄言语之间,尽是难以遏制的怒意,想到这五年来所受的欺压,周铭瑄就恨不得将这个罪魁祸首,直接斩杀在英烈祠内。

“采莲身份低位,老东西不会答应让她嫁入我们杨家,可当时,采莲已经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必须为她找个安稳的归宿,这是没办法的事,都是老东西逼的!”杨禀天恨恨的说道。

“既然知道要给采莲找个安稳的归宿,那为何又要将问洪设计杀害!”周铭瑄追问道。

“因为,我不能忍受别的男人染指我的女人,想到我的女人正在和别的男人同床共枕,我就杀心大起,我的女人,如果我不能拥有,那别人也休想拥有。”杨禀天阴森森的说道。

“所以,采莲的死也是你害的?你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人?”周铭瑄问道。

“不错,正是我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女人,我不能拥有她,那我就要毁灭她,这是最好的办法,不是吗?至少我们还有两个儿子,我可以好好的培养我们的儿子,这难道不是对采莲最好的交代吗?”杨禀天反问道。

“问天和问山,是我和采莲的儿子,是采莲留在这个世界上唯的执念,可是非墨,却将他们全都杀了,你告诉我,这个仇,我该不该报?这个非墨,我该不该杀?”

此时此刻,两个男人的脸色,竟是模样的苍白。

“杨禀天,你好狠的心啊!枉费采莲片痴心,却付给了你这头恶狼!你责怪非墨?这切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的安排,与旁人何干!”周铭瑄怒视着杨禀天,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谁能想到!你能想到吗?你能想到个区区神兵级别的新进弟子,竟然能够闯出刑堂,并且将整个刑堂给毁于旦!这个非墨,已经是老夫生平头号大敌,必先处之而后快!谁也拦不得我!”杨禀天阴毒的说道。

“无耻!”对于杨禀天的执迷不悟,自以为是,周铭瑄只能给出这两个冷冰冰的字眼。

“我无耻?我们姓杨的,永远也没有姓周的无耻,如若不然,你我今天的位置早该调换!你又有什么资格呵斥与我!”杨禀天同样是冰冷的说道。

“前代的恩怨,就不要再拿出来纠缠了吧,况且这数百年来,该还的,也还够了!任由你杨家人在半寸山作为作为了这么久,也该知足了,现在也该明白,谁才是半寸山真正的主人!”周铭瑄面色狰狞的吼道。

“怎么?受够了被人钳制的日子了?想把我们杨家彻底踢开了?周铭瑄,我信你是个有种的男人,你倒是动动我试试啊!”杨禀天也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和周铭瑄在这英烈祠内,在列祖列祖,历代英灵之前,彻底撕破了脸皮!

正文 第五十章 养伤完毕,偶遇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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