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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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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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晨说完,让邓凡高坐下,去里屋取来花生和核桃陪着一起吃。
邓凡高问:“为什么不阻止她的练舞日程?”
“她啊!犟性子,从成都回来,完全变了一个。讲了很多次,没用。看嘛!再过一个多两个小时,自然就会醒,已经养成了这个规律,叫我怎么阻止?再说,白天的确没有时间做她的这些事,去学校上完课回来,还要帮我带一带孩子,帮我洗衣裳,料理一些家务,真正的睡眠时间也不多,可能只有四五个小时。”
“在气象局里工作?你。”
汉晨苦笑着说:“没这个福气,租的房子。”
“哪,在什么地方工作?”
“在乡下教书,现在退职不教了,在这儿闲耍。”
邓凡高笑着说:“二姐的福气好,闲耍都有钱用,我妈已经快到五十岁了,还闲不下来,一直都要到街上去卖豆腐,太苦。”
汉晨惊问:“谁是你的妈?卖豆腐的没几个人啊?”
“就是那身体发虚胖的。”


、卖豆腐的人累

“原来是刘嫂,我经常买菜都要买她的豆腐,她人很和气,生意是最好的一家。”
“那是没办法!卖豆腐的人累,不客气点,谁会买她的豆腐?我买一本绘画书籍一出手就是十几二十元,她管不够我的费用,只好让伯姨帮着买书,我现在住的画室就是我伯姨的屋,她的工资高,多少能帮助我。”
“学绘画,有考大学的可能吗?考美术学院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如果不是为了考学,才不去受这种天天跟水彩打交道的日子,我们这些街上人,没有一寸土地,没有一份工作,不考学又能做什么?”
“都不容易,街上人有苦,农村人也苦。总的来说,农村要更苦得多。”
邓凡高哑然,汉晨又说:“你应该最清楚,全国上下的农民学生,哪一个在读书时不是高喊要脱掉农皮,哪一个不是比你们街上人读书多付代价?”
邓凡高觉得汉晨说的有点对,自己是有福中不知福的味。
便说:“认同,以后到我画室来玩。”
“有时间空着,一定来,我妹妹也常去你画室?”
“就是,她思维比较活,帮我指出了不少的缺点,只是她这人爱漏话。”
“她就是有这个特性,今天上午还跟她一起跳舞的几个同学差点吵起来了。”
“听说了,是在张惋那儿知道的。”
“今天看了她的比赛?”
“看了,简直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有好的表现,哪知今天像变了一个人样,太揪心,都不敢替她想这事的后果。不过,我非常理解她失败后的心情,当时,见她匆匆跑出礼堂,就很想追出来安慰几句。可是,学校有规定,中途不能离开,只好等散场后找她。”
“难得你有这份心情,很感动。”
两个人足足摆谈了两个小时,我才醒来。
见邓凡高与汉晨两人摆话,说笑不断。
本想马上将眼睛再次闭上来听,却被邓凡高发现了。
“睡舒服了?起床,已经离天亮只有一个小时了。”
我爬起来说:“骗人,最多不超过晚上十一点,来了多久?”
我问完话,小心地瞟了汉晨一眼。
“来了多久,记不起来,反正看到你没出什么事,就行。”
我不好意思起来:“出了丑。”
“又不是外人,丑啥?”
汉晨听了这话,心惊肉跳。
以为邓凡高已经在与我谈恋爱了。
其实,邓凡高的话,意思是都是学艺的人,同出一家的意思。
过去他也曾不止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能理解这话的本意。
邓凡高说:“别难过,第一次上公众大舞台,做错了事难免。应该抓你自己的强项,放眼看远点,心情就会很快开朗。”
汉晨耐不住心事,试问邓凡高:“你觉得她这样下去,有好的归宿和好的人家看上她吗?”
邓凡高不假思索地说:“她啊,考大学恐怕办不到。但是,坚信将来一定能找到一名非常好的男朋友,会找到好人家。”
一席话说得我满脸通红,嘴脸都不知往哪儿放最好。
一个劲地扭衣角,想这小子居然说慌,明明早说了对我有感觉。
汉晨觉得问话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便又问:“哪你对自己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邓凡高不知道汉晨的问话是有过程的。
便随口说:“我想,应该必须考上大学,再找一个好的工作做,找一名医生或教师来成家立业就满意了。”
这回,汉晨终于放下心来。
但是,想了下,却又反而为我惋惜不已。
意思是开始还担心发生意外,现在对方不那么看得上自己的妹子。
这心啊,一落千丈。
“祝你成功!到时,希望你能请我去参加你成名成家的典礼。”


、出门走进了夜幕中

“成名成家是别人的事,我只是想做完我该做的。”
邓凡高说完,没等汉晨讲,便又说:“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汉晨想留邓凡高在家里多坐一会,不知道为什么。
总之,听到说人要走,这眼睛,很空。
“再见”的手势刚打完,没等汉晨回应就出门走进了夜幕中。
汉晨一时醒悟过来,忙对我说:“这一路偏僻,又没有路灯,快去送她回家,万一出了什么事,还不好交代。”
我忙起身追出来,气象局的位置在边城城东的郊外。
上街要经过一段柳树林和水电站的分水沟。
还要经过南门桥和新建的南大街,才能到达邓凡高的画室。
约七里路程,我追上邓凡高后说:“送你回家,一路上不放心你一个人走夜路。”
邓凡高回头说:“知道你一定会来送我,所以,走出门时,没有跟你说话。”
我神经兮兮地问:“难道没想过阿姐会不让我来送?”
邓凡高得意地说:“不可能,二姐这么有涵养,怎么会有这类与人情味不符的举止?”
“其实,阿姐非常喜欢你这个人,虽然她说话时没有什么名堂,但我已习惯了从她的脸色,分辨出她喜欢什么和不喜欢什么。”
邓凡高惊喜起来:“幸好没说错什么话。”
“阿姐只要专注地与一个人谈话,必定有好感。如果她东瞧西看地说话,必定不想再谈。你看她今天,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跟你讲。可惜,时间不早,只好放你走。”
邓凡高低头静静地走着。
我问:“怎么?有心事不愉快?”
邓凡高摇了摇头,不说话,我没有再问,也是学着静静地走。
过了许久,邓凡高才突然问:“真想将来回家种地?”
“不想,种地不应该是我的事,我的心啊,还高远得很。只是,只是实在没办法,就只有种地了。”
“这话等于没说,就你现在这样的处境,过了明年上半年,还能干啥?毕业了,就不可能再有理由呆在城里,又没有什么手艺,我看你最好还是学点绘画技术,将来还可以卖画维持生活。”
“可以做生意。”
邓凡高打断我的话说:“生意的学问大,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别以为每周去拉几个啤酒瓶来卖就是做生意,那不过是一个搬运工的角色,获得的利润只能算是一种工钱。生意是有大小,有赚钱的和亏本,有相对稳定的等等,哪像你这门活,饱不了,也饿不了,来来去去就这么一个死角角。”
“你怎么知道这生意上的事?”
“我妈是做生意的,我伯姨是代表单位做生意的,当然知道!”
“哪为什么说让我画画?”
邓凡高笑着说:“这话我其实想了好多天,你跳舞跳得再好,那也是青春饭碗,老了怎么办,不要说老,就算过了30岁,还能跳?跟我一起学画,到时还可以用绘画考试成绩来顶上一大截别的差学科。而且,考美术学院和师范校的美术系都只考三门学科。你艺术领悟能力强,学起来肯定轻松。如果明年考不上美院,可以复读一年和我又一起参加高考。一般情况下,只要学科总成绩考上二百七十分,就有希望上大专以上的院校。”
我越听越激动,认为这太好,当场决第二天就学。
要求邓凡高亲自教我。
“我还不是教你的那块料,去请我父亲教你。”
“万一他,不同意呢?”
“会,他不是跟你的师傅是好朋友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要给王二菲子面子吧?”
我想了一阵子,觉得是个道理。
“什么时候带我去?”
“我先去说好,到时你只来学就行了。”
我们两人,不知不觉中已走到百货公司宿舍楼下。
我慢吞吞地说:“上去吧!我回去了。”
“不坐一会儿?”
“不坐了!大家都有事。”
邓凡高笑了,低下头,想说什么又停顿下来。
“那好,你路上一定要小心。”
……
回到气象局,被汉晨问住了:“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在路上谈情说爱?”
“想到哪儿去了,他是那种随便谈恋爱的人吗?难道没长眼睛和耳朵,快去睡觉!别误了我的时间。”
“这话该没有对邓凡高说吧?在路上忙活了这么久才回来,还说我误你时间,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
我没好声气地说:“我的样子没招惹你哪一点,快去带你的天仁,别让她把尿撒在床……上,我要工作。”


、满脸使出女人鹰爪功

整个晚上,我都在想着学绘画的事。
等第一次训练功完,天已经亮开来。
洗刷完后,背起书包上学。
刚走到边中校门口,见校长骑着自行车出来。
忙低下头,还是被校长叫住了。
那神情,很投入,也仿佛是第一次认真阅读我。
“小艳子过来。”
我立即端正着走过去站好,怕昨天的事来个直接批评。
“不来领奖就不对了,跳得好,冠军杯放在团委,想要就去取,不想就让他们收藏。”
我不信这是真的,知道自己跳出问题了,不信。
这时,校长又变了一种语气说:“比赛资料我们也交到省里,通知谁去,我们学校不能作主。不要多想,没去成就加油上课。”
校长说完,没等我讲,就走了。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又被校长蒙着个底朝天。
是真好,还是假好?
正在这时,又进来几个学生。
其中一个说:“看,昨天的小丑,今天在这儿当看门狗。”
其他几个学生哄堂大笑起来,气得我跟上前,给了说话的那学生两耳光:“再说一遍?”
那个学生吓得慌了神,另一个学生说:“女的,敢打人,我去学校告你。”
“告吧,阿诺家历来不怕,你也别想出校门。”
几个学生一听我这么吼,都哑了。
这时,收发室的郭保卫出来喊:“不准打人,还不去上课,站着想干啥?”
“他们欺负彝族女生。”
几个学生见我认识郭保卫,只好走了。
“今天咋啦?前几天都蛮好的。”
“他们想欺负我,才打他们,就别问了,好不好?”
“好吧!快去上课,已经迟到了。哦,等等,这儿又有你的几封信,我拿给你。”
我谢过郭大爷后,匆匆跑到教室门口。
班主任见我来了,大笑着走过来问:“没生我的气,感谢我不?”
“骗子老师,不配当班主任。”
班主任忙将我拉到教室外的一个角落说:“冠军呢!争光啊!骄傲吧!一晚上我都没睡好觉,人才,刚发现几天的人才。”
“假冠军,我不信。”
班主任顿时一脸笑得稀烂:“真冠军,真冠军,感谢你,毕业证包在我的身上,保证你平安取证回家。”
“不回家,要考学!”
“帮我争了光,顶了这么大的难,如要考学,我也可以专门为你辅导除语文以外的各门功课。”
“那好!到时我来请你。”
大家心平气和进了教室,全班同学都用异样的眼睛看着我。
班主任大声说:“看什么,又不是今天才认识的新同学!”
一名二流子学生说:“我们看看国宝——熊猫,您也管?”
“看吧!冠军样子,哈哈。你呢,只可惜连小丑都不如,除了在班上耍威风还能干啥?”
二流子学生一下站起来骂:“老子早就看不惯你这不闻不理班上人的德性,今天是想找死还是想挨刀?”
我不屑:“就凭你那点三脚猫,欺负女的出了名。能打谁?单打?还是喊人群打?”
二流子学生没等班主任前来劝架,就冲过来打我。
因这几天七上八下,我也有火想发。
见二流子学生冲过来,顺势以跳舞的动作,一闪身。
顺手一把抓住二流子的长头发,往前身反拉。
换出右手,满脸使出女人鹰爪功。
二流子的脸,自然成了血印。
班主任抢过来,拉开我。
松了手,我依然用脚猛踢了二流子的屁股,痛得他惊叫唤。
班主任分开两人,暗示我回到座位上。
只见二流子学生被班主任拉回座位,还在大叫:“等着,老子喊朋友来收拾你。”


、会弄脏你们的灵魂

我不示弱:“你喊人,那我也喊人,拼老嫩。你喊街娃,我喊地痞。”
班主任有意等我骂,二流子学生骂道:“谅你山猪儿喊不了几个人,老子是街上长大的,到处都有大的朋友帮忙,反正你等着瞧。”
“只要不怕脚脚爪爪断,喊人来。不过,在喊人来的时候,先问一问他们,曾老大的朋友敢不敢动手。”
曾老大是边城最有名气的上三流地头蛇,下三烂人都要让他三分。
他是一家酒店的老板,与王二菲子是最要好的朋友。
我因经常同王二菲子出入酒馆送酒,回收酒瓶,也与曾老大认识。
不过,曾老大是看在王二菲子的面子,上才对我说过。
在边城,只要遇到打架的事,只需将他的名搬出来,就可以解决问题。
上三流的地头蛇,是有钱有权的那种人。
既不游手好闲,也不随便惹是生非。
但是,只要动起真格的事,就心狠手毒,决不留半点情面。
其原因就是有钱有权。
而下三流街娃就不一样,玩小把戏,小架不断。
没钱了就小偷小摸,经常在街边游荡。
欺负能够欺负得住的人,无事生非更是常事。
手中没权,一旦出了事,就吓得两腿发抖,或东躲西藏。
跑不掉的,只好乖乖地进牢房,坐上个把月,这种人也叫街娃。
所以,一般情况下,下三烂的人,往往都要尽力去巴结上三流的人。
哪怕是为上三流当一条狗,也心满意足。
我搬出曾老大,目的就是要让二流子学生知道点利害关系。
果然不出所料,二流子学生一听我说出曾老大这个名,就不再吭声了。
在小小的边城,有谁不知道曾老大是打架的头号选手。
自卫还击战下来的特种兵,既尊重人,又不怕任何人。
有时,县太爷出了事,也要请他去压阵平息是非。
他更是公安局的座上宾,请他帮着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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