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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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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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做啥!你的朋友,就是这个家里的客人,还希望他们常来陪你!这些人的话幽默风趣,很有口才,百听不厌,尤其是你的老师王二菲子。”
“她这人的命苦,在她那儿,经常都看到那副伤心绝望的表情,也经常听她讲一些关于死亡的话,我都为她伤心。”
“爱人呢?”
“已经死了,说终身不娶,而且也不想活得太久。”
“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怪了。”
“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多得数不清。”
下午,我到学校去取最后一包衣服。
刚到学校门口,就被一男生叫住了。
这个男生大声喊:“艳子,往哪儿走?”
我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一名穿黑呢子上衣和纹绵裤子的男学生。
头发成小分头,从右边耳旁一直飘到左耳,白纯的脸上飘浮着学生特有的帅气。
一副圆圆的近视眼镜,将本来的国子脸拉回了鹅蛋脸的式样。
整个装束显得极为得体,在众多男学生中,应该算做会收拾打扮的那一类。
“怎么会有男生叫我的名字?该不会是认错了人?”
我正在犹豫,只见他走过来说:“才几天就不认识了?当真是艺术家,不得了,很高傲嘛!”
我忙说:“还不知道舞能让人高出一文钱,得多谢你才对,我算什么艺术家?你是——”
“我就是四天前在舞台边帮你配音的那个,——是被你叫来帮忙的那个!”
我忙用手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你看我,真是记性好,忘性大,才想起来,不过——?叫我,有事?”
“非要有事才找你?”
“当然。”
“走,到我家去坐一坐?”
“还要回去帮我阿姐的女儿洗衣服,恐怕不行。”
其实,我说这句话只是一种客套话,内心又有点那种冲动。
能交往上这样一名男生,可以在顾潮面前招摇一番了。
“看不出来,还是一名贤内助,还以为你只会跳舞!”
我听后,客气地,又不好意思地笑了。
“住在你姐家?”
“算是寄住,街上人?”
男生边走边说:“是的,住在百胜公司的二楼,有空来喝茶。”
我忙着回答说:“一定来,就这周星期五好不好?”
男生回头笑说:“可以,放学在这儿接你。”
说完,他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走了。
我站在原地目送他走进街上的人群中,直到完全看不见。
此时才想,我这人是不是有一见钟情的细胞?
身边那么多男的,却撞不到自己的那一根神经。
这神经一旦被拉动,就老是想别的情啊爱啊什么的。
星期五放学,我反而比那男生更积极,提前跑到校门外等着。
过了约莫半小时,放学的学生渐渐少了。
以为那男生是洗自己的脑筋,肯定失了约。
刚想起步回去,这时回头见那男生从校内跑了出来。
打扮得更是格外时髦,一身的牛仔服装,仿佛刚刚从书里的国外跑到中国这个小边城来。
我算是仔细地对那男生看了个周全,他反倒一阵红脸:“那里有问题?走吧。”
“太会打扮,很好。”


、深了深了

“会打扮。”
“会打扮?这学校,男的比我会打扮的人,哇,多得如一群牛。你眼睛该不会?只在看我一个?”
“害怕,的确没注意过别的男生,今天能认真看一次,还是第一回。”
我说完这话,慌得直想打嘴巴,怎么就?
“在学校,算是中下层外表,你这么说,还让我胆大了一次。”
“你不是已经在说了吗?”
“哦,对不起。”
我们边说边走,到了百货公司的二楼,他打开门说:“请,我就住这儿。”
走进屋里,我的心,一下子慌了起来。
屋内四周都是绘画作品和一些绘画用品用具。
一架大画板台上,还有一幅只画了一半的画。
心想:“该不会是那次舞展的设计人吧?怪自己挂作品那天,没有注意问名字,现在人家还以为自己知道他的名字。”
我想着,便试着问:“画了这么多画,成绩如何?”
他回头,很认真又很不认真地答:“从初中一年级开始,学绘画到今年,才捞了个特等奖。其他时候,从来就没有机会比赛,也就更没有获奖的可能。”
我一语道出,终于换回来疑了三天的名字和专业。
知道他就是高二一班的邓凡高。
“真行,第一次比赛就获特等奖,祝你第二次再拿大奖。”
邓凡高让我坐下,自己走到窗户边站着说:“那么,我第三次就不拿大奖了?”
“啊,应该祝你次次拿大奖,而且祝你将来考上美术学院,而且祝你闯进中国画协,而且祝你成为大画家,像梵高那样的大画家,而且祝你自成一个边城画派,多教些徒子徒孙出来为您冲出亚洲,霸占世界画坛。”
几句话,让邓凡高捧腹大笑。
我却不觉得有什么好笑,心想:“这话不幽默,又没有说错的地方,笑什么呢?”
邓凡高笑完之后说:“果然是舞者,说些话,都是充满无尽的飘力,知道我请你来做什么吗?”
“该不是请我来了解你是绘画高手吧?”
“我的画,每次爹都说没灵气,听说跳舞的人,灵气十足,想象丰富。就打算请一名舞者来指点一下灵气,看到底缺在哪儿。参赛那天,我在王二菲子处曾听她讲你这个人的灵气特别好,就是不愿太显山露水,一般情况下,都是一副听客的样子,外人难以真正看到你的本质特征。看到你人后,我还想?”
这时,我相当不自在,以为他要说下面的谈情说爱。
但还是改口问:“你也认识她?”
“她是我爹的好朋友,当然认识。”
“你爹?谁?”
“不知道?他就是文化馆馆长。”
“哦!邓旭光,边城这地方有点多事,有时遍地都是熟人,有时站在眼面前也不认识。难怪,你们一家人都的名都爱与名人打交道哈。”
“在那?”
“呵呵,邓旭光,吴祖光,邓凡高,梵高。”
“呀,这差太远了,没这意思。”
邓凡高走到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说:“初中才开始正式学绘画,爹现在五十多岁,教出考上大学美术专业的学生有近十名。我怕丢爹的脸,考不上。”
“还早,怕什么怕。”
“帮我讲讲灵气?还是?”
“你问得太奇怪,叫我怎么回答你?”
“帮帮我?”
“不帮。”
“就帮一次,灵气。”
听到这,我还是硬起头皮讲:“灵气,应该是一种发自大脑的一次或一瞬间,对所作品的一种新认识或新感悟吧。”
“这么简单?”
“我想应该是,许多艺人就将这一新发现,留在自己的作品中,让观赏的人能在作品中发现出比较多的联想,说像什么就像什么。”
“听不懂。”
“呵呵,我也讲不清,灵气还可能是来自大自然的一种生态结构,人们可以从一些事物的自然特征中获得新的形象分析,这就是艺人汲取大自然的灵气来充实自己作品的质量。所以,善于观察的艺人,往往会有许多非艺人想象不到的好作品问世。来自于交流,是用眼睛的光来交流,而不是谈话。这种交流有人与人、有人与动物甚至是人与植物和泥土的眼睛的一种交流。”
“深了深了。”
“我的眼睛,假设放在一个特定的位置,让整个世界的眼光都来看。自然就会从中发现千千万万种眼光的焦点都是一样,又都不是一样。灵气就在这些焦点的中间,有五颜六色,有七齐八不齐的,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这就是灵气的所在之处。总的来说,灵气是一种信息或者说是一种消息。”
我胡说一气后,装着很正统的神情,看邓凡高的表情,其实我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了吗?”
“就这些,没有了。”
“你们跳舞的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充满了舞气。”


、上天的人都是神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大半边。
想自己的临时乱说鬼话,还让他认了真,哎,这人。
自己不知道灵气是怎么一回事,用语言表达出来,就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对不起,没帮上你。”
邓凡高站起身来说:“请你帮我指点一下画夹上的这幅《天上人间》,看还差些什么,才算完整?”
我知道大祸临头,心想:“自己对绘画一窍不通,还敢指点啥!连绘画的专业术语都不懂。”
邓凡高回头露出要求的眼光:“来吧,帮指一指,我立马下笔。”
我一阵心慌,主要是为邓凡高的眼睛而心慌。
慌得差点忘记邓凡高叫我做什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天啦,像一个火炉一样。”
无可奈何中,只好硬着头皮走到画的正面。
细细地看了一阵子后,倒还真看出了点名堂。
我以舞蹈艺术的感觉说:“这幅《天上人间》的十二属相画得太饱满,没有参照物,给人看了不像是一幅《天上人间》,而是地上的神仙。”
“还有呢?”
“人人都知道,天上是天堂美,却又是枯燥活,上天的人都是神,神通常都是强大而无挂念。既然你这幅画有喻体,就不应该只画十二个动物属相。应该再画一些,渴望上天而又上不了天的动物来对应。”
“不错,这个我能听懂。还有,请!”
“将已完成的十二属相动物,表情画成上了天后,见天上空中楼阁,只好漏出极端失望的表情,而且这个表情必须从最后一名成了属相的有些惊喜,一个一个画到第一个成为属相的老鼠,完全失望的表情。另外,还应该在十二属相的头上画一群准备飞往地面觅食的大雁。这样一幅画,所反应的问题是:第一,爱自己本来的美好家园──地球;第二,告诫人们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第三,只有认真对待自己的生命,才能有好的归属。如果让我用跳舞来将动物表情描述一下,我就将没能上天的猫和鸭,演成俩上不了天的悲情。
“怎么演?可以示范一次么?”
这话在将我军,但为了让他认可,我只好将就着跳起来。
我表达的是:上天就是只有那十种动物他们的份,没上去的命,这就痛苦!
猪:我要上天,不在地上。
狗:别管那么多,反正天上比凡间好,上了天就万事大吉。
鸡:终于上天了,这辈子再不愁什么吃的。
猴:啊!多伟大啊!天上就是好。
羊:上天太累了,不想爬了。
马:你们就不要上来了,天上什么都吃不好,后悔。
蛇说:太冷,怎么急着跑上天来呢?
龙:口渴,谁有水?天上原来是这样一滴水都没有,算啦。
兔:我们都上当了,来这个鬼地方有啥?还不如地球的百分之一好!
虎:看起来,我只有吃你们几个,现在已经仇恨天了。
牛:本以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地球不是个好地方,可我现在才明白,却已经晚了。
鼠:都怪我,不该带头朝天上跑,不然,你们也不会跟着受苦。
飞来的大雁,却对十二属相:这群蠢货,没见个簸箕大的天么?饿死你们这群没长翅膀不能飞的家伙。再见,我们要去心爱的地球觅食温饱啦!
我跳到这儿,停了下来。
邓凡高大喜大欢着说:“绝了,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意象呢!哎,如果你是学绘画的,那一定大有作为。”


、还希望你做我的模特

“乱跳,别当真。”
邓凡高大笑,声音很粗:“乱跳都跳得让我找到了想要的东西,那认真跳,将更好!”
我自知话柄被抓住,忙解释说:“因为跳不好,才乱跳。”
“管不了你这么多,就按你意思来画。而且,要你每天来我这儿一次,指导我画这幅大型作品《天上人间》,十月要送展。”
我听了这话,心里欢喜得难以自控:“真愿意让我,每天来这儿?”
“没有假话,还希望你做我的模特,可以吗?”
这一问,我吃惊,赶紧装样:“只能尽力而为。”
心想,模特?□□的那种?还是?□□可不成。过去不是学生,现在又是学生,那成。
天快黑了,我才起身告别。
出了邓凡高的家门,一路心跳着回气象局。
汉晨见我一脸红着,惊问:“今天,恋爱啦?这么红,脸。”
“没,说什么?”
“注意啊,你那一点成绩,涨平降,自己看着办。”
“别管,反正高考一完,才议正事。”
汉晨将天仁抱来,放在我的手里说:“怕你谈恋爱,如果是,就不准你谈,学生应该有学生的模样,少去谈些乌七八糟的学生恋。”
“说到哪儿去了,真没有。”
“你跳舞的,长得又比我好看,有些老师都会打你的主意。骗我不懂,注意啊。”
“今天咋说这样的话?我可是好好的一个妹子。”
“正因为你好,才不能让你在读书期间与异性靠得太近,阿妈叮嘱过我几回。让我对你的这方面管严点,带几十个男同学来我家玩耍,不反对,就是不准你放学晚了才回来。”
“那好吧,就不与男的来往。”
心里却说:“与邓凡高交往的事,以后不告诉你和妈。”
然而,事情还是败漏了。
我每天往邓凡高画室跑的事,被汉晨捉住了。
回到气象局里,汉晨就吼:“骗我!这段时间老是迟回家,今天抓到你,还有什么话说?不老实读书,告给阿爸听,让他来管你,看你还敢不敢。”
“现在的学生,哪有不男女打交道的道理,人家是绘画的人,找我去指点一些方法。”
“哟,你是跳舞的,什么时候又懂起绘画的名堂?骗人也要骗得有节有奏嘛,骗得牛头不对马嘴,谁会相信?”
“艺术是一家亲,怎么就不可以指点绘画?”
“你都能指点绘画,那学校的绘画老师又拿来干啥?分明是你们两个人都在找借口。你看人家吕叔的女儿吕艳,舞跳得好不说,放学就回家来抓学习,从来没与哪个男同学来往。”
“吕艳也住在这?”
“你的眼睛不是在到处观察吗?在气象局出入,都没有发现吕艳。可见人家是多踏实的女学生。”
我几乎没听汉晨说的这一句话,只是想,吕艳也住在气象局,咋就一点没注意到。
哎!怪自己不喜欢看人,以后要下细一点,别在这里有事无事地显摆。
否则,让人家看见了多不好收场。
汉晨见我没说话,以为听了好话,便不再说了。
“吃饭了没有,电炒锅里有菜,饭在炉子上温着。”
“好阿姐,谢了。”
我跑进厨房,端起碗就大吃特吃开来。
汉晨走进来说:“谈恋爱谈不饱肚子,重要的是考虑你自己的出路,不要整天昏昏糊糊地过。”
“只要把高中毕业证拿到手,要么回家种地,要么做生意或者跟着姐夫打天下。”
“你是女人,又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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