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艳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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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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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得你顶着,开始起头了,就不能停下来,帮一帮我。”
周星星说这话的语气,怪怪的,曾经的李志生也好像爱讲这种话。
我无奈地点点头,起身去吃午饭。
那大堂经理见我到餐厅,跟着过来,手上拿了报纸。
“艳子,上报了你,看看。”
今天,我对这个大堂经理,没什么坏想法了,转而不是帮我高兴,而是对她的巴结配合着高兴起来。
“真的吗?”
“头版,原来阿玉的身份是报社的人,那个杨总的歌舞团只是请她去任兼职。”
我总之没明白她想表达什么,跟着点头,继续配合。
就当前我的阅读水平,标题能看懂,下边的小字都是些艺术啊,非物质啊什么的。
自在生态,阿诺传人,舞动心弦。
这十二个字,大体上是说我。
饭还没吃完,阿玉带了一大群美女也来进餐。
十几个人同时围着我,问了好多话。
我集中回答一句:“太高深了,听不懂。”
全部人马当场失声,阿玉很特别地对我讲:“要多学汉语,以后就有得你的发展了。”
我再次小心地回答:“汉语我会,高中生。但母语更要学,不然阿诺家就没希望了。”
这句话让阿玉想了好久,突然大笑起来:“对,今天我写的报道也是关于保护民族艺术的嘛,怎么自己都麻醉自己了呢?那好,支持你,不学汉语。”
……
阿玉的一群人,是带来让周星星选用跳舞的人。
听大堂经理讲,周星星要求只选长得像藏族的汉人姑娘,不然,再次穿帮就办不下去。
苗族舞好选人,因为长得太像汉人。
最后要求播音的不准报演员来自那里,就说是统一的原生态。
这下好了,蒙混过关。
一连几周下来,鱼的生意从先前的普通,变成排队,从排队变成电话预约。
与其说是来吃那几条人工鱼,到不如说是来看美女跳舞。
至少,我能听到的,就是说成都那个破老头名人,到处扯把子,扯得让人都烦他了。
还是来看新鲜的,特别是美女这个级别的。
这些话,他们说得高兴,我听着却高兴不起来。
因为,总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他们看烦。
……
月底,周星星的生意收入翻了三翻。
在财务室,我领到的工资和奖金,高达八千多元。
以为账算错了,返回去问,才得知没算错。
晚上演出完,周星星叫我到他包间去。
为了表示对八千多的工资表示感谢,我特意去购了一条烟。
推开九号包间:“周总,送你一条烟。”
“来,座。”
我从门缝里挤进去一般,刚座下,还没来得及说话。
周星星就给我一杯酒,说:“庆祝一下。”
“不喝,不会。”我说。
“今天不同过去,无论如何都要喝。”
那神情,我不喝就像不放过一样。
推不掉,我喝了。
刚下肚不久,我全身开始发热,很难受,想是不是累着了,喝酒翻了体力。
忙想起身出门,没站起来,而是倒在沙发上。
我知道自己非常清醒,可就是没力气。
只见周星星走到我跟前,很淫很色地说:“艳子,对不起了。自发现你的那一天,我就一直在准备。”
言语间,我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想喊,又才想起自己早知道这地方的包间门一关,再大的声音,外面也听不见。
无力反抗之下,周星星将我抱到他的里间休息房。
他没将我放到床 上去,而是抱到浴池里。
这才脱我衣服,我最后的一点点力气,根本无法反抗他。
在将我脱得一丝不挂时,才放水给我洗澡。
我哭了,只有哭的方式来说明自己多么的难。
在给我洗澡时,周星星的嘴不停地在我的胸口上亲。他的手,又不停地在我的下身摸。洗完我,他自己也洗。
最后将我抱到床 上,这个药性很大的东西,让我动荡不得,却又清醒明目。
周星星没再看我眼睛,而是一直亲我的下身。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反应相当冷淡,不知道汉人女孩子是不是这样。
一直折腾到深夜两点,周星星才放过我。
这是我第二次被强奸,哭泣,让我无地自容。
可是,没想到的事发生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说:“还以为你是处女,妈的。早被人干过了。”
他出去后不久,带进来另一个很老很肥的男人。
“要干就一千。”周星星很无耻地对那男人讲。
就这样,我被卖了一夜。
天刚亮,在两个男人睡下去的时候。
我,开始有了点力气,悄悄地摸出了包间。
忘记了下身的痛,他们没有将我当女人看,就一工具。
我发誓,无论再好的工资,一定离开。
不然,他们会怎么对我,想都不敢想。


、新伤逼宫1

进了我的房间,收了简单的衣服,提了背包。
从后门小道上了大街,这条路,曾经有人对我讲过,是防查房的□□。
一旦有人来查房,很多男男女女就是从这里跑掉。
我不敢走正厅,想那大堂经理肯定会发现。
走出鱼庄,我感到一阵晕眩,差点倒在地上。
心头反复念:周星星,你为什么要折磨我?
这苦海,找谁说过,一直以来,我都没想到过法律。
我甚至不知道有法律这东西,在拼命地躲藏和奔跑中。
总算自我感觉到了安全地带,方才坐到地上,感叹自己成了自由身。
当然,那黑心钱我还是没有丢,出门时,有想过不要这些钱。
等平心静气后,又想,凭什么不要。
……
几天来,没去找事做,而是睡在西门车站边的小旅馆里养伤。
小说里的大山的风景,一直在我脑子里转。
问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小说去,是不是走出小说,错了。
一连思考了几天,发现还是不能回去理由占据整个神经。
吃了那个恶心的避孕药,肚子痛了差不多一天。
直到身体完全好起来,才有心静静地看这间旅馆的一切。
钱,一天天地在少下去,本想多休息一些日子。
但不敢,还得先去找工作,找那种没有坏的工作。
打起背包去找事做,这次找工作费不少的劲。
一连十多天都无着落,只好走到哪里就歇到哪里,也怪自己有点挑剔的心理在作祟。
眼看钱又白白地花掉了几百,很是着急,便下定决心明天无论找到什么事都先做。
就这么定下心,第二天就在茶店子村一家煤炭搬运店里找到了活干。
店主出架架车,去二仙桥火车煤运站拉煤到苏坡桥。
一天两个来回,每个来回十元钱,晚上回茶店子来结账睡觉。
店主问我,还有没找到活干的朋友亲戚什么的,叫来一起拉。
我说只有我一个,别无闲着的熟人。
这家煤厂,三分之二的人都是妇女,听说男人们都不太得起这份工作。
这回,我算是遇到了真正体力上的难题,一辆人力架架车,每次要固定拉三百斤以上。
虽然拉起来不算太重,但是路程却太远,一步一步要从早走到晚。
几十辆架架车经常连成一路走,往往掉队的都是我。
每天途经的路线是一个巨大的三角形,大约有四十公里路程,还要一天走两遍。
队里有一名约五十来岁的妇女,常常帮我拉一下上坡路。


、新伤逼宫2

没过几天,我们一老一少就混熟了,每当到了爬坡的时候,我就高呼:“江姐,帮我推一下!”
听到喊声的江玉针,就会放下自己的车子来帮我推。
她常说:“我十二岁就跟父亲拉起了这行当,再做两年,打算退休了,这活就留给你们年轻的做。再说,我还有一个儿子在读大学二年级,再拉两年架架车供他读完大学,就退了。”
提到大学,我一下奄了气。
常对江玉针讲自己也读过几天书,家里也有人在读书,算起来也快要考试了。
江玉针每次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是吗?那你跑来拉架架车干啥?”
好几次,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说:“不想读书。”
这个煤炭老板很聪明,找我们这些女人拉煤炭。
一个架架车,一天拉六七百斤煤。
如果找汽车拉,最少也要花翻腾。
拉架架车的队伍,每天都要在一个名叫光华大队的三圣寺停放大休。
那儿有树阴,又有水井。
等气喘均匀了,水喝足了,才不急不忙地将煤拉到苏坡桥的一处烧瓦厂。
每次我都拉得最少,平均只有三百零几斤。
因其年龄小,煤店店主没有计较我太多。
但每次去结账领当天的工钱时,店主都要说:“明天能不能多拉一点,别浪费我的车。”
我只能点头,别的话,想讲也讲不出来。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如果生活就这过下去。
就算过得累一点,只要自己能赚到钱,将来能自己购一间不大的房子。
这一辈子,也许就不伤心或不怀疑这个世界。
晚上,除了《想要一家》这首歌之外,我的兴趣几乎等于零。
在煤店当搬运工,干了几月。
我开始认识到过去那手面上的活,与如今这肩臂上的活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
成都的夏天,来得早,去得又迟。
虽然太阳常常不愿钻出乌云满布的天空,来普照众生。
却又不见有什么西北风,东南风来带走成都的闷热。
深更夜半还不见有人愿从田埂上,马路边或平房顶上回到屋里的□□睡觉。
为了防备蚊虫的光顾,都将自己坐的躺的地方,四周点上几盘蚊香。
有的男人,还在嘴里栽上一棵土大炮。
一时间,到处都是烟雾缭绕,那情景仿佛是在为死去的人超度。
又好像是自己躺在烟雾中,被人超度一样。
阴森森的一大片,随时都能听到窃窃私语中突然传来“啪”的一声,
打蚊子的声音,好听,也让人有一种胜利感。
活像那些端公道士们,卜卦时的场面。
让人老是感到生活在一个巨大的墓群之中。
而人们,总要等到空气完全退去了闷热,凉风赶来时。
才肯起“床”进屋睡觉。
我便是其中一名,我常跟着江玉针出入田埂。
最爱听她讲故事,讲女人自己的,我几乎无法从她嘴里听到男人的任何东西。


、新伤逼宫3

有一回,江玉针讲到她有一年去现在的人民公园。
那是修地下防空洞的时候,刚刚修好洞的当天下午。
她和她爱人一时忘了关洞门,就去吃晚饭。
等回来关好洞门后,又过了十几天去打开洞门验收时。
发现洞里躺着一男一女的尸体,都很年轻,估计是刚谈恋爱的人。
那天大家忘了关洞门,他俩年轻,觉得新奇便钻进洞里去观看。
殊不知来关洞门的她,一时忘了进洞查看。
就将两个年轻人关在洞里活活闭死。
江玉针讲到这儿,低下头哭起来说:“我欠了两条人命,丧德啊!”
我听完这话,也替那两个死去的人惋惜。
也为江玉针的粗心大意,带来的长久悲愤难过万分。
光阴一晃,到了第二年,由于成都一二环路不准再架架车拉煤。
所有的厂家,都得用汽车拉煤。
煤店的生意,开始日落西山,禁止了架架车穿城而过,店主不得不关掉煤店。
另谋发财的路,撇下的搬运工,也只得各自苦着脸重找生计。
江玉针本来上了年纪,不打算再干重活。
回到郫县三道堰的家中,种点小菜过日子,算是安度余生。
临走时她叫我有困难的时候,可去找她。
还说什么百年之交,搞得我受宠若惊。
送走了江玉针后,独自一人坐在马路边,观看来来往往的车辆。
我自己也承认,这不是好奇心。
我是在想,这些车辆是在招摇过市,也在追寻着人的过去。
就像千篇一律的复制品,所谓的什么芸芸众生。
不过是极少一部分人的兴趣罢了,至于人的诞生不保密,死亡不显露之类的传说,都是些骗人的把戏。
最终还是要人来看管,谁又能说不是呢。
我还是回到年前睡过觉的那个青羊宫旅馆,闷睡了几日。
几天不拉架架车,反而一身酸痛。
手脚也不停地晃荡着,对着镜子看,发现自己不是女人。
用手摸着肩上背上的一层层茧疤,又看了看几件白衬衣。
那些洗不掉的一大片焦黄汗斑,拉车的光阴历历重现。
我不知道别的搬运工们老的老、少的少,能不能再找到养家糊口的钱。
自己倒还好,一人就是全家,一饱都饱,一衣全家暖,一动全家动,别无拖累。
平时,工人们还背着店主骂,说是压迫血汗钱。
可到店主真的不压迫的时候,工人们却又都慌了神。
觉得没了地方挣钱,就求店主留下自己,免得一家老小饿肚子。
店主当然不愿意,但最后还是不忍心。
便给每位特困户打发了五百元钱,一共打发了四千多元。
事后,叫特困户们千万别跟他老婆讲。
他怕被老婆知道后吃不了兜着走,好在他老婆从不管账,只管拿钱来打二四点点或是六七八九、三六九。
我很佩服店主的这一壮举,要知道,这笔钱就等于五辆架架车白白地给店主干了一月。
况且,店主的各项上交下交的一些开支还不算。
到这时,许多工人才知道店主不是在压迫人。
而是跟大家一样,挣几个小钱,只不过分工不同而已。
过去,我和搬运工一起睡大铺,人多嘴杂。
总有那么几段见闻和笑话,在夜间回荡。
现在自个儿躺在这花钱睡觉的旅馆里,感到孤独难熬。
这儿的一切都没有变,同早年前一样,铺被没变,打扫卫生的老太婆没变。
恍惚自己的两年生活,像是在梦里度过……


、新伤逼宫4

成都是一座具有三千年历史的文化名城,在汉代是全国五大都会之一。
在唐代宋代除开汴京,也是第二大都市,曾是西南地区丝绸之路的发源地。
人们一谈起成都,就知道是在四川盆地内,与川西大平原共名的一块宝地,是“天府之国”美称的惟一象征。
古往今来,有无数豪杰就诞生在这里,也有无数的英雄、文人墨客风流而来、折腰而去,留下了一大堆名胜古迹,让后来的人们朝思暮想。
由于有了“沃野千里,号为陆海,水旱从人,不知饥饿”的成都历史话题,加上千百年来少有战争在成都爆发的得天独厚的地域环境,就造就了无数的土生土长的老成都人不知什么是“国家”的概念,每日都过着那种极为安详平和的生活。
小日本虽然来过成都,不过都是在天上丢了几颗炸弹就匆匆忙忙地撇下不管了,几颗炸弹对如此庞大的成都来说,还不如抓痒痒过瘾。
老成都们简直是全国各地最幸福的一类人,几千年来,饭有好的吃,衣有好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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