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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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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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轻婉苍白的唇微微张开断断续续地说道:“澈儿……母妃……做了一个梦……”说完后就开始喘起气来。
南宫澈抬手去到木轻婉胸前想要为她顺气,结果,却发现,他的手竟是覆盖在了吴芷静的手背之上,因为吴芷静已经先于他一步为木轻婉舒缓顺气了。吴芷静的手背柔柔软软,温暖异常,让南宫澈的心里多了一份温暖。他朝吴芷静一笑便撤开了手,随后对着木轻婉说道:“母妃,您想说什么慢慢说,不急的,澈儿在听着呢。”
木轻婉眼睛依旧紧闭,但是她却再次开口说道:“梦见……你带了个姑娘回来……”
南宫澈点头道:“是的,带了个姑娘回来,做你的儿媳。”
木轻婉继续说道:“那个姑娘……是你的……心上人么?”
“是的,她是澈儿的心上人。”
木轻婉听后忽然开始摇头,眼角再次滑出泪水:“那天……那个姑娘么?可是……她不喜欢你……那你要怎么办?我可怜的……澈儿啊……咳咳……”
说话间再次喘起气来,连带着还咳嗽起来,眼泪簌簌流下,脸已涨得通红。
南宫澈为木轻婉拭去泪水,柔声安慰起来:“母妃,您莫要伤心,那天是孩儿乱说的,她……其实是爱着孩儿的。”
木轻婉闻言,死死地抓住南宫澈的手,没有焦距的眼眸缓缓打开,她的视线刚好对准了吴芷静,然而,却是不聚焦的,她,看不见吴芷静。
“真的?”木轻婉轻轻侧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害怕大一点声都会打碎她心中的梦想的水晶。
南宫澈将木轻婉的双手都放在吴芷静手中,将二人的手包裹在内,缓缓说道:“母妃,您能感受到么?这是她的手。”
木轻婉有些颤抖的手在吴芷静手背上辗转摩挲,轻轻问道:“丫头,是你么?”
出口的话语虽然轻柔,但是吴芷静却知道,她的语气中带着肯定,她已经知道她是谁了,目盲之人的心果然是最亮的。
吴芷静俯下身在木轻婉身边回道:“母妃,是我。”
木轻婉的手在听见母妃二字时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嘴唇微张,抖索着重复着:“母妃……孩子……你在叫我么?”
吴芷静看着木轻婉,忽然间想起了现代的母亲,她的手与母亲的手一样,虽然柔弱,却是可以给孩子温暖的一双手,敢问世上,还有什么比母爱还要伟大的?
泪水蔓过眼眶,她真的很不想哭,然而,她周围的人总是让她有苦的冲动。她是变得多愁善感了么?
“是的,母妃,我在叫您,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母亲。”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了木轻婉的手背之上,那是吴芷静的泪。
木轻婉似乎被泪水灼热的温度给烫到了,她惊得浑身一哆嗦,竟然头一偏晕厥过去了。
吴芷静见状瞪大眼睛唤道:“母妃!”
南宫澈见状立即握住木轻婉的手把起脉来。
“怎样?她怎会忽然晕厥过去?”不是才刚醒来么?怎地又晕过去了?
南宫澈将木轻婉的手轻轻放于薄被之前,回道:“太过激动了,气血上涌,所以晕厥过去了。你不用担心,给她吃点药一会儿就会醒来的。”
吴芷静看着南宫澈沉稳的脸庞,略微担忧的面容,心底泛起丝丝酸意,他的母妃从来身体就不好,而他那个狠心的爹竟然还将他送去西玥当质子,木轻婉的心当是若凌迟般痛苦吧。南宫澈怎会有那么狠的一个爹?想到南宫澈的父皇,吴芷静不禁想起了水无痕的父皇,那个男人不也一样是很狠心的人么?巫蛊之乱时,水无痕不过十岁,他竟然为了巩固自己的皇位,绝情到将那么小的孩子流放去北疆这么偏远的地方。帝王心,当真是冷不可言。
南宫澈见吴芷静沉默不语,遂问道:“你方才讲的那个故事叫什么?”
吴芷静思维还没有转换过来,她疑惑道:“什么故事?”
“就是那个王子和姑娘的故事。”南宫澈似乎对那个故事很感兴趣。
“哦。”吴芷静闻言方才恍然大悟道,“那个故事叫灰姑娘,本来是童话故事的,被我改编了一些,将南瓜车这些东西去掉了,但是,水晶鞋那段还保留着呢。”开玩笑,王子和公主的故事是她从小就爱听的童话故事,水晶鞋对她来说,自然是向往的,想想看啊,一双纯水晶制成的鞋子,那该有多美啊。
南宫澈闻言,苦笑道:“那我还要去为你打造一双水晶鞋了,不然,母妃醒来问我要那双水晶鞋,可怎么办?”
吴芷静听后捂唇道:“对啊,我竟然忘了这事了,她方才处于昏睡中,当是不记得吧。”
南宫澈眉眼弯弯,笑道:“你以为呢?”
吴芷静撇了撇嘴,耸耸肩道:“既然你愿意为我做一双水晶鞋,那么,我只好笑纳了。回头我给你画一幅画吧,你就按照画中的鞋子去做就行了。”
南宫澈温柔回道:“好。”
那声好字刚刚落下,腾仙鹤已经端水进来了,当他看见带着笑颜的二人时便知婉儿的情况当是稳定了,他放下水问道微笑中的二人:“你们在说什么?笑得这般甜蜜?”
吴芷静白了一眼腾仙鹤,说道:“不告诉你。”
腾仙鹤胡子翘了起来,叫道:“你个臭丫头,竟敢这般与为师说话。”
吴芷静皱眉道:“前辈你什么时候成我的师父了?”
腾仙鹤双手叉腰怒目而视:“臭丫头,你都快嫁给澈儿了,不叫我师父叫我什么?”
吴芷静耸耸肩后不再说话,愣是不叫他师父,气得腾仙鹤准备再次爆发而出。
正待藤县想要低吼之际,南宫澈迅速说道:“师父,母妃刚刚太激动了,又晕厥过去了,您给她喂点护神金丹吧。”
腾仙鹤一听木轻婉又晕厥过去了,眸中怒意瞬时敛去,化作春水柔情一片,看得吴芷静是目瞪口呆,他这脸变得比那川剧中的戏法还要快。
爱情果然是最好的伤药也是最可恶的毒药。
吴芷静与南宫澈让了位置,腾仙鹤小心翼翼地喂木轻婉服下了金丹。一切稳定后,南宫澈对吴芷静说道:“静儿,你也折腾了一宿,快点回去睡吧。”
吴芷静打了一个哈欠点头道:“确实有些累了,那我先回去了。”
南宫澈抿唇说道:“恩。”
可是,当吴芷静刚刚跨出脚步后,却听床榻上传来一阵柔弱的声音:“丫头……不要走……陪着娘……”说话之际,跟着粗重地喘着气,吴芷静心头一紧,为着那声娘,又赶紧回到了木轻婉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娘,孩儿在这里,孩儿不走。”
木轻婉紧紧握住吴芷静的手,让吴芷静一点退离的机会都没有,她直说道:“恩,千万……别走……别走……”
南宫澈蹙眉柔声道:“娘,静儿她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她累了。”
木轻婉在听见南宫澈的话后,死死抱住吴芷静的手,闭着眼睛摇头道:“不走……不走……咳咳……”说出的话急迫而焦虑,终是引来了一阵强烈的咳嗽。
腾仙鹤嘴唇抿成一线,胡子跟着往上翘:“澈儿,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
吴芷静转眸看向南宫澈摇头道:“我不累的,我在这里守着娘,你们下去休息吧。”
南宫澈自然不肯走,他回道:“罢了,我们都留在这里吧。”
吴芷静见南宫澈不走,也不再相劝,拍了拍木轻婉的手算是安慰:“娘,我们都不走,都在这里陪您。”
木轻婉听后,苍白的唇边露出浅浅弧度,终是心满意足地沉睡过去。
吴芷静一直候在木轻婉的身边,最终因敌不住困倦趴在木轻婉的床榻边睡着了。南宫澈俯身想将吴芷静抱去一旁的软榻上休息,岂料,木轻婉在这时醒了过来。
南宫澈眼眸微张,有些诧异,木轻婉的手轻轻退出,不再让吴芷静的手握住她的手,脸色沉了沉,问道南宫澈:“澈儿,你们是为了不让我难过,所以,在欺骗我这个瞎子么?”
南宫澈呼吸平静,此生,他从未撒过谎,不想,第一次撒谎便是欺骗他的母亲,只是,这谎确实善意的谎言,希望母妃她能够体谅他的良苦用心。
“母妃,您认为孩儿有欺骗你么?”南宫澈不辩驳也不承认,只是反问到他的母亲。
木轻婉睫毛轻轻眨了眨,侧耳倾听着南宫澈的动静,当她听到屋内一片宁静时,脸上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她的脸上再次写满感动:“澈儿,你可别将她抱走了,等她醒来,母妃还想跟她说说话呢。”
“孩儿是想将她抱去一旁的软榻上休息,她昨夜一宿没睡。”南宫澈的话说出以后木轻婉脸上的神色才算真正放松下来,她好怕这到手的儿媳就这般不翼而飞了。
南宫澈轻柔地抱起吴芷静,将她安放在了软榻之上,吴芷静睡得很沉很安稳,脸上一派祥和。南宫澈将她放好后又回到木轻婉的身边。
木轻婉抬手,南宫澈握住她的手,她说道:“澈儿,你们就在这山庄内办了婚事,如何?”
南宫澈俊眉一扬:“这么急么?”
木轻婉点头道:“你知道的,你的父皇从未关心过你的事,而你师父一直将你视为己出,在山庄内办婚事,也算是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
“好的,一会儿静儿醒来,我再告诉她吧。”
木轻婉闻言摇头道:“不了,还是娘来告诉她吧。还有,她的名字叫什么啊?”
“她的名字叫吴芷静,娘您可以唤她为静儿的。”
木轻婉视线微转,找准软榻的位置笑了笑,随后闭上了眼睛。
吴芷静醒来时已是翌日下午,当她醒来时多少还是被木轻婉给吓了一跳,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软榻上竟然坐着一名中年女子,思绪回归正常后方才想起那是南宫澈的母亲。
吴芷静角色转换速度十分之快,迅速喊道:“娘,您怎么起来了?”
木轻婉伸出手在空中摸索着,吴芷静倾身握住她的手,说道:“娘,我在这里。”
木轻婉握住吴芷静的手微笑着说道:“静儿啊,娘昨天睡了很久,腰有些疼了,你随娘出去散散步,怎样?”
吴芷静挑了挑眉:“师父可允许?”
木轻婉摆手道:“我们不告诉他,我们自己出去。”
“这……”吴芷静有些为难,她四处观望了一下,发现房间里面没有其他人,木轻婉的身子那么差,如若出点什么意外,她可怎么担当得起?
“静儿,你都不听为娘的话么?我们只是出去走一走,没事的。我身上装了一些药,都是常备的。”木轻婉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丝丝责备之意。
吴芷静闻言半晌没有说话,脚下也没有任何动作。
“咳咳……静儿,娘憋得厉害啊,想透透气……咳咳……”木轻婉忽然之间咳嗽起来,她一面咳嗽一面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吴芷静没有办法只好答应随她出去走走,但是,前提是不能离开太远,木轻婉也只是想散散步,故答应了吴芷静。
出得院门后,吴芷静扶着木轻婉在小道中慢慢走着。初夏时节,树上的知了已经开始发出哀鸣了,树叶盛开,成为了大自然的荫蔽,山间的风带着习习凉意,吹拂着二人的脸庞。
“静儿,外面的空气比房间好太多了,可是,他们就是不愿让我出门。”木轻婉开口说话了,说得极轻极浅,仿佛大声一点都会让她喘气一般。
吴芷静笑着回道:“他们是为了你好。”
“这我知道,可是,如若每日都闷在房间里的话,我会死得更快的。”
吴芷静秀眉一蹙安慰道:“娘,您可别这么说。”她为何时常将死挂在嘴边,莫非她人生除了等死以外就没有其他了么?
“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这么多年了,如若不是有仙鹤为我瞧病续命,我早就去那地府阴间了。”木轻婉将人生看得十分通透,人,到头来,左右不过一死,只是早晚不同而已。
“娘……”吴芷静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在如此明白人世轮回的人面前,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似乎会非常可笑。
木轻婉压了压吴芷静的手,不再提生死的事,转而问道:“静儿,那天我做的梦中,好像听你说,你有一双水晶鞋,可以给娘看看么?”
吴芷静眼眸一瞪,全然没料到她真能记得这件事,压下惊讶,遂说道:“那双鞋在澈那里,回头让他拿给娘看便是。”
“静儿穿上那双水晶鞋当是很美的吧,只可惜,娘看不见你的样子啊!”
心酸的话语让吴芷静止住了前行的脚步,她揭开脸上的面具,将木轻婉的手带向她的脸,轻声说道:“娘,您蕙质兰心,用手感受一下,便能在心中勾勒出静儿的模样了。”
木轻婉唇边带着动容的笑,她双手在吴芷静脸上细细摩挲着,微微颤抖的手仔细沿着吴芷静的轮廓上下移动着。
“静儿,你长得真美呢,娘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出你的样子了。”木轻婉摩挲完后,低低叹道。
吴芷静将面具带回脸上,笑着回道:“谢谢娘的夸奖。”然而,本是慧心的一笑却在看见面前的画面时,忽然间僵住了容颜。
只见前方,树叶婆娑之处,水无痕正推着月思君在林间漫步,他的神思似乎有些恍惚,眼光四处寻望,时而停放于树间,看着相依对唱的鸟儿,时而停放于蓝天之上,看着自由飞翔的鹰隼,时而停放于脚边,看着风雨中依旧顽强存活的小草。然而,游移的眼神却在看见吴芷静时定格住了双眸。
“静儿!”水无痕在看见吴芷静的那一刻发出了一声惊叹,似思念似激动。
吴芷静盯着水无痕与月思君,水无痕依旧一袭白衣如玉,而月思君也穿了一袭白纱,脸上带着同色面纱,看着真若云中漫步而来的一对情侣,连情侣衫都穿上了,她还能说些什么?
水无痕放开握住轮椅的手,朝吴芷静行去,然而,当他还未靠近吴芷静时,却被木轻婉挡住了去路,木轻婉眸中满是戒备,她质问道:“你是谁?”
水无痕似乎才发现吴芷静的身边还站着另外一个人,他侧目朝木轻婉望去,此人,他从未见过,但是,从她眉眼望去,却似曾相识。
水无痕颔首回答得彬彬有礼:“这位夫人,我是静儿的夫君。”
夫君二字一出,坐于轮椅上的月思君不禁握紧了轮椅把手,心内开始绞痛。吴芷静在听见夫君二字时没有任何反应。
而木轻婉闻言,忽觉气息受阻,她头部上下摇晃,喘起粗气来,木轻婉的忽变自然不在水无痕的思虑范畴之内,许是被木轻婉的动作吓到了,他惊呼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天啊!”吴芷静惊呼出声,赶紧伸手为木轻婉上下顺着气。
“娘!”南宫澈的声音疾窜而来,带着万分焦虑。
木轻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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