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妖孽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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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嫁妖孽王爷-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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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痕平缓了内心的焦急开口问道:“怎样?”
承扬松开手,面露难色,缓缓道:“这……王妃中的是苍鹫宫的独门毒药碎心骨。”
水无痕轩眉一扬疑惑道:“苍鹫宫?”
“是的。”
水无痕的手再次紧握成拳,他回想起上次燕扬回禀之事,说当时有一名黑衣男子暂时没能查到身份,想必就是今夜这名男子。他转眸看向昏迷中的吴芷静,她竟然与苍鹫宫有联系,她的身上到底藏有什么样的秘密?又为何会戴上人皮面具?
“你能配制出解药么?”水无痕松了松紧握的手,他盯着承扬慢慢问道。
承扬眸光闪烁,垂首道:“这碎心骨的毒乃是苍鹫宫秘制毒药,如若不能尽快解毒,中毒之人便会成为没有思想没有意识的木偶,如若给属下足够的时间,配制解药倒是可以,只是,时间不允许!请恕属下无能!”
水无痕闻言不再做声,只静静思考起来,屋内的静谧让承扬不禁敛了呼吸,因为他能感觉到水无痕身上压抑的愤怒之气。
“王爷,有一名黑衣男子擅闯入府,属下等阻拦不住,此刻他已等候在松风轩外。”沉默之际,燕扬的声音传入房内。
水无痕凤眸陡然阴沉,黑人让人胆颤,竟然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他二人真是情深意笃啊!
墨发飞扬而起,水无痕掀了掀衣袍朝外行去,沉声道:“让他进来。”
今日,他定然让他有去无回!
来人正是寒子夜,今夜为了成功刺杀耶律旭日,他在剑上抹了碎心骨的毒,本以为今日终于可以手刃于他,谁知那该死的耶律旭日竟然拿芷静当挡箭牌,而芷静为了不让他受伤居然接了他一剑,当时他的心当真是痛到了极致。他见水无痕将芷静带走,也没顾得再刺杀耶律旭日,急忙赶了过来,他要为芷静解毒,若晚一刻,芷静就会成为废人了。
寒子夜甫一进入松风轩便对矗立于月下的水无痕说道:“芷静在哪里?我要为她解毒。”
水无痕自然知道吴芷静现下的状况,但是,当他看见寒子夜脸上焦急的神情与显露无疑的担忧时,他心中竟若刀绞般疼痛难耐。这个男人竟是那日吴芷静中媚毒后保护在她身后之人,心中胀满酸涩,他不想让这个男人再看到吴芷静!
水无痕冷冷说道:“你将解药交与本王,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为她解毒。”
寒子夜黑色衣袂翻飞,他回敬道:“我要亲自为她解毒。”
说罢,竟是提步朝房内行去。
“放肆!这里岂是你想进便进的?”
水无痕哪里肯让他进屋,白色身影一闪,他飞掠至寒子夜的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寒子夜脚下步伐移动,如微波闪动,而水无痕也不示弱继续挡住他前行之路。
“让开!”寒子夜出口的话中已然怒意横生。
水无痕一脸淡漠依旧挡在他的身前:“从此,你休想再见她一眼!”
由于时间紧迫,寒子夜闻言掌心聚力朝水无痕打去,水无痕挥手挡了起来,他二人皆是内力深厚之人,内力所扫之处树木倒塌,竹林轰然,瓦片飞卷,狂沙走石。
一白一黑的身影从地上打到天上,再从屋檐打至树梢,飞檐走壁间天边亮光昼现,狂云浮动,黑纱掩月。
房内的承扬因这巨大的动静打开了房门,他伫立于门前眯眼看着打斗中的二人。他与燕扬没有得到王爷的命令,皆不敢上前帮手,况且,此二人乃是当世高手,也不是他们想拦便拦得住的。
“你们两个……是想看见我死么?”
幽幽的声音,浅浅的呼吸,似能穿透云霄一般,直达水无痕与寒子夜的耳中。
他俩遽然停手,一时间,风停云静,他们转眸望去,但见房门边,吴芷静正有气无力地扶住门边,她唇色苍白,正遥望着空中的他们。
“芷静!”
“站住!”
一白一黑的身影争先恐后地朝吴芷静飞奔而去。

不嫁妖孽 第三十六章 放他离开
水无痕的轻功略胜寒子夜一筹,是以,他先半步到达吴芷静的身边,他用手扶住吴芷静的手臂修眉一敛说道:“你怎么起来了?”
吴芷静身上力气全无,她困难地睁开眼眸看向水无痕,真诚道:“请你让我与他说一句话。”
出口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这样的吴芷静让水无痕浑身一震,她竟然为了这名男子用如此谦恭的语气与他说话,这一认知将水无痕打入了无边的炼狱之中,原来,她不是不能卑微而是要看为了谁而卑微。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开来,吴芷静捂住胸口行至寒子夜的身边轻声说道:“子夜,你将解药给我吧,然后,离开王府,你我从此再无瓜葛,你再也不是我的护卫了。”
你我从此再无瓜葛?!
这一句话似魔咒一般一直不停地萦绕在寒子夜的脑中,死死纠缠于他,让他心神俱损。
那些磨难岁月中的互相扶持,那些同生共死的经历,那些一起为复仇而生的日子,只因她的失忆,就这般抹杀了么?从此,他于她而言,什么都不是了么?
寒子夜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震,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吴芷静。
“我曾发过誓,要终生守护在你的身边,所以,你的话,我不能听。”本是情深意笃的话语却被他说得这般的晦涩生硬。
他不是不懂情,而是,明白得太晚。
当他想要抓住时,却怎知,一切已然走远。
寒子夜眸中的坚定是那般的明显,吴芷静微一摇头,心中自然有些愧疚,那些愧疚皆是源于她侵占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从而,忘记了一些本该是记忆中最深刻的东西。
“那你将解药给我吧,我自己解毒。”既然他不愿意离开,那么她说什么也是徒然,总之,现在的她不会为了这里的任何人放弃回现代的。
寒子夜从怀中掏出解药,递给了吴芷静,他深深凝视着吴芷静,良久之后遽然转身而去。
立在一旁的水无痕因他二人之间的耳语而妒火中烧,如今的他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这样的角色让他心慌。
白色身影闪至寒子夜的身前,凤眸中带着深如黑夜的颜色,他冷声朝寒子夜说道:“站住!本王说过让你走了么?”
他把冰王府当成什么地方了,想来便来,想走便走么?
“脚长在我的脚上,我,想走便走!”
“恐怕不是那么容易!”
冰山之间的碰撞,带来的是强大震撼的力量,白色冰块飞溅而起,两人四周的温度骤然变冷。
两股强大的气息似乎已在空中争斗起来。
“你若不放他走,我便死在你的面前!”不知何时,吴芷静已经悄然挪动到了他二人的身旁,她用一根袖箭抵住自己的颈部朝水无痕冷冷说道。
寒子夜见状,鹰眸中闪过担忧,开口劝阻起来:“芷静,你无需这样,他想要拦住我,也不是那么容易。”
水无痕的心遽然一冷,似冰寒千年的湖水,无论用多么炽烈的阳光去炙烤也不能提升半点温度。他都还没有出手,都还没有伤到这个黑衣男子,她竟然就以死威胁于他。她就这么喜欢这个男人么?喜欢到,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
“你以为本王很在乎你的命么?这个人刺杀北漠国皇帝,本王做为一国王爷理当应该将他绳之于法,他今日休想走出这冰王府。”因为心殇,所以,出口的话中带着不屑,冷漠、决绝与无尽的嘲讽。
吴芷静手上的袖箭往里送了送,锋利的箭尖划破了她柔美的肌肤,殷红的血渍浅浅而出,她仰首,淡笑道:“真的……不在乎么?”
寒子夜见吴芷静划破了肌肤,欲起身阻止,吴芷静却退开一步说道:“你不要过来,你再往前一步,我就用手中这只利箭了结自己的生命。”说罢,箭尖再往里一刺,盯着水无痕说道:“你放是不放?”
水无痕胸中积满了恨,他恨吴芷静那颗明澈若水晶的心,恨她那双能看透世事的眼,恨她的飞扬跋扈为所欲为,恨她用生命去救另一名男子,但他更恨的是,他居然不想看到她受到半点伤害!从何时起,他竟变得这般懦弱,懦弱到要受他人威胁?
箭尖没入肌肤,刺痛传至四肢百骸,吴芷静却依旧仰首,目光如炬。
深邃的凤眸直刺那根带血的袖箭,水无痕静默无声,而他的周围却形成了一股黑暗之气。
袖箭一寸寸往里送去,静谧的空中只听得见血肉分离的声音,是那般的刺耳,也割据着心中最柔软的方寸之地。
良久之后……
“你走吧!”似无奈似痛惜,水无痕最终浅浅出声。
寒子夜矗立原地,盯着吴芷静,眸中神色交错更替,零零总总的情绪混杂其中,良久后终于转身而去。
吴芷静看着安然离去的寒子夜,心中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松懈下来,这一生,她最不愿的便是欠他人的人情,而今,她已经不欠他任何情了!
卸下心中负担,吴芷静的身子一软,轰然倒了下去。
水无痕纵然有再多的恨,也不愿见到吴芷静受到伤害,他健步如飞稳稳地接住了岿然而倒的吴芷静,快步将她抱入房内。
待承扬为吴芷静解毒后,水无痕便挥退了承扬,亲自为吴芷静包扎伤口。
解开重重染血的宫衣,水无痕的一颗心渐渐沉到了谷底。
待水无痕解开最后一件外衣时,吴芷静胸口处滑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已然染满鲜血,水无痕凤眸一眯,拾起那份东西,待他看清那份东西时,眸中震惊之意十分明显。
他为吴芷静上好药后,又给她吃了一些安神的药后便带着那份东西去了书房。
“燕扬,你来看看这是何物?”书房之中,水无痕挑高了烛火,拿着那份染血之物对燕扬说道。
燕扬凑近跟前看后惊诧道:“王爷,这可是那份藏于水北天南中的羊皮地图?”
“正是!”
燕扬用手指了指那羊皮卷疑惑道:“可是……可是那地图不是空白的么?何以现在可以看清上面的地形图?”
水无痕看了一眼燕扬后回道:“本王想,应该是吴芷静的血让地图显现了出来。”
燕扬思索片刻后恍然大悟道:“她的血?难怪巫师说要等的人是她,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
水无痕拿起手中羊皮卷细细看来,他指着羊皮卷上的地图对燕扬说道:“照这份地图显示,那蝴蝶佛牌隐藏在西海一座小岛之上,图上画了一座寺庙,本王猜想,那佛牌定然在这座寺庙之中。”
“那我们是否需要立即出海去这座小岛?”
水无痕闻言抬眸看了看燕扬,凤眸中的神情讳莫如深,他顿了顿后缓缓说道:“再等些日子吧。”
“是。”燕扬闻言回应一声后便垂下眼眸没有再说话。
水无痕在书房静坐了一会儿后便起身回到了寝居,他盯着吴芷静熟睡的容颜与苍白的唇瓣愣愣发神,良久后终将那张血染的羊皮卷放入了吴芷静的怀中。

不嫁妖孽 第三十七章 离开王府
是谁,用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着她的容颜?
是谁,用温润的玉瓷将那苦涩的药汁送入她的口中?
她有多少年没喝中药了?她的工作高危,受伤在所难免,只不过,她每一次都不愿意喝那苦涩的中药。上一次还是爸爸喂她吃的中药,想起渐渐年迈的爸爸,想起他鬓边的白发,泪水在不经意中攒满眼眶,却终究因着倔强而生生逼退了。
“爸爸……”她灵魂脱位,不知现代的她究竟如何了。
如果她死了,妈妈她会哭得肝肠寸断么?
“妈……”
吴芷静的意识时而混沌时而清晰,但是,无论她是否清醒她却依旧能感受到身边人的那抹浓浓的忧伤,那不是爸爸的味道。
那是谁,她,知道。
他的忧伤因何而起?是因为她当着他的面救了另一名男子,还是因为无名小岛上那幅画的主人?
为何直到夜宴之后,直到水无痕用仇恨的目光看向耶律旭日时,她才深刻地认识到,神秘小岛上的那幅画竟是出自女子之手,那样娟秀的字体,她早该猜出来的啊,凭栏远眺,对月思君,倾述着潺潺的相思之情。
月晨曦将那幅画送给她,竟是这样的寓意,他是想告诉她,水无痕爱的是另一名女子,那名叫做月思君的女子,而她永远也不能走进水无痕的心。
月晨曦生长于北疆,月思君应当也是北疆之人,北疆与北漠国临近,以前,在水无痕没有平息北疆动乱之时,北疆部族为了牛羊马匹不被北漠国人抢走,时常会将部族中的少女献给耶律旭日。
是耶律旭日夺走了他心中所爱,所以才那般仇恨于耶律旭日么?所以才会去平息北疆动乱?所以才会拒绝娶耶律晚晴为妃?
她的猜测是对的么?
可是……就算猜对了,这一切的一切又与她何干?
吴芷静猛然间幡然醒悟,她遽然睁眼,却在不期然中对上了那一双深邃的凤眸。
水无痕的大掌正欲拂掉挂在她眼角的那一颗隐藏于内的泪珠,谁知,却在伸手的刹那对上了她清澈的眼眸。
“你……”手忽然间僵在了原处,不愿收回,却又不肯上前,怔愣良久后终于脱口说道:“你醒了。”
吴芷静似乎不能聚焦,无神的双眸愣愣盯着水无痕,在现代,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她却不是情爱傻瓜,她知道水无痕或许有一点点喜欢她,不然,他不会那般在意她的生命,不过,也仅此而已。
吴芷静看了看水无痕,她一脸平淡地回道:“恩,我要回静逸轩。”
水无痕闻言,眸中略过浅痛,须臾,垂眸,说道:“好。”
直到莲儿的敲门声响起时,怔愣中的两人方才回过神。莲儿进门后朝水无痕欠身道:“奴婢见过姑爷。”
水无痕手一挥,说道:“这里是伤药,回去后记得按时为你家小姐换药。”
莲儿接过药盒,遂扶着吴芷静离开了松风轩。水无痕静默地盯着吴芷静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背影消散于风中。
回到静逸轩后,吴芷静将莲儿手中的药盒直接没收了,她关上房门自己换起药来。
待她脱掉衣服时,那张放置在她怀中的羊皮卷滑落而出,她惊悚地盯着那张已被她的鲜血染红的羊皮卷。
吴芷静的手敷上那张软软的羊皮,惊叹道:“原来,梦境中那人说的需要用我的血来祭奠是这层意思。果然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不到,这次受伤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
说起受伤,吴芷静的双眸忽然一滞,此次的剑伤刚巧又在胸口,她的伤口已然包好,这府中,除了水无痕以外不可能是别人包扎的,水无痕也看见这张羊皮卷了么?
吴芷静深思一会儿后,迅速换好药,随后命莲儿拿来纸和墨,将羊皮卷上的地图临摹了一份,她对这个大陆不熟,她需要询问才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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