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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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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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真是可笑,什么是正什么是反,我都糊涂了!”上官云感觉自己对这世间的认识被彻底的颠覆,有些晕乎,嘟囔了几句不再言语,独自走出了房间。不知心中怎么盘算权衡。

上官风雷对着上官云的背影低声道:“真是太单纯了,这样下去怎么能让我放心。”……

按照原先的计划,上官云考得武状元归来之时就是他和雨亭成婚之日,话是这样说不过也要选个良辰吉日。婚期已经定下,过不了多久二人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上官风雷在江湖上广发喜贴,邀各路英豪参加他儿子婚礼,武雄很容易就得到了消息,他算着日子不紧不慢地往上官府赶。边赶路边练功,练功是武雄当下最要紧的事,要想夺回雨亭没有实力是不行的。

武雄一会走走山路,一会走走大道,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现在的他不会再苯到吃野果的地步,有了实力,钱只是小问题。从京城一路南下,在百里外的小县城武雄停了下来,准备在这里留宿,当然住宿的钱还没影呢。太阳刚刚落下,激起一天红云,煞是好看,天气也变的凉爽,微风徐徐,躲了一天的人们走出家门享受这落日后的清凉,武雄漫无目的地慢慢走着,熙攘的人群各色的地滩并不能吸引武雄的注意,没人知道他的眼睛在看什么。

“死乞丐,瞎了眼啦!敢和老子们要钱;滚,小心脏了老子们的衣服!”一个男子的声音,声音尽是不屑。

“可怜可怜小老儿吧!几位小爷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赏老儿几个饭钱吧!”一个老头的声音道。

“还来!去你妈的,老子的钱凭什么给你呀,真是欠揍!”刚才的男子骂道,骂声中夹杂着拳脚的声音和老人的呻吟声。

“哎哟!别打,别打!”老头哀求道。

有人要倒霉了!

武雄循声望去,发现他的正前方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三个衣着还算华丽的年轻人在打一个老乞丐,三个人估计都在三十岁左右,见老人倒地不起,冷哼一声拍打整理了下衣服朝武雄这边走来。他们身后的老人艰难地站起来,身上全是泥土也不拍打,拎起那只破碗继续寻找讨饭的目标。三个年轻人经过了武雄,出乎意料武雄没有理睬。

老乞丐看到了武雄,忙跑过来,又是那套说辞:“心性好,可怜可怜老儿,赏几个钱吧!”

武雄停下了脚步,低沉道:“你站在这里等一下。”说完回头朝原路返回。

老乞丐傻了,弄不明白武雄的意思,“难道他要回家取钱给我?”老乞丐这样想着。显然这不可能。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刚才骂老乞丐那名男子冷不防被武雄勒住了脖子,其余两名男子听到同伴的叫声回头望去,见一个一身粗布黑衣,满头散乱白发的人正勒着同伴的脖子,冷漠地看着他们。

“拿钱!”武雄道,没有更多言语。

“嘿!小子,想找死吗,快放了他,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一名男子瞪着眼睛道。过来的行人反正是出来纳凉的,就爱这种场面,可以解闷儿,听到响动纷纷围了上来。

男子话音刚落就见武雄胳膊一紧,“喀嚓,噗!”骨头碎裂,一口鲜血从被勒住的男子口中喷出,溅了其余两名男子一身,也洒了武雄一胳膊,武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收回胳膊,男子烂泥一般瘫软在地。

“拿钱!”魔鬼索命的声音再度在两名男子耳边响起。两名男子失魂一样,抖着手在身上一通摸索,将银票、银两全扔在了武雄脚下,撒腿就跑,边跑边:“啊!啊!”的大声鬼叫。街道一瞬间乱作一团,人们朝各个方向奔跑,到处都是“杀人啦!杀人啦!”的恐惧叫声。一会儿功夫,街道上就空无一人了,蔬菜、瓜果各色东西散落一地。武雄弯腰拣起脚下的财物,转身朝还愣在那里的老乞丐走了过去,武雄将一些银票,银两放入老乞丐的那只破碗,继续朝前行。街道一片狼籍,武雄独自一人漫步其中,微风扫起尘土,扫起武雄的衣摆,画面里,武雄好似修罗地狱的一个鬼魅。老乞丐看着武雄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多的不是感激而是害怕。

有了钱就可以去住店了,武雄转过几条街来到了一家客栈,要了房间,吃了点饭菜之后便回屋盘膝坐在床上修习《无上魔心》,他一刻都不能耽搁,早一天拥有强大的实力,便可早一天脱离这世俗的枷锁,成自己所想。

没多大工夫,一群官兵来到客栈门口,站了四五排,整整齐齐,真刀真枪,盔甲锃亮,排场倒是挺大,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本事。

“给我搜!”一名领头的人大声喊道。手下们领令冲进了客栈,挨门搜查,店主和客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上前阻拦,任官兵们乱推乱翻。

武雄听到了楼下的动静,起身下楼。

官兵们正在忙碌,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蹬,,蹬”沉重有力,好象踩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武雄的脸进入了大家的视线,有人在看见武雄的脸时心中就想:“这个人好奇怪,年轻的脸,白头发!”也有人在想:“这个人笑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武雄一步一步走出客栈,官兵们发现了他袖子上的血迹断定就是此人刚刚在大街上杀人,可是看到武雄那双眼睛,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抓捕,有的官兵手心已渗出汗来,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人,单靠眼神就能给人恐怖的感觉。

客栈门口,武雄开口了:“你们是抓不到我的,如果硬上会死人的。”声音低沉,悠远,冷漠无情,好象从每个人的心里发出。

领头的官兵额头上渗出了斗大的汗珠,“兄弟们,不要怕,给我上!”领头人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憋死。“呀!”官兵们硬着头皮围上武雄,等到官兵手中的兵器就要接触到自己的时候,武雄出招了。“哗啦!”一声响,武雄跃起身子,双腿呈水平状急速旋转,官兵手中的兵器被尽数打落,武雄落地又腾空,“嗵,嗵。。”一阵紧凑沉闷的声音,武雄双脚连环踢出,丢了兵器的一圈官兵还未及反应便都吐血倒地。好快的速度,好强劲的力道,第一拨官兵已经倒下,领头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道:“再上!”又一拨官兵硬着头皮冲了上来,武雄扎马,双手合十双掌之间金光射出,周身黑气渐浓,不住盘旋。“哈!”武雄双掌分两侧推出,“轰”黑气中夹杂着缕缕金光四散爆开,还未到身前的官兵便都一仰身倒飞了出去,数道血柱喷向空中,腥味弥漫。飞出的身体又砸倒多名官兵。领头人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嘴唇微颤道“再上,再上!”显然他很惶恐。官兵们无动于衷,不但不上前反倒慢慢地后退起来,他们觉得自己在眼前此人眼里就是砧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领头人见无人上前,实在是压不住了,放下自己的脸面大声道:“撤,撤!”官兵们听了这话如释重负,拖起地上那些死了的,没死的人扭头就跑。武雄依旧神情平静,转身走入店内,店里的人像见了恶魔,一声不吭抢着回屋关门上锁。武雄并未理会,径自回屋,在床上盘膝而坐,继续修炼。

消息在一夜之间在小县城中传开,县城来了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连官府都没办法,人人提心吊胆,怕恶魔一不小心就来到了自己身边。武雄却在众人的挂念中消失了,他离开了小县城。

此时,武雄正在一座山丘之上,山顶没有想象中的绿树花荫,芳草遍地,整个山顶被奇形怪状的石头覆盖,裸露的石头被太阳晒的滚烫,武雄在干什么?如果有人经过此处会觉的武雄是在寻死,他正上窜下跳,双手双脚不停地踢打着岩石,隔一会儿还要飞身而起然后平躺着坠落,再飞起然后面朝下坠落,肉体撞击石头的沉闷声充斥整个山顶,到处都是拳脚留下的印记和粉碎的石块,触目惊心。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炼体。

日近晌午,灼热,干燥的空气令人窒息。武雄的衣服已是破烂不堪,手上脚上全是血迹,白色的头发散乱,如果他不说话你会把他当作这山间的野兽。武雄脱掉身上破烂的衣服,从旁边一块石头上拿起昨天新买的衣服穿上,一件黑色带帽子的披风。穿好衣服武雄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目养神,调整内息。太阳就在头顶,火辣刺眼,经太阳这么一晒武雄的皮肤更加黝黑,而且还有一股一股的黑气从他身上渗出,就像黑色纱裙的衣摆在风中飘荡,从远处看,武雄像是个黑洞,吸尽了所有射到他身上的光亮。

一阵低低的哀号声传进了武雄的耳朵,声音好象来自山下。武雄走到山顶边缘朝山下看去,一只小狼被一群鬣狗模样的家伙围了起来,鬣狗贪婪地看着小狼爪子下面的两只死兔。小狼低着头,一声一声的嚎叫,目光凶狠,爪子牢牢地按在兔子身上,它在守护自己辛苦得来的食物,自己的东西怎能拱手相让,尤其是孤狼手中的东西,除非它死不然决不放弃。

小狼的身上有几处抓伤,鲜血正顺着黑亮的毛发滴落,看来它已与这几只鬣狗过过招了。

趁小狼不注意,小狼背后的两只鬣狗猛扑上来,分别咬住了小狼的两条后腿,小狼惨叫一声,却不松开兔子,前面的鬣狗们见小狼死不松手,“哗!”一下全都涌了上来,小狼爬在兔子身上不住哀号,声音凄凉不甘,任鬣狗如何撕咬就是不肯退让半步。残忍的撕咬,冷血无情,眼看小狼就要死在这些下三滥的鬣狗爪中。

“吼!”一声巨大的声音,狮吼一般,山腰的岩石都应声滚落,鸟兽俱惊,鬣狗惊恐万状,闻声逃窜,有的甚至被这剧烈的声波震的跌倒在地,不顾一切,艰难地站起来继续逃命,它们一定认为背后正有一头大狮子虎视眈眈。其实吼叫的是武雄,他觉的应该帮这小狼一把,所以他就帮了。小狼挣扎着站起来,看着眼前这个直立行走的家伙,它的小脑袋不明白这家伙为何救它,难道也是为了这两只兔子?小狼的爪子抓的更紧,武雄裂嘴留给小狼一个微笑,朝远出走去,身后的小狼直直地看着武雄的背影,苦思半晌还是不明白武雄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一章 出城

天气渐渐转凉,树叶由绿变红变黄,山野里金绿红三种颜色交相呼应,五彩缤纷,暖日和风,秋高气爽。

一日,郑爽突然来到了慈安寺,带来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平静的湖面被彻底打破,搅作一滩浑水。他告诉陈刚几人,叫他们快快逃跑,说是慈安寺已不再安全。众人不解,难道王锦真敢来慈安寺抓人?郑爽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只好坦白,抬头,神情落寞道:“昨天夜里我爹被下了大狱,说是私通叛贼,王锦今天在皇上面前举荐武状元上官云为御林军统领,皇上毫不推迟立马就答应了。现在我和你们一样都成了通缉犯,父亲知道王锦这小人阴险至极,事先就将我送到了别的地方,这才没有跟父亲一同被抓,可我父亲却。。。”郑爽说不下去了,平日里那个张狂的公子哥在今日看来收敛了不少,多了几分伤感,他万万没想到,官场如此凶险,他父亲堂堂御林军统领不由分说便被定罪入狱,保护伞突然就没了,这以后谁来给他撑腰,让横行惯了的郑爽怎么活!

“什么?这个王锦尽他娘的胡说八道,皇上怎么就任由他冤枉好人呢?”陈刚闻言气道。

“皇上被王锦妖言所惑,一向对王锦的言语深信不疑,怎能明断是非!”郑爽有些失望道。

“那公主呢?子凤公主应该不会让他怎么干吧?”秋迪过来道。

郑爽见他魂牵梦绕的秋迪过来问话,竟神色黯然,低下头来,这在以往可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开始,子凤公主说是自己指使家父放的你们,皇上一听没了办法,可那该死的王锦不甘心又拿出一套说辞,说公主一个女儿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定是家父蛊惑公主而为,好替自己顶罪。最后,王锦将所有的罪名都安在了家父头上,将家父下了大狱,可怜我父亲一直对朝廷忠心耿耿,到头来却落的个这般结果!” 郑爽越说越激动,最后几句几乎是吼出来的。

“对不起,连累你们了!”秋迪察觉出了郑爽与以往的不同,是他们害郑爽变成这样的,心中不免内疚,见郑爽见到自己不再那么欢呼雀跃,心中竟有少许失望。

“没事,没事,能帮姑娘办事那是在下的福分!”郑爽还是低着头不敢直视秋迪的眼睛。

听了这话秋迪仿佛得到了些许安慰,微笑了一下。

“是公主找到我告诉我一切的,也是她叫我让大家逃跑的,王锦很可能要在这几天对咱们动手。”郑爽道,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们如果不讨厌我,我想可不可以跟你们同行?”

“可以呀,这有什么,同是天涯沦落人吗!”陈刚爽快地道,对郑爽口中那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没太过上心。

“如果王锦真的要抓咱们,估计现在京城到处都设了岗哨正等着咱们呢,咱们如何能逃出京城!”肥猪道。

“不怕,子凤公主早就料到王锦会在各处城门设卡,她给了我一道金牌,有了这道金牌咱们便可畅通无阻!”郑爽道,说着从怀中拿出一道巴掌大小的金牌,众人看到金光闪闪的金牌像是看到了希望。

“这就好办多了,省了不少麻烦,事不宜迟,咱们赶快收拾东西连夜赶路,以免夜长梦多!”陈刚一向果断,发话道。

时近黄昏,落日西下,众人开始忙着收拾东西,秋水一人来到了寺外,从怀中掏出一只鸽子放飞,和以前几次一样,陈刚依然躲在秋水身后那颗大树后面,看着飞走的鸽子和秋水的倩影是又怒又恨又伤心呀。

怪只怪秋水不小心,以为身后这颗大树可以挡住别人的视线,没想到挡住的却是自己的视线。

深夜,皓月当空时,陈刚几人告别了慈云方丈,离开了慈安寺。身后的慈云方丈目送几人远去,嘀咕了一句:“自古风云多变事呀,阿弥陀佛!”

一行人左躲右闪,生怕被人发现,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好不容易来到了城门口,郑爽上前给几名守卫出示了金牌,守卫见了金牌眼中闪过一抹异色,急声道:“你们稍等一下!”说完朝城楼上走去,又一名守卫跑过来补在了空缺的位置,紧握刀柄,眼睛盯着几人上下打量,虎视眈眈。肥猪见这两名守卫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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