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轻扬一晚上都没有睡,直到那蛋糕上的蜡烛全都燃尽了,直到怀中的风儿醒来,他才醒悟原来她的生日已经过完了。他没有生气,一点都没有,只是闷的慌,心痛的厉害。他不知道她请了一些什么人,也不知道和她共度一晚的那个陌生男子是谁,他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能知道。
如果他知道了只会再一次的伤害她,伤害两人得来不易的感情。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的呵护这份感情,但是她是怎么对他的。
人从不会为得不到的爱如此伤神,但却会为不平等的爱而感到不值。
穆棉直到下午才醒过来,身边已经没了映雪的身影。她出微雨楼的时候,接到门卫递来的信封。是映雪留下的他在安普的地址。
昨晚他们聊了很多,姚门这段日子一直在关注那为关先生,映雪也保证他会尽全力为她找到孩子。但是他没有答应住在宫里。
穆棉回到赵轻扬的寝宫的时候,他已经上朝去了。满院子的下人都用怕怕的眼神看着她,让她颇为不舒服。醉了一晚,还没能适应,只得重新补了个眠。
她是被人给掐醒的,但是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她感到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大,直到她实在受不了,睁开眼睛,他才松开。
她对上他含笑的眸子,好像刚刚的事情并未发生过,温柔的问她:“睡的怎么样?”
但穆棉只感到浑身发冷。
他温暖的手伸进被窝里,划过她的*、腹部、大腿。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离,终于游进了她的里衣里。
穆棉感到越来越冷,终于她受不了的闭上眼睛,不想让自己懦弱的一面*在他的面前。
她感到他温热的舌头舔弄着她的耳廓,她听到他低沉的压抑的怒气的声音:“我爱你,但你不能用这来要挟我。当有一天,我再也无法忍受的时候,我还是会杀了你。”
穆棉一直和映雪保持着联系,但是所得到的消息都是零碎的,那个关先生还是一个神秘人物,没有什么进展。只是赵轻扬越加控制自己的行动,两人的关系也再次降到冰点。
赵轻扬已经好久不曾回过寝宫,这一段时间宫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落在了穆棉身上。穆棉虽然觉得生活没有以前那么无聊了,但也不堪重负。
由于和赵轻扬出于冷战状态,他为什么不回来,穆棉自然不会主动打听的,但是这宫中人多口杂的,她不想知道也难。
“你们知不知道,这几天皇上一直在容妃寝宫里。”
“不会吧,娘娘才进宫不到半年啊。”
“小声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原先最得宠的娘娘是谁。”
“是啊是啊,皇上不在的时候,一直是容妃为她处理政事。晴公主又聪明可爱,容妃想不得宠都难。”
……
这只是穆棉在宫中散步时听到的闲言碎语,其他更露骨的就不用再提了。说不吃醋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又能怎样呢,毕竟自己是小老婆嘛。想到这,穆棉都觉得自己有做小的天分。
“谁?”穆棉正在看书,突然被人弄翻了油灯,顿时房中漆黑一片。穆棉起身,感到有人靠近,立刻摆上阵脚准备开战。
那人道。“属下是门主派来,有要事相告。”
“快坐。”穆棉正准备点灯,却被他阻止了:“别忙,我说完马上就走。”
原来那关先生并不是肖子麒,而是张清。难怪上次生日张清并没有出席。张清对赵轻扬一直是恨之入骨的,如果要说是他,穆棉一点都不意外。
“门主还要我交代一件事,赵轻扬已经掌握了关先生组织的所有参与者名单,但是一直没有下手。门主想要属下问一句,姑娘想让瑶门如何处理此事。”
如何处理?两人已经剑拔弩张,她能做些什么,她能改变什么。
“我不明白你们门主的意思,我是女流之辈,能做什么。”
“门主的意思是想让姑娘出面,劝解赵轻扬。关先生的组织内部都是各大名流雅士。如果赵轻扬真想铲除,这样冒天下之大不韪,到时候血雨腥风,实在不是门主想看到的。如果姑娘能成功说服赵轻扬,当然是为天下人谋福利了。”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赵轻扬停住手中的笔,愣了愣,才道:“我不想见她,让她回吧。”
一边的容妃揣测着赵轻扬的心情,柔声劝到:“皇上,您和妹妹已经多日不见,何不趁现在好好的聚一聚。”
赵轻扬摆摆手,表示不愿再谈此事。将话题转移到地图上。
“你看我们如果要在一个月内铲除乱党,可不可行?”
“臣妾认为胜算不大。这些乱党可不是凡夫俗子,都是……”容妃还在发表自己的观点,却看到皇上并没有专心听他说话。
不一会儿,那退出去的宫女又走了进来。“皇上,娘娘说如果您不见她,她就不走了。”
赵轻扬将手中的地图摔到桌上,颓然的倒在椅子上。宫女还等着皇上回话,不敢退下。
“我随你出去看看。”
容妃的寝宫不似后宫的华丽,相反,看上去有点硬朗。没有花花绿绿的花草,也没有葱郁的大树,只有那围在宫外的一圈竹林倒有点看头。而此时的穆棉正坐在一片竹林下面,宫女们自然是不会怠慢她的,早有茶点和掌灯的宫女伺候。
穆棉听到脚步声,抬头,就看到在一群青衣女子的陪同下,容妃随意的披着一件黑色披风走了过来。穆棉还不知道给什么表情,那容妃却拉着她的手坐下来了,显的十分亲密。
“让妹妹久等了,不好意思。”
穆棉连忙到:“我确实是有急事找皇上,要不然我也不会打扰姐姐的。”
容妃嗔怪到:“说什么打扰啊。”她拖长尾音,却不再继续说话,过了一会才说:“不过皇上和我确实也有要事在商量。”
穆棉看她表情,不知该如何说话了。其实她是很容易看透人心的。几个动作、几个表情,那人是什么性格,是好是坏,她基本上就可以猜出个*不离十了。但是这面前的容妃,她实在不知道该把她归为朋友还是敌人。
她知道容妃都把话说这份上了,估计是不准备让皇上回去的。但是穆棉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发的人。她笑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过些时候再来拜访吧。”
她起身要走,那容妃也不阻扰。只是等她转身的时候,才听到容妃传来的悠悠的声音:“我和皇上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不是你的对手。”
穆棉回来后,还是想着容妃最后说的那句话,“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你的对手”。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穆棉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几天,穆棉一直会去容妃寝宫拜访,一开始容妃还会出来见见她,慢慢的也只有她一个人傻等了。也许一开始她是为着劝赵轻扬而去的,但是慢慢的这种性质就变了,她开始坐立难安、开始焦虑、愤怒、嫉妒、甚至会害怕。当最后一天她坐在那里,看着身边的宫女看着她异样的眼神,她开始也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怨妇。她不仅等不到自己的男人回来,甚至还要在另一个人女人的门外等他,而他却闭门不见。
穆棉真的怒了。
“皇上,臣妾认为您该回去休息了。”
赵轻扬揉揉眼睛,还红着眼睛,自言自语到:“我怎么睡着了?”
“您已经好几个晚上没好好睡觉了,自然会累了。”
赵轻扬强打起精神,展颜到:“我们昨晚说到了,继续。”
容妃却“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坚定的说:“如果皇上再不休息,臣妾就长跪不起。”
赵轻扬笑了:“你是在威胁我?”
“臣妾不敢。”
“你自然不敢……”他说到这,突然想到自己为何昨晚一晚没睡。只有那个女人可以威胁到他,因为她在外面站了一晚,他也跟着她站了一晚。
“皇上,您何苦折磨两个人呢?如果皇上一直这样下去,战事一发,无人主持,后果将不堪设想。”
赵轻扬想到这层厉害关系,一阵气恼,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先低头!”
他这句话喊出了多年的心声,也喊出了所有人的心声。为什么总是我低头,所以人都问过这个问题。但是有什么办法,只是因为你舍不得她(他)低头,舍不得她(他)比你难过。所以你代她(他)受这份罪。
当穆棉醒来的时候看到枕边的男人时,简直不敢置信。两人至上次生日事件后还是第一次见面。
穆棉用双手和双脚紧紧的缠住赵轻扬,头深深的埋进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独特的味道。赵轻扬很久就醒了,但是他不敢动,也不想动。他喜欢这种被依赖的感觉,就算是因为做错事后对他的弥补都好。
穆棉正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突然感到腹部被什么东西顶住,脸上一红,给赵轻扬腹上狠狠一拳。轻扬大叫。
“坏蛋,醒了还装睡。”
赵轻扬不说话,只是将穆棉紧紧的抱在怀里。这样的早晨多么美好,实在不适合吵架。
穆棉小小的讨好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不生我气了?”
赵轻扬还是不说话,只是用大手轻轻的*着穆棉的背部,这样的温柔。
但是穆棉却有点害怕,因为他不是这样深沉的人。
赵轻扬只所以不说话是因为他还没有原谅穆棉,他在心里这样对穆棉说:我不能原谅你,一次又一次的。
他虽这样想着,但是他又能怎样呢。他离不开这个女人,就像此刻他的身体和大脑都在叫嚣着——要她要她。
当他*她那一刻时,穆棉是全身心的迎接的。她的心里有一种狂喜,她像世上所有的女人一样以为男人和她*便表示过去已经可以揭过了。甚至她心里还有一种变态的得意——他是那么爱她,他永远会原谅她,不管她做出什么。
在此,两人之间的问题又增加了一个。
正文 34。恩怨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恢复如初,连穆棉这么细心的人也没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其实赵轻扬也这么认为,虽然有时候一些令人痛苦的记忆会出现在脑海里,但他都会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心情。
只是穆棉却不敢提让他休兵的事情。
那晚出现的黑衣人又出现了一次,还是那件事,只不过更加急迫了。那人走后,穆棉才开始重视这件事情,虽然她身在内宫中,但看到宫中越来越多的守卫,也知道大事将近了,只是她如何开口呢。
“娘娘,皇上吩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穆棉和风儿刚从后花园玩耍归来,想到御书房看看赵轻扬,却被门卫给拦下了。她觉得有点奇怪,平时可没有人敢拦她。
穆棉也不想为难他,笑道:“既然这样,我就在外面等他吧。”
那守卫面露难色,拱手到:“还是请娘娘回寝宫等候吧。”
穆棉觉得好笑,正要争辩,却看到一群身着官服的人走了出来。穆棉大多是不认识的,但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应该大多数都是武官。
为首的是一个银发老人,十分硬朗的样子,走路跨着大步,众人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穆棉看到这些人都走出来了,想到赵轻扬也没什么事了,于是对那名守卫到:“现在我可以进去了吧。”
那守卫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只是那银发老人走过来,一双眼上下大量穆棉一番,问左右到:“此人是何人,既然敢擅自进御书房。”
左右连忙告之:“番将军,这位正是皇后娘娘。”
那人听了,脸上尽是鄙夷之色。“老夫怎么不知道安普有这样一个皇后。”他见众人都不接话,继续到:“难道老夫说的有错吗?”他环视一周,众人都低下头。“肖家一直是我安普的名门望族,怎能和那埃利女子相提并论。”
看样子此人也是安普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敢在众人面前说穆棉的不是。只是穆棉可不想参与到这种无聊的口舌之战中。她现在心里想的是,既然赵轻扬都已经将武官招进宫了,看样子情况已经刻不容缓了。
“既然您不同意,怎么不向皇上说说,废了我,你我都好受。”
番将军倒笑了:“我还以为你是怎么灵巧的女子,不过是庸脂俗粉。”
穆棉淡淡一笑:“我庆幸自己的凡夫俗子,总好过那些花街柳巷的女子。”
“你……”
穆棉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得眼前一阵风吹过,就看到一只大大的手掌。原来那番将军一气之下使出一掌,如果不是自己还知道分寸,及时收住。穆棉这脸怕是要血肉模糊了。穆棉心有余悸,看都不敢看那人一眼,只听到他阴沉的声音传来:“你一旦走出这皇宫,小心成为老夫的掌下魂。”
直到那一群人走远,穆棉才敢抬头。第一次她有了孤立无助的感觉,第一次身边没有一个人帮她,她被人侮辱恐吓。但是她的男人不都在屋内吗,但是她能求救,她能撒娇吗?她不能,她永远不能像对肖子麒那样对赵轻扬,她也不会在危险的时候大叫赵轻扬的名字。
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有过一秒钟的后悔。她在宫中呆过的时间里,足够让她知道这安普大小官员的风流韵事。
这番将军一生献给安普,打过的胜站不下百场,他也是赵轻扬的启蒙老师之一。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也过不了美人关。他爱上了一名女子,一名青楼女子。他曾和那个女人私奔过几次,但都被家人抓了回来。后来的结局就没有定论了。有人说那名女子被番家杀了,也有人说她为他生了一个孩子,还有人说她嫁作他人妇。众说纷纭,但番将军的结局是,他这一生再也没有娶妻,也没有一个孩子。
不管结局怎样,这是一个唯美的故事。穆棉本不应该拿他最柔软、最心疼的东西来刺痛他,但是他也不是也这样对她了吗。
这一幕其实都被赵轻扬看到了,他只所以没有出面,只是因为他相信她会处理好此事。而且如果她真的成为皇后,以后势必会收到各种各样的质疑声,他希望她能有心理准备。
他看到穆棉的反击很高兴,他一直奉行攻击敌人的软肋。同时他也为穆棉捏了一把冷汗,她是一个大胆的女人。她不知道这件事对番将军来说不仅仅是软肋,应该是死穴。
穆棉没有一点点抱怨和委屈,在回寝宫以后她就已经将这些情绪收拾好。因为她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到这上面,她必须也应该完成映雪交代下来的任务了。
“这一段时间,你好像都很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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