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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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藏人-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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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舅,竟然在五年前给我寄了这么一封信!

顾不上和快递公司扯皮,我赶紧打开信封,想看看里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但是打开信封后,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是谁把里面的信件取走了?

我恼火了,抓住快递公司的人就问,这封信是怎么回事?这信纸呢?是不是被你们给拆开看了?!

快递公司的人解释了半天,我才明白其中的关节。

他说,他们这家公司很特别,不是一家快递公司,而是一家慢递公司。他的服务和快递服务截然不同,快递是为了快,他们慢递是为了慢。

简单说,你可以在这里写一封信,然后指定他们在几年后的某一个时间里,送到某一个地址,送给某一个人,甚至也可以送给几年后的自己。他们会将这封信妥善保管好,到了规定时间,就把这封信取出来,按照上面的地址给客户送过去。

我收到的这封信,就是一个客户在五年前委托他们慢递的,至于邮件里放的什么,以及为什么要送给我,他一概都不知道。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收到了一封小舅在5年前给我发的邮件。

而且,这封邮件的内容还是空的。

我的心突突跳动了起来,5年前,那是我刚到铺子的时间。

这种慢递有一个最要命的问题,就是一定要给他们一个几年内地址都不会变的地方,不然根本不可能收到。

这么说,小舅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一定会在这个铺子呆够5年,也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么,他为何又要邮寄给我一个空信封呢?

按照信封上的网址搜了搜,这间小店竟然开设在了拉萨。

这么说,五年前,小舅在拉萨街头的一家慢递小店里,给我写了这么一封古怪的邮件。

我忍不住要爆粗口,这到底是他娘的啥意思?!

事情越来越邪门了。

但是以我对小舅的了解,他这么精细的人,不可能无缘无故邮寄一个东西给我,而且还是五年前就开始筹备的一件事情。

那么,他为啥要给我邮寄一个空信封呢?

我实在弄不明白。

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明白,干脆打电话叫瞎子过来。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我们两个加起来使劲想想,说不准就能想起来什么了。

赵大瞎子研究了一会信,确信这信封里绝对是空的,才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的想法比较简单粗暴,他建议别管他三七二十一,我们直接杀到拉萨,找到那个慢递公司的人,问问就清楚了。说不准啊,是东家有啥不好写下来的话,要嘱托他们当面跟我说呢。

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低,都5年前的事情了,那家店主恐怕早就换人了。即便没有换人,他们也不可能还记得5年前的顾客了。

不过瞎子说的确实也是一个办法。

管他娘的行不行的,这多少也是个线索。

不管怎么样,我都得去看看,不求能找到小舅,但求心安,好歹也算尽力了,老这样在铺子里等来等去的,等的兄弟们的心都等了!

简单商量了一下,我们马上决定了去拉萨。

我给姬小免打了一个电话,提示音是关机。

又给马三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却没人接通。

我也没多想,就给姬小免发了个短信,说临时有事情跟瞎子去拉萨出差一趟,估计二三天就回来。

从老挝回来后,我觉得瞎子没有身份证太不方便,回到北京后,就打发他回老家加紧补办了一个,现在终于可以坐飞机了。

我们直接定了最早一班飞往拉萨的班机,晚上八点出发,二个半小时候到达拉萨贡嘎机场。

登上飞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娟子那句话:“小七哥,千万不要去西藏!“我不由打了一个冷战。

难道说,她当时已经预感到了我要去西藏?

还是说,她知道了一些我并不知道的事情?

小马和娟子,他们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呢?

当时在老挝时,小马的态度就很古怪。

在刚得到那本日记时,他闹着和我们翻脸的风险,死活不肯说那本日记里记载的到底是什么,说这些事情要是泄露出去,他父亲马上就得死。

这句话有两层意思。

第一层意思是,他父亲现在还活着。

第二层意思是,他父亲的命运和这本日记息息相关,一旦日记内容被泄露,他父亲就会面临生命危险。

我有些不理解,如果说这本日记中记载了什么要人命的东西,那为何不将它销毁,反而要留给小马呢?

唉,我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恐怕只有在找到小马后才能知道了。

回忆起她当时焦虑的眼神,我突然有了一些被监视的感觉,那种在阴山狼城以及澜沧蛇窟的危机感又一次涌上心头,看看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总觉得人群中有什么人在注视着我。

就这样,心情复杂地在飞机上度过了二个半小时候,成功到达了拉萨。

没想到,拉萨迎接我的并不是庄重浓厚的宗教气氛,也不是捧着哈达的藏民,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高原反应。

刚下飞机时,我还有些担心高反,试着走了一会儿,觉得所谓的高反也就是那样,于是放下心来,在四周逛了逛,还想去八廓街转转,没想到还没走多远,就觉得一阵头晕,接着人就模糊过去了。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机场的医务室里,胳膊上输着液,赵大瞎子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耷拉着脑袋,睡得哈喇子滴了老长。

旁边的医生见我醒了,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跟我解释,我刚才高原反应强烈,我朋友把我背到了这里,他们给我输了一瓶葡萄糖,我已经没问题了,这几天要注意不要剧烈活动,可以喝点红景天口服液。

开完药,我叫醒瞎子,打了辆出租车,直奔拉萨市区。因为这次出来得急,我们没有预定酒店,就让司机随便带我们去一家八角街附近的酒店。

没想到,司机带我们去了拉萨最有名气的八朗学旅馆。

我很久以前就听别人说过这家旅馆,这是一家在全球背包客中口口流传的圣地,也是西藏资历最老、名声最大的旅馆之一,被誉为缩小版的西藏。

这家旅馆的留言墙,也是整个拉萨各种自助游信息最集中的地方,有相约去尼泊尔、印度的,有相约攀登珠穆朗玛峰的,也有征集人去墨脱的,当然也有好多求艳遇、求同行者,求一起混吃混喝的,各种资讯,各种乐趣。

此外,这家鼎鼎大名的旅馆之所以受到广泛关注,还因为它有一个非常大的特点,就是按照国际青年旅社的习惯,多人间允许男女混住。不仅是男女混住,中外游客往往也会混住在一起,所以留下了许许多多有趣的故事。

瞎子开始听说,这家旅馆允许男女混住,还有些羞涩,羞答答提议还是换一家男人和男人住一起的旅馆吧,不然到时候要是有女的看上他,趁他睡着了发生点什么事,就不好了。

第132章小舅留给我的第二封信

我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所谓的男女混住只是多人间,一个房间七八个人,你就是想发生点什么,也不可能好吧?

再说了,就你长得这样,除非是哪个俄罗斯大妈会对你感兴趣,其他人估计跑都来不及!

瞎子还傻乎乎地问:“为啥俄罗斯大妈会对我感兴趣?”

我笑弯了腰:“把你当成北极熊了呗!”

最后,我们在前台办了入住手续,瞎子在那左顾右盼了半天,我还是选了一个双人间,让他遗憾地要命,脚也不洗,身子往床上一趴,立刻就打起鼾来,把我气得弄了个毯子盖在了他头上。

睡觉前,我专门看了看手机,姬小免没有回复我的短信。

又给他们两个打了电话,还是一个关机,一个没人接。

我有些担心,该不会是他们出了什么事吧?

正想着,姬小免突然就给我发来了短信,让我注意安全,祝我一路平安。

我才安心躺下,虽然觉得马三不接我的电话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给姬小免回了一条短信,很快也睡着了。

半夜,有人在拧我们房间的门锁,瞎子很警觉,一下子坐了起来,厉声问:“谁?!”

外面的人没说话,也没有继续拧门锁。

瞎子赶紧叫醒我,顺手拎起一个拖把,光着脚,蹑手蹑脚走到门口,猛然拉开门,却发现门外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我打着哈欠,说他肯定是做噩梦了,屁都没有一个,还有什么人?即便是有人,估计也是进错房间了。

瞎子悻悻地躺下,很快打起了鼾。

由于高原反应,我来到拉萨以来都是昏沉沉的,这时候迷迷瞪瞪的,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本来以为,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却没有想到,第二天我们醒来时,发现床头柜上插着一柄匕首,匕首下压着一张A4打印纸,纸上黏贴着明显是报纸上剪下来的几个字:赶紧离开西藏!

费了好,才把匕首拔下来,看来使这把匕首的人是个好手,他昨天晚上秘密潜到这里,就是为了威胁我们,要是我们不听他的话,乖乖离开,说不准下一次匕首就插到我们的脖子里了。

看了看瞎子,他也是心有余悸,在那来回摸着脖子,估计在咂摸着匕首插到脖子里的滋味。

我问瞎子:“怎么办?”

瞎子说:“是个高手!你看,门锁都好好的,看来这人相当不简单!”

我说:“操,老子当然知道是高手,我是问你,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瞎子慢悠悠地说:“咋办?凉拌!”

我故意激他:“你不怕?”

瞎子一梗脖子:“怕球?!老子连黑瞎子都敢摔大跤,还怕这些须毛贼!”

我才放了心,坐在床上跟他合计,到底是谁想把我们吓走。

瞎子觉得肯定是军装派,这帮孙子从阴山狼城就盯住了我们,在澜沧蛇窟时还想让我们跟大蛇王陪葬,一准是他们!

我却觉得不像。

我觉得,在军装派眼里,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棋子,并没有那么重要,随便就可以牺牲掉。所以要是他们出手的话,这匕首肯定就不是插在桌子上,而是插在我们的脖子上了。

而且看这句话的意思,并不像是在威胁,而是有点像一种警告。

瞎子却不以为然:“警告和威胁不都一样?!”

我摇摇头:“这个当然不一样。”

我给他举了个例子,我们在大兴安岭鬼林子露营时,曾经被人用木棍捅醒过,又看见灌木上挂了条血淋淋的人腿,在我们提高警惕时,才发现灌木丛中潜伏着一头残暴的黑熊,并借此走出鬼林子。

这种血淋淋的人腿挂在灌木丛中,很惊悚,但是很管用,这种我们就可以视为是一种警告,而且是善意的。

瞎子有点搞不明白,他的思维很简单,这个世界上分为两种人,一种是朋友,另一种是敌人。

作为朋友,理所当然应该竭尽全力帮助,作为敌人,也那应当竭尽全力攻击,中间没有啥过渡地带。

所以说,要是朋友觉得我们有危险,那就应该堂堂正正敲门进来,把危险跟咱们说得清清楚楚,这样才对,像这样藏头去尾,半威胁半劝告算啥事?

因为他简单,所以他常常会得到快意恩仇的快乐。

但是这件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我跟他一步步分析“按照他的字条来看,他特意选择用报纸剪下的字组成一句话,明显是为了隐藏笔迹,这说明这个人我们可能认识,甚至可能是非常熟悉。

越说越来劲,我干脆跟瞎子讲起《大侦探福尔摩斯》,里面讲述巴斯克维尔猎犬故事时,就有人剪了报纸上的字做成纸条,来隐藏自己的笔迹,后来被福尔摩斯给识破了。

那么,我们还是回过头来,接着说我们的事情。

瞎子,你看,一个我们非常熟悉的人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们离开西藏,又是什么原因呢?

瞎子摇摇头:“不知道。”

我一拍大腿,说:我觉得,那有可能因为他了解了西藏的什么秘密,又没办法提前告诉我们,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劝说我们。

扯了半天,我自己都头晕,瞎子干脆挥挥手打断我,说:“小七啊,俺们发现你们这些大学生吧,都是书读多了,把人给读傻了。你分析那些有啥用?你只要知道一点就行了,咱们现在对那些人很有用,而且他们不敢对咱们做啥,那还怕啥?该干啥干啥,甭怕!“我还有点担心:“那他们下次会不会直接动手?”

瞎子哈哈大笑:“动个毛手啊!要是能动手,你以为他还费劲巴力整这些事?直接一刀一个给咱们俩咔嚓了多省事!”

他这番话让我豁然开朗。

我本来还担心他们,现在想想,瞎子说得挺对的,他们要是可以直接动我们,何苦还玩这么一招?

这么就好办了,他们既然威胁我们,我们偏偏不受他们威胁,就在这里坐等他们露出马脚来,岂不是更好?

计议一定,我和瞎子便决定不仅不怕,而且还要大张旗鼓去搞,就等着看他们下一步行动,当然了,要是能捉住个把人,了解到他们到底要干啥,那就最好了。

按照慢递上的地址,我们很快找到了那家慢递公司。

这家公司开在八廓街附近的一条小巷子里,很不起眼,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到。

店长是一个小个子美女,见到我们进来,在那热情又不失得体的给我们介绍相关慢递服务。

我磕磕巴巴解释了半天,想着如何说明这件事情,没想到我才一开口,美女店长就两只手一拍,说他们已经等了我5年了,今天终于等到我了。

她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封密封的邮件,给我签收,说5年前那个客人在给我发上一封慢递时,又特别委托他们投递了一封慢递。

这封慢递属于客人的特别定制服务,他额外支付了很多费用,只让慢递公司答应他们一个要求,如果有一位先生来店里问有关他的事情,就把这封邮件交给他。

我被这戏剧性的一幕惊呆了,简直哭笑不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美女店长却朝着我轻轻鞠了一躬,温柔地问:“他,现在还好吗?”

“他?他是谁?啊,是东家?”

我有些吃不准,这个美女店长的眼神,明显流露出一种期盼,难不成她还是小舅的老相好?

嘿,还真没看出来,小舅还有这个本事!

店主见我不说话,便解释,说她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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