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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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2-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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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还真不知道,只是听闻当年这些人都是死于非命,据说这样的人是不干净的,不能进祖坟,你是法师,不知道有没有这讲法?”

查文斌点头道:“的确是,以前习俗是讲死者阳寿未尽,死于他杀、自杀或是意外者,死于难产者,客死他乡者,都不得入祖坟。不过好赖总是一家人,留个收尸让后人祭奠的地方总该是有的。”

“没给留下什么信,那几个女的全都绝后的,哪来的后人。”

查文斌道:“按照辈分,你就是后人,虽无血缘,总是你爷爷的姨娘。你那宅子不安分,和那几个女人是有很大关系的。”

一听是这样,朱子豪也有点慌了,赶紧跪下对着他爷爷的坟墓就磕头道:“我是子豪啊,爷爷,您看我都混成了这样了,您房子漏了我都不知道。家里又闹鬼,您也不管管,您好赖告诉我您那几个小老婆都葬在哪儿,我也好攒点钱来给您修修坟啊。”

我把他扶起来道:“得了,别在这装孙子了,假的我都看不下去,你爷爷都让你快要气得从地下爬出来了,我劝你还是别让他来管强。”

回去的路上,查文斌坐在后排,他冷不丁地问道:“何香珍是谁?”

“嘎”一脚刹车,朱子豪差点就撞在了护栏上,这下可把我吓的够呛,抬起手来已经想揍他了,他却回身去问查文斌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查文斌说道:“我在三楼找了本日记,是一个叫何香珍的人写的,她是谁?”

我看到朱子豪脸色一变,然后说道:“这人曾经听我父亲提起过,据说以前曾经是家中的保姆,后来也死得不明不白,说是她怀了一个鬼胎。”

“鬼胎?”我问道。

朱子豪接着说道:“后来家中有请过法师,说是曾经出过一个鬼胎,所以就都没后。那个何香珍是没有过门的,没有明媒正娶就进不了祠堂的。被你这么一提醒到估摸着老爷子当年那个空穴倒是有可能给她留的。”

查文斌也说道:“我在她的日记里也曾经看过,她怀孕足足两年却没有生产,一直挺着大肚子。后来你爷爷请人来瞧,来的人说她肚子里坏的是个不干净的东西,要把她和她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烧死,后来那女子便自己吊死在了三楼。”

若真是这样,那个叫何香珍的也算是个苦命女子,但是她的尸首真的被烧了嘛?

查文斌给出的答案是:没有!

“我要找到那个女人的尸首,很奇怪的是连同你爷爷后面死的几位夫人都不知道葬在哪里,难道她们怀的也都是鬼胎嘛?”

“查法师,这个重要吗?”

“重要!那个女人之所以魂魄未散化作了厉鬼,有几个原因,除了她含恨而死怨气重外,还有一个则是她尸首并未入土。但凡尸首死后三天内就及时火花掉的,成精怪的极少极少。入土者,若非有天大怨仇,鬼气虽能成,但也不会那般长久,而且那女子分明是被困在三楼,连我都不轻易才能逼她出来,若是她尸首已入土,那便可破局而出,怕是你前几天过来住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命了。”

“那怎么办?”朱子豪紧握着方向盘,脸色有些泛白道:“那我们还是走吧,换个地方,那里我不回去了,回头找个中介,三折就三折,好歹总比去送死强吧。”

“你这不明不白的让谁接手都是害人,这样,你先带我回去,我们再仔细找找,我总觉得你那宅子有什么地方是很特殊的,而且我们没发现。”

“特殊的?”朱子豪回忆了一下,想了半天突然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还真有个地方,大概我四五岁的时候曾经发过一次高烧,整个香港的大医院都去呆过了,就是医不好。后来我爷爷也是从内地请了一位法师来的,他说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那会儿我还小,满地跑,我记得当时一楼客厅那个楼梯下面原来有一道门的,我就是进了那道门后出的事儿,后来那门就被封死了,并且做成了跟墙壁颜色一样的油漆,从那以后这二十年就再也没人进去过了。”

查文斌一拍朱子豪的肩膀道:“八成就是那,赶紧的!”

第一百零七章鬼胎(二)

那个地方不难找,用手敲击那堵墙很快就发现了,的确存在着中空的位置。我找来了榔头狠砸了几下,一堵砖块便被敲了下去,露出墙后面黑漆漆的大洞,一股霉味夹杂着臭烘烘的气息冲了出来,那凉意冷飕飕的。

朱子豪找了手电,我则把原来差不多跟门大小的那块区域都给清理了出来,露出一条向下的楼梯,没有粉刷,用的还是毛坯的水泥。

他那会儿也还小,这里头什么情况早已不记得,我们三人往下走了拐了两次弯就到底了,拿着手电扫过去,好家伙,这里可才真叫别有洞天!

有十几个大箱子,箱子外面包着铁皮钉子的那种,成堆的瓷器和各种青铜器堆满了各个角落。我打开了其中一口箱子,那场面那里面反射出来的金光差点没刺瞎我的眼睛,满满的各种金银珠宝。这架势,甭说我惊呆了,查文斌也差不多一个反应,朱子豪那家伙简直已经快要发疯了,脖子上套两串,兜里塞几个,只顾在那大笑了,这是天下掉馅饼了啊!

谁也没想到,他朱家大宅的地下室里竟然会有如此之多的财富,他再也犯不着担心明天的午饭在哪里着落了。

他还不忘往我怀里塞上几把,哆嗦道:“来来来,别客气,拿着!”

不过遥想当年他爷爷的身份,这批东西的来源怕是也不怎么干净,不过那都是历史了,管它呢!我一下子也陷入了疯狂,这年头谁不爱钱?

纵情的狂欢没有持续太多,角落里的臭味终究掩盖不了财富的气息,那股犹如死耗子般的恶臭很容易就能让人发现它的出处:一口特别大的箱子,箱子上面还贴着一张封条。

打开箱子,里面的情形让人作呕,我几乎忘记了我是怎样逃出那个地下室的,三个男人在花园里肆意的呕吐着,我想那场面即使是经验最老道的法医也会跟我们一样。

一堆烂肉!确切地说是一堆腐烂不完全,浸泡在不明液体里的尸体碎块。当我看到那具早已面目全非却依稀还能辨认出那是个人的耳朵之时,那猩红夹杂着铜绿的液体上还股了个泡泡,我震惊了!

差不多快要把胆汁都给吐完了,我说道:“报警吧!”

“别!”朱子豪按住我的手道:“一报警,这里面的东西谁还说得清楚来历,闹不好连这房子都没我的份了。”

“你的意思呢?”我问查文斌。

查文斌对朱子豪道:“你想保住那批东西,那也得弄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别到时候有命拿钱,没命花钱。”

“没必要了吧,找个地方直接埋了不就得了。”朱子豪依旧还是有点幻想,我对他说道:

“等你埋了再被人发现,你就是跳进维多利亚港也说不清了。”

事后证明,这口巨大的箱子里一共有四具尸体,全部都是女性!而且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女性的腹部全部都是隆起的。那箱子的密封性特别好,所以至今没有完全腐烂,她们就跟腌肉一般被整整齐齐的码在那口棺材里,从仅剩的服饰判断,这些女人的死亡时间已经很久。

香港的警察来的挺快的,这是一件大事情,当年轰动了全香港,某豪宅地下室发现了四具不明女尸。关于那批财富,我们已经在警察到来之前就事先转移到了二楼,这属于私人财产,资本主义国家的好处就是绝对保护和尊重私人财产。

朱子豪是这间豪宅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按照香港的法律,他被请去了训话,而我和查文斌作为目击证人,也被一同带去警局。

录了,证词交了一笔保证金后,我们三被送了回来,但是当局要求随传随到,在没有证明我们和这些女尸没有任何关系之前,我们依旧不能离开香港。而那些女尸则被送送入了当局的一家殡仪馆,在哪里,她们将接受法医的解刨。

“我建议立刻火化,否则可能有麻烦。”这是查文斌离开当局时对他们一个负责人说的,对方是个英国警司,他的回答是:“不要让我找出任何证据,否则你们也会有麻烦。”

第二天一早,一溜警车就来了,他们抓走了查文斌。

朱子豪动用了很多关系,也花了不少钱,一整天他得到的消息都是空的,谁也不知道那个中国籍男子到底被关在了哪里,但是根据他找到的一个内部人士透露出来的消息是:香港警局前一晚出了大事!

第三天,一筹莫展之际,我被警方传唤,询问我的是一个华人警察,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双眼血红,头发乱糟糟的,我隔着桌子能闻到他身上已经至少两天没洗澡了。

“夏先生,你的资料我已经全部通过大陆警方传真过来看过了,你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朋友嘛?他是怎样一个人?”

来之前,朱子豪给我找了个律师,我和他简单的也沟通了一下,便按照他交代我地说道:“正常人,和我年纪相仿,我想说的是我们都是守法的公民,我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的事情,如果您没有证据就请放人,根据法律,你们不能扣留他超过48小时。”

“但是,大陆却无法找到有关于他的任何信息,这你如何解释?”

关于查文斌的身份信息,我多少有些明白为什么会差不多,其实并不是他没有信息,而是眼前这个二级警司的级别还远远不够:“我们是通过合法手续来的香港,如果没有他的信息,他过不了关。”

他强调道:“请你配合!我们死了两个人!”说完这句,他的拳头捏的死死的,看那架势是打算要发飙了。

我双手一摊道:“当然,我很愿意配合,他人在哪里?”

“他说那是鬼神在作祟,你要我怎么相信?”

“不信又何必抓人,那把他放了便是。”我继续说道:“不信却又无法解释是嘛?你需要我为你证实的结果,我肯定你依旧不会相信,警察先生,如果我告诉你,他没有骗你呢?”

他不屑道:“荒谬!”

“那就没得谈了,如果再有什么问题,你可以找我的律师。”我示意旁边一位警察道:“现在我的律师要见我的朋友,并且带他走,请问手续去哪里办?”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的朋友现在还不能走。”我回头一看,一位穿着灰色西服打着领带的胖乎乎的家伙走了进来,我对面的那个警司立刻站起来要敬礼却被那人示意打断了。

“你想见他对嘛?请跟我来。”

在那个人的带领下,我上了一辆车,车子载着我穿过香港的大街小巷,又到了一座山下,开了好久的一段盘山公路,有一座白色的三层小楼位于半山腰。门外有荷枪实弹的警察模样的人把手,车子径直驶进了车库,然后便坐电梯上了二楼。

在那里我见到了查文斌,他貌似还不错,起码身体上看着没什么异样。

“你怎么来了?”他对我的到访显得很意外。

刚才那个男人在一旁说道:“我请来的。”

“谢谢。”查文斌对那人说话很客气,然后他对我说道:“我没事,只是要留下来帮他们一个忙。”

“什么忙?”

查文斌说道:“处理那几具尸体,很古怪,负责解刨的法医和他的助手当晚都死了。”

“当局怀疑是谋杀,但是查先生却说是灵异事件。”那男人递给我几张照片道:“希望可以承受。”

那照片上总共有两男一女倒在地上,还有几具医院常见的那种小船。看场景是在一间白色的房间里,房间里到处都是血迹,墙壁上,床单上满是喷射造成的点状血迹。

第二张照片则是墙壁上出现了几个很小的巴掌印,和婴儿的差不多大小,看到这玩意的时候我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只觉得鸡皮疙瘩一下子就起来了,连忙丢开照片道:“你们是警察,这事还用得着来问我们嘛?”

“你别急,再看这个。”说罢那人拿了一卷录像带放进了录影机里,一开始电视屏幕上都是雪花点,过了没多一会儿,电视上出现了刚才房间里的那个场景,几个医生模样的人一起走了进来,他们先是去打开了那口箱子,然后几具尸体被一一抬到了床上。

接下来便是正常的法医工作,大约过了五分钟,电视屏幕突然一眨,就跟信号不好中断了一般,然后等画面再恢复正常的时候那几个医生已经倒下。

这时画面已经被按了暂停,然后又按了倒退键,再重新播放,待那信号中断的时候,再次暂停,那人说道:“注意看,画面上出现了一个人影。”他指着电视屏幕的右下角,那是一团黑色,再以四倍的慢镜头播放下,好像是能依稀辨认出个人影,但也仅仅是好像而已。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我有些瞠目结舌了:画面继续以慢镜头,但依旧无法看清楚那几个医生究竟是被什么东西袭击的,但是几秒钟后,墙壁上一个血手印出现了……然后便是第二个,第三个……

这些手印全部都是凭空出现的……

第一百零八章被人吊打

“作为无神论者,我知道我不该把希望寄托于一个传统的术士身上,更不该相信什么神鬼,但是我真的无法解释。这位查先生仅仅是我以个人的身份要求协助破案,不代表警方的任何立场。”

我说道:“也是,传出去,警察破案说是鬼干的,那不得笑掉大牙。”

“所以,查先生说要请您过来协助,如果能帮助我们破案,我代表香港警方感谢二位。”

我朝着查文斌看了一眼,心想,这还要来干甚?我又不懂这一门路,不过能见到他没事,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晚,香港某法医鉴定大楼,大门的入口被包围的严严实实,门外有很多记者举着相机,拿着话筒。在言论自由的地方,记者拥有知情权,各种问题把那位中年人搅合的头痛,他便是香港一级警司,行动处处长,华人在香港警界的最高位置之一:何中华!

这是一起极不寻常的命案,三位法医离奇暴毙,尽管有监控拍摄下了全过程,但是凶手却犹如幽灵一般来去无踪。在媒体高度发达的香港,这件事情的热度超乎了一切,电视上,报纸上,各种传言满天飞。

而此时,我正和查文斌位于二楼西侧的停尸间,在那里三位法医的遗体被缓缓从冷柜里拉出。

陪同我们的是具有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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