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道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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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道士2-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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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睛,不过从此以后每到阴雨天的时候他的眼睛总会酸痛,并且时不时的眼角会流出一点粉红色像是血一般的液体……

叶秋的伤势是很重的,手术持续了整整八个小时,肺脏、脾脏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医生说他全身的血液几乎换了一遍,若不是这个人的体质实属罕见,这个人怕是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查文斌的肩胛骨也断了,不得不留在延边一直住院,这回,哥三齐刷刷的躺在一个病房里,难得的休息。

因为他们的关系,孙胜没有被捕入狱,只是带着这个秘密和招魂幡一道被遣送回了长县,这个地方,怕是他一辈子再也不想来了。

等到他们陆续出院,已经是一个半月以后了,东北进入了深秋的季节,街上的行人都开始穿着厚厚的棉衣,妇女们开始忙着收割地里的白菜,男人们也要进林子伐木,他们要为接下来的一整个冬天做好一些即将可能的到来。

离开了满是药水味的医院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胖子搂着还有些咳嗽的叶秋,查文斌看着那一地落叶的白桦林看着他俩道:“还去看苗老爹吗?”

“看,为什么不看!”胖子嘴里塞着热乎乎的驴打滚,这是他最爱的北方小吃,“我们只不过是被一点小事给耽误了,他娘的,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居然把我们当做是下锅子的苦力了,他们倒好,躲在后面当支锅的掌柜,临了我们差点搭在下面,连货是什么东西都没见着。”

“问你老丈人去啊。”查文斌被他逗乐了,这一笑,肩膀扯着还有点疼。

“他知道个屁,娘的,后来我听九儿跟我说,老爷子被人叫出去待了一周才给放回来,她跟我说因为这次事闹的挺大,罗门上面似乎对他很不满意,最近老头都躲在家里不敢出门了。”

“不说这些了,现在天色还早,咱们要不就搭火车过去,不过这次,票让我来买!”

改革开放后,全国的发展都可以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可是当他们走下火车到达当年那个小站台时,它甚至还不如那时候的光鲜。地里是刚刚收完的庄稼,火烧成片的秸秆灰让人捂着鼻子躲避不及,跟站台里的人打听之下才知道,去往野人屯现在只有那种三轮农用车,也是偶尔进去收山货才会顺路带点客。

去到最近的一个镇上,胖子几乎搬空了那个小镇上的批发部,几年后回去探老乡,你空手总不行。又雇了一辆三轮子,后面的车斗里装得满满当当,这才摇摇晃晃的冒着黑烟往屯子里走。

路上,免不了就要攀谈起来,开车的问,你们怎么会跑那边偏僻的地方去,胖子说自己当年在那下乡插队这不回来看看老乡。

“还有啥老乡啊,”开车的老哥摇着头道:“你们不知道吧,那屯子这些年只出人不进人,哪家的闺女愿意嫁到那山里头,听说现在人头是越来越少了,但凡有些能耐的都搬到外面来了。不过说来也怪,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最近去的人还挺多,你们这些城里人真会找地方玩啊。”

“挺多?”胖子抓着车斗又问道:“那都是一些什么人啊?”

“什么人,那我就不知道,人家只是雇我的车子,别人只要给钱,我管那么多,说是说进去搞勘探的,但是我瞅着不像,那几个人一脸的凶样,哪里像是吃公家饭的人。”

“那他们有几个人,都带着一些什么东西啊?”

“有七八个吧,东西都是大包小包的,反正也挺多的,也就上个星期的事情,还约了我半个月后进去接他们呢。”

胖子用手比划道:“有没有见过这么长的箱子被他们带着,窄窄的那种,这么点厚度的。”

“哎,好像还真有,你怎么知道的,”司机老哥道:“那箱子还挺好看,外面镶着一层明晃晃的亮片,我当时还说呢,这箱子好看是好看就是窄了一点。”

查文斌小声问道:“有发什么发现?”

胖子把嘴贴到他耳边说道:“查爷,我感觉咱们这回来对了,我估摸着那是一群地老鼠,那箱子里八成就是洛阳铲……”

第七十七章外来的耗子

与那些年相比,进出野人屯的道路比以前只是略宽,听开三轮的师傅说,这些年,东部沿海搞建设,大量的木材都是从这些林子里运出去的。经过当年那座山神庙的时候,它依旧还是那么的破败,匆匆一别,已经有七个春秋过去了,不知道那屯子里的柿子树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结满了红澄澄的果子,想起当年为了那点玩意,胖子可没少挨苗老头的骂,每回都是苗兰偷偷得弄下几个给他们解解馋。

三轮子比起苗老头的驴车到底是要快得多,三个多时辰的摇晃把几个人的屁股都要给整烂了,查文斌说当年他们可是光脚跑的,想想那时候,虽然苦却也是快乐。

到屯子正是下午四点多的光景,村口处几个鼻涕糊着眉毛的孩子正在围着胖子拿糖果,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在冒着晚餐时候的白烟。再次相逢就别提有多热闹,虽说一年前和苗老爹曾经在那棱格勒峡谷有过一次见面,可苗兰却是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年的小伙伴都长大了,苗兰如今也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这么些年,她依旧没有改去山里人那股淳朴劲,见到查文斌一行时,竟然脸红得赶紧先跑回屋子重新梳了个头发,又换了一身衣裳。比起他们几个现在的满身江湖油子味道,这个同龄姑娘当真是一点也没变,所以去年查文斌遇到的那个绝不是真正的苗兰。

锅里冒着热气,突突的滚着的是河里的野鱼,锅边上贴着的是金黄色的玉米饼子,一旁的炉子上炖着的是香喷喷的小野鸡炖蘑菇,苗老爹正在后院里整自己酿得高粱酒,院子里叶秋正在帮忙劈柴火,胖子则忙着给到来的每一个相亲分发带来的礼品。

晚饭的时候,苗老爹的院子里老老少少的坐了整整三桌人,来的人也都各自带来了家中最好的酒菜,这就是东北山里人,骨子里透着那股淳朴,绝不是从电视小品里看到的那副模样。

这些人里头,都是一些老面孔,当年不少都是一起下地的兄弟姐妹,如今他们有的已经成了家,有了后代,不知不觉的查文斌也成了叔叔辈的人了。

推杯换盏之间,回忆的都是当年他们淘的事情,谁也终究是没有提到最后他们放的那把火,热闹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结束,查文斌也知道他们是这么多年来屯子里回来过的第一批知青。

入夜,火炕边的炭火烧得正旺,这酒后劲有些足,胖子晚上喝的有些多先去睡了。苗兰正在厨房里揉面,准备明天一早给他们包獐子肉饺子,那在过去可只能是在过年才能有一回的美味呢。

“你来。”苗老爹抬头看了一眼查文斌却又欲言又止,他比起一年前苍老的越发的厉害,头上的白发已经多了很多,手指上那枚大阪指正在不停地转动中,记得以前,他是从来不戴这戒指的。

“就是来看看您和乡亲们,一别这么些年,我们当时走的时候还闯了祸,那时候不懂事……”

“哎,”苗老爹叹了口气轻轻地摇摇手道:“没有人怪你们,过去的事儿就别提了,乡亲们看到你们不是也都很高兴嘛。”

“来的是高兴了,那不还有些没来的嘛……”

“没有了,全来了,”苗老爹拨弄着炭火,火星一下子飞溅起来蹦到了他的眼皮上,他往后一躲差点把个板凳都给坐翻了。“村子里现在就剩下这么几户人家了,入冬之前,还有一批人要走,等到明年再来的时候,怕就是连一桌子人都难凑齐了。”

“咋了?”

“前些年木头砍得太凶,国家开始封山育林了。新的苗木才刚刚栽下去不久,愿意守在这里吃大山的人也越来越少了,当地政府也鼓励山里人走出去,走到镇上,走到县城,还给安排地基安排工作,有本事的人谁还愿意赖在这里。”

查文斌道:“那您呢,什么时候搬出去?”

“我啊,”苗老爹瞧了一眼窗户对面那还亮着的厨房道:“我是走不了了,苗家世世代代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等到兰兰这一辈也该让它结束了,所以文斌,我还得拜托你一个事情。你们走的时候,能不能把兰兰也一起给带走了。”

“为啥啊,”查文斌不解道:“这兰兰是您的唯一依靠,要说走,那便一起走就是了,留您一个人在这里她也舍不得啊。”

“我老了,”苗老爹脸上浮出一抹微笑道:“她不应该还属于这座大山了,我不能让下一代还继续耗在这里,你就照办便是了。”说着他便起身对他们说道:“你们早点休息,我出去转转。”

“上哪儿?”

去到墙角拿起一杆猎枪,毛老爹又取下那件老棉袄慢慢的套上道:“我去山里转转,看看能不能给打个狍子野猪啥的。”

“那要不我们跟您一块儿去吧,”查文斌道:“说实在的,我还挺怀念那时候跟老猎人们一块儿出去的时光,就当是陪老爷子散个步?”

“哎,不用了,山里这个季节多虎狼豺豹,万一伤着你们可不好。”说着苗老爹便去推门,查文斌立即对叶秋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跟着追了出去。

院子里,苗老爹回头道:“你们回去休息吧,大老远的来,舟车劳顿的,明天早上兰兰给你们准备了饺子。”

“苗老爹,”查文斌说道:“恐怕这么晚了没什么狍子可打了,只有一些耗子可能还在田头窜着,而且这外来的土耗子凶的很,喜欢乱咬人,我看还是我们陪着一块儿吧。”

“就是!”这时门又被推开了,胖子打着哈欠一边走一边道:“要说捉耗子,我们可比狗鼻子还灵,来的路上就闻到了耗子味儿,要说再怎么着,这屯子也算是我们的第二故乡,有人闹咱的娘家,那可不就是往我脸上戳嘛。”

苗老爹紧了紧背上的枪带道:“看来你们都知道了?”

胖子道:“只知道有一伙儿耗子来了,估摸着是奔着咱屯子的,老爷子没见着?”

“是有这么一伙人,来了有个把星期了,满山头的转悠,说是什么地质队的,就住在对面山上以前那块玉米地里,我看他们转了几天才选好目标,估计就是今晚动手。”

正说着,突然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就跟那爆竹爆炸似得,胖子耳朵尖,一下就听出来道:“狗日的,还用上炸药了,娘的估摸着是找到窝子了。咱们现在过去正好,等我们到的时候,那帮耗子准在地下,咱来个瓮中捉鳖。”

那块玉米地,他们可是熟的很,当年夜里没少在那片地里看苞谷。当时那片地就是光秃秃的,这到处都是林子,唯独那片地上只有低矮的一些野草,屯子里也试过种一些果子树,没有一样是能成活的,唯独种下玉米勉强还能收几个,但比起山下那是差远了,那时候粮食紧张也没办法,多一点算是一点。

过去那是没经验,要是现在,他们估计都能看出问题来,像这种表面上不长草的地儿多半下面是古墓,因为过去一些墓葬夯土夯得过于结实,那就跟铁饼似得,所以导致土壤不透气,种啥啥活不了。

老远的就瞧见有两盏矿灯在那转悠,猫着腰的胖子瞅着那地上的帐篷里也还有影子,地面上正架着一个轱辘,有个伙计正在摇着那轱辘往下放人呢。果然是一伙地老鼠,他自言自语道:“敢在老子地盘上找食吃,找死啊!”

苗老爹斜着眼睛看着胖子道:“怎么,你们也是来搞这个的?”

“没有,没有,没有。”胖子赶紧拍打着自己的嘴巴道:“都是跟丁胜武那个老不死的混久了,这张嘴就是江湖话,您可别见外,我们就是来看看您的。”

“可以过去了嘛?”查文斌问道。

胖子道:“再等等,一般下地的至少是两个人,等他们第一批东西运上来注意力就会全被吸引到地上,那时候咱们一举杀出,就犹如天神下凡,嘿嘿。”

约莫半个小时,那盗洞上边还没有东西出土,胖子也有些纳闷道:“没道理啊,怎么手脚这么慢,就这点手艺也敢出来混江湖?有点不对劲啊,怎么着这应该是一伙老手。”

“什么意思?”苗老爹问道。

胖子道:“你看那块玉米地周边根本没有多余的土,这说明他们用的是挤压定向爆破法,会用这种办法打洞的那层次都不会太低,一般都是直接炸到墓道里,而新手都是掘土蛮干的。这下地有下地的规矩,东西要出来的快,不然谁晓得下面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一般十几分钟第一批货肯定是出了膛子了,这么墨迹,要么下面挺难弄,要么就是他们遇到了什么麻烦事。”

正说着呢,忽然那摇轱辘的两个人冲着帐篷外面嚷嚷着什么,隔着有些远他们没听清楚,不一会儿就有人从帐篷里跑了出来,看他们的动作很是激动,那两个人开始不停的摇着轱辘,不一会儿一个人被他们拖着从那地底下给拽了出来,只看到仍在一边倒在地上是一动也没动……

第七十八章当年的金币

“果然出事了,”胖子道:“这八成是个凶墓,那个伙计估计被吞了,活该作死这帮土耗子。”

苗老爹捏着手中的猎枪道:“走,既然来了,那就一块儿上去瞅瞅。”这些个后辈有多大的本事他已经见识过了,尤其是那个一脸冷峻的小哥,这个人去年在昆仑他可是见过,那是相当了得,手中那把寒月刀在罗门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顺着黑,那伙人的注意力这会儿完全不在四周,等摸到那块庄稼地的旁边,胖子第一个跳了出去,手里拿着一根木棍道:“干啥的!全都不准动!”

那伙人被惊得个正着,回身一看,原来是个胖子,一个穿着皮夹克的中年男子立刻就要往腰里去掏东西,胖子眼疾手快,蹲下身去拔出匕首“嗖”得一下飞了过去,那人顿时一声惨叫,手腕被扎了个正着。

余下的几个连忙拿起地上的铲子铁锹就要上来打胖子,这时苗老爹跟着上来手里的猎枪一搂火道:“不准动,谁动就打死谁!”

手腕被扎的那个也是条汉子,捂着手臂死死地盯着胖子道:“几个乡野匹夫,一条破枪,一个老头就想挡住我们锋利的洛阳铲,兄弟们给我弄死他们!”

这时,一个人影飞一般窜了出去,叶秋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可是对付这群土耗子那也是绰绰有余了,等到那个夹克男子下巴上挨了一脚倒飞出去,其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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