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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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王妃-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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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疼不疼了?问出什么没”
  “嗯,他本是王府的人,好多年了,是中途被人收买的说是被逼着吃了什么东西, 被吩咐要仔细你都见什么人,要查有没有见一个戴面具的神秘的男子,估计怀疑到二哥头上了。可是明着不知道那就是二哥。可是他们也够笨啊,你和二哥武功那么厉害,找这么个废物来跟?”栀落把刚才问出来的说给席胤苍听。
  席胤苍沉思片刻:“有时候恰恰相反,武功高强的反而我们会小心警惕,普通人到容易放松忽略了。你不也一样,他怎么会想到王妃会□他。哼!幸好,这时你二哥立场不明,还是不要被人发现与我来往,否则对他也不利,更不能让人知道我与逍遥阁交情过密。唉,还得派人支会你二哥一声。”
  栀落见他消了气,又坐好,问道:“二哥怎么想的?”
  “不知道。”席胤苍摇摇头,接着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干预他,也不会用你来要求威胁他。他要如何选择全看他吧,看二皇子能否取信于他。其实,王府最终要效忠的始终是皇上,老爷子将一切交给我之前就说我让我不要牵扯太深。不过我相信二皇子的为人,所以不违背老头传下的宗旨的前提下,我会支持他,他能争取到你二哥自然是好,可是你二哥身份又特殊,牵扯到
  逍遥阁,所以我不能多管。”
  栀落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担忧,他忍不住问道:“如果,有一天,二皇子等不及谋反,你会如何?”
  “呵呵,不会的。”席胤苍揉揉他脑袋:“我了解他,不过如果真有那一天,我自然会阻止他。”说着,席胤苍低头又问道:“如果有一天,我跟明瑾站在敌对的立场,你会如何?”
  “不会的,我了解你们。”栀落微微一笑说道:“二哥虽然面上一副不屑高傲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怎么都不会是个奸佞的。”
  席胤苍深深看了他一眼,拉过他,吻在他的额头。
  


☆、求签

  
  席浩晨半躺在一张大藤椅里面,手里拿着一块椭圆的玉牌,一边摸索一边思索,屋子里燃着檀香,淡淡的香气让人精神放松。此刻屋里的婢女仆人都被遣退出去,只有一个大汉恭敬的立在一旁,并未开口说话。
  席浩晨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低低的声音响起:“那个戴面具的男子,查到是什么人了么?”
  “还没有,三皇子,之前并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个高手,看当天的样子,他似乎跟席胤苍很熟,两个人默契非常。朝中没这样身手的人,也肯定不是席胤苍下属。”秦满上次受了些伤,此时脸上还稍有憔悴。
  席浩晨又沉默下去,最近的计划总有变数发生,让他很是不快。他又看了一眼那玉牌,说道:“江湖中的?他的为人还不至于让江湖的人牵扯进来。这东西果然有问题 ,最近发生的事,未免都太巧合了。”
  秦满一挑眉毛,低声说道:“您的意思是,这是他们故意的?”
  “不知道,如今的办法,只能是再找机会检验一下这个东西。之前的事居然就让皇上借着账册的事情暗里找席胤苍解决了,如今没了动静,不知是否是故意要引蛇出洞”席浩晨眼神迷离,似乎在自言自语。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既然可能对方正想引着我们上钩,我们还是不要再去轻易行动了”秦满忍不住上前一步,再要检验,只能去找那皇家卫队的首领去对牌,万一是假的,很可能就入了对方的陷阱了。想到这,秦满又说道:“三皇子,据我那日观察,那席胤苍似乎对他的王妃很不一般,特别的在意,既然席胤苍我们不好对付,不如换个方法。实在万不得已再棋走险招不迟。”
  席浩晨听了眼睛一挑:“哦?你确定?也许只是做出来看呢,不过试试看也没坏处”说着,席浩晨嘴角一歪,邪邪的笑了起来。
  那秦满点点头,犹豫一瞬又禀报到:“李良被发现了,如今王府里恐怕要重新安排。”
  “什么?!哼,就没有一个能拎得起来的么?你是怎么找的人,竟是些废物。”席浩晨坐直了身体,脸上怒不可遏。
  秦满低了低头,连忙解释道:“是出了些意外,疏忽大意了,属下会再精心挑选。席胤苍似乎跟二皇子见了什么人,不过并未查到是谁,在寻芳馆,什么都打听不到。”
  席浩晨咬咬牙,冷哼一声,又靠回椅子上,冷冷说道:“去查,看是不是跟那个面具男有关,寻芳馆也给我查查。王府里我们的人不好□去,像李良这样贪生怕死的定是靠不住,你好好想想办法。还有”席浩晨说着,眯了眯眼睛,“府里的人也给我好好查一遍
  。”
  秦满还要说什么,这时门口侍卫禀报颜萧儒求见。
  席浩晨脸现不悦,开口吩咐到:“让他过来吧。你先退下”那秦满一点头,从书架后的通道离开。
  颜萧儒进来先是行了礼,他知道如今形势微妙,他这样前来席浩晨定然不高兴,不过他府中如今这样的情形他也无奈,当下跟席浩晨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
  席浩晨听了,心头思绪翻涌,他总觉得最近这些事似乎有些关联,但是他又抓不住什么头绪,仿佛暗中有什么人在操纵一样。他脸色稍缓,让颜萧儒在一旁坐下,端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淡淡的开口:“牵扯到丞相府?最好去查一查,你也不要去找了,忍着吧。哼,不争气的。照你这般说,你怀疑明轩的事,是跟明瑾有关?”
  “臣也只是猜测,只是因为明瑾突然痊愈,又如此气势张狂。本来哪一个儿子最后接手侯府都该一样的,臣只担心若是明瑾的话,怕是难以控制,最后生出变数。”颜萧儒心里一阵无力,最近接二连三的事让他很是疲惫。
  “如果真的照你猜测,那你这个二儿子也太厉害了。会不会你太高估他了?”席浩晨有些怀疑,若真是明瑾一手安排的如今开始策动,那他可真是不简单啊。“你想办法试探一下,如果真的是那样,这样的人正是我需要的。他若真的只是想要你侯府的权利那便好办,只要有利益关系,便有机会成为伙伴。 ”
  颜萧儒凝眉沉思片刻,微微点头:“既如此,臣派人注意他的行程,到时候找机会让他跟三皇子见面。”
  “去吧。”席浩晨又仰身靠在了椅子上,闭起了双眼。颜萧儒躬身悄然退下。颜萧儒刚退到门口,席浩晨又开口:“等等。”
  颜萧儒停下,见席浩晨睁开眼睛问道:“明瑾可有暗中跟席胤苍有来往,我没记错的话,他跟你那个大女儿一母同胞,一直相依为命的?”
  颜萧儒一惊,呐呐说道:“您,您是说?“
  “哼,你未免也太大意了,你自己把你那大女儿嫁过去,如果真的是猜的那样,如今岂不是你自己给自己弄了个难题出来。哼!”席浩晨眼神如毒蛇一边,瞪着颜萧儒:“这件事不能拖,真有不妥,不能为我所用便趁早除了。反正你对这儿子也没什么感情不是。”
  颜萧儒经过这么一提醒,忽然觉得一阵头皮发麻,只是心里仍然安慰自己,事情该没有想象的那么戏剧性的,而且自己也算经历不少,他想就算明瑾再如何深的城府,如何能隐忍,如何大的本事,还能一下子就翻了天了不成。况且,他随时都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的
  ,就算以前再怎么看不顺眼,就像三皇子说的,只要有利益关系就能有机会。
  明轩的房里,那余氏又哭了一阵子,守着儿子呆了好久,被丫鬟好不容易劝着回到了心蕊园去休息,她伤心过度,回来没一会儿便睡过去。梦里全是儿子的惨象,挣扎半天终于醒来,只觉得浑身的疲惫,她从床上坐起来,唤外头伺候的人:“春兰。”
  马上,进来一个丫头,跟春兰夏荷差不多年纪,长得也挺水灵的,她走到近前伸手去扶着余氏下床:“夫人醒了?可有什么吩咐。”
  那余氏见不是春兰,声音也陌生,一边开口问春兰去了哪里一边抬头看了这丫头一眼
  “啊!!!!”余氏大惊,一脸的恐惧失措,甩开了那丫头的手就缩进了床里,“你,你,你别过来?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在这里?”
  “夫人,您怎么了?”那丫头俏生生的一笑,往前靠近了一步。
  “啊!!!你不要过来。”那余氏又往里面缩了缩,仿佛见到了鬼一样。
  那丫头便停了脚步,笑滋滋的说道:“夫人定是因为少爷的事,受了刺激了,奴婢这就给您找太医去,开个安神的方子来”那丫头说着,又看了余氏一眼,转身离开。眼里一片冷意和嘲讽。
  那余氏犹自缩在床里,一时间过往的一幕幕在脑袋中掠过,只觉得心头发毛。她做了那么多,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如今明轩成了这副样子,难道真的是老天报应不成。
  “夫人,夫人。”春兰一进来就见余氏一脸的冷汗,全身发抖躲在床脚,连忙上前轻声低唤:“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那余氏一惊,一看是春兰,上前抓住春兰的手,说道:“春兰,你刚刚有没有看到?是冬雪,冬雪走出去?”
  春兰被余氏的手紧紧的抓着,看着她瞪大的一双眼睛,又提起冬雪,忍不住心里一个机灵;“夫人,您说什么呢?别吓唬奴婢,哪有人啊?夫人,冬雪已经不在了,定是您做恶梦了。”
  “不对,不是梦,刚刚明明是她在这里。”那余氏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眼睛有些失神。
  春兰握了握余氏的手,咽了口唾沫:“夫人,许是因为大少爷的事情,您太累了。夫人若是不放心,明日奴婢陪夫人去清元寺上香祈福如何。”
  那余氏一听,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对,对,春兰,你快去准备,明日我们就去。”
  清元寺是京城里最大的寺庙,香火旺盛,即便是在平日里,这里也是香客众多。
  余
  氏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脸色有些不佳。不过经过一夜已经没有了昨日那般惊慌失措。她想着许是她自己精神紧张看错了或者误会了,她这样安慰自己。想到明轩,又不禁心里一阵难过和怨愤,依着她的意思,这事定不能善罢甘休的,可是颜萧儒只说这事他有分寸不让她过问,她磨了好几次都没能说动颜萧儒,心里更是窝火。
  到了寺庙门口,春兰和夏荷上前,掺了余氏出来,余氏揉揉自己的额头,抬步往寺内走去。身边来往的有很多的妇人小姐模样的前来上香。余氏进去净了手,燃了香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又在蒲团上跪下,双手合十,嘴上低低的轻喃,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这时她身旁跪了一个妇人,那夫人看着四十多岁的样子,低着头,看不清脸。那妇人抬起衣袖似乎是在抹泪,许是挨着余氏近,余氏听见她说:“菩萨,我诚信向佛,不曾有过歹心,如今大儿子这般情形,忘菩萨保佑,保佑我与我那小儿子能够平安健康,我一定每日上香念佛,积德行善啊。”
  也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余氏心里一动,忍不住问道:“这位大姐?可是家中孩子出了事?”
  那妇人抬头看了余氏一眼,又擦了擦眼泪,说道:“唉,是啊。我儿子被老爷纳的小妾用砒霜给毒死了,我知道是她干的可惜没有证据,她为了争那点儿家产,干出这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将来必定收到惩罚要下地狱的。”说完,又对着菩萨磕了几个头,嘴里说着菩萨保佑,深深看了余氏一眼,起身离去了。
  余氏听完那妇人的话,就觉得心里咯噔一声,仿佛四周的墙壁都挤压向自己,忽然就觉得透不过气来,不知不觉得头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春兰和夏荷去填了香油钱,取了余氏求签的解签回来,就见余氏捂着胸口愣愣的跪坐在那里。两人上前低唤,搀起了余氏,春兰问道:“夫人,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余氏缓了缓心神,努力不去想当初的往事,她摇了摇头,看着夏荷问道:“拿来了吗?是吉是凶?”
  夏荷脸色微微一边,犹豫一下,并未回答,将手上一个纸签递给了余氏。
  余氏心里似有所猜,但仍旧不甘心打开了那纸签,上面密密的写了几行小字,下面是一个大大的朱红的凶字。余氏身体不稳,差点栽倒。春兰和夏荷连忙扶住了。夏荷安慰到:“夫人别急,这签许是不灵的。”
  余氏一刻也不想多呆,命人伺候着回了府,当天晚上便病倒了。大夫看不出什么,只说是受惊过度,心绪不稳,开了安神的方子嘱咐静养。
  颜萧儒听了人回话
  ,过来看余氏,只当是明轩的事情刺激了她,坐着安慰了一会儿,命人好生照顾,便离开了。最近他是焦头烂额,哪有心思细管这些。余氏自然是也不敢跟他说实话
  


☆、算计

  芷夕听说母亲病了,过来探望,跟余氏说了几句话,余氏心里烦躁难安,没几句就打发芷夕下去了。芷夕欲言又止,只好退下。自从上次在宫里又见着了席胤苍,她心里就再难放下,如今她也到了年纪,可是最近府上出了这么多事,她完全被忽略了,她心里着急又不好说什么。
  芷夕一路往自己的院子走,越想心里越是嫉妒不甘,如今哥哥被废,母亲病倒,父亲整日不见身影,又想着栀落如今安然当着王妃,过的逍遥自在,而那一切本该是属于她的,想到这,她忍不住一跺脚,挥手就抓下了路旁的一簇花瓣。当初母亲就说那样的好亲事该是给她的,谁料的父亲坚持说让栀落嫁过去,真是想不明白。也不知余氏知道这女儿心里最担心的不是母兄,全是自己这些个事情,会是什么心情。
  “二姐,这是怎么了?谁惹二姐生气了?”这时,从路的另一头走来一道纤细的身影,正是芷珊。
  芷夕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里一阵厌恶:“如今府里这么多事,我自然忧心,哪里能像妹妹这样快活。”
  芷珊心里冷哼一声,暗自骂道:活该,看你以后还有什么依靠。面上装出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抚着胸口说道:“姐姐怎么可如此冤枉我呢,哥哥出事,夫人病倒,我不知道多难过担忧,正要去给夫人请安问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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