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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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的边缘-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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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在旁边冷冷地说,方龄看了丈夫一眼,好像对他的说话方式不很赞同。楚宁还是没有出声回答,只是静静地站着。方龄说:“魏小姐,医生说家瑶如果情绪稳定不下了,随时都有危险。她是个傻孩子,从高中一年级爱上宋文博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担心,担心恋爱的事情不会带给她幸福反而带给她伤害,今天这样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而且这已经是这一段时间的第二次。魏小姐,作为一个母亲,我能不能向你提一个要求,请你救救我女儿,请你救救她吧。”
“请你救救她吧,”这句话却好像回声那样在楚宁的耳边转着,回声越转越大,楚宁仿佛听见了妈妈的哀求:我老公是冤枉的,他没有杀人,请你救救他吧。楚宁瞪大眼睛看看方龄又看看吴伟纯,眼里闪现一丝的仇恨的火光,她冷冷地说:“我不是医生,我怎么懂得救她。”方龄的眼睛里尽是哀伤,她说:“魏小姐,女儿是父母的心头肉,家瑶自小就有这样的病,这些年来做父母的真是操尽了心,我们不企求她能够成才能够成为父母的骄傲,我们只希望她能够平平安安地活着,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我相信你也是能够理解的。”听到这里,楚宁甚至冷笑了一下,她说:“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所以我不能理解你的这种心情。”方龄和吴伟纯听了楚宁的话都怔了一下,但是方龄仍旧希望说服楚宁,她说:“魏小姐,我知道跟你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但是我是一个母亲,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女儿,所以我求求你救救我女儿,请你把宋文博还给她吧。”方龄终于把最难开口的一句话说了出来。
他们三个都不知道,这时程家齐和宋文博都已经站在了休息室的门口,宋文博听到方龄对楚宁提这样的要求,立刻要冲进去,但是被家齐拦住了。吴伟纯这时接着方龄的话说:“魏楚宁,你不是一直在勤工俭学吗?说明你需要钱,如果你答应,只要不超过我们能力范围的,多少钱我都肯给。”楚宁听着吴伟纯说完,好像不是很确定地看看方龄又看看吴伟纯,吴伟纯以为楚宁动心了,忙说:“为了我女儿,我多少钱都肯给。”楚宁似乎怀疑不相信吴伟纯的话说:“为了救你的女儿,你多少钱都肯给?”吴伟纯说:“是的,钱不是问题,对于我们来说,一家人齐齐整整比什么都重要。”楚宁这时笑了出来,笑得诡异而痛苦,所有的人都被她的这种笑镇住了,笑声停止后楚宁说:“为了一家人齐齐整整?为了一家人齐齐整整,你吴大检察官多少钱都肯给,你也知道一个家齐齐整整比什么都重要?你一家人齐齐整整,我魏楚宁就应该无父无母孤单一个人?我告诉你吴伟纯,我叫魏楚宁,我父亲姓魏,我母亲姓楚,我现在就是恨不得家瑶立刻死去,让你们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楚宁的情绪已经失控,越说越大声,眼睛泪光闪闪。
不单止吴伟纯和方龄听到这些话呆了,外面程家齐和宋文博也呆了,吴伟纯口中喃喃说着:“魏楚宁,父亲姓魏,母亲姓楚,魏林生,楚雨虹,你是魏林生和楚雨虹的女儿。”方龄听了手不觉地捂上了嘴巴,吴伟纯这时却冷静了下来,他眼睛紧盯着楚宁说:“你是来为你父母报仇的,你明知家瑶是我女儿所以才故意横刀插入她和宋文博之间,你想害死家瑶让我们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楚宁被他的话和眼神看得发憷,他说得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她想坚强站直对峙吴伟纯,但是身体却不自觉地一步一步向后退。
这时“砰”的一声,休息室里的门被大力推开,宋文博闯了进来,后面是拉住他不让他前进的程家齐。这时轮到楚宁呆住了,宋文博甩开家齐的手走到楚宁的面前,眼睛瞪着楚宁的脸手指着吴伟纯夫妇一字一句地说:“你是为了报仇才和我在一起的。”楚宁眼泪汪汪,看着宋文博一步一步后退,宋文博揪住了楚宁胸前的衣襟眼睛喷火地追问:“是不是?是不是?你为什么不否认?你为什么不否认?说!”楚宁终于小声地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听了楚宁说出来的“对不起”三个字,宋文博呆了一下,揪住楚宁衣襟的手不觉用力一推,楚宁倒退几步,跌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宋文博转身大步地走出了休息室。
此时方龄近,看着楚宁想说什么,吴伟纯全走过来拉着她出去了。休息室里只剩下楚宁和程家齐,楚宁这时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大声地哭了起来,家齐一直没有走开,只是静静地看着楚宁哭,今天的事情他出人意外了,楚宁竟然和家瑶的父母认识,而且家瑶的父亲和楚宁父母的死还有关系,这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事情,他想问楚宁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是看着楚宁哭得这么伤心,又不忍心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要欺骗我

楚宁回到学校就一直在宿舍里哭,杨静她们都知道这又是和宋文博有关,她们都不知道魏楚宁与宋文博在过年期间发生的事情,干脆劝楚宁放弃算了,为这样的一个人不值得。楚宁不好向她们诉说事情的真实情况,又怕她们误解,所以就不再敢在她们面前哭,只好一个人偷偷地流泪。
看着楚宁伤心的离开了医院,家齐进病房向吴伟纯打听楚宁家里曾经发生的事情,吴伟纯似乎不愿意提起,他沉默了一下,仿佛在回忆什么事情,然后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你父亲也知道,你回去问你父亲吧。
傍晚回到家里,母亲田易欢正在擦饭桌准备开饭,父亲程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田易欢见儿子回家,高兴地说:“快去洗手,怎么现在才回来呀,家瑶怎么样,好点了没有?”听见老婆问起家瑶,看报纸的程正放下报纸回头看着家齐,似乎也在等着儿子回答,见家齐摇摇头,他们的表情都有担心,田易欢无言地进厨房去了,家齐却没有去洗手,而是走到沙发边站着看着父亲。
程正见儿子在自己身边站着不说话,仍旧举着报纸有些奇怪地回头看着儿子,说道:“有话跟我说吗?关于什么的?”家齐说:“爸爸,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的情况。”程正放下手中的报纸说:“打听个人?谁呀?”家齐说:“我一个同学的父亲,叫魏林生。”程正听了魏林生的名字,好像也在回忆里搜寻一下东西,口中沉吟着“魏林生”三个字,“家瑶的爸爸吴伟纯好像知道他的事情,但是他不肯说,他说你也知道。”这时程正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他看了一眼家齐说:“他是你同学的父亲?我记得他是有一个女儿的,现在上大学了?”这回答很让家齐觉得奇怪,原来自己的父亲不单止知道楚宁的父亲,还知道楚宁,而且他这样回答正说明他知道楚宁父亲的事情,并且他也像家瑶父亲吴伟纯那样似乎不愿意说起魏林生的事情。
于是家齐追问说:“是的,她现在是我的同学,她父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恨家瑶的父亲。”程正沉默了,这一件事情当时是他们检察院起诉的一件冤假错案,尽管后来纠正,但是也还是检察院的耻辱,起诉的检察官吴伟纯在这一件事上多少有一些渎职的过程,尽管单位后来没有追究,而自己当时作为吴伟纯直接上级,也有一点点连带的责任,只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了,想不到今天儿子竟然问起了这件事情来了。
看家齐等待自己回答的样子,程正只好避重就轻地说:“是一个冤假错案,过去十几年了,大家都不愿提起了。”这样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要离开的样子,这表明他也不愿意说下去,家齐说:“爸爸,这件事情对我很重要,你一定要给我说清楚。”田易欢已经从厨房里拿了饭菜出来了,她对他们父子说:“有什么事情比吃饭重要的,还是先吃饭再说吧。”家齐却不动脚步看着父亲,程正见这样只好说:“确实是件冤假错案,当时是检察院起诉魏林生杀了人,法院判了死刑,但是后来他翻供了,据说他翻供的原因和她老婆的死有关,后经查实警察在办案过程中存在刑讯逼供,是冤案但是早已经纠正了。”家齐听了,有些懵住了,案子中死去的不是当事人楚宁的父亲,而是楚宁的妈妈,怎么会这样的,他问道:“她妈妈怎么会死的?”程正叹了口气说:“听说是他老婆用死来威胁他不要认罪。”
这句话更让家齐吃惊了,他曾经查看过楚宁的档案,他知道楚宁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既然当时死去的是楚宁的母亲,那她的父亲怎么也会不在了呢?“既然是冤案,那么楚宁的父亲应该是无罪释放的,为什么她父亲也会不在了的呢?还有当时那件案子是怎样的,你们检察机关怎么做出这样草菅人命的事情。”对于魏林生的死,程正似乎不了解,他问道:“魏林生不在了?当年案件重审,他判了无罪释放的,他不在应该是有其他的原因吧。至于当年的那件案子的出现,原因有很多,公安机关办案有问题,负责起诉的检察官吴伟纯当时正好家里有事也有一定的渎职,而我作为吴伟纯的直接上级,也有连带责任。”程正讲起这件事情,心中不无感慨。
家齐说:“爸爸,楚宁的爸爸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吗?”程正看着家齐的样子,看来他不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于是他说:“我确实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人,她是魏林生翻案时的辩护律师,好像后来对他也有所跟踪,她对于魏林生的事情应该比较清楚,你去问问她可能会了解一些情况吧。”家齐忙说:“是谁?”程正说:“李绮红律师,她多年从事法律援助工作,魏林生的案子就是她经手的,明天我先给她个电话,你问一下她吧。”程家齐焦急地说:“爸,你现在给她个电话吧,我现在就想去找她。”程正不同意,“现在是下班时间,现在去找人家不合适,你这么急干啥?”
这时田易欢走过来,一手挽着丈夫的手臂一手拉着儿子的手往饭厅走去,口中说:“两父子今天这么多东西要聊的,快吃饭去,看,菜都凉了。”餐桌上的饭菜已经摆好,大家坐下来吃饭,程家齐和程正都没有说话了,田易欢奇怪地说:“刚才你们两父子还那么多话要说,怎么现在都不说了呢,你们今晚真的做到食不言寝不语了。”程正看看家齐,家齐正沉默地埋头吃饭,他很快把碗里的饭扒完,然后说:“爸爸,明天你和李律师先打个招呼吧,我先上楼去了。”说着放下筷子站起离开饭桌上楼去了。
田易欢一直看着儿子的上楼背影,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她回头问程正说:“你儿子怎么啦,怎么今晚那么异常的,他刚才好像说到一位同学的父亲,到底是什么回事。”程正停下吃饭说:“他一位同学的父亲曾经是我们院起诉的一个人,就是那个一审判死刑,二审无罪释放的魏林生。”田易欢似乎也听说过魏林生的名字,她有些惊讶地说:“世界怎么这么小,他小孩是家齐的同学呀?”程正说:“是的,好像还和吴伟纯的女儿家瑶认识。”田易欢叹了口气说:“这样呀,是了,他的小孩是男的女的?”程正这时没有抬头边吃边说:“女的,听家齐说叫魏楚宁。”“魏楚宁?”田易欢高声叫了出来,程正也被她的声音吓了一下,他说:“是的,你这么惊奇干什么?你见过她吗?”
田易欢把筷子放下,说:“不,我没有见过她。”程正说:“那你这么奇怪干什么?大惊小怪的。”田易欢此时神色凝重地说:“我没见过她,但是我听说过这个名字,早一阵子我不是告诉你你儿子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却被他的同学宋文博先下手为强抢走了的吗。”程正点头说:“是好像听你说过有那么回事。”田易欢说:“我记得宋文娜提过那个女孩的名字,就叫魏楚宁。”程正此时也放下了碗筷,明白过来地说:“怪不得他要打听魏林生的情况,原来是这样的。”
家齐回到房间后,就给宋文博的手机打电话,但是手机一直没有人听,后来他给宋文博的家里打电话,接听的是宋文娜,她说哥哥一直没有回家,家齐交代宋文娜说你找找他吧,他可能会有事,宋文娜追问什么事,家齐并没有说,只是要宋文娜想办法找找宋文博。
此时的宋文博身在黄沙广场,他的面前已经堆了一堆的啤酒罐,今天早上从医院出来,有些浑噩地在街上转了几圈就来了这里,宋文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转到这里来,来了之后就一个人在沙滩上坐着喝啤酒,从中午一直到现在。现在天已经黑了,一整天里手机老是在响,现在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这时附近小店里的老板娘走过了,宋文博今天下午多次在她店里买啤酒,现在天黑她要关门回家了。天气冷,入夜后就没有什么人到广场来,看沙滩和广场上就剩下宋文博一个人,还是喝得醉醺醺的,于是好心地过来劝一下他,“年轻人,天黑了冷,还是回家去吧。”宋文博睁大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头又埋下膝盖去了,老板娘见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忍心留下他一个人,她说:“你还有钱吗,我去替你打一部的士吧。”宋文博听了,从衣袋里掏出钱包给她,老板娘也是一个好心老实的人,她从中拿出一张五十元的纸币,就把钱包给回了宋文博。
一会儿后,她叫来了一辆的士,还和司机一起扶宋文博上车,宋文博好像没有完全醉死,他还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的士司机就把他送到家门口了。
宋文娜刚接听完家齐的电话,正焦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听见有人按门铃,忙跑过花园来开门。的士上下来的宋文博已经是站不起来的样子,文娜忙跑上去扶着他,的士司机见家人出来接,拿出二十块钱说:“这是找回的零钱。”宋文娜忙千恩万谢地接过钱,司机走了。
扶着宋文博回屋里,宋文博走得歪歪斜斜的,宋文娜几乎扶不稳,但是又不敢叫人,担心惊动了刚上楼的奶奶,但是宋文博走了没几步,就像倒水那样呕吐了出来,看来想瞒也瞒不住了,奶奶一定是知道的了。果然还没走过大厅,奶奶就从楼上匆匆下来了,口中说着:“是文博吧。”宋文娜有些心虚地看着奶奶,好像自己做错事情的样子,“怎么醉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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