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恨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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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恨的边缘-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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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候,宋恒一家赶回来了,安琪和安娜这对双胞胎姐妹虽然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是却一点都不见外,他们见了宋文博都喜欢得要命,一见面就跑上前一人抓住宋文博的一个胳膊来个亲吻。姐姐安琪用不很标准的中文说:“文博,你怎么这么帅呀?”妹妹安娜说:“文博,你怎么可以是我的哥哥呢,你不是哥哥多好。”宋文博上次见她们时,她们都还是八九岁的小孩,现在她们虽然只有十三岁,却都已经是一副成熟少女的模样了,所以不是很习惯她们现在的样子。还好她们的母亲米雪儿上前拉开她们两个说:“哥哥就是哥哥,你们不要这样。”米雪儿虽然是外国人,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婆婆陈蓉是不喜欢这样随便的,现在婆婆正在看着,所以忙把她们姐妹拉到陈蓉的面前,示意她们给奶奶打招呼。
安琪和安娜好像明白过来似地,立刻变成了小淑女的模样,姐妹上前,姐姐先向陈蓉说:“奶奶好,祝你健康长寿。”然后妹妹安娜说:“奶奶好,祝你每天开心快乐。”然后轮流着给林清、文娜问好。宋文博也主动问候宋恒说:“爸爸,路上辛苦了。”宋恒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是已经考了驾照了吗,怎么还要你叔叔去接机。”宋恒的意思是应该宋文博去给他们接机的,林清忙说:“文博现在实习时期,晚晚加班到很晚,所以就没有要他去。”米雪儿此时已经挽着宋文博的手臂,笑着说:“是吗文博,你已经毕业工作了,太好了,我和你爸终于有机会退休去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了。”宋文博看了一下身边的米雪儿,不知道怎样回答,宋恒却说:“还早得很呢,你再过十年再作这样的打算吧。”
年前这两天虽然不用上班,但是过的很忙碌,奶奶老让文博不是做这样就做那样,抽空还去了妈妈家里一趟,稍微停下来安琪和安娜就拉着他到处乱转,陪她们去这里去那里的,这些文博都做到了。但是即使在最忙碌的时候,心里都还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楚宁到底怎么样,她一直都没有给自己打过电话,难道她就不想听听自己的解释吗?为什么那么久都不肯联系自己呢?陪安琪安娜看着烟火盛开的夜空,文博心里不禁在想,过年了,楚宁的心情怎样?她还会伤心吗?她此时会想着自己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宁姐姐,有个哥哥找你

到了大年初一早上,例行地祭拜了祖先,宋文博就外出了,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他不知道等下去会怎样,路上交通的交通还算是畅顺的,一个半的小时的时间,宋文博就到达魏楚宁所在的郊县B城的汽车客运站了。宋文博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从客运站出来当然认不得路,他拿着地址问车站门口小店的老板,老板指了一通,后来还是说你打个摩的过去吧,自己找很难的,打个摩的三块钱就直接到门口了。宋文博按老板指的打了个摩的,摩的载着他在大街小巷里转了约十分钟,在一个巷口停下来说:“这就是莲花路二巷了,你顺着门牌找就行了。”文博下车看看摩的司机指着巷口挂着的门牌,确实是莲花路二巷,于是把车费给了摩的司机,摩的司机转个弯开走了。
宋文博顺着巷子找16号门牌,但是巷子人家门前并不是都有门牌的,刚刚是数到5号,等一下看见的就是11号了,宋文博走到小巷的尽头都没有找到16号门牌,只好问在巷子里玩沙炮的几个小孩16号是哪里,小孩似乎对门牌号码没有什么概念,他们都摇头说不知道,一个小男孩问道:“你要找谁?”宋文博说:“你们认识一位叫魏楚宁姐姐吗?”他们一听争着说认识,“是宁姐姐呀,她就住在那。”一个孩子指着宋文博身后一个小院子说,然后他已经转身跑去了,拉着铁门向里面叫道:“宁姐姐,有人找你,宁姐姐,有个哥哥找你。”
宋文博跟他走了几步,见他这样喊着,反而停下了脚步,他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小伟,我都说沙炮全给了你们,没有了。”然后看见铁门被里面的人拉开,小伟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而是指着后面宋文博说:“我没骗你,那个人说找你呢。”楚宁站出来抬头的一刻,她呆住了。
那个穿着灰色大衣高大挺拔的男孩不是宋文博是谁,他肩上斜挂着一个黑色的背囊,手拿着一张纸条,看见自己的那一刻,眼里立刻闪现出激动的光彩。楚宁慢慢迈前两步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宋文博笑笑说:“怎么?我来了你不欢迎吗?”“不是,只是很意外。”确实在这个时间在这里看到宋文博楚宁真的很意外,两个星期前自己从学校逃回家,心里是很难受的,但是两天后在附近的蛋糕店里找了份兼职,白天干活下班后回家搞年前卫生,渐渐地也就忘记了难过了。昨天下午翰翔的妈妈给楚宁抓了一只公鸡一只鹅送过来,嘱咐了楚宁大年三十晚上要做的事情,结果楚宁就一直忙到晚上十点才吃晚饭,收拾好看了一下电视睡觉,就一直睡到刚才才醒来,那也是被小伟这一班小孩吵醒的,他们要楚宁跟他们一起玩爆竹,楚宁给了些沙炮打发他们,刚才她以为他们玩完了又来向自己要了。
楚宁请宋文博进自己家里,进了那横拉闸的铁闸门,里面是一个十多平方的小院子,院子是水泥地面,角落里有一棵芒果树和一棵幡蕃石榴树,院子后面是一座两层的小楼房,还是石米的外墙,里面并不宽敞,客厅也很小,客厅灰色酒柜上的电视正演着春晚,楚宁刚才应该是在看重播的春晚节目。楚宁拿过宋文博手中背囊放在实木的沙发上,实木沙发应该也用了很久的时间,一些位置的漆已经掉了,露出原木的颜色,楚宁从另一个木沙发上拿过一个绒布的坐垫铺在文博身边的沙发上,再请他坐下,然后楚宁把装着瓜子糖果的盘子端到小伟他们几个面前,他们伸手一人抓了一把糖果瓜子,然后就转身出去玩了。楚宁把盘子放到宋文博的面前,说道:“你吃糖,我给你泡壶茶吧。”说着走到酒柜前端了茶具,进厨房去了。
宋文博看清了屋里的情况,一楼一边是客厅,另一边是厨房厕所和楼梯,楼梯装有不锈钢扶手,地板是白色的耐磨砖,窗口装的还是内外推的不锈钢窗,地方虽小,但是整洁光线也充足。楚宁从厨房里端着茶具出来,给宋文博斟了一杯茶,茶的喝下去不怎么样,但是装在白色的瓷杯里很好看。楚宁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什么好茶叶,这茶是过年了随便买的,如果你不喜欢就喝开水吧。”宋文博笑笑,说道:“没什么,挺好的。”楚宁见宋文博还能接受,坐下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有一口没一口喝着。
陪文博坐了一会儿,楚宁看墙壁的挂钟,快十二点了,站起来说:“你大老远跑来,就在这里吃餐饭吧,我现在做饭,可能没那么快有的吃,你饿的话就啃些瓜子吃糖。”宋文博点点头,楚宁进厨房去了。虽然是大过年,但是就自己一个人,本来楚宁中午打算就吃冰箱里昨晚吃剩的那只鸡就算了的,现在不行了,只能打那只鹅的主意了。先洗米下电饭锅煮着,楚宁从冰箱里拿出了那整只的鹅,幸亏做鹅不是很麻烦,过去在奶奶的指导下楚宁可以做得很不错的。听见厨房里嘣嘣的砍切声,宋文也走进来看看,只见魏楚宁围着花围裙左手拿肉右手拿刀在砍着,分明很熟手的样子,见文博进来示意他不要走前说:“会溅到你身上的。”宋文博站在一边说:“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楚宁听了停下来,拉开身边冰箱的门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倒进一个红色塑胶筛子上说:“把这些甜豆拣好吧。”说着拿起一个甜豆撕开豆蒂示范给宋文博看,然后说:“你还是去外面撕吧,这里窄又脏。”宋文博接过楚宁递过来的豆子看了一下,出客厅去了。
撕完了豆子拿进厨房,楚宁已经砍切完鹅肉了,装在一个大大的盘子里满满一大盘,然后她洗了砧板和刀切一块已经刮去了皮的生姜,回头看宋文博一直站在后面,笑着说道:“你确定你要一直看着吗?还是出去坐着看看电视吧。”宋文博说:“你怕我偷师吗?”楚宁笑笑说:“君子远庖厨,我怕你看了等一下吃不下了。”楚宁边说边把锅烧起来,顺手拿起灶台上的一个蒜瓣掰下几颗,放在砧板上拍了两下,挑去蒜皮用手和刀一刮砧板,放入了烧开的油锅中,加上切好的姜片爆香,放进鹅肉翻炒了一会儿,然后倒进各自不同的调料炒匀,最后盖上了锅盖,转身推宋文博出厨房说:“出去坐一下,熏一身油烟味了。”
趁焖鹅的时间,楚宁把酒柜上摆设的两个沙田柚拿下一个来,用刀切了几下剥开了皮,但是柚子皮剥开后楚宁掰了几下都没有掰开柚子瓣,只好求助递给宋文博,宋文博拿过后笑着说:“我以为你什么都行的。”说着两手用力一掰就分开两大瓣了,楚宁接过掰了一小块放进口里试了一下说:“真甜,翰翔奶奶挑的就是不错,你试试。”边说边掰下一瓣递给宋文博宋文博吃了一口,味道确实还可以,楚宁说:“我每次买柚子都挑不到好的,这是翰翔奶奶送过来的,真好吃。”楚宁说着自己又啃了一口。突然她叫了一声说:“哎呦,我的鹅肉。”然后跑进厨房去了,刚才差点忘记了鹅肉还在锅里煮着了,铿铿锵锵的锅铲碰锅声,宋文博跟进来说:“怎么样,没烧焦吧。”楚宁加了一点盐又盖上锅盖说:“还好,没事,再烧五分钟就行了。”
然后楚宁把筛子里的甜豆倒进水盆里放水冲洗,问宋文博说:“你喜欢腊肉炒甜豆还是鱿鱼炒甜豆?”宋文博对做菜是没有任何认识的,他想了一下说:“清炒不行吗?”楚宁回头看了他一下,点头说:“可以。”
午饭就只是两个菜,一大盘的鹅肉和一碟清炒甜豆,宋文博很喜欢吃楚宁烧的鹅肉,简单而又充分发挥了鹅的味道,由于吃饭的时间比较迟,午饭两人都吃得不少,宋文博把电饭锅里最后的一点饭都吃完了。楚宁笑这说:“你们大城市的人,吃惯了大师傅做的菜,尝尝我们的家常做法也挺新鲜的吧。”宋文博放下碗筷满足地说:“家常做法有家常做法的味道,我很久没吃这么多饭这么多肉了。”楚宁说:“那是因为你饿了。”吃完饭宋文博要替楚宁洗碗,楚宁不让动手说:“过门都是客,我怎么好意思让你给我洗碗。”
宋文博就一直站在楚宁后面看她忙碌。到真的忙完了,脱下围裙洗干净手后,楚宁到厨房里面的洗手间里挤了些润手霜摩挲着两手出来,对文博说:“好了,出去外面吃柚子。”宋文博却没有动站在那里看着楚宁,楚宁见他不动,回头说:“怎么啦?”宋文博伸手一把抱住了楚宁。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天,你也会把家瑶当成妹妹的。

刚才的相处一直很平和,也把一些不愉快的想法抛到了脑后,这时被宋文博突然地抱住,那天晚上的情形又跑进楚宁的头脑中来,楚宁想推开宋文博,但是他抱得紧紧的,根本就没办法推开,宋文博说:“为什么发生事情就知道自己逃走?为什么不问清楚情况?为什么那么久不给我电话?为什么不听听我的解释?”
听他这么说,楚宁心里不无生气,他还好意思责问自己,好像错在自己似地,楚宁干脆说:“那好,你就解释一下你跟吴家瑶到底是怎么样的。”宋文博抱紧楚宁说:“我跑来就是要向你解释的,就算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楚宁不再挣扎了,文博说:“家瑶有心脏病。”楚宁抬头看着他说:“这程家齐已经告诉过我了。”文博说:“那晚你看见的事情,是有原因的,那天是家瑶的生日,我和家齐陈凡他们替她庆祝完生日,最后由我送她回校,这不奇怪,在路上她一定要玫瑰花,我就给她买了,回到校园,我本来想跟她说清楚我和你的情况以及我对她一直都是兄妹之情的,谁知我才刚说起,她就激动地哭了起来了。”
楚宁抬头看着宋文博的脸说:“所以你就抱她了?文博,你知道吗?玫瑰花和拥抱不应该是兄妹之间的,如果你真的要表明你跟她只是兄妹的话,你就不应该送她玫瑰花,更不应该抱她,这些只会让她误会更深。”宋文博有些无奈地说:“这我何尝不知道,但是那一刻我真的就这么做了,也许是我不忍心看她哭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她刚刚住过医院我心里害怕,我知道不应该,但是那一刻我还是做了。”楚宁推开了宋文博,走出了厨房,她说:“文博,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对她的并不只是兄妹之情。”宋文博拉住楚宁的手臂说:“不,我自己清楚得很,高中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楚宁轻轻叹了一声,拿下宋文博大衣上粘着的一片瓜子壳说:“也许吧文博,有时候兄妹之情和爱情的界线并不就是泾渭分明的,曾经我也以为我是喜欢翰翔。”宋文博顺手抓住了楚宁的手追问道:“那你现在呢?”楚宁笑笑说:“很清楚了,我们只是兄妹。”
宋文博说:“就没有半点超出兄妹间的感情?”楚宁拉着宋文博在沙发上坐下说:“你别转换话题,现在说的是你和吴家瑶,不是翰翔。”宋文博坐下说:“你不知道,家瑶跟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我都觉得很自然,但是当我看见你和家齐在一起时,我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我恨不得上前去将你拉走。你记得去年学期末的时候吗?当你说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好像这世上一切的一切对于我都没有意义那样,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失落过。至于家瑶,当然我也关心她的喜怒哀乐,就像关心文娜那样,那是有原因的,因为小的时候我和她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楚宁坐着睁大眼睛,静静地听着。
第一次见家瑶我才六岁,还没有上小学,我本来不是和家齐家瑶他们住一个大院里的,但是那年的春天,我父母分开了,我跟着妈妈离开了奶奶家搬进了检察院的宿舍,我妈妈和家齐的爸爸是同学,本来我爸也是检察院的,但是据奶奶说他过不惯那样的日子,辞职下海经商了,过来几年,他和他的秘书,一个澳大利亚的女人在一起,抛弃了我和我妈,妈妈就带着我住进了单位的宿舍。那时候的我可能受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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