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虎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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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虎贲- 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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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端打了一个激灵,直接给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
  “什……什么情况?”摔得头昏眼花,好不容易爬起来的冯端眼前却是一片乌黑:他的头盔因为摔下马的时候歪了,正好挡住了他的眼睛,将头盔扶正,眼前的景象让他瞠目结舌:只见无数身披着衣甲的骑兵从契吴山所延伸的丘陵中钻出来,直接冲侧面想他们冲杀过来。
  来者全是骑兵:黑色的铠甲反射着秋末泛着土黄色的阳光,让他们周身呈现出一种类似于黄金一般,金闪闪的光芒。远处一杆高举的旌旗直竖半空,阳光透过旌旗,仿佛在熊熊燃烧,旌旗上龙飞凤舞的绣着几个大字“镇军大将军罗”。
  在大唐只有一个将军受封为镇军大将军……
  “是,是,是罗……罗士信……”冯端失声惊呼,吓得心胆俱裂,脚下发软,方干爬起来的他,险些再次躺下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声音不自觉的带着颤抖之意。
  对方的速度极快,眨眼间已到了近前。
  “上上上!”冯端完全没有做好战斗准备,急急忙忙之间,哪里指挥的过来,只知道让兵卒顶上去,挡住这一波的冲击。
  这一刻兵卒的优劣,以及将领的的作用便得以体现。
  真正的强兵在遇袭的一瞬间便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将领的命令一下达,他们不回去考虑将领的命令是不是正确的,在思考之前,本能的以执行命令为先。而一个出色的将领,在遇到这种情况,必需在第一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以及最明智的指示,以安将士遇袭后的不安之心。
  很明显朔方军远远达不到这个境界,而冯端此人虽说不上一无是处,但作战经验明显不够丰富,打多了以多胜少的顺风战,一旦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不知如何应对。
  最关键的还是罗士信,罗士信的存在就如一座大山压在冯端的胸口……
  他没有半点与之对战的勇气。
  连主将大将都是如此,更别说是兵卒了。
  除此之外,朔方军还有一个致命的不足。
  朔方的兵都习惯了梁洛仁统帅,梁洛仁治兵还算可以,能够把握的住将士的心。而冯端方刚上位,根基不足,绝大多数的兵卒对他都不甚信服。尤其是最近朔方食物短缺,梁洛仁会给他们争取到最大的利益,而冯端逆来顺受,梁师都给他多少,他就发给下面多少,早惹怨言。
  多种情况参差在一起,以至于冯端的命令没有多少人执行。
  这罗士信都快要杀到近前了,却没有兵卒上前抵挡,自乱一团。
  两军瞬间就厮杀在了一处。
  鲜血四溅,人仰马翻。
  罗士信长枪挥动,长达丈余的长枪,刚与敌人一接触,便杀了十余人,破入敌阵,看出了朔方军全无战心战意,高吼着:“讨伐逆贼!只拿贼首,余党不问,降者不杀!”
  “讨伐逆贼!只拿贼首,余党不问,降者不杀!”全军早已心领神会,步调一致地一起放声大喝,好象半空中又打了个焦雷。
  四周兵卒见帝君已经冲到近前,本能的要上前战斗,这回听见“只拿贼首,余党不问,降者不杀!”的号召,四方的朔方兵步子明显放慢,动作也变的迟疑。
  瞧着对方旌旗之下的那位身披明光铠的犹如战神一般的大将,冯端的心脏几乎跳出口腔子,那是追魂夺魄的眼,白森森的獠牙,痛饮鲜血的长枪,在他眼中罗士信几乎就成了一个怪兽,瞧着他们越来越近,又听到针对他的呼喊,终于受不住压力,拨马便逃。
  他这一跑,让本来就无战心,士气低落的朔方军残余的那一点点士气降到了谷底……
  跟着一并跑了。
  这唐军五千骑兵,只是一个冲锋,身都没热,还没造成多少伤亡……
  对方竟然跑了……(未完待续。。)
  ps:  第一章!


第三十九章 兵临城下之内乱

  罗士信身经百战,再难打的恶战在苦的战役他都打过,轻松容易的胜战也经历过不少……
  但是五千骑兵对上两万骑兵,在这种兵力差别之下,还能让他胜的如此轻易的,实在是生平头一回,以至于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
  看着落荒而逃的朔方军,连追击的命令都忘记下达了。
  “大将军,追不追?”燕沛同样是莫名其妙,尽管他见识过朔方军的实力,知道朔方军的战斗力有限,实力不强。但是也不至于弱到这个地步,刚一接触,没砍杀上几合,身子骨还是冷冰冰的对方就不成建制的逃跑了。他甚至怀疑对方这是不是诱敌深入之计,佯装不敌,将他们诱惑之埋伏地点,群起而歼之。但是他就是朔方人,对于地形地势,了若指掌,这附近就没有可以埋伏的地方。
  “啊!”罗士信也反应过来,本能的说了一句:“追击。”
  这时苏定方却突然策马来到近前提议道:“大将军,干脆我们直接将朔方拿下是了。”
  罗士信心中一动,眼中露出一抹笑意,拍手道:“好主意!”说着长枪遥指,高声道:“立即跟我追!跟着我的后面一直向前,不擒拿贼首,誓不罢休!”他到现在对方统帅叫什么都不知道,最开始他以为是梁师都麾下的第一大将梁洛仁,但对方旌旗却写着“冯”字,明确表明了对方绝不是梁洛仁。
  罗士信说是追击,但是他的速度并不快。就在后面咬着逼着。
  这一路追击下来,跟着冯端一并逃的人越来越少,不是调队归为俘虏。便是往左右别处逃窜。
  对于他们罗士信不闻不问,直往冯端方向一路追去。
  一番追逃,他是军中大将,又是梁师都最倚重的人物,胯下坐骑也是良驹,这放肆奔逃起来,独自一人远远的跑在最前头。将兵马甩在了最后面。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逃,逃回朔方城就安全了。
  朔方城已经远远可见,舔了舔几近干枯的嘴唇。冯端回头看见罗士信的旌旗跟在后面远远的咬着,不由一阵心慌:对方竟然尾随追击而来,一股不将他擒拿誓不罢休的模样,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跟这煞星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样针对与我。”
  其实这只是他自视甚高而已。罗士信的目的可不是冯端。他眼中才没有这个无能软弱的小人物,他的目标是朔方城,打算尾随着朔方溃兵一口气杀进朔方城中,直接将朔方给攻取了。
  胜得太过容易,也多了如此天赐良机。
  罗士信见朔方在即,下令加快了速度。
  冯端已经逼近了朔方城,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心中涌现了一阵狂喜。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这时耳中却听到了一些异样,忍不住回头一看。罗士信居然跟上来了,而且双方距离竟然不过百米,心中惊惶难以形容。但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原来还开着的朔方城门,现在竟然正在慢慢的关闭,在他刚刚抵达护城河的时候,城门正好闭上了,吊桥也跟着拉了起来。
  “马威,你这见死不救的畜牲!”冯端欲哭无泪,嘶声嚎叫,正想拉着缰绳调转马头,绕城而走。
  一杆长枪却凭空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将他打下了马去。
  罗士信看了没有看地上那生死不明的家伙,眺望着朔方城,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
  朔方城是用来抵御草原民族的前线堡垒,立城起就造的尤为坚固,经过数百年修葺,严实难攻。梁师都坐拥朔方之后,更是连年修葺,更是固若金汤。他们一是疲兵,没带多余粮草,二是轻装而行,没有任何带攻城器械,想要拿下朔方城唯有利用朔方溃兵,随着溃兵一同杀入城中,一举攻克。
  却不想对方对于自己人竟是见死不救,直接封锁住了朔方城。
  因为城下还有许多散乱的朔方军,城墙上的兵卒也没有丧尽天良的对着他们射箭。
  罗士信眺望了几眼,下令让人将所有朔方兵都控制起来,收缴了他们的兵器,将他们收押:这些都是难得的劳动力,放任他们在朔方,早晚还会被增为兵卒,不如将他们押回庆州。
  对于没有拿下朔方城,罗士信虽有着小小的遗憾,却也没受多少影响。毕竟他也只是存着试一试的心态,真的拿下了,自然是好的,这没有拿下却也无关大雅。
  “城楼上谁管事的?出来!”罗士信扬着脑袋,带着不可一世的口气高声道。
  马威伸出了脑袋,他看着已经兵临城下的罗士信。对面前这位威震南北的大将,也不敢存有半点的嚣张道:“是我,大将军不知有何吩咐?”
  罗士信道:“去,我有话给梁师都说,将他给我叫来!”
  “大将军稍等!我这就派人去请我家陛下。”马威没有做任何犹豫,直接派人去通知梁师都了,想了一想,他又叫来一人,详细叮嘱,让他去通报梁洛仁。
  朔方皇宫!
  梁师都自斟自饮,一个人悠哉的喝着小酒,脑中在布着局,想着应该怎么样才能不痛不痒的从梁洛仁手上将兵权都拿过来。
  他需要的是冯端这样听话的将军,而不是违抗他的命令,与他唱反调的人物。何况他还有通敌的嫌疑……
  对于前方的“战事”,他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对于自己的判断,自视甚高的梁师都有着极大的自信的。
  所以当他听到罗士信兵临城下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手中的酒杯不自觉的摔落在地,痴傻了好半响,方才手忙脚乱的道:“刚才,你说了什么?罗士信要攻城了?冯大将军呢,冯大将军在哪?”
  负责传令的偏将,心底一阵冷笑,嘴上却是恭敬的道:“罗士信并未攻城,只是来到了城下,叫殿下去见他。至于冯大将军已经在朔方的城下让罗士信生擒住了。”
  梁师都一阵头晕目眩,冯端被擒住了,也就意味着两万大军彻底败了。
  因为唐军的离间毁田毒计,朔方一地的百姓纷纷背井离乡,逃往南方的大唐。而大唐对于百姓人口来者不拒,不但提供食物,还出借良田耕牛稻种等种田器械,以税收的方式缴纳租金。亦就是说,不要一分一毫便能有田有地安心的生活,也因此出逃隔壁大唐的络绎不绝。
  朔方为之人口锐减,不得不采取非常手段将人口控制起来,便是如此也避免不了百姓的出逃。
  这人口锐减自接影响到了兵卒的数量,朔方本就偏隅一方,兵源不足,兵力鼎盛时期亦不过五六万之数,养活这五万兵马,还依赖突厥连年入侵大唐,从获得的战利品中分得一些残羹饭菜才养活的起。自从突厥在大唐面前讨不得好后,他便被逼着裁军。
  这些年一直裁一直裁,直到唐朝对他们出手之后,他们裁的更加厉害了。
  到了今年,他们食物紧缺,发不起足够的军饷,兵力勉强维持着必要的三万之数。
  这三万人中绝大部分都是被逼从军的,也是因为如此,才会不堪一击。
  朔方不过就是三万兵,如今折损了两万,至于一万兵马,他靠怎么坐稳大梁皇帝的宝座?
  一瞬间梁师都突然发现天塌下来了……
  “走,朕去会会那个罗士信!”梁师都心下战栗,但想起了自己是大梁国的国君,一国之君。一国之君,便要有一国之君的威严,鼓起了勇气叫齐了亲卫,大步走向朔方城墙走去。
  一路上想着如何能够稳定军心,说服罗士信退兵,但想到罗士信那不照常理的出牌方式,整个人一个头两个大,全然不知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情况。
  梁师都走得急,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来这里干什么?”梁师都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四处望了望,果然数十人已经缓缓的向他这边逼近,面露不善。
  “对不住了,大哥。为了我们梁家,只能牺牲你了。”梁洛仁看着梁师都,有些伤感,但更多的是无奈。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内奸是你!”梁师都双目中喷出怒焰,身子气得颤抖起来。他对梁洛仁只是怀疑,虽然他不满梁洛仁,但从来没有对他下手的心思,毕竟他们是堂兄弟,血亲啊!想不到一时的心慈手软,却换来今日的结局。
  梁洛仁摇头道:“我没有背叛大哥的意思,更加没有做出对不起大哥的事情。劝说你不诛李正宝九族也是为了他们梁家。你要是灭了李正宝九族,将来唐朝为了给李正宝一个交待,也不会放过我们梁家。冯端败了,朔方唯一的希望也断了,想要保住梁家,只有一个方法。”
  梁师都看着梁洛仁身后的人物,突然爆发一怔狂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辛将军、赵将军、牛将军,将叛贼梁洛仁给我就地处死!”
  梁洛仁默然的淡漠的看了身后一眼道:“三位将军,梁师都就交给你们处置了。”(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晚点还有一章,同样三千字!


第四十章 兵不血刃

  罗士信等了许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正打算催促一番,却见吊桥竟然缓缓的落下。
  朔方那厚重漆红的大门竟然徐徐打开。
  “这……”罗士信看的有些傻眼了,心想:“这梁师都不会是脑洞大开,想要出城与我面对面的会面?他要真有那个胆子,我这枪是扎下去,还是不扎呢?”
  便在这时,一将双手捧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寄放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以罗士信的眼力,不难看出那是一个人头。
  难道???
  罗士信心中生出一个念头,抬头往上看了看。果然城墙上的梁国旌旗已经给卸了下来,并且从城楼上挂起了一面白旗。
  这个时代的白旗并不是投降的意思,也不存在投降挂旗的说法。不过早在远古时期,就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习俗。战斗的双方为了向对方表示谈判的诚意,通常借白色为象征,因此逐渐形成了一个习惯:白色旗帜表示要求休战谈判。在交战的一方拿出白旗时,对方就知来意,当需下令停止任何进攻行动。握白旗的一方要派遣出使者、号手、旗手与翻译到对方军营中说明谈判,表明意图。在使者展示白旗起直到回到本方所必需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不得对使者造成什么伤害。这也是“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约定。
  当然真正杀不杀要看对方的意愿,历史上佯装派遣使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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