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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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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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子的眉头几乎要拧成麻花,皇阿玛还在西北用兵,不断的写信回来,捷报频传的时候也让皇太子难受,因为这意味着他要继续保证西北的后勤供应!已经挪用了内务府的银子,还有什么可以动用的
    詹事府是太子身边最得力的人马,自然聚集了一大堆有志之士,青年才俊哪个不是摩拳擦掌时刻准备着大展手脚,了却君王眼前事,赢得一星半点名?
    于是就有人拿了前朝的汉武帝来说事,当初汉武帝穷兵黩武,国库比如今咱们朝廷更空虚,汉武帝雄才大略,便下令铸造白金币,解决问题。〃故白金三品,其一曰重八两,圜之,其文龙,名白撰,直三千;二曰重差小,方之,其文马,直五百;三曰复小,椭之,其文龟,直三百〃,并规定:〃盗铸诸金钱,罪皆死〃。
    一时之间,汉武帝的难题就解决了,度过了危机,很快就迎来了另外一个盛世!
    若是皇太子也这样依着葫芦画瓢,数月之内,各部各地的周转不成问题,且朝廷也可以充盈国
    库,多好?
    皇太子不是不通经济的人,可是这法子着实省事,见效也快,无非是费点火耗了,到时候这种金币开始通行,立刻就能把民间积蓄的银两收归国有,且不伤百姓,再加上皇太子求好心切,当时被自己下属忽悠的鸡血就上头了!
    当晚就汇集各部尚书、主事来议政,众人纷纷附和,激动地要求皇太子立刻实施,等众人散去后,皇太子又集合了詹事府的个人,一起来合议如何具体实施。
    户部尚书马齐摸着脑袋出了紫禁城,立刻骑着马向着裕亲王府驰去。
    :“当初武帝用白金币,不过是向藩国敛财,说白了,就是给鸡骨头开光了去哄那些藩王的银子。如今咱们大清朝不兴裂土封侯,天下权柄皆在于皇上一人,弄这白金币,岂不是自毁长城?”
    马齐本来就身子重吗,说道激动处,不免满头大汗。
    裕亲王多年掌管着内务,这些手腕自然是早有听闻,合上茶碗,裕亲王淡淡地说:“皇太子有什么坏心?不过是国库吃紧,要用银钱的地方太多,逼不得已的权宜之策,你也不用担心,皇上且要回京了,到时候再改弦更张也容易!”
    马齐长于计算,口齿却不是很好:“王爷,您这样想可就想左了啊!我是怕有些人乘机敛财,国库本就空虚,到时候可禁不起这样的动荡啊!”
    裕亲王眼皮掀起了看着马齐,半晌才说:“我大清朝江山永固,尚书无需担心!来人啊,上茶!”
    马齐愤愤不平的从裕亲王府出来,喉咙里呼哧呼哧的,一阵痰气上涌,忙让亲随去茶肆买了碗热茶尽力灌下去才好些。
    刚刚到家下马的马齐大人,缰绳递给大门的小事,便有人来禀告说是来了客人,管事把名帖递了过来,马齐一看,原来是明珠家的小儿子。
    纳兰揆方带了了大阿哥的消息,说是大阿哥为马齐大人深感忧虑,皇太子的轻率举动定然后患无穷,大阿哥很愿意在明日与马齐大人同进退。
    马齐虽然心急,可是一贯谨慎的他从来不是冲动的人,求之于裕亲王,尚可解释是为主分忧,谋之于大阿哥,只怕皇帝回来自己就跟当年的明珠一般下场!马齐虚与委蛇了一番,到底没吐口应了纳兰揆方,纳兰揆方也没有不虞之色,笑笑告辞了,只说明日大阿哥一定有些想法,还望马齐大人务必成全!
    明珠府上,纳兰揆叙一直等着弟弟的消息,今日该他在皇宫值夜,大阿哥还等着他的消息,可是拿着这样的回话,大阿哥不知会如何恼怒!
    叹了口气,看着不安的弟弟说:“你且不必着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主子的事我们尽心尽意罢了,主子仁德,定不会怪我们的!”
    晚上,大阿哥合眼歪着椅子上盘算着,明日朝堂之上,自己首先发难,直斥太子虑事不周,再然后新任的礼部尚书再引经据典一番,户部尚书再提提实际执行的困难,大阿哥都等不及要看皇太子的尴尬摸样了!
    睁开眼,吩咐到:“去把八阿哥给爷请来!”
    纳兰揆叙到了的时候,正遇上八阿哥,行了礼,便把甬路让给八阿哥,自己只走在旁边,大阿哥看见弟弟,站起来不让他行礼,携了他的手让他坐自己下手,八阿哥斜签着身子坐了,纳兰才向着二位行礼。
    听了纳兰揆叙的回话,大阿哥不觉怒气难平,明明就是糟糕的决议,那马齐个奸猾小人,竟然敢明哲保身?难道只有裕亲王靠得住?
    八阿哥在旁转身向着大阿哥说:“大哥不必置气,只怕是好事呢!”
    大阿哥说:“那家伙这样胡乱作为,难道还有理啦?”
    八阿哥望了纳兰揆叙一眼,随意地说:“这白金币也不是武帝一人做过,那新汉的王莽不也做过?一刀平五千的老故事了,端看是谁做!皇太子无非是想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可是这国家大事,总是如烹小鲜一般,顾头不顾腚的事,下面的官吏可以,皇太子可不能这样做!”
    大阿哥怒气难平地说:“难道我不是这样想的?他经年在皇宫里,何尝到过民间,哪里知道老百姓的苦楚!”
    八阿哥听大阿哥一副为民请命的忿忿状,心里不觉好笑,自己几个哥哥虽然是宫外养大的,可是有几个不是千娇万宠的被宠溺着,谁敢半点慢待?哪里就敢说自己认识了人间的疾苦?
    现在这样子不过是摆着好看的,可八阿哥脸上却不能流出来:“皇太子自然不知道,可我想,皇阿玛定然是知道的!”
    八阿哥可没忘记,康熙三十六年,可谓是对皇阿玛打击最大的一年,等他那很没面子的大捷归来之后,五月山西、福建接连大乱,几乎动摇国本,皇阿玛还动了罪己的念头,险些禅位给皇太子,还是群臣力劝才罢休。
    现在由得皇太子去听信人言,倒行逆施,过后皇阿玛自然有处置,何必让大哥出头多此一举?
    大阿哥却不肯,难得有机会让自己这个讨厌的弟弟出丑,自己为什么不抢先一步,等皇阿玛回京,自然是要给自己记上一功,便是群臣也好见识下自己的魄力!到时候立长立贤自己都占全了,难道还怕皇阿玛不动心?
    嘴上却连连称是:“老八说的对,一动不如一静,现成看热闹的事,我自然不会多话!”
    转头跟纳兰揆叙说:“你也辛苦了,去吧,跟你弟弟道恼,日后爷还要大用他,别气馁!”纳兰口里连称不敢,退下去的时候倒偷偷多看了八阿哥两眼。
    大阿哥换了副喜洽和气的面孔对着八阿哥:“这几日可让你躲了懒,几时滚回来搭把手帮忙?”
    八阿哥嘻嘻一笑:“大哥,弟弟躲着不就是在帮你?如今皇阿玛在外,唯有皇太子能得着消息,咱们动作太大岂不是现成被收拾?”
    大阿哥冷哼一声:“皇阿玛正春秋健旺呢,老二只怕想太多了!”
    八阿哥一笑,并不接话,大阿哥也不再啰嗦:“你明年就要大婚分府了,不管金窝银窝草窝的,你也上点心,多去催着点,难不成你要到时候搬进还漏雨的屋子里去?”
    八阿哥低头抚平衣摆上的折痕:“能怎么办?还劳累大哥替我出头了,只是皇太子他打着赈灾的大义,咱们还能怎么说?说不得皇阿玛回来了是要给个说法了,又不是我一个人要出来?难不成哥哥们就没点意见?”
    大阿哥一晒:“本来是好事,但是他说出来,哥哥我就特别不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八阿哥看着哥哥一脸的无赖摸样,不觉笑了:“大哥真是的!”
    大阿哥笑着唤人把自己的小阿哥抱出来给弟弟看,又命人整治宴席,要跟弟弟把酒言欢,八阿哥抱着粉雕玉琢的小侄儿,看他笑得跟弥勒佛爷一样,除了会流口水以外,跟庙里供着的小童子一般无二!
    大阿哥一脸有子万事足的憨厚笑容,八阿哥也肯逗趣,二人这顿酒足足喝了两个时辰,八阿哥几乎起不了身,都说醉了的人身子重,几个内侍才把八阿哥半抬半扶的护送回去。
    皇帝不在宫中,各人都有所松懈,八阿哥一觉香甜,醒来时已经是天大亮了,等内侍进来服侍洗漱,喝完了醒酒汤,掀开毡帘早已错过了读书的时辰。八阿哥正要动怒,白哥忙上前低声说:“大殿下昨儿就说了,今儿学里就不用过去了,且轮不到那么多,要让爷多歇息下!”
    八阿哥虽然宿醉未醒,可是再迟钝也醒过几分味道来,索性又歪在榻上,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心里盘算:“让纳兰揆叙过来,爷有话问他!”
    纳兰揆叙虽然跟了八阿哥,可是也没得着什么大用,倒是跟着大阿哥的哥哥时常吩咐些细务跑跑腿。八阿哥对待他也不坏,只是这倒是第一次被八阿哥特意叫过去!
    等八阿哥有胃口吃早饭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八阿哥的猜测果然没错,最糟糕的结果出现了,早朝的时候,皇太子刚提出自己的财政改革,大阿哥就一马当先开始逐条反驳!然后朝堂上就乱成了一锅粥。
    让人诧异的是四阿哥冲了出来跟大阿哥一边,而一贯梗直的户部尚书却在当中和稀泥,最后皇太子和索额图一同力排众议强行推行新政。大阿哥冷笑数声,拂袖而去,皇太子气得对着不敢退朝的马齐痛斥不已。
    八阿哥听完了觉得自己的头更痛了,连眼眶子都抽动着不安,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料得大阿哥是心意已决,就连二人再相遇,他也不曾多说什么。
    皇太子大怒之后,却发现自大哥称病不上朝了,心内着实得意了一些时候,携着詹事府的人痛快宴饮了好几日,又安插许多人手到户部推行新政,没几日,户部尚书马齐也称病了。皇太子只觉
    得自己从未如此痛快,除了等待康熙回来表功之外,再无别的心思。
    所以当皇太子接到消息,说是内务府修建的王府又动工了的时候,几乎要气炸了肺,这也是人之常情了!

☆、121朝日灼烁发园华(中)

春三月;蛰伏了一个冬天的草虫都出来透气了;花影下;碧水前,细细的切切错错;次第开放的各式花朵越发地娇艳起来。白哥一大早伺候八阿哥起身出门后就开始带着人干活,辛者库不过做些粗重的浆洗活计,主子身上的精细衣裳还是得自个院子里的人料理。
    在后殿拉起了几排长长的绳子;多日的阴寒后这样难得的艳阳;正是晾晒的好时候;不论是内侍还是宫女;脸上都是红扑扑的。微风吹过;一阵清凉;眼前织锦的外袍、绞边的丝帕都在风里鲜亮着。
    角落里的樟树已经茂密起来了;搬个垫褥过去坐着,又清凉又没有蚊虫,白哥把前边交给阿曼看着,自己拿着针线活计慢慢做起来。
    金鱼戏水的鱼尾巴才刚刚绣出两个尖儿,小朵就过来说前边九殿下的人过来了,要个主事的人过去。
    白哥放下手里的活计,理了理微乱的鬓角,抚平了裙角,挺着背过去了,九殿□边得宠的内侍倒来了好几个,于义、何玉柱都在。
    白哥忙上前去见礼:“什么风把你们俩给刮来了?”
    于义笑嘻嘻地说:“咱们爷又倒腾了好东西孝敬你们主子,巴巴儿送进来,说了的,赶紧的送来!”
    小竹子端了托盘出来,一人递了一盏热茶,何玉柱接到手里并不喝:“白哥,别磨叽了,咱们还带了工匠过来,九殿下说是西洋的玩意,要安在八殿下这里,你把马公公留在这里看着就好,其他内眷都请别出来,一会就好!”
    白哥点点头:“工匠如何能进来?必定是侍卫们带着的吧!倒是劳动你们了,等我们爷回来一定给你们讨个赏!”
    于义早把手里的茶喝干了:“这说的什么话?咱们做奴才的,可不是该的么?倒是热茶再烦一杯就好,忒渴了!”
    小竹子抿着嘴笑,一面上来接了杯子进去倒水,白哥把马起云叫到前面来看着,自己带着宫女们都退到后殿,一个个嘱咐了不许随意出后殿的门,但凡有不怕死的出来丢人,也不必等主子回来了,直接拖到内务府去打断腿!
    宫女们都挤在后殿里叽叽喳喳,白哥带着阿曼喊了几遍才好点,小一点的都许她们四处散散,只是不许出门,大一点的就三三两两拿着活计坐着。
    等安顿好那些小丫头们,白哥就亲自去两位格格那里回话,两位格格正聚在一起,点着迦南香在抄佛经,自从嘉妃娘娘有了身子,八阿哥就暗示她们每天做这个功夫,两位格格自然不敢懈怠,每当午后小憩后就一同抄经。
    尚家格格连手里的笔都没有停,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他拉家的格格倒仔细问了几句,白哥也不清楚情况,含糊答了,他他拉格格虽然不满意,也没有什么办法。
    白哥又为她们添了一道茶才告退,拿着自己的戏莲金鱼又坐在老位置开始飞针走线。
    不一会儿,于义就进来了,望着阿曼说:“姐姐们委屈下子,他们手脚快得很,再过一下子就好了!”
    阿曼把身边的蜜饯匣子打开,让于义自己挑着吃:“你们主子今儿不是一大早就来把我们主子拉走了?这会子可回来了?”
    于义拣了颗玫瑰霜条含着,笑嘻嘻地说:“我们主子可是有套路的,特意把你们主子带出去才派我们过来,说是等八殿下回来给他个惊喜!”
    阿曼闻言一笑:“你们主子倒是有心,处处都想着我们主子,这次又是什么新鲜玩意?”
    白哥也抬头说:“冷眼看着这几年,你们主子越来越有主子摸样,唯独对着我们主子,那是做小伏低一点儿没变!”
    于义撩起衣摆,挨着白哥坐下:“可不是嘛,我们主子但凡吃点什么新鲜的,玩点什么有意思的,都想着留一份出来,果然是亲兄弟才能这样呢!”
    阿曼咬着下唇笑:“嘉妃娘娘肚子里那个才是正经的亲兄弟呢!也没见你们主子对别的主子这样,还是他们投缘吧!人夹人缘就是这样!”
    于义转头看看四周,眼睛弯了起来:“可别在我们主子面前说这个,前儿还为着十殿下拿这个逗他发了急呢!十殿下挨了我们主子好几记窝心脚呢!”
    一时间大家都笑了,阿曼笑到:“十殿下可不是疯了?一般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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