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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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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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过,哪怕是儿子,八阿哥也高兴,怀里拿出特地去寻的石榴,让他他拉家的格格摆在屋子里,取它多子的意头。
    他他拉家的格格本是个纯良人,高高兴兴接了就说:“爷,也分一个给尚家姐姐吧,要是我们一起有了,那多好啊!”
    八阿哥一愣,今儿一天仿佛就没看见尚家的在自己面前出现,想来小女孩子,遇事难免泛酸,躲起来也是有的。
    嘴上却不肯说破,只是笑着哄:“这石榴就是要成双成对才吉利,这是你的,明儿爷再寻好的一对给她摆着去,你从今儿起就好生呆着,除了去太后娘娘和惠妃娘娘那请安,别的地方就别乱跑了,你还小,怕你动了胎气,知道了吗?”
    他他拉家的格格小脸顿时就红了,低头轻轻唉了一声,就不做声了,八阿哥知道她脸嫩,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把滋补的菜往她碗里夹:“想吃什么别怕麻烦,跟白哥说,大厨房不做咱们阿哥所也有小厨房,爷的孩子可不能饿坏了。”
    陪着小格格吃完饭,嘱咐几个大个子的宫女扶着她去院子里遛弯,八阿哥独自在前庭看了会子弯月,就去了尚家格格的房里。
    过不了几日,九阿哥就把赔给哥哥们的人送了过来,给八阿哥的叫做常喜,给四阿哥的叫做常乐,两人都是八旗的孤儿,看着也精明能干,两位阿哥也都收了。
    四阿哥虽然生气九阿哥无故杀自己的人,可是难得遇见一个跟自己一样不爱说话爱干活的人,唯一可恨的是他是可恨的九弟送的。可是送上门来的不用白不用啊!刁难了几日后就开始不客气的当自己人用了,连带着对小九的火气难得的消了些。
    康熙原本想着连着两年年成都不错,如果赋税够的话,今年就赶在夏季出兵,平定准格尔的内乱,谁知山西开始地震,好容易攒的银两粮食都被挪去赈灾了,出兵一事只好往后顺延。
    倒是八阿哥心里喜欢,准备时间越多,打仗的损失就越少,征战一事都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最好是不战就屈人之兵。可惜准格尔那边没什么灾害,不然不费朝廷一兵一卒就可以收复了。如今自己这边多多积蓄力量,多多探听些消息,将来都是有用的。
    大阿哥在礼部为了安抚山西的受灾人群几乎要忙得两脚朝天,偏偏明珠又时常过来拜会,大阿哥心里清楚的很,他儿子的提拔跟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是明珠那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无聊笑容让他忍不住要多看点笑话。
    其实大阿哥自己心里也知道,什么八阿哥得了自己的授意去安插人手什么的,听起来真的很舒服。难道这是弟弟在跟自己示好?
    想想那个时候自己一时糊涂就撂了脸子,好久都没跟老八开腔了,说起来自己这个哥哥也忒没胸怀了,弟弟是什么人自己清楚的很?
    只为了自己的脸面就疏远了老八,着实是自己不对,眼看弟弟都递了台阶过来,赶快热乎热乎,别寒了弟弟的心。
    大阿哥一向做事干脆利落,弟弟投桃,自己当然报李,派人去寻了刘献廷的家人,拿着礼部的帖子让刘家把刘献廷的遗书都交过来。
    这家伙一生治学广泛,对于医药、军事、农桑等均潜心研究对于火器的使用和改进特别有一套,还亲自到疆域沿革及山川要塞去游历,记了成堆的笔记,尤其他还标注了个大河道的变迁。
    大阿哥着人把他的遗稿《新韵谱》、《广阳诗集》、《广阳杂记》全部翻阅了一遍,凡事对于这次西征有帮助的统统抄了下来,隔天就上了折子给康熙,说是弟弟最近积极为父兄筹谋,进献了好东西。康熙果然大悦,赐了席面佳酿给两兄弟,让他们尽欢。
    看着眼前难得一见的情景,八阿哥不由得暗笑,大阿哥黝黑的脸上有些可疑的红色,除了劝酒夹菜外,眼神飘忽地让人不注意他都难。
    八阿哥原本惦记着自家的孩子无心于酒宴的,可是大哥脸上的窘色实在难得,索性安心吃喝,时不时还殷勤劝菜,满口的吉祥话儿,说的大阿哥越发不好意思,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又住了口。
    倒是八阿哥自己放了筷子,直接提起了那日的违逆,不过是为了大局,不过是想着兄弟一心就失了态度,倒叫哥哥不快了,请哥哥海涵。大阿哥愈发是愧对了,咳了半天,举着杯子自罚了三杯,彼此都明了了心意这事就揭过去了。两人都知道对方是彼此有靠的人,何必计较些无聊细节?
    一时间就灌丧了几坛莲花白,喝得晕头转向才罢休,大阿哥比八阿哥喝得多,已经瘫倒在那里直哼哼,叫唤着再干一杯。八阿哥自知酒量尚浅,早开始偷偷把杯中的泼到地上去,此时赶忙让人扶着自己回去。
    南书房内,太子正对着康熙大谈特谈戴梓所制“子母炮”的威力,当年康亲王杰书奉命赴浙闽征耿精忠时,闻知了福建戴梓的才名,礼聘其从军。
    心灵手巧的戴梓曾向康亲王献上了威力无比的“连珠火铳”,这家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外表形同琵琶,能连续射击,解决了旧式火铳用火绳点火,易受风雨潮湿影响的难题,同时也吸收了西洋火器能连续射击的优点,使用方便,提高了军队的战斗力,在那场战争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前几年他就设计比红毛鬼子更厉害的“子母炮”,太子有心向康熙证明自己,特地请康熙跟他一起去试火炮。
    康熙如今心心念念就是如何打败准格尔的乱臣贼子,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所制武器的力量,可是康熙一向信奉士兵的骁勇,火器并不是他欣赏的东西,既然太子提起,康熙也就勉为其难试试。
    召集了众位办差的阿哥和军机、工部大臣一同来观看太子试炮,只见几十斤重的钢炮摇晃起来叮当作响,被太子亲手塞进炮筒,引信过后,从天而降;片片碎裂;锐不可当,庭院的地上炸出一个深坑,既大且深,围观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唯有太子殿下洋洋得意的环视一周,志在必得的笑着。
    于是皇帝大笔一挥,戴大人所制的武器统统收入《钦定工部则例造火器式》中去,成为工部依式定造的样板,全国通用。
    十一月份的时候,他他拉格格的肚子已经高高地挺了起来,这姑娘吃多了补品,圆润的仿佛一颗汤圆,原本害怕被夫君嫌弃的小姑娘却在某人善意的安慰下继续认真地进补,毕竟孩子可是比容貌重要多了。尚家的格格虽然一直承着雨露,八阿哥很好心地让那些宫女们保持着完璧之身,总要给内务府尚家一点面子么,可是尚格格的肚子就是没有变化,也只能徒叹奈何了。
    南苑举办阅兵的时候,还是清朝上下第一次在阅兵时使用鸣角击鼓撞金的制式,风萧萧征旗烈烈,披着黄金锁子甲的康熙站在前列大声训示着慷慨既激昂的檄文,八阿哥站在台下,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唯有浑身的血脉鼓动的声音大得要震破耳膜,终于,战争拉开了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我默默地绞着小手绢,等待着海洋般的
    你懂的

☆、89黄沙百战穿金甲(上)

自古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康熙这次并不打算给噶尔丹留下丝毫退路;除了积极练兵之外,他更是亲自督定着军粮的筹备和后勤人员的安排。
    早春的京城寒风凛冽;可是金銮大殿上朝臣们的奏章却分外热情,谁领军;领几路军?谁督运粮草,督运哪路粮草?
    满清马上定的江山,从世宗以降靠军功封王封侯的人可不多,难得这次跟着御驾,还不把自家看着成材的儿子们丢过去跟皇帝练练?哪怕不能攻城略池也可以混个擎天保驾的功劳!
    大阿哥素来以武功自傲,当初被皇阿玛从前线调回来,可是他心中的一块老大疙瘩;好容易盼到机会一雪前耻了,还不可这劲儿得请战?
    要知道,若是没有自个上供的番麦,皇阿玛您的军粮那可以凑得这样充足?儿子不求您赏什么,只求您给儿子一个机会证明咱爱新觉罗家不出没骨头的汉子?
    太子爷也着急啊!鲜血染得红顶子,可万一染红的都是别人心腹的顶子,那可怎么办啊?自家坐镇京师,本就憋屈,总理各项事务说来好听,可是办好了没人知道,办咂了可是落在所有人眼里啦!
    皇阿玛把八旗全带出去,居然还让弟弟们各领一个旗,那不等于架空自己在军队中的权利?是以不管康熙愿不愿意,太子爷可没少在皇帝面前吹吹风,索额图可是老臣啦,前人撒土迷后人的眼,可不能寒了大臣们的心啊!
    三阿哥在家里挑灯夜战,埋头苦读,几乎没把家里的《唐太宗李卫公问对》、《虎钤经》、《武经总要》这些兵书翻烂,不论是选将料兵,或者是火战水攻,哪怕对西北的山川河流、道路关隘,他是统统熟悉的不得了,镇日里没事就去武器库火器营转悠,虽然没直接要求查看武器装备,可也惹得某些人神经紧张了。
    就连一贯性情冷淡的四阿哥也难得的热血了一把,还特地命人去寻趁手的兵器,合意的坐骑,毕竟每个男儿心中都有骑马打仗的梦想,想想那位自封大将军的正德皇帝,再想想被圈养在深宫的阿哥们,也就能理解他们的激动了。
    唯有八阿哥一点都没有不淡定,日日按自己的计划做事,毫不慌乱,倒叫人诧异。还有心腾出时间安慰尚未有机会跟着出征的弟弟们,这几日憋气的九阿哥和十阿哥险些没把自己的院子拆了,跟随的人也都倒了霉。原本跟着这两位阿哥是福气,一个出手大方,赏银丰厚,一个为人疏朗,不拘小节,都是省事又让人有盼头的主子。
    可是这两位主子这次大军征西没被皇帝带上,可是一肚子的不情愿,也求了自己母妃,也去皇帝面前磨破了嘴皮子,可是毕竟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况且西北天气不同京师,到底两位阿哥还年幼,皇帝虽然疼爱自己的儿子,也愿意磨练他们,最后还是没松口。
    两个魔头的邪火不好冲着自家人发,可是跟着的人就觉着了,洗脸水凉了热了,衣裳平了皱了,咳嗽声音大了统统都是错,不过几日,阿哥所里就多了好多一瘸一拐走路的奴才。
    八阿哥经历过一次的人,有什么好兴奋的?只是看着弟弟的委屈样子,不是不理解的,到底是孩子脾气,觉得自己落了单,不受重视。尤其小九很是觉得自己做了贡献,却被留在京师跟奶娃娃娘儿们一块,大为不忿。十阿哥自温僖贵妃娘娘去后就急着证明自己,急着让人刮目相看,两人都有些急躁了。
    这种事情,别人劝也是不中用的,尤其是八阿哥是跟着出征的最小的阿哥,更是不敢多言多语,唯恐让他们多心。只好把自己那屋里的大肚子孕妇交给他们有空照拂下,才让他们感觉舒服了点,总算有人肯定自己的作用了!爷们还有有本事的!
    托着九阿哥的店铺,八阿哥寻了几个籍贯西北的老医生带在身边,算是后勤的缺,又密密开了方子让人抓了些药材自己私人带着,挑了几个老实可靠的人跟着,八阿哥留了个心眼,九阿哥送来的常喜他没有带在身边,虽然是自己弟弟送的人,可是毕竟接触不多,况且人心多变,凡事且留几分,人在他乡有太多未知数了,他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可是留在宫里他也害怕,自己不在家,惠妃娘娘顾不到自己院子里,卫嫔娘娘不能顾,太子在京中,自己出去可是要立功的,碍了他的眼,什么干不出来?留个不贴心的内侍不是给瞌睡递枕头?
    随便使了个由头,就派着他去东北给他他拉家的淘换好人参去了,大把的银子给他,只求他别使阴招。
    四阿哥倒是把常乐带在身边,八阿哥冷眼瞧着,四哥这样面冷心热的人,最是不易信人的,可是但凡信了谁就是掏心掏肺,自己也不好去说什么。也不知那常乐有什么厉害之处,不过月余就哄得四哥片刻离不了,身边的老人倒退了一射之地。只是自己跟他两人素日也没交情好到那个份上,就把话烂在了肚子里。
    吵吵嚷嚷了许久,最后定了西路大军以抚远大将军费扬古领着西北防兵五万人。经归化、宁夏越过沙漠,过翁金河尔后北上。
    东路大军以黑龙江将军萨布素为统帅,东北满洲八旗兵及蒙古各旗为主力,兵力九千人,越兴安岭西进。
    中路大军由康熙皇帝亲自率领,出独石口与另两路大军约丁会师于克鲁伦河。满洲八旗、绿营兵与喀尔喀诸札萨克兵员为主力,兵力四万余人
    丙午日,京城二月的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康熙皇帝掌着缰绳,看着眼前乌压压的十万大军,整齐地仿佛没有一丝活气。
    唯有传令官的清朗声音在大声地喊着去岁才制定的军令十六条,那是康熙汇集军机大臣们一起商定的条款,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康熙觉着自己憋在心底几年的那口闷气,是时候讨回来了。还记得康熙二十九年,贼子噶尔丹不过领着率二万精骑,就一路从西北长驱直入杀到内蒙境内。
    没等京城这边反应过来,乌尔会河他就迅速击败了自己的守军后继续南下,最后距北京仅七百里。一时间朝野上下惊恐不安,竟无一人可以安得这天下。连康熙自己决定要下诏亲征他,都有人进谏说卜算后卦像不吉,众大臣纷纷劝谏。
    最后康熙只好停罢亲征,而派亲藩重戚讨伐噶尔丹,乌兰布通之战简直是耻辱,可是自己的皇长兄实在不争气,大阿哥又性子执拗,如今康熙绝对不想旧事重演,大清的八旗是冻死迎风站的铁骑,如何能败在蛮夷手下?自己万不可坠了祖宗的威名!
    去年八月,那贼子噶尔丹竟然再次来犯我大清,亲率骑兵三万,沿克鲁伦河南下,肆行掠害喀尔喀部众,妄言他已经向北联盟,借得俄罗斯鸟枪兵六万,将大举进犯漠南,就差没给自己下招降书了!
    那时不是不激愤的,康熙曾令武臣三品以上详议如何“灭贼”,可惜放眼望去,举朝皆以为难。敢于自发请缨上阵为君分忧,前去征讨噶尔丹的不过两三人。其实康熙又何尝不知此时西征的难处?
    当年康熙也曾亲历行伍之间,塞外情形,知之甚悉,自古以来所谓难以用兵者是也。其地不毛,间或无水,至瀚海等沙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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