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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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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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卫氏就一眨眼成了嫔?还有了自己的宫室,如今皇帝又很是看重她的儿子,也常常翻她的牌子。
    成嫔娘娘当年生了七阿哥也不过是仗着自己出身上三旗才得了嫔的位分,冷眼几年下来,也没见皇帝有多眷顾的意思。定贵人附在成嫔娘娘那里住着,二人都是有儿子的,也还说得到一起去,如今有了良嫔这个共同的眼红对象,更是每天聚在一起酸言冷语。
    去岁温僖贵妃娘娘去了,皇帝心思不乐,她们这里雨露更是少了,若是均沾也好想点,偏偏跟着卫嫔的密贵人王氏就是去年有的身子,皇上怜爱腹中的骨肉,加上那两位都是他心爱的,越发偏了卫嫔和密贵人那边,怎能叫人心里舒服?
    都说子以母贵,可这卫嫔不过是辛者库浣衣出身,密贵人的来历更是可笑,是皇上南巡时,江南的知县拿自己嫡出的女儿进上,不过是歪门邪道巴结而已,都说皇帝英明,怎么这关就看不破?
    皇帝爱她容貌就带回了宫中,这等低贱的汉妃原是不入太后眼睛的,可是皇帝却爱得不行,一心抬举,眼看不知道肚子里那块肉是阿哥还是格格,就忙不迭地进了位分,还特地放到出身低的卫嫔那住着,不就是怕其他妃子给她小鞋穿?顺便也让卫嫔少操些心,说起来皇帝若是深情对人的时候,倒是细致到十二万分的,哪像自己这样没时运的,生得富态高大,得了太后的青目入宫侍奉,却不入皇帝的眼?
    可是八旗难道不是马上得的天下?尚武自是先人之风,可恨圣心难测,也不知自己日后是个什么结果,皇上宾天后,自己可是要搬出去由儿子奉养,只是如今自己不受宠,只怕儿子跟着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定贵人万琉哈氏想着儿子,心底的酸涩更是忍不住。
    抬眼看看上座的佟妃娘娘,满脸的浅淡笑意,眼底却是无尽的死寂,定贵人万琉哈氏忙立起身来凑趣讲个笑话。
    春意融融的午后,满屋子的浅红淡碧,笑语嫣然,可是各自的心事都压在心上,沉甸甸地发疼,成嫔挨到最后一批小贵人退下了都不肯走,硬是求了佟妃娘娘,许了她一个恩典,为佟妃娘娘的华诞跪经。
    佟妃娘娘的华诞还没到,康熙皇帝就看见内务府送来的绿头牌上少了自己心上的人,管事太监是知机的,忙回话说太医院的院判说主子气血虚弱要静养安胎。翻了别人的牌子,康熙皇帝从来都不缺少谁的陪伴,有心想问问,军务一忙就忘记了,后宫交给自己无子的表妹,皇帝没有什么不好放心的。
    卫嫔因着照管不周疏忽龙种,被佟妃娘娘罚着闭门思过,连每月的份例都被裁了一半,可是卫嫔哪会不知道所谓气血虚弱,哪个妇人没有一星半点?不过是自己这儿又碍着人的眼了!除了忍着,自己还能怎样?
    等到八阿哥听到信的时候,惠妃娘娘早打发了人来传话,塞翁失马的事,切莫轻举妄动,只得忍了,自己做儿子的怎么管得了皇阿玛后宫的琐细?只是越发发狠地办差事。
    眼看出征在即,大阿哥那边点兵点将的,三阿哥也在那里招兵买马,太子这次又是坐镇京中的份,狠命想在军中安插人手,偏偏大阿哥跟三阿哥都防得紧,唯有四阿哥不太计较这个,太子爷才放下半条肠子。
    吹干笔尖上的墨汁,太子冷冷笑着,牵一发动全身的道理自己比谁都清楚,如今大哥想要立功,也要看自己给不给机会他。
    回身看着伺候笔墨的小内侍,太子心情很好地说:“去阿哥所送封信给九弟,路上小心点!”
    作者有话要说:呃,俺知道解释都是徒然的,只有努力更新才是回报大家的正确途径
    可是俺还是想说,谢谢大家的支持,谢谢追文的你们,买文的你们,丢炸弹的你们
    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建党九十周年,不解释
    握拳,形式主义害死人啊,我没有攻击任何机构的意思,以上内容是键盘自动生成的,谢绝跨省

☆、84悄立市桥人不识(上)

康熙三十四年的初夏;天气晴和;碧蓝的天空下紫禁城的琉璃瓦黄澄澄地发亮;看上去竟然会有晕眩的感觉。
    难得从户部讨个便宜差事的八阿哥骑在马上,松松挽着缰绳;反正自己四周围着七八个侍卫,纵然想信马由缰也是不可能的;索性就任由那马儿优哉游哉的看尽长安花吧。眼前的亭台楼阁跟记忆中的重叠起来,那种似是而非的熟悉感让人惊讶。
    记得这时候刚刚从三藩之乱中解脱,国力尚未恢复,虽说眼前不时满目凋敝可也确实没有日后那样的繁荣,想着自己把番麦献给了大阿哥,本心是想要解决军粮补给问题,谁知道却助长了皇阿玛出兵的决心;即使已经笃定今年是个丰年,八阿哥还是担心这样勉强行动是否有变?
    正在马上寻思着的八阿哥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侍卫们都警惕了起来,犹自想着自己的那点心思,带着单眼花翎的侍卫们已经布好了阵式,雁翅排开,把八阿哥护在身后,腰间的鎏金佩刀都是半出鞘。八阿哥这才回过神来,隔着侍卫们的后背什么都看不见,等他想靠近点已经有人伸出手来拦他:“八爷,还请靠后,前面似有骚乱,别惊了您的坐骑,等奴才护着您改条道吧!”
    说话那人顶戴上的蓝翎上镶着的不是常见的明珠也不是艳丽的珐琅,不过是块普通白玉,八阿哥细细端详他,眼前这人不过二三十岁上下,身材挺拔,眉目疏朗,看着十分眼熟却想不起来名字。那侍卫瞧见八阿哥开始发愣,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抿嘴一笑,在马上打了个千:“八爷不记得奴才了吧?奴才是纳兰家的揆叙啊!”
    仿若一个惊雷劈开了八阿哥的脑子!揆叙?大阿哥舅舅明珠的儿子?纳兰性德的弟弟?那个一辈子追随自己的人?目光好似焊在了对方脸上,八阿哥努力在这张年轻的脸上寻找当年自己熟悉的线条,是啊,那是他的眼睛鼻子,自己怎么就没马上想起来呢?
    揆叙看着对面的皇子一直盯着自己看,都不带眨眼的!饶是他少年老成也禁不住有些尴尬,轻轻咳一声,见八阿哥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后面的侍卫却开始大喊:“前面的挡住,揆叙你带着明惠跟明成护着八爷从旁边回内城!”
    也来不及多说什么,后面的侍卫已经冲过来牵着八阿哥的笼头往后面的巷子里撤退,八阿哥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揆叙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只觉身下的坐骑开始狂奔,忙收敛了心神专心控马。
    青石板上一阵阵急促的蹄声掠过,也顾不得路旁的摊贩行人,八阿哥到底人小力薄,但是拉紧缰绳不让自己坠下去已经用尽全力,只能惋惜地看着五颜六色的水果满地乱滚,几人东绕西绕竟然冲进了民居巷子,前面开路的侍卫一路那佩刀把头顶的障碍物都打落,八阿哥知看见无数描金绣银镶花刻朵的织物在眼前漫天飞舞,险些忘记了自己是在逃跑,就要驻足来赏玩一二了。
    何曾想,这小巷竟然是条死胡同,几人只好勒紧了缰绳,打算回马再奔出去,可是后面的暴民已经寻到了这个巷子口,几十人把巷口堵得水泄不通。侍卫们忙把八阿哥挡在身后,揆叙拔出了自己的腰刀,直指着缓慢逼近的人群,朗声说道:“来者何人?天子脚下哪能容得你们聚众骚乱,还不退下?不然让你们血溅此地!”
    为首的青衣男子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可是后面的人群里立刻就有声音出来:“干他娘的,老子们反正都是活不下去了,穷得连条破裤子都当了,还跟老子们讲什么屁话?”
    “就是,就是,这天下还不是老子们替那皇帝老儿打下来的,现在爱新觉罗家的人在紫禁城里抱着美人过舒服日子,老子们倒在这死不死活不活的生受!不如豁出去,未必江山换不得人来坐啊?”那边话音刚落,后面就有人随声附和。
    揆叙暗叫不好,看眼前这架势,今日难得善了,自己几个人若是赌口气冲出去倒还有可能,可是身边带着的是皇子,非但不是助力,根本就是大个累赘,哪怕是伤着了根头发丝儿,都是护主不力,这可就难办了。
    明惠把自己的马头靠在八阿哥的马头旁边,轻轻道一声得罪,隔空就把八阿哥抱到自己怀里,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搂着八阿哥的腰,明成拉着八阿哥那匹红马的缰绳,预备着拿刀捅了它,放马好把人群冲散,这边就可以乘机冲出重围。
    八阿哥一时还搞不清情况,只觉得身后明惠的心跳跳动地特别急促,沉重的呼吸就在自己头顶听得特别清晰。
    回首低声问道:“到底什么情况啊?莫非京城中有乱党?”现在不过是康熙中叶,太子尚未出现颓势,四海也算宴清,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
    “回主子话,这些是当年平定三藩之乱后的八旗兵丁,不过是胡闹着混完了家产,无以度日就镇日胡闹。见天往步军统领那儿闹腾,不过是想银子罢了,那些昏话,主子何必当真?”
    几人还在犹豫着,不知是哪一个起得头,那人群就举着棍棒冲了过来,冷不防的,顶头的揆叙身上已经挨了好几闷棍,明成不禁大怒:“混账,居然敢对爷们动手,不想活了吗?”
    这话一出,八阿哥就知道要不好,果然人群里的骚动更大了:“左右是个罪,索性打杀几个才显了我们的名!”
    “依着佛法饿杀,依着国法打杀,不如大家一起完蛋了账!”
    说着,怀里藏着的刀枪就拿了出来,明成跟揆叙左右抵挡吃力的很,明惠只得单手对敌,颇为狼狈,八阿哥没有腰刀,只有靴子里有把匕首,摸出来,冲着自己拿红马的屁股上就是一刀,那马吃痛不过,长嘶一声,就往前直奔,揆叙斜眼看见了,双腿一夹跟了过去,把左右的人群分开,倒也杀出一条路来。
    几人也顾不得那些往身上招呼的兵器,只是一味往前冲,好容易到了官道上,看见了一队队的护军正满城抓人,揆叙心下这才放下了块石头,看来是兄弟们叫来了救兵!
    揆叙回头冲着明惠他们大喊,却看见小巷里飞出来些砖块石头冲着他们来,待要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几块砖头直直砸向了自己骑着的马匹。
    揆身下的马儿已经抬起了前蹄嘶叫,他紧紧拉着缰绳,可是那马儿吃痛,不住惊跳着,揆一时吃力不住,双手就松了,这时也没有法子,只好咬紧牙等着落地。正在紧要关头,掉下马的揆却被一双手扯住了腰带,等他双膝跪地睁开眼,发现是明惠怀里的八阿哥俯□来拉住了自己的腰带,才免了自己坠地,还不及道谢,八阿哥就抢走了他手里的腰刀。
    八阿哥就着马势,翻过腰刀,照着追过来的暴民头顶就是一通乱抡,沉闷的响声混在混乱中,倒也不显。
    才抡了几十下,砍倒了四五个人,八阿哥的手已经有些酸痛,那腰刀乃是精钢所制,刀背沉重,虽然胳膊吃力,可是八阿哥还是劈倒了七八个人。后面护军已经冲了过来,动作熟练的把人一一撂倒然后捆起来拴在柱子上。
    那边明惠早接过了八阿哥手里的腰刀还给揆叙拿着,本想把八阿哥抱下来的,可是八阿哥一把推开他:“我自己下去!”说着就自个儿轻轻巧巧跳下去,已经有人过来请安见礼了。八阿哥扶起跪在地上的通政使,居然是个故人!
    那跪在地上的通政使不是别人,六年前被人诬告从掌院学士降为通政使的李光地,八阿哥虽然已经手酸腰麻,可是还是迅速动起了脑筋,这李光地虽然人品欠奉,可是也是一名能吏,他后来也是受累于盛名,一世名臣不得善终,倒可惜了那份才华。
    八阿哥整整衣襟,正色受了他的大礼,才淡淡说了几句安抚的话语,然后回头看看一身狼狈的侍卫们,吩咐道:“既然李大人您已经抓住了犯人,定然不介意我们跟着瞧瞧情况吧?”
    李光地立在侧旁,心里直打鼓,自己当年风头无限之时,妄尊自大,族人也都跟着仗势欺人,御史一本:“湖头李氏家族万人,有霸王之心!”自己就连降四级,从云端摔地上,摔得那叫一个结实。
    去岁三皇子把陈梦雷收为门人,李光地更是绝望,他自然知道无论才学人品友人都略胜自己,如今自己失宠,陈梦雷正得势,日后起复就越发难了。
    三藩之乱本是自己的大功劳,可是仗打完了,紧接着的又岂止是鸟尽弓藏?那些八旗兵丁贫苦无依,朝廷又没有银两安抚他们,这样的异动这两年越发频繁了,身为通政使,任由京城治安恶化,身为汉臣,坐视旗人羸弱,无论何时,御史再参自己一本,都是大事。今日更糟糕,把皇子堵在了巷子里,该如何交代呢?
    作者有话要说:请表扬如潮水般涌向我吧~~~~~
    哦啦啦

☆、85悄立市桥人不识(中)

护军马后牵着一串串菜色的暴民结束了暴乱;八阿哥跟李光地并着马匹一同向通政司行去;官道两边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寂寞的马蹄声。后面的侍卫们也不肯做声,难得跟着主子出来;结果半路上闹了这么一出,回去吃挂落不说;还跌份!七八个侍卫都护不住主子,最后还是小主子救了自个,挺没劲的。
    八阿哥看着旁边的李光地,脸上只是一片恭敬,心里的想法丝毫不肯露出来,八阿哥不禁扒拉起了小算盘,到底是人老成精;李光地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加上这几年的磋磨,果然越发稳重,也难怪皇阿玛最后那么重用他。只是这个人太精明了,从来都是站在干岸上看黄河流,估计是很难收为心腹的,也罢,反正他也不敢为难自个,由得他去。
    正走着,八阿哥看见前头有一家济世堂,忙招手把揆叙拉到身边来,低声对他说:“你先去那边的医馆包裹一下,待会儿再跟去通政司伺候吧!”揆叙闻言一笑:“谢爷的恩典,只是那点子小伤何必折腾?不碍事的!”
    八阿哥低头看看揆叙的膝盖,倒没有渗血的痕迹,想了一想才说:“如此倒是爷小瞧你了,不过想来那通政司也没有什么好茶。”说着从荷包里摸出个小银锭子递给他“你去买点儿毫菊来,我想喝点。”
    揆叙愣了一愣,没接银子,自把马头拉开:“这点小东道,奴才还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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