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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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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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郡王却没说实话,活佛掩盖身份不假,但去给自己扫院子绝对是弟弟们欺负人,进了京城明明可以把人藏起来的,却骗人家说要扮作仆役才安全,那活佛也是个笨的,居然就信了,每天乖乖地扫院子,自己也不好拦他,这样折坠人,只怕自己的福气又少了些!
    逢着八月十五中秋节,西藏传了些好消息过来,康熙乐得大宴宾客,又飞马送了月饼给苏努,重赏了办理军务的大臣,还许了他回来就封贝子,苏努收到了京里送来的酒食,统统分给了士兵,自己带着人在山地望京城遥祝了一杯酒,祝愿定郡王心想事成,身体康健!

☆、263秋阴不散霜飞晚(上)

x苏努带兵自是好的;若是不好也轮不到他去守着东北了,在那黑山白水间吃了几年的冷风,磨砺了性子,更磨砺了本领。
    队伍里倒是有难缠的子弟,可真等上了川藏线,娇气的家伙十之七八皆失了力气胡乱夹缠;到了高处;连吃饭都没力气吞咽,失了人形打晃晃。
    找好了地方安塞扎营;苏努且不急着进攻,临出京前,敦贝勒遣人送了一盒子望远镜给自己;说是可以用来刺探军情。
    苏努打开箱子;把望远镜分发给打前站负责侦查的斥候,斥候也算见多识广了,一看见那乌黑的圆柱体,眼睛就亮了:“将军,这个,这个真的给小的们用吗?”
    苏努得意地点点头,是啊,这么好的东西,主子出手就是这么多,真给自己涨面子,也在手下面前给自己立威
    :“自然是给你们的,跟着本将军作战,样样都要给你们最好的!这次打西藏,地形险峻,天气恶劣,都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这望远镜,何必你们拿性命去冒险呢?”
    斥候们心里又惊又喜,是啊,侦察之事,最是惊险,若是得了如此利器,可以远距离查探对方动静,岂不安全的多?
    斥候们接过了望远镜,性子急的直接放在眼睛上开始比划,这东西早就听说过,也见主帅用过,可是拿到手上真的不一样啊,沉甸甸的,向前看,哇,苏努将军的脸上好多毛啊!好像妖怪啊!
    哎呀,妖怪怎么越来越近,斥候忍不住大大后退一步,苏努将军的眉毛竖了起来,两边腮上的肥肉也抖了起来:“还在磨磨蹭蹭什么?还不去打探军情?”
    斥候们抱着望远镜高高兴兴出门去了,苏努一个人留在帐篷里推演沙盘,让人把敏贝勒送的地形图挂在两壁上,苏努慢慢在沙盘上排兵布阵。
    定郡王在肃郡王休病假的时候,心情十分轻松,头顶的阴影散去,他的爪子可以伸出去,肆无忌惮地四处挥舞。
    不仅是定郡王,敏贝勒和敦贝勒也体会到了各种滋味,得封王爵,众人看自己的眼睛都不一样了,以前不过是疏远的恭敬,如今偶尔的眼神交会,就能看清眼底的灼热,笑容个顶个的完美。
    身前身后多了许多花翎顶戴,被众人簇拥着,被各种能干人奉承着,新出炉的郡王贝勒均爱上了这感觉,连府里的花娘皆失了颜色,不能吸引他们更多的关注了,难怪都说权利是男人最好的□,
    定郡王尚且还稳得住,只是看见许多张熟悉的面孔,心里愈发多了几分责任感,上一世他们也是跟着自己身后,鞍前马后从不退缩,最后大局已定之时,各各均受了连累,有的妻离子散,有的家破人亡,更可怜的是子孙也受了连累。
    翻着一张张名帖,看着一张张请帖,定郡王在书房抚额叹息,有些暂且用不上的人,就先冷着吧,万一自己失败,还能保全他们的性命前途,可是想想又不甘心,自己凭什么失败啊,虽然现在前途未明,可自己绝对是有信心的。
    不过,破局这件事,还是选精而少的人来办吧,前世那些队友都太天真,太把天子当人看了,忘记了君王本性里的狡猾同恐惧。来源于未知同不可掌控的恐惧总是会激发人性最深处的黑暗,而自己的皇阿玛,就是最好的代表。
    送苏努去西藏掌握兵权,只是定郡王的第一步,心腹掌了兵权不一定就能成为助力,在时机不好的时候甚至是障碍,但是苏努的成败不在他的计划内,不过是暗线压着罢了,成败与否都是皇阿玛的功德。
    只是苏努提前打了西藏,却成功挑起了皇太子同皇帝间对权利掌控的矛盾,储君的跃跃欲试及委屈愤恨,皇帝的敏感多疑及防备压制,绳子两头都有人的时候,自己干嘛不跳出来砍断绳子,总有一个人会先倒地不是吗?
    初次的进攻,苏努必须胜,唯有他胜利了,才有他们家族的上升,才有自己伸手的余地,失败,只会让那两位嗅到危机,然后便是团结,而皇帝同太子的接近,就是对定郡王的削弱!
    让弟弟们不惜一切地去确保苏努的胜利,定郡王也在府里求神拜佛,现在是八月,中秋的月饼映着天上的圆月,定郡王考虑的却是这么炎热的天气,西藏那边,雪化了路应该好走的多吧?
    苏努也接到了京中的来信,妻子对目前地位的欣喜若狂,子侄得到的优待,都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知道,这次必须旗开得胜,自己需要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而京城需要这样一场胜利来稳定人心!
    派使者把皇帝的诏书送了过去,果不其然使者被杀掉了,苏努除了大骂一声蛮夷乃化外之民外,只是逼着大家操练武器,演练配合。
    当斥候们回来后,苏努确定了自己的战术,准备了火油箭、强弩弓、若不是辎重不好走山路,只怕神龙大炮都要跟过来。
    在黑龙江的时候,边境的人还曾经传授过许多当年汉朝大将的阴毒法子,苏努打算一样样都用上来!
    挖了坑,把人的粪便尿液,马匹的粪便尿液统统倒进去,再从四川买了发瘟病的牲口,放了血进去,腐肉什么的丢进去,把刀枪箭头统统□去,这样的兵器伤害一个人,就死一个人,神仙也救不活。
    派人放了火,河里投了毒,抓了叛军就砍了脑袋挂旗杆,苏努是怎么阴狠怎么来,就差没去踹寡妇门,踢绝户坟了。
    一路高歌猛进的苏努,闲时就是逼着书记官拼命写战报,一封封战报插了翅膀飞到皇帝案前,苏努的密信也飞进了定郡王的心腹手里。
    第巴对上苏努,未见得计谋不如,军力不如,不过的的是比不过中原人的狡猾,补给线又被川军卡得紧紧的,盐巴也好,茶叶也好,一斤都运不进去。
    皇帝不差饿兵,活佛是藏人的精神信仰,可是光靠信仰也打不成好的战斗啊!可是就在苏努奋进的时候,后方却乱了。
    送过来的粮草分量少了许多,还掺杂着沙子,石头,战士们御寒的衣物里面夹的是杨花絮,药材更是运不进来。
    苏努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朝中无人莫打仗,难道朝堂上出来什么事情?没有用奏折直接去报告皇帝,他先是发了迷信给定郡王。
    定郡王的来信比他预料的快多了,朝中没有变化,只是为着长远计,先递个折子回京,又指定人去送信。
    康熙接着一封封的喜报,心情很好,后勤又没花多少钱,国库也应付的来,这实在是好事。
    太子趁机进言:“这都是皇阿玛德泽天下之功,这怕今年过年苏努就能回京复命了。”
    康熙闻言也大喜,可是过年的时候,苏努败了,还是打败,十万大军被敌人消灭了四万,还有一万余因伤病离世。
    暴怒的康熙把怒气压下了,发了明旨去安抚苏努,却没有得到任何合理的解释,留给康熙的便不仅仅是愤怒了!

☆、264秋阴不散霜飞晚(中)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西藏离京师山长水远,苏努领着的精兵折损了这么多,若是前线有失,多少年的心血就要付之一炬了。
    小内侍细心拿银针把烛台上的蜡油挑下来,连手臂的移动也是静悄悄的,唯恐分了皇帝的心思。
    而皇帝御笔下的朱批也是绞尽脑汁后改了又改;问罪的旨意里所用的言辞到第六遍的时候;几乎失去了问罪的意义,连责难都算不上;只剩下皇帝的关怀与担忧。
    想起今日接到战败之信时,朝堂上除了一片担忧与自责外,除了满口的臣等惶恐之外;竟无一人能提出些应对之策;真真是一群废物,康熙心底恨恨地骂道。
    朝野一片肃杀之气,连北门那边卖糖葫芦的老汉蹲在墙角,也会同旁边卖马蹄糕的大伯唾沫横飞地大谈西北之败。飞马疾驰而来的白幡如何会是好消息?可那西藏,远在天边,众人皆有了指点江山的兴致。
    定郡王知道敦贝勒近来心情烦闷,跟着苏努去西藏的,也有敦贝勒的心腹,也有他看好的儿郎,可是那寥寥几行的战报上,并无一个多余的字来安慰敦贝勒。
    肃郡王的心情更烦闷,自从太子的人打着太子的旗号插手军务后勤以来,他那脸色的万年寒冰就没有融化过。
    从验收粮草到押运到分发,每一个环节仿佛长了脚生了翅膀,渐渐脱离了肃郡王的掌控,明显被涂改过的账目,比玩笑更荒谬的手令,开始让肃郡王怀疑太子的同时,更怀疑自己的立场。
    战败的消息传到京城之时,肃郡王便卧病了,正好给了太子攻讦的理由,假惺惺地一句:果然肃郡王办差认真,看来还是皇阿玛给你的担子太重了,凡事不可勉力而为,且在家将养好了再去部里办差吧。
    轻轻松松地便夺了肃郡王的权力,还得了众人真真假假的几分赞美,皇太子友爱兄弟,实乃国之典范,面子里子均有光的太子,派了自己詹事府少府的堂兄弟,跟在定郡王身后,美其名曰,给弟弟分忧。
    定郡王一点都没犹豫,立刻跟着病倒了,来府里拿脉的院判给皇上复命时说:定郡王这是劳心费神,暑气伤了元阳,宜静养,忌油腻。
    一下子倒了两个儿子,康熙叹口气,自己亲自上阵盯着,又把马齐、明珠、裕亲王统统丢过去,务必要保障后勤的供给。
    在家静养的定郡王安心地避着暑热,瓜果茶汤样样俱全,逗逗女儿,见见客人,日子长长的,日头足足的,薄纱轩窗,莲香沁风,他静静等着喧嚣慢慢沉淀,真相嘛,总是最后才能完全显现的。
    临时被赋予重任的裕亲王忙得瘦了一圈,每日里四处奔波,一边完成皇帝的差事,一边盯着太子的威压,就如同风箱里的老鼠一般,最可气的是,两头他还得敷衍着,不能让两边闹僵了。
    一连十几天,他连在家安安静静吃饭的时间也没有,好容易回来一次,儿子居然又病了,康熙倒是笑着说咱们兄弟的儿子都娇贵,可人家裕亲王比康熙难受多了,好歹弟弟你儿子多啊,自个就这么几个,一个巴掌数的过来,万一少一个,多难受啊。
    王妃倒是耐得住性子,她每日把府里的事务皆丢给侧妃去管着,自己只顾着照顾儿子,难得看见裕亲王,她也没有什么惊喜之情:“王爷回来了?厨房给您预备了席面,马上就好了,王爷多少用点再走?”
    裕亲王揪着胡子满脸的疲惫,把满屋子伺候的人都赶出去,问道:“保绶怎么样啦?”
    王妃叹口气:“今儿早上又晕过去了,他福晋可哭坏了,抱着广灵哭个不停,我想着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就逼着她去后面歇着了,这个已经这样了,可别带累小的。”
    裕亲王还没放下心来,王妃又开口了:“保泰家的也不好,昨儿就没到我这里请安立规矩,田氏刚生完,保泰家两个奶娃娃妾身想着要抱过来,可是实在没有心思去管,怎么近来家里这么多乱子啊!”
    裕亲王做到王妃的旁边,让王妃可以微微靠着自己
    :“这段时间暑热重,爷又忙着事情,保泰保绶也是这样才累到的,只是咱们身为臣子的,只有为皇上分忧,才有了朝廷上的身份,你千万体谅几分,便是媳妇那里,你也多看顾些,儿子们身子弱,孙子可千万要看好了啊!爷心里承你的情,必不会忘记的!”
    王妃微微笑了,把身子多放了一些重量到裕亲王那边:“有爷的这几句话,妾身比什么都高兴!儿子媳妇不都是咱们俩的骨肉吗?便是粉身碎骨也是甘愿,妾身不过是想对着王爷表功罢了。”
    难道同发妻有这样的温情时刻,裕亲王轻轻低了头,在王妃的鬓角轻轻落下一吻:“怎么会是表功呢?明明就是你在对爷撒娇,爷就爱你这样,从小就爱!”
    握着王妃搭过来的手,两人难得的安静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情,半晌王妃才讪讪支起身子,微红着脸说:“幸亏孩子没醒过来,不然给他看见,成何体统?”
    裕亲王哈哈一笑:“让他看见他阿玛额娘恩爱不好吗?家和才能万事兴,这是好事,你怕什么!”
    王妃瞪了裕亲王一眼,叹口气:“前儿妾身进宫,惠妃娘娘特地请了我过去,千叮咛万嘱咐,求您多关照大阿哥,瞧见她那心酸牵挂的样儿,心里可真不好受!”
    裕亲王不以为然地说:“真疼儿子就该好生教导,大阿哥那个跋扈的样子,你忘了爷可没忘,他在那里不缺吃不少穿的,穷担心什么啊!”
    王妃擦了擦眼角:“都是做人额娘的,她的心思我最懂了,再说了,前儿怎么八阿哥求你,你就肯帮忙,惠妃娘娘求你,你就不肯?”
    裕亲王撇着嘴巴:“以后记得不要八阿哥前八阿哥后的,人家现在是定郡王了,他不计较,咱们可得心里有数,定郡王做晚辈懂规矩,爷自然肯成全他,看见他爷就想着要是自个有个这样的儿子,还发愁什么?”
    王妃不高兴了:“咱们保泰保绶哪里不如人了,除了身子差点,爷你说话不公道!”
    裕亲王乐了:“夫人,你自己扳着指头算,咱们儿子哪一点比人家强,你说说,你说说啊!”
    王妃被裕亲王噎得没话说,又被他笑得不好意思,只得低了头赌气,裕亲王拉着王妃的手说:
    “你别不服气,这世间,爷看比他强的也没几个了!”
    王妃轻轻地说:“强又怎么样?还有太子爷呢!”
    裕亲王也轻轻地说:“太子?谁知道日后是不是他登基?夫人,难道你不盼着换个人吗?爷看太子对我们府上可没不亲热!”
    王妃抬起头,目光闪烁,语气中带着犹疑同惊慌:“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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