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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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不是一只鸟(八阿哥胤禩重生)-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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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马齐家的嫡女身份高,又是皇帝所赐,福晋一开始也担心她夺了宠爱分了丈夫的心思,可是定郡王真的是人品贵重,娶进来这么久,一直没圆房,还特地交给自己教养,从来不曾自己提过圆房的事情,实在是给自己做足了面子。
    每每入宫也好,亲戚间聚会也好,人人在自己面前都要夸一句有福气,娘娘在宫里有宠,夫君得了皇帝看重,得了太子青目,对岳家也肯照拂,日后他的前途无量,只怕娘家多有要靠着他的。
    想到这些,有时福晋梦里都会笑醒过来,自从嫁了过来,额娘总是说自己小时候就被人夸是个有福气的,果然应到了这里吧!
    :“夫君心疼她,可是礼数不可废,您歇在那里也是给她脸面,又不是一定要做什么,能够服侍您,后也是她的福气啊!别人可是盼都盼不来啊!”
    定郡王腼腆一笑:“我知道最近忙,冷落了你们,日后一定补偿你们!”
    说着就给福晋夹菜,福晋笑着端起碗接了:“王爷说的哪里话?男人在外头打拼是妾身们的福气,如何敢抱怨,只是千万求王爷保重身体,您可是咱们的主心骨顶梁柱,万不可以身涉险啊!”
    定郡王笑着应了:“爷一定小心,不叫你们在家里担心,只是新接了正蓝旗的旗务,许多要交接的差事,等爷上手了必不会这样忙乱。”
    这边定郡王府里是妻妾和睦,其乐融融,朝廷上却酝酿了一场风暴,直郡王进去了,可是西藏那边不是还没解决吗?
    活佛仓央嘉措只身从西藏逃到青海,沿途乔装打扮,现在已经进了河北省了,而第巴的追兵也一路跟了过来!

☆、259蝉到吞声尚有声(下)

仓央嘉措原本就是个风流才子的禀性,当初被逼着去抽了金瓶之后一直满怀遗憾;世间自然是没有双全法的;于是仓央嘉措便常常偷偷跑出去见情人;逾越的事情他也不做;便是对着情人的容颜发呆也是好的。
    等到第巴准备投毒去暗杀拉藏汗的时候,仓央嘉措本能的知道自己很有可能被一损俱损;暗暗让人给自己准备了汉人的衣服,等到拉藏汗开始在黑河集合蒙古军队,分兵三路;从果拉、盖莫昌、堆隆杀回拉萨后。
    仓央嘉措就知道自己死期不远了,第巴桑结喜错被打得措手不及,只得匆忙集结卫藏兵民迎战。但是;由于缺乏准备;桑结嘉错被拉藏汗打败,逃往贡噶宗,被拉藏汗妻次仁扎西擒获,不久,在莫隆被处死。
    拉藏汗执杀了第巴桑结嘉错以后,又废掉了桑结嘉错所立的□喇嘛仓央嘉错,用来彰显第巴的胡作非为,另外立了自己看中的□。
    仓央嘉措被幽禁之后,每日诵经转轮,做出一副无害的样子,趁着冬天大雪封山,守卫松懈的时候,带着几名心腹护卫,从行宫逃到了青海,再转四川进内地。
    好容易走到了河北,就发现拉藏汗的人马已经追上来了,几名护卫拼死才把仓央嘉措给藏在商队的马车里面送走,躲在货物里的仓央嘉措再没有了写诗的心情,真实的鲜血就在他眼前泼洒,他伤心到连流泪都不会了。
    仓央嘉措缩在成堆的羊毛毯子里,七月的大热天,他却发着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寒冷让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膝盖,咬着手腕上的肉,把嗓子眼里的声音全部堵住。
    马车走得快,一路过府入县都顺利,仓央嘉措不是傻子,总是在夜半才出来觅食,他也是在布达拉宫里认真被教导长大的,马车上插着皇商的旗帜,车里的羊毛毯子一看就是贡品,他又难过了,这么好的护身符,却是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护卫们用性命换来的!
    仓央嘉措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见到天可汗,要给死去的人讨个说法,自己这条命可是他们好几十条性命换回来了,一定要争气,撑到看见天可汗的时候。
    商队运送的是敏贝勒门下的商号货品,马车上的羊毛精织毯子是西域的珍品,拿十五车好茶叶换回来的,快马加鞭送向京城是为了献给贝勒爷。
    押送的人虽然是汉人,可是掌柜的特地求了敏贝勒选了个旗人跟车,免得路上被人拿捏。
    马车是严严实实封好了的,就怕有人动心思,沿途各地关卡瞧着敏贝勒的面子放行都挺快,可是领队却发现了痕迹。
    仓央嘉措被人从马车拖下来的时候,只庆幸着商队的人是皇商,选在了客栈独立院子里抓自己,而不是荒郊野岭。
    从怀里掏出天可汗的册封圣旨,明黄的书轴在懂行人的眼里,就是权威的代名词,可是仓央嘉措的身份依旧得不到确认!
    仓央嘉措不笨,立刻把圣旨交给了领队:“带我回京见你们家王爷,你们绝对立了大功!”
    大功不大功的倒没什么,倒是领队觉得这样一个后面跟着藏族精兵的大包袱不划算,仓央嘉措又把腰间项间的挂饰统统摘了下来,塞到领队手里,那旗人是敏贝勒岳家送过来的远亲,跟着敏贝勒不过是想发达,看见这样的机会哪有不上的?
    有人拍胸脯作担保,领队自然不会故意拧着来干,仓央嘉措被煤灰涂了脸,跟在车队里,脚程一天比一天快,只盼着进了京城就好了。
    太子爷在京城里风生水起,日子是愈过愈欢喜,欢喜过了头就是他开始动军队的脑子了,在太子的指示下,又有人上书要求康熙出兵平定西藏之乱,某某和某某某都是上好的人选!
    康熙把这样的折子统统留中不发,下面人摸不到皇帝的脉象,后面太子又一个劲得催催催,折子再次如雪片飞向了康熙。
    就在所有人盯着平臧大将军这个位置的时候,奉天将军苏努接到了皇帝的密旨,悄悄只身进京了。
    皇长子弘皙的生日得了皇帝的允许,在毓庆宫里开了一天的宴会,请了戏班子、杂耍班子进来,还有百戏艺人,不过是皇帝为着前段时间对皇长子的疏忽一点补偿。
    身为皇长子的叔叔们,各位郡王贝勒都进宫去乐呵乐呵,虽然长辈给晚辈做生日不合礼节,可弘皙已经册封为世子了,隐然是未来的帝皇,此时立了规矩,日后更好相处。
    身披锦绣的女子把几个绣球抛到空中,转出个圈圈来,偶尔用脚尖踢得高高的,自己在地上摆个姿势,配年轻着脸上的笑容,也颇看得下去。
    敏贝勒这次没得着机会挨着定郡王做,今儿太子兴了新坐法,按着爵位安排位置,定郡王自然是挨着淳郡王坐,贝勒被另外排了一桌子,敏贝勒眼巴巴看着定郡王同淳郡王恒郡王谈笑风生,心里可酸死了。
    大变活人,空中攀绳,精彩的百戏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几个小贝勒更是看得目不转睛,干脆离席凑到栏杆那里指指点点,齐心协力找艺人们的破绽。
    这个说他袖子那里藏了东西,那个说明明是他腰间有古怪,叽叽喳喳吵得不亦乐乎,正热闹的时候,百戏手里的绣球突然在空中炸开了,各色的彩烟在空中织出了美丽的花纹,太子爷得意地赏下大大小小的金银钱币,钱币在台上噼里啪啦砸得特别带劲。
    下面人见到赏赐,手里更卖力了,更多的绣球被抛到空中,红黄蓝绿一团团,糊在一起,反而没有一开始好看。
    正在众人有些失望的时候,一个特大的绣球爆开了,可是却只冒出了白烟,大家都等着后面的惊喜的时候,一阵浓烟在远处滚滚向上,然后就有各种惊慌的声音传过来:“走水了,走水了!”
    烧掉的宫殿不是普通宫室,正是供奉着祖宗灵牌的宫殿——奉先殿,消息传开了之后,皇长子这边的庆贺只能迅速停了下来,各人离开的时候都满怀心事。
    皇太子心里憋着火,自己顺心的日子才过了几天啊,这是谁啊,在自己儿子的好日子上赶着给自己添堵,什么意思啊?
    内务府主管了奉先殿的清理工作,灵位倒了不少,屋顶也破了,负责看守的侍卫那天什么都没看见,内殿的内侍很干脆地自我了断了,奉先殿是怎么着火的?便成谜了,而屋顶上居然还有雷劈过的痕迹,于是祖先发怒的传言便流传开来了。
    康熙狠狠仗毙了几个嘴巴长的内侍同宫女,可是底下的流言却没有一点退热的迹象,皇太子不是傻子,摆明了这是庄公舞剑意在沛公的形势,祖宗干嘛发脾气啊,不就是想为大阿哥张目,顺便黑自己一把吗?
    可是涉事的人愈来愈多,康熙严令彻查,却毫无头绪,太子爷的脑门都要被他抓秃噜了,最后咬咬牙,一碗都扣在大阿哥头上。
    拉着康熙的袖子哭诉大阿哥不容人,被关着了还要算计自己,一门心思想害自己,康熙看着一脸诚惶诚恐的太子,心里颇为失望,案子虽然没有确切的结果,可是大阿哥那边自己早派了人去查探,大阿哥近来奉承自己的新夫人尚且不够时间,哪有时间策划这个?
    奉先殿的守卫被全部清换了,内务府又开展了轰轰烈烈地背景调查,但凡是身家不是那么清白的全部被打发了出去,又从八旗新选了人入宫服侍。
    颜元特地上了个条陈,总结前朝覆灭规律,不过是帝王周边小人太多,个人均有自己的利益所在,这些小人结党营私,狼狈为奸,蒙蔽帝王,后宫也好,外戚也好,世家贵胄也好,说到底都是各为各家,帝王不过是孤家寡人。
    这份奏折直指康熙的心底,想着今年这几个月的种种可笑可怜可恨可恶,儿子也好,后妃也好,大臣也好,站在金殿上,真的是四顾无人,朕心茫然,那种苍凉无力,那种被背弃的感觉挥之不去。
    淡然劝走了皇太子,康熙几乎要怀疑这是太子自编自演的一场好戏,那天宫里多了那么多艺人,众人眼光都在表演上,此时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或者支使自己的心腹什么做不出来?
    想着骨肉相残的局面终究出现了,不论是大阿哥冲太子下手,抑或太子构陷大阿哥,都让他心寒。
    晚上,康熙难得地失眠了,独自在床榻上翻滚着,旧事都涌上心头了,第二日的君王青着眼底去上朝。
    然后仓央嘉措便被人带上了大殿,西藏这被捂住的一锅热油,终究在各方角力下沸腾了!

☆、260日高犹未到君家(上)

天可汗得了活佛的跪拜;自觉命也长了许多,仓央嘉措情诗写得好;告状的话语自然不用他人来教,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该仔细说,他心里门儿清;果然康熙有七分动武的心也被他煽动到九分了。
    定郡王站在朝堂上默默无语,打不打西藏他说了都不算,谁去打西藏他也懒得管;反正自从大阿哥被圈禁之后,敦郡王在兵部几乎已经是风头无两了,八旗宗室掌着兵权的,哪个肯去违逆一个正当令的贝勒爷?
    对于康熙而言;兵权放在自己人手里他最放心,天底下还有谁,比自己不是太子的儿子更令自己放心呢?敦贝勒一无后宫辅助,二无亲近外家,本人又憨厚,岳家又是蒙古贵族,毫无可能支持他政变,实在是掌着兵权的不二人选。于是在皇帝的不干涉下,敦贝勒身边迅速团结了一堆都统、指挥、总兵,连太子的爪子都不敢伸出来。
    看着敦郡王努力把眼底的精光藏起来,定郡王就想笑,现在弟弟也有城府了,学会不把情绪露在脸上给别人可乘之机了。
    议来议去,始终没有定论,谁领兵是大问题,反而后勤有了专人负责,康熙不是傻子,肃郡王为人刚正,没什么枝枝蔓蔓的,最适合做这个,又担心他太过迂腐,误了军机,派了定郡王去辅助,定郡王出列谢恩后,真心觉得自己满脑门子都是官司,肃郡王是好相与的人吗?
    太子虽然知道皇帝忌讳自己越权,可是看着空悬的大将军位置,说他不心动是假的,不能推荐自己的大小舅子,老岳父,太子还是提出了自己的人选——右卫将军费扬古,董鄂氏的亲弟弟,最是听话不过的人选。
    皇帝却毫不留情地否决了大臣们各怀私心的推荐,不过好歹给了太子一个理由:东北防务极其重要,右卫将军不可轻动。
    等到回京述职的苏努出现在紫禁城的时候,大家都有一种被欺骗的感觉:难道苏努守着的不是大清朝的东北吗?难道苏努就很会打仗吗?
    苏努接过了康熙亲手递交的虎符,仰着脖子把朝臣们的表情扫进眼底,心里冷冷地笑:你们以为爷一去不复还啦?
    那个佟佳氏的,你占了爷的园子几时还,那个岳东家的,别以为你拿假货骗爷的铺子掌柜爷不知道,还有那个谁谁谁,把郁芳阁的嫣红还给爷!
    朝会散去了,康熙招了大学士,几位郡王一同商讨军务,苏努老老实实低着头听着众人的布置,反正这个馅饼砸自家头上了,务必把他接住了。
    康熙慈爱地让太子先开口安排各项军务,太子也是跟着康熙在朝政上经营日久的人,颇有些心得,一条条一项项说起来,也算是事无巨细了,康熙满意地点点头:“太子说的挺周全,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哪个会不开眼去得罪太子呢?自然人人称是,个个点头,康熙自己又添上几条防患于未然的建议,太子立刻奉还了赞扬:“皇阿玛算无遗策,儿子自愧不如,日后还要跟在皇阿玛身边多多学习才好!”
    康熙得到自己心爱儿子的诚挚崇拜,心情更好了,又夸奖了苏努几句,让大学士拟旨封大将军,向各地下诏命,要让天下都知道拉藏汗辜负了圣恩。
    又同肃郡王商议从哪几省运调钱粮,从哪几省选拔兵丁,定郡王只在一旁静静听着,并不插话,这场战争比他的记忆提前了好几年,他实在不敢去估计战事的发展,反正自己的兄弟也不上场,就听天由命吧。
    军务商议过后,康熙原本想留大家在宫里用御膳,可是人人都又饿又累,实在没心思再在吃饭这件事上迎合皇帝了,便众口一词谢了皇恩,辞出了宫门。
    内侍们把马匹牵了过来,服侍着主子们上马了,又大开了宫门送他们一行出去,肃郡王今儿得了皇帝的夸赞,脸上挺和煦地,正好同定郡王是同路,他近着缰绳让马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同定郡王闲话:“难得咱们又在一处办差,多好啊?”
    定郡王笑笑:“可不是,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多好,只是咱们都大了,皇阿玛给的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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