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不是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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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是小强-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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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文要留评,孩纸们,要从小养成好习惯。O(∩_∩)O~




☆、正房太太

  又一日,贾蔷打听得贾珍一早出门办事去了,便打发小厮去学堂里为自己请了个假,整理好衣着,往贾珍的续弦夫人尤氏那里去了。
  
  尤氏刚刚把帐理完,正想上床去歇会子,忽然丫头来报:“小蔷大爷来了。”
  
  尤氏心里琢磨着,他这会子不去学堂,找我来干什么?便命丫头将其带到西厢房候着,自己又理了理手边的事情,才慢慢地往西厢房去了。
  
  贾蔷一见尤氏进来,便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问好。
  
  尤氏和气地笑着,也问贾蔷母亲好。
  
  贾蔷偷偷打量这尤氏,打扮得倒也端庄富丽,年纪应该有三十多了吧,也许是保养得好,倒是很显年轻,就是眼角的细纹有点多,眼神更是沧桑,根本不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妇人的长相,倒是显得有些愁苦。
  
  尤氏也打量贾蔷,原来就听说这蔷哥儿长得好,也没有细瞧过,印象里记得是个很俊秀的孩子,今天见了,才知道“闻名不如见面”,真真是好一付相貌。不过她倒是记得以前家里有老人说过,男生女貌,而且比女人还美貌的,总被批为“面端丽而近妖”,不是什么长命百岁的面相,倒可能是个短命的。
  
  两个人又殷殷勤勤地叙了寒温,不一会儿,几句场面话也说完了。
  
  贾蔷心一横,得,图穷匕首见,该亮剑了。
  
  贾蔷慢慢地说:“侄儿此来,还有些事要禀明婶子,并恳请婶子为侄儿做主。侄儿平日里在学堂读书,与婶子虽然接触不多,但是很知道,婶子不仅贤良的名声在外,而且心里也是个有主意有担当的人,很是敬服婶子。如今却有人作梗,不要侄儿再喊您婶子了呢。”
  
  尤氏很吃惊,说:“谁这么糊涂?这长幼序列,岂是胡说得的?”
  
  贾蔷说:“可不是这个理?话说这个人与婶子还有着极深的渊源呢,他非不要我喊您婶子,要我喊您姐姐。”
  
  尤氏一听这话心里惊疑不定,白了脸,等着他往下说。
  
  贾蔷说:“婶子贤名在外,怎么不多为大伯纳几房姬妾?弄得他如今非要把侄儿当女人。我是不依的,先来和婶子知会一声,这事儿,婶子管不管?”
  
  贾蔷顿了顿,接着说:“不管的话,我就豁出去了,去西府里找管得着的人管去。总不能我一个大男人,非要身居人下,做那等下贱的营生?我父亲虽然去了,没有人可以庇护,好歹我也是这府里的正经嫡孙,没的这样被人欺负了去的。听说西府住着的老太太最是疼惜子孙的,我就去找她评评理。”
  
  尤氏慌了神,连忙稳住贾蔷说:“哎呀,大侄子,这事儿可不好出去乱说的。”
  
  贾蔷便发起火来,“谁乱说了?我好好一个爷们,会这样自污品行吗?我说什么不好,偏偏要挑这个说?兔子还不食窝边草呢,也太欺负人了。”
  
  说着说着,贾蔷想着这些天来的经历,忍不住红了眼圈。
  
  尤氏着急地说:“哎呀,大侄子,究竟我也不知道这事,老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呀?哎呀呀,真是的……”她困难地寻找措辞,“这事儿,你要我怎么管啊?老爷在外头的事情,是从来不准我们女人家多嘴多舌的。”
  
  贾蔷说:“您是他夫人啊,这事儿,您不说,谁有这个资格、这个立场说啊?我知道,您一直以来贤名在外,最是小心谨慎,生怕得罪了他。他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都没关系,可是不该将手伸到自家人身上。这东府里既然是婶子您在理着,就相当于他在打您的脸。我要把这事儿往西府里老太太那儿一捅,您就白操这十多年的心了,您辛辛苦苦维持这么些年的贤良名声也没了。家里人准会说,‘妻贤夫祸少’,您要不是平时瞎小心,事事都任由他为所欲为的话,决不能到这一步。您想想,是不是这个理?”
  
  尤氏连连点头,说:“大侄子你说得对。我也想劝来着,可是你知道老爷那脾气,一听到不爱听的,提脚就走,一点脸面不留的。我虽说是这府里的当家奶奶,还不是事事看他的眼色行事。这事儿,你要去和老太太说?”
  
  尤氏观察着贾蔷的神情,试探着说,“俗话说‘打老鼠就怕误打了玉瓶’,真要和老太太说了,你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
  
  贾蔷凛然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大不了我在这家里忍气吞声再待一年半载的,往后自去外面闯荡一番。等我立了一番事业回来,谁还会记得那些陈年往事?谁还敢小瞧我不成?倒是您们成天呆在这府里,出了这等丑闻,难免被人指指戳戳,日子难熬哦。”
  
  尤氏一听他竟然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心里想这种事,“穿鞋的怕光脚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豁出去了,自己这边可就麻烦了,便百般安慰他说:“大侄子,这事儿你既然说了,我就绝对放在心上。只是,老爷的脾气你知道,且容我找个好的时机,再慢慢地将厉害说与他听。”
  
  贾蔷委委屈屈地说:“那婶子您可得搞快点。人家在外面说得难听得很,说咱们东府里混账得不得了。不要说人了,就连那猫儿狗儿都没有干净的了。还说,要说干净的,恐怕只有门口那对石狮子了。如果这事儿再瞒不住,更加落了别人的口实了。到时候,婶子您再么操心劳碌,也是白费劲,照样落不了好儿,照样被人骂,说是好好的一个家给料理成这样。”
  
  尤氏焦头烂额,只得反复保证自己会尽快处理此事,定会给他一个交代。
  
  贾蔷走后,尤氏心里这个气恼啊,却又和任何人说不出口,只得不停地喝茶,顺气。
  
  晚上,当贴身大丫鬟银蝶来为她卸妆时,她从镜子里看见银蝶眼疾手快地悄悄绞去了自己头上的一根白发。
  
  尤氏苦涩地问:“是白头发吗?你别藏了,我已经看见了。”
  
  银蝶讪讪地说:“有些发黄而已,可能是奶奶这段时间劳碌着了。”
  
  美人迟暮。
  
  想年她是多么美貌水灵的姑娘啊,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也是父母宠着,家人捧着长大的。嫁与贾珍做填房,别人都羡慕得不得了,说她从此享大福了。的确,荣华富贵是享了一些,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心底的苦呢。
  
  丈夫贾珍最是个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他们的蜜里调油的新婚之乐也不过就维持了三个月,此后贾珍依旧是夜夜笙歌、追欢逐乐,她呢,夜夜孤枕守清梦。她倒是想要个孩子,日后也好有个指靠,那贾珍却是完全将她丢诸脑后了,一年之中只怕有个两、三天在一起的,叫她如何怀得上孩子?反而叫他拿住话柄,话里有话地嘲讽她是个“不会下蛋的鸡”。
  
  众人都羡慕她好命,说是嫁过来就做管家奶奶,上面又没有公婆约束,天高皇帝远,过得简直就是神仙日子。谁又会知道,她那丈夫一个人惹出的麻烦就顶多少人的份儿了。
  
  有时候她甚至想,情愿伺候公婆辛苦一点,也比看着丈夫任意妄为的好,好歹上面有人帮忙管着,比这样无法无天的好。
  
  可怜她只是跟在他背后不停地给他收拾烂摊子,还不能有怨言,否则,贾珍就指着鼻子骂:“你跟我充什么夫人娘子!你也不看看,就凭你的家世背景,配得上我们贾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吗?老爷我的事情,你有什么多嘴多舌的余地?再啰啰嗦嗦,看我一纸休书休了你!哪怕扶个丫头转正做夫人呢,也好过成天被人唠叨的好!”
  
  贾珍有时候喝多了几杯,还会当着众姬妾醉醺醺地说:“俗话说,夫唱妇随,老爷我就是你们的天!爷能犯什么错?就是犯了错,你们也得给我兜着!”
  
  尤氏一边怅怅地想着,一边眉头紧锁思考着对策,要怎样说服贾珍呢,同时又能够保证不惹恼他,自己全身而退呢。
  
  这种事情想着都膈应。满府里的丫头,但凡有些模样的,早都被他勾搭完了,现在倒好,十个二十个的都腻味了,这会子又贪新鲜摸索上男人了,还是自家的侄儿,现在被人家告上门来,弄得她清清白白一个人却也臊得恨不得往地缝里钻。
  
  次日,刚好是四姑娘惜春的生日。这惜春本来是贾珍的胞妹,年纪却比贾蓉还小,西府里的老太太念着她一个人住在宁国府那边未免春闺寂寞,便接过去那边府里一起,说是好歹也有几个姊妹和寡嫂相陪,可解些孤寂烦闷。谁知惜春过去后十分安居乐业,竟然将这边一笔勾销,眼里只有那边老太太太太和姊妹们,再不记得这边的哥哥嫂嫂了。
  
  贾珍眼里只有各种花红柳绿的美人,哪有心思照管妹妹?平时就是搁句好听的话,惜春的一应饮食供应、各种照管都丢给尤氏。西边府里的老太太将惜春接去,他倒是乐得自在,根本无所谓。尤氏心里却十分伤感,觉得自己以前对她嘘寒问暖的一番用心都白费了,如今人家早就眼里没她这个嫂子了,见面也只是寡情地喊她“大奶奶”,生分得很,倒叫她心灰意冷。
  
  尤氏心里再惆怅,也还是不敢怠慢,早就备下寿面、新衣和一个新鲜玩意儿给惜春做生日贺仪,又巴巴地吩咐府里精擅刺绣的丫头仿着自己的手法做了一双新鞋。这一天尤氏一大早就过去给惜春过生。老太太太太们都在,少不得又使出全身气力奉承讨好了一番,回到府里,已经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回来却意外地看见贾珍正独自坐在灯下喝酒,一旁伺候着的丫头们一个个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尤氏暗底下问了情形,说是老爷今天倒回来得早,在家吃的晚饭,就是气大得很,先头大丫头金簪给他盛的汤,他偏说是烫了嘴,没安好心,拎着一顿大骂,好在没有动手打。金簪当众失了脸面,这会子不知道躲哪里哭去了。
  
  尤氏一听,这不是好兆头,还是不说了吧,省得触霉运。可是贾珍今天破天荒地没去其他姬妾房中歇息,倒是和她一起回了主厢房,反而弄得她心头打战。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看尤氏如何说服贾珍吧。她过得真够艰难的。
童鞋们,这是昨天晚上小捕挑灯夜战,为大家赶出来的一章,好辛苦的,别忘记留评哦。




☆、渣攻退散

  贾珍进了房,看尤氏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也不知道过来伺候他更衣,于是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以示不满。
  
  尤氏反应了过来,连忙堆起一脸笑,殷殷勤勤地过来为他宽衣,却看见他身上有几块乌青的印子,不禁大惊失色地问:“哟,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谁……”
  
  尤氏话没说完,看见贾珍的眼睛里透出狠戾,吓得不敢往下说。
  
  忽然,一道闪电炸开在她的脑海,她恍然大悟。
  
  难怪贾蔷会跑来对她说那些话,这一切都是真的!
  
  贾珍的声音在她耳边慢慢想起:“怎么?今天累了?去西府里见过老太太了?”
  
  尤氏恍惚地点头,心里还在想:你成日里偷鸡摸狗,我忍了,是人不是人的都往房里拉,我也忍了,还要每天强装笑脸,打叠起精神给你的小妾们调节人际关系,免得她们生事,这些我都忍了。为的什么?不过是个贤良的虚名儿。我又得到了什么?你天天作耗,几乎不曾将这宁国府翻了过来,多少人在背地里骂,不敢当着你的面说,那些压力可都是生生转移到我的身上。越是拼命忍,越是冒出更多无法忍的事情来。偷腥偷到自家侄儿身上,还不叫人笑掉大牙?这叫我如何还能自欺欺人地为你遮掩下去?
  
  心里的苦水汇作一处,顿时冲垮了她多年努力加固的忍耐的闸门。
  
  尤氏深吸一口气,说:“恩,见过老太太太太了,还是老样子。就是四妹妹有几句话却很不好听。”
  
  贾珍漫不经心地说:“她一个小孩子家,有口无心的,就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你一个当嫂子的,还不能担待点?”
  
  尤氏说:“瞧老爷说的,四妹妹是谁,我又是谁,岂敢生她的气?我又没糊涂。再说,这些年的贤良名儿是白来的?几句话还能担待不了?只是,四妹妹的这话,却不是小孩子家的话,而且还涉及到老爷您和咱们府里的体面,须得说与老爷知道。”
  
  贾珍一听这话,黑了脸,说:“这是谁啊,居然搬弄是非到了主子姑娘那里!叫我查出来,割了她的舌头去!你也糊涂,听到这话,就该马上打回去,在外面不知道给丈夫立威长脸!我平时怎么教你来着?”
  
  尤氏索性豁了出去,说:“我还没说是什么话呢,怎么老爷就急成这样?四妹妹住在深宅大院的,都能听见这话,可知背地里人家把咱们说得有多不堪入耳。四妹妹说了,就你们在那边府里闹得那样,上上下下谁不说混账啊?从今儿开始,她就要和咱们划清界限了,叫咱们不要带坏了她的清白名声。老爷听听这话,臊得我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如今我是受不了这话了,老爷做事情也该适可而止,不要闹得太不像了。”
  
  贾珍勃然大怒,说:“无非就是玩了几个女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哪个男人不偷腥,有什么好说的?”
  
  尤氏说:“好像还不止是女人吧?”
  
  贾珍心虚,但是心里自思这事儿应该是很隐蔽的,再说他以前也没有过前科,贾蔷是他玩的第一个男人,怪也只怪他长得太好了,不知怎地就动心了,贾珍有时候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莫名其妙地就成了嗜好龙阳之人了。
  
  贾珍还是嘴硬地说:“胡说!谁和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家要贞静,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听的也不要听!”
  
  尤氏说:“如果是他本人来说的呢?”
  
  贾珍呆若木鸡。
  
  尤氏苦笑着说:“我是越当这贤人越不得好儿。蔷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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