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我不是小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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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不是小强-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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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做梦娶西施想得倒美’,还劝咱们看着天摸着地走路,别太眼高手低才好。那时候真是憋着一股子劲在做这生意,只想着‘不蒸馒头争口气’,别叫人小瞧了咱们才好,哪里想到能有今天啊?也得益于蔷大哥你认得那么多贵人。我现在算是明白了,靠力挣钱,挣的是血汗钱,靠钱挣钱,挣的是风险钱,靠关系挣钱,才是一本万利的轻省钱。赶明儿我就要回去拿话堵他们的嘴,谁说读书无用的?不读书怎能认识这些个贵人?”
  
  贾芸是满心满眼的崇拜之情,却叫贾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难不成自己就是后世里人人骂的官倒爷,挖国家墙角的硕鼠?
  
  贾芸没注意到贾蔷的脸上的神情,继续说道:“蔷大哥你这段时间忙着,府里的事情可能也多有不知吧。现在咱们府里可是大不如前了,前儿元妃回来省亲,建园子一下子就是百八万两银子下去不带眨眼的,现在啊,连丫头的月钱都磕磕巴巴发不出来。一到逢年过节,或是有什么人情往来的大用场,别人先不说,太太和琏二婶子两个急得上火,最后还不是自认晦气,将自个儿的头面衣裳拿去典当填这空儿,我就说,要这样当家,还不如不当的强,倒是落得个逍遥自在不操心。听说凤辣子前儿又病了,说不定就是这些事烦的,我看,她再能干,再有心眼,即便是操碎了心,也挡不住这府里一日不如一日地衰败下去。”
  
  贾蔷也叹气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贾芸又神秘地附耳说道:“东府里那两位神道还不知道呢,每天自己醉生梦死不说,还要把祸事往家里招。”
  
  贾蔷便知道他说的是贾珍两父子,不禁起了好奇心,催他快说。
  
  贾芸说:“你不晓得,东府的敬老太爷故去了之后,咱们这位珍大叔因为居丧,不得出门,为了解闷,几乎不曾将东府翻了个面过来,又看腻了家里那几个姬妾的嘴脸,招了一大群世家子弟、狐朋狗党,打着习学骑射之术的名义,公然就在府里开起赌局来了。每天斗叶掷骰,放头开局不说,还弄来些嬖宠娈童来奉茶陪酒的,□不堪,知道内情的人都说咱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还是干净的之外,余下的,只怕是猫儿狗儿都没有干净的了。蔷大哥听听,闹得咱们这些正经过日子的都只为沾了个‘贾’姓,也不好意思抬头走路了。”
  
  贾蔷一下子想起往事,顿时皱眉不快,道:“面子都在其次,关键是现在还是国孝期间呢,连皇上都是谨言慎行的,他们就置国孝家孝于不顾,胡作非为起来,这事儿要漏到外面去,叫官府的人知道了,可就不得了了。”
  
  贾芸:“可不是吗?到时候管叫他喝一壶的。这还没完呢,还有更厉害的。你知道尤大奶奶吗?她原本有两个妹子,听说都长得花容月貌的,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给珍大爷摸索上了,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那个小的(尤三姐)倒是知道些廉耻,前些日子被人退了亲,自己抹脖子死了,那个大些的(尤二姐),不知怎么的又和那边府里的琏二叔搅上了,偷偷摸摸地被娶了去做二房。我说那琏二叔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凭是什么美如天仙,也不过是人家嚼过的,还巴巴地给娶了去,又不敢叫家里知道,只是在外面置了房子另住着。那凤辣子岂是好相与的?打听实了消息,也不犯难,先把那二房接进府里,再来摆弄。后来啊,就拉虎皮做大旗,直把这事情捅到都察院了。”
  
  贾蔷听了也心急,说:“就为了个纳妾的事捅到都察院去了?人家肯接这案子?”
  
  贾芸说:“哎,都是演就的圈套,都察院那边绝对是收了凤辣子的好处,才做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来咱们府里拿人。凤辣子这事儿整得,为了和丈夫小妾斗气,不惜代价、买通官府来整,也太胆子大了点。”
  
  贾蔷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她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咱们府里现在在朝中根本没有可以倚仗的,就靠着祖上的虚名吓唬人呢,还要这样狗屎不臭挑起来臭,自己作孽的话,离败落也差不远了。”
  
  贾芸觉得贾蔷这话说得过了,又说:“不过也没有那么严重,毕竟咱们府里还有大小姐撑着呢,不管怎么说,有她在皇上身边,再大的风雨,也落不下来。”
  
  贾蔷嘴上不说,心里冷冷一笑:那可不一定,元妃本来就不受宠,在宫中属于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边缘人物,真要是上面起了心要对付贾家,以她那点薄面,恐怕是不能力挽狂澜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喜欢看水湛和水奕的对手戏吗?小捕觉得还蛮好玩的说。
好吧好吧,主角上场。




☆、第 53 章

  这天,贾蔷带了许多礼物,回家去看母亲。贾蔷之母见儿子如今越发出息了,自是喜不自胜,命下人准备了一桌子儿子喜欢吃的菜肴,两母子温了些黄酒,边吃边聊。
  
  贾蔷前次回家听丫鬟婆子们说母亲有些夜间失眠盗汗心悸,担忧不已,便托人弄来了两支上好的高丽红参,说是可以大补元气、滋补强身、宁神益智的,正适合母亲食用;随手又买了两匹大红的牡丹团花锦缎料子给母亲做衣服。
  
  贾蔷之母自是喜悦,又嗔着儿子乱花钱,说:“乱花钱做什么?我们这些老婆子,已经是半身已入土的人了,穿得那么花哨,要叫人笑话是个老妖精了。”
  
  贾蔷见母亲虽然说笑,却是眼中含泪,便知其心伤,这女人当年一袭红衣嫁入贾府,夫唱妇随不过一年光阴就与夫君天人永隔,所谓新婚恩爱不过镜花水月,人前人后多少不为人知的伤心烦扰,便心生怜悯,安慰她说:“真要当了妖精才好呢,妖精活千年,儿子惟愿母亲长命百岁。”
  
  贾蔷之母笑道:“长命百岁倒是不求,只想什么时候弄个小孙子来陪伴着日子才好打发。你也别光顾着读书,俗话说,成家才能立业,娘现在就帮你留意着好人家的姑娘可好?”
  
  贾蔷敷衍着说:“儿子年纪还小呢,现在以学业为主。”
  
  可是贾蔷之母却不依不饶地就着这个话题打转,想想也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守寡多年,好不容易盼着儿子长大了,盼着媳妇过门的心自然比一般妇人要强烈。
  
  贾蔷赶紧调转话题,说:“那天听芸哥儿说这府里闹得不像,外面的人都对着咱们府里的人指指戳戳呢。儿子倒有了个想法,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现在咱们既然有了些钱,何不搬出去另住,和他们划清界限,省得咱们清清白白的名声倒被他们带累了。”
  
  贾蔷之母说:“唉,这贾珍如今行事是越发没个章道了,不过我一个一把年纪的老女人倒是不怕,脏水横竖泼不到我身上。再说,也住惯了,懒得搬来搬去的。另外我还有个私心,这宁国府,当年可是贾珍和你父亲两个人的,按说应该一家一半,你父亲去得早,撇下咱们娘儿俩,没人管没人理的,也没个人出来主持个公道,就这样被糊里糊涂地裹在里面这么些年,可怜我又是个没嘴的葫芦,心里苦嘴上说不出来,这些年吃了多少亏、多少苦?现在虽说是他们势大,到底我们也是名正言顺地在这里呆着,若是分家,就算不能平分,也少不了咱们那一份。若是咱们自己熬不过,就这样搬走了,岂不是遂了他们的愿,自己放弃了自己应得的那份家业?”
  
  贾蔷之母又笑道:“不过若是儿子你有了媳妇就不一样了,媳妇的名誉要紧,到时候也就顾不得家产不家产了。”
  
  贾蔷一听又绕回来了,顿感吃不消,不过好在现在贾蔷有了万能的理由,他打着第二天国子监有早训,必须当晚回去,否则来不及的借口逃之夭夭,留下他母亲兀自还在遐思着将来要如何如何。
  
  贾蔷回到国子监已经是戌时(晚八点)了,刚刚洗了个澡,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他以为是水湛回来了,便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去开门,口中还说着:“总是不带钥匙!幸好我洗澡回来了,不然你得在门外站半个多时辰!”
  
  对上的,却是一双含笑的桃花眼:“原来小弟不在啊,那我来得不巧了,不过我走得口渴,能否让我进去歇歇脚?”
  
  贾蔷尴尬地说:“原来是水二公子,倒是我唐突了,想着这时候,除了令弟不会再有别人来了。”
  
  水潇笑眼弯弯,说:“湛儿来国子监多时,我一直想来看看,苦于分|身乏术,今日正巧有余暇,且刚好行至此处,便过来了。湛儿不在也没关系,我在他屋里随意看看,回去和母亲说了,老人家好放心。”
  
  贾蔷听他如此说,少不得让他进来,再怎么说这屋子也有水湛的一半,自己就这么堵着门口不让人家哥哥进来,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等他进来了,贾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因为他刚刚洗了澡回来,想着就快要安寝了,已经换了亵衣,虽说对方是个男子,到底就这样衣冠不整地相陪未免怠慢,只好从衣架上随意取了一件外衣作势要套上,说:“那我换个衣服。”其实心里无比希望的是对方识相点,就此告辞的好。
  
  谁知水潇却是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叨扰了。那我便随意了。”
  
  水潇转过身去,踱到水湛睡得那一侧,假装浏览书架上的书,心里却是心猿意马:换什么衣服啊,这不挺好吗?白色的亵衣有些旧了,布料都洗得变薄了,刚好被他才洗过的一头乌发打湿,透明得可以看见衣下的晶莹如玉的肌肤和纤细秀丽如同蝴蝶振翅一般的两道锁骨,轻轻痒痒地拨动着水潇躁动的心弦。
  
  水潇打成年起,就是风流浪子,家里虽然收了几个姬妾,依旧是四处游荡,定不下性子。忠顺王夫妻俩想着侍妾毕竟地位低,不敢管他,有了媳妇想必定要收敛一点吧,于是几次三番要做主为他娶妻以求让他收心,却被他以种种理由推脱。水潇虽然浪荡花心,也只是留恋妓院勾栏,没有去祸害过良家女子,而且人又极聪明,虽然不好读书,在世路上倒是长袖善舞有机变,言语往来,各种权谋,都是了然于心,想来不算太辱没了他世家子弟的身份,也叫老两口心下稍安,便也由他去了。
  
  不过,现在眼看着要满二十了,父母那边的确难以交代,再推也难推得过了,水潇便想着要在结婚之前尽情地玩乐一阵子才好,却又被损友带着见识了男色,竟然是欲罢不能,从此有了别样心思。水潇模样生得俊俏潇洒,又是忠顺王爷的次子,家大势大,谁不是百般奉承?于是他见到的几个美貌男子都是很顺利地就勾搭到手,自以为自己魅力无边。
  
  那日,水潇在府里见到前来探望水湛的贾蔷,立时惊为天人,念念不忘,知道他是水湛在国子监的舍友,便经常在这附近转悠,希冀再见到他,可惜贾蔷这段时间都忙着去铺子上照应生意,早出晚归,竟然一次也没有遇见。
  
  今天机缘巧合,水潇本来只是路过此处,不想竟然看见贾蔷步履匆匆地走过,也不管天色已晚,此时探访未免孟浪,就随意扯了个借口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蔷哥儿太闲了,给他闹闹心。小攻也太温吐水了,弄个情敌来鞭策一下,JQ 好快些出来。




☆、第 54 章

  贾蔷跟他没话说,又不好把他完全丢在一边不管,好在水潇很自来熟,有一搭没一搭自己找着话题和贾蔷套近乎,倒是个很有趣的人。
  
  “咚!咚!”,外面传来打落更的声音,提醒着监生们亥时了,该入寝的时分了。 
  
  贾蔷看外面,打了个哈欠说:“安慧王现在还不回府,不怕令堂担忧吗?”
  
  水潇故作为难地说:“今天我不下心走了一条满是小石子的路,误伤了马蹄,现在硬要回家的话,怕马伤得更重,不若我就在此处歇息,反正看情形湛儿也不会过来,他的铺是空着的,正好可以将就一晚,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
  
  贾蔷:“……”
  
  恰到好处的敲门声拯救了无语内牛的贾蔷,他急急忙忙从椅子上滑下,跑去开门,惊喜地说:“水湛你怎么才回来?你哥哥等你好久了……咦,怎么是你?!”
  
  金恒绍举起手上的一个大包裹,笑着说:“今天陪着太子去猎场狩猎,回来晚了。路过你这里,正好给你捎点野味。”
  
  这可真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全来了,再来一个的话,晚上可以凑一桌骨牌了。
  
  金恒绍进屋后赫然发现站在屋子中央的水潇,他自是认得这是忠顺王次子安慧王(按照明朝宗室制度,亲王的嫡长子十岁就封世子,长大就是亲王,次子等十岁就是郡王了,所以水湛也是郡王,俺BUG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里,莫非……
  
  金恒绍拱手笑着说:“好久没见到安慧王了,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这可真是天下虽大,难逃有缘二字。幸会幸会!”
  
  水潇也认得他是通政使司副使,太子的心腹,因心思缜密、办事精干一路升迁,若是太子即位,将来想必会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大员,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场合下诡异地出现,看起来就像是专门来坏自己好事的。水潇虽然心生敌意,到底也是官场上混的老油子,打着哈哈答道:“是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舍弟的室友竟然是金大人的至交。”
  
  两个人就这样一来一往地叙起话来,把贾蔷晾在一边。
  
  贾蔷内牛,你们要搞官场上那一套出去找个地方慢慢聊去好不好?老子要睡觉,早睡早起皮肤好好,再不出去拿扫把把你们俩扫出去。
  
  到底还是金恒绍贴心,好像洞察了贾蔷的想法似地,又对着水潇客套了几句,然后说:“下官和郡王在这里,倒是让屋子的原主人不得休息了,不若改日再叙。”
  
  水潇没想到半路跑出来这么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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