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总裁求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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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总裁求上位-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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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知道怀孕到现在,也有三个多小时了,三个小时一百八十多分钟里,她没有把手伸向自己的小腹,摸一摸。
  一次也没有。
  不去感受它的存在,那么,是不是可以当做它从未来过?
  姐姐给他生的孩子,会受尽万千宠爱,是幸福的天之骄子。
  而她肚子里的,是孽种。
  人可以做错事,却不能一错再错。
  张医生放下座机电话,扭过头递给她一张纸,“去领药,按时吃,预约好了,三天后上午十点,请你准时过来。”
  “谢谢。”
  苏炔接过领药的单子,走出去。
  走到医院的玻璃大门口的台阶上,望一眼远处喧嚣的天际,变幻莫测,青云密布,怕是在酝酿一场瓢泼大雨。
  不多时,她还没走下台阶,豆大的雨滴唰唰从天而降,斩断了她前行的去路。
  她没有带伞。
  这倒不是重点,最好淋雨,最好感冒,最好生一场大病,这样,连人流都省了。
  苏炔这么想着,扯了扯干瘪的唇角,整个人像个跑了气的气球,蔫蔫的笑了笑,抬步走下台阶,雨注倾盆而下,从她头顶浇灌至衣服内里的肌肤,像抽条抽在她身上,造成密密麻麻的痛楚,提醒着她,在自灭自焚。
  全身上下,瞬间湿透。
  冷。
  冷的打哆嗦。
  她却固执的不肯停步。
  停车广场的车里,男人手猛地捶一把方向盘,阴沉突兀如鹰隼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那抹被雨水洗去轮廓的飘渺孱弱的身形。
  眼底闪过复杂。
  拿着手机就下了车,嘭一声踢上车门,却并不往苏炔的方向走去,而是停在车旁边,打她电话。
  寒渊是知道她的性子的,现在这个时候,即使让她淋雨,自己也最好不要近她的身。
  他,现在是她憎恨的一切根源,是她爆炸的导火索。
  手机铃声响了半天,苏炔瞪着雨水萦绕的屏幕上那串死都忘不掉的号码,下颌线急剧地颤抖起来。
  但是却没有犹豫多久,她接了起来。
  对方立刻说话,低沉的声音被喧嚣的雨声打散,稀稀落落听不真切。
  但苏炔还是听见了,他说,“淋雨是想证明什么?孩子不是我的?”
  她立刻转着身子四下找人,奈何雨水冲刷着眼睛,视野里都是灰蒙蒙雾缭缭的一片,她已经走到马路边上,回头一望,广场里停着一排排的车,医院门诊部人群进进出出,来来去去的背影中,并没有高大峻挺的身形。
  但她知道他就在附近,鬼一样,阴魂不散地盯着她。
  她也不找了,只笑,笑声阴郁而冷飒,“消息灵通。恭喜我吧,寒渊,我终于怀上子俊的孩子了,我和他努力了这么久,终于有了回报……”
  “你我都清楚,孩子是我的。秦子俊碰不了你。”他懒得和她迂回这些没意义的戏码。
  苏炔梗住,喉咙被灌了辣椒水一样,又呛又难受,到处都在痛。
  寒渊顿了顿,继续揉眉头,“关于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我可以解释。我承认之前是被你气疯了,有自暴自弃的想法,但我很清醒,我清楚自己的意志,我不愿意碰婵婵,身体上和心理上都不愿意。为了气你,我想了个办法,我故意说要去日本度蜜月,离开你的视线,故意和婵婵亲热,那天晚上我压着的胸部,压得很厉害,如我所料,她当时就受不住休克过去了。我故意带她去看医生,医生自然把她晕厥的原因归咎到我和她亲热上,于是,她不能和我亲热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但她表现的很郁结,我为了给她一个假象,找了一个试管婴儿的医生,我那时候不过是想,以她的身体状况,正常受孕的几率都很小,更别说是人工受孕了,我几乎笃定试管受孕不可能会成功。可是,我却算漏了一招,百分之零点一的几率也是几率。就试了一次,她竟然就怀上了。而那时候刚回国给你庆生,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时候只想,了却了婵婵的心愿,她怀不上也会接受现实,所以,那天在郊区的酒店那一次,我就在想,这次不能再错过机会了,我知道如果我不戴安全套你一定会吃事后避孕药,所以我事先准备好了,并且,还在上面刺了个洞。我做这一切无非是想我们之间有个孩子,这个孩子,四年前就该有了,如果不是你执拗的要分手,我们不会蹉跎四年。而现在,真的有了,就算你再恨我入骨,就算世俗再如何容不下这个孩子,但看在是你自己的骨肉的份上,生下来,好吗?”
  说到最后,他几乎是哀求。
  万人之上,高高在上的他,竟在乞求她。
  哈哈。
  难得。
  苏炔听着这段蹊跷得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的话,只是笑,笑得越发大声。
  “生下来?生下来叫你大姑父?”
  寒渊闭紧眼睛,雨幕下的轮廓,铁骨铮铮。
  听着她哂笑冷淡到底的声音,他突然觉得耳朵痛。
  “寒渊,你给我听好了,我就是死也不会让它来到这世上!”
  他举着手机的手,猛地颤了一下。
  咬紧牙关,他在忍耐,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想亮出最后的绝招。
  电话那头,她凿凿切切,“我放弃了尊严,背叛了婚姻,欺骗了姐姐,做了十恶不赦的混蛋,我已经脏的不是一个人样了。可是你知道吗?寒渊,这些都无所谓了,这幅身体你想怎么糟蹋都行,但是,孩子,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生下来?凭你是姐姐的丈夫?还是凭姐姐肚子里正在孕育的你的孩子?你休想!你想享尽齐人之福是吧?儿女满堂,在家有姐姐,在外有我?你恶不恶心?你做梦!”
  “苏炔!你最好别逼我!”她或许根本不懂他的心。
  “哈哈!”雨中的她狂笑,笑红了眼睛,“哈哈……真好笑!谁逼谁?寒渊,谁在逼谁?你未免太抬举我了!”
  他头痛欲裂,终于忍不下去,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她本意,却不得不说。
  “从现在开始,你肚子的孩子和你姐姐肚子里的还在,同在,共存亡!你敢打你肚子里孩子的主意,你敢不要它,你敢蓄意让它流掉,我保证,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一样的下场!别忘了,她看不见,她手无缚鸡之力,她没有反击的能力,推她下楼或者让她病重,轻而易举的事儿!”
  “你……”苏炔浑身冰冷,犹如惊雷劈下,打得她四分五裂,“那也是你的种!你不是人!寒渊,你这个恶魔,恶魔!你怎么敢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
  他缓缓闭上眼睛,斩断沉厚的悲戚,浅浅自嘲,“无所谓,我无论什么样,在你心中,不都是既定的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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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炔!你最好别逼我!”
  “哈哈!”雨中的她狂笑,笑红了眼睛,“哈哈……真好笑呢。 谁逼谁?寒渊,谁逼谁?你未免太抬举我了!”
  他头痛欲裂,终于忍不下去,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不是她本意,却不得不说。
  “从现在开始,你肚子的孩子和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同在,共存亡!你敢打你肚子里孩子的主意,你敢不要它,你敢蓄意让它流掉,我保证,你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一样的下场!别忘了,她看不见,她手无缚鸡之力,她没有反击的能力,推她下楼或者让她病重,轻而易举的事儿!”
  “你……”苏炔浑身冰冷,犹如惊雷劈下,打得她四分五裂,“那也是你的种!你不是人!寒渊,你这个恶魔,恶魔!你怎么敢说出这样丧尽天良的话……”
  他缓缓闭上眼睛,斩断沉厚的悲戚,自嘲,“无所谓,在你心中,我无论什么样,都是魔头。”
  “我不信!那是你的孩子,你就算再没良心,也不会做的那么绝。你只是吓唬我,对!你就是在吓唬我!我不会上当的!我绝不会留下孩子!”
  他笑,声如隐雷,“你大可以试试!”
  话说的那般潇洒意气,只有他知道,内心就如同这不断簌簌下坠最后粉碎在地上的雨珠一样,忐忑,胆颤。
  到现在,他充其量不过是可悲的嘴硬罢了,他哪里还能断定,被逼到这一步境地的她,会做出什么样骇人动地的举动。
  他忘不了,她说不要孩子时的语气,是他从未听过的冷绝。
  就真的那么厌恶他?憎恨到不能容忍肚子里无辜的小生命?
  呵。
  他怎么忘了,说到狠心绝情,谁比得过她?
  她怀着孕却故意让自己淋在大雨中,如她自己所说的那般,她的身体,她当真都不要了,肚子里的孩子,又岂会在乎?
  寒渊自嘲地沉默着,觉得这场他导演的赌局,会让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输家。
  他不想吓坏她,却总是被她逼的无路可退,叹口气,“阿炔,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是没有顾及你的意愿,我是强迫了你,卧室惩罚你报复你当年离开了,可我想要这个孩子,从来没有那么想要过一个东西,你就当成全我,不要考虑你姐姐,别的都不要考虑,你静下心来想一想,内心深处,你就当真那么不待见这个孩子吗?它是你身体的一部分?算我求你,不要淋雨了,对自己对咱们的孩子好一点成吗?站回走廊里,不要逼我做一些我也不想做的事……”
  “寒渊,你真孬你知道吗?从头到尾你除了用我姐姐来威胁我,你还会什么?你自己也很明白,你再如何厉害阴狠你也控制不了我!你说你报复我才把我姐姐拉下水,真是这样吗?不是为了你那点私心?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不可收拾的地步,你没有责任吗?你是罪魁祸首!姐姐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用承担吗?那是你的种!我才不管你想不想让姐姐怀孕,但既然她已经怀孕,她是你的妻子,她那么努力给你建造一个幸福完整的家庭,你为什么不领情不珍惜?你就是心贱!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只是你抓不住的过去!人不可能永远活在回忆里,时间过去了,世界变了,我们都要向前看,我有家,你也有家,我和你的身体关系已经错的一塌糊涂了,这个孩子更是错上加错,这世界不只我和你,还有姐姐,还有子俊,还有我爸妈,错了的事,就要停下来!就算再痛,也要停下来!”
  手机隔着湿漉漉的水渍贴着耳朵,耳垂寒凉一片。
  说到最后,她泣不成声。
  他太执拗,用他极端的毫无人道感的方式,一遍一遍残忍的提醒她,他们的过去。
  于是,她在惨痛中不得不一遍遍想起他们的过去。
  她用了四年,以为割舍下了,却被他灌输的心又开始疼痛,他说的没错,孩子是她肚子里的肉,一点点成长,它会从胚胎变成一个小人,会长出五脏六腑,会呼吸,会有手脚,它会变成一个会哭会闹会撒娇的宝贝,要毁掉它,她能不痛吗?
  那种痛,她可以想象,切肤,痛彻心底,肝肠寸断。
  但,就算痛到死去,灵魂破碎,它也不能留。
  它不能生活在一个充满谎言的日益担惊受怕的家庭,它不能叫秦子俊爸爸,它更不能喊他大姑父,那对它来说,才是真的残忍。
  雨势丝毫没有减小,反而越下越大,以至于苏炔听不见自己哭泣的声音,整张脸被雨水冲刷成了稀稀落落的碎纸,只是麻木不仁。
  而电话里,他的声音冷沉彻骨,犹如地狱阎罗般,森冽恐怖的笑,“你别跟我说这些……阿炔,我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孩子在,你姐的孩子就在,我们的孩子没了,你姐和你姐的孩子都会没了。这个选择题,你自己选。无论如何,你记住,我爱你,所以至死我都不会放弃我们的孩子。”
  “恶心!”
  她像樽被冰凝注的石头,呆立在雨中,只觉得流进耳朵的他说的每个字都是恶心的。
  冠冕堂皇到她再也听不下去。
  爱?
  他也配?
  他真好意思说出口。
  她说恶心。
  他付之一笑。
  无所谓。
  形象什么的,现在不再考虑范围之内。
  “阿炔,大庭广众之下,我不想对你动粗,你能自己走回大门口的廊道下吗?”
  没有回答。
  只有窸窸窣窣的雨声,敲锣打鼓捶着他乱糟糟的心口。
  目光穿过雨线,遥遥看向马路边几乎脸色惨白几乎站不稳下一刻就要摔倒的人,她侧对着他,瘦削尖尖的下颌寂寞而凌傲的挺着,留给他完全的视死如归。
  手机里也听不见她的声音,甚至感受不到她的呼吸,雨幕涟涟中的寒渊,头顶是鸦青晦暗的天空,天空下是他苦不堪言的笑。
  他承认,他现在一点把握都没有。
  是他自作孽,作成这副局面,别的不说,婵婵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个因缘际会的错误,他自诩能掌控一切,却忘了几率这两个字的真正定义。
  说到底,他太自信太自负。
  忘了,他归根究底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坏事做多了,报应紧跟着就来了。
  苏炔思考了很久,盯着马路上飞驰而的车辆,她似乎想到了一个对抗他的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阴沉沉的天空下,她扬唇笑了,凌乱的雨注里,笑靥如花。
  听见她异常得不可思议的笑声,寒渊心一紧,头脑发麻,眼睛紧紧盯着她,“阿……阿炔?”
  “寒渊,你赢了,你一直都是赢家,不过,接下来,你一定会输。”
  “阿炔……”他听见自己声音开始发颤,他迈出脚步,开始朝她快步跑过去,气息急喘不稳,“什么意思?别这么笑,我听着难受。”
  “你难受?那我呢?从你出现在姐姐病房里的那一天起,我就一直在难受!”
  “我知道……”他顺着她的话迂回,他听出来了,她崩溃的语气,她不在状态,怕是轴到了上限,整个大脑疯狂去了另一个没有理智的世界。
  这样的阿炔,是他无法掌控的。
  “阿炔,我知道你难受,都是我逼你的,是我折磨你,让你日子难过,我保证,你只要乖乖听我的话,把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我保证不会再让你难过,好吗?”
  “你告诉我,我能信吗?你说的话,我还能信吗?”她笑,笑得让他都觉得自己的话好假。
  “寒渊,终于……终于能离你远点了。”
  她抬脚跨出马路的时候,轻轻对他说,轻轻对他笑,那笑,如同终于把身上的恶鬼驱散了一般,舒心而安详。
  寒渊蓦然瞪大眼睛,尽管脚下生风已经在用最快的速度朝她奔过去,但她离马路上飞速来往的车辆那么近,那一刻,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他大吼一声,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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