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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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白说,我亲爱的-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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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可以自己升壁炉……我还特意查了呢。”

    “抱歉,我本来是想,这样我们回来时不会冷。”艾净亭显然没想到我的回答,她思考了一下,“我可以弄灭它。”

    “噗,哈哈。”艾净亭的话让我笑出来,她似乎很认真的思考着补救方法,“我有没有说过你有的时候很可爱。”我看着她。

    她停下思考,看了我一眼,“我去洗澡了,莫染。”然后进了屋,“你可以往里面添木头。”

    这是在不开心我刚才的评价吗,我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扭头看看壁炉,恩,添木头其实也是一样的嘛。

    洗过澡,换上睡衣,套上浴袍,艾净亭正坐在沙发上,毛毯被摊开盖在她腿上,头发半干放在左侧,手里捧着书,侧脸被明灭的火光照耀着,这是我梦想着的电影桥段,主角却是我俩。她停下看书,冲我笑着,我过去坐在她身旁,把毛毯盖在腿上,看着她。

    “怎么不讲话。”她说。

    “因为读心术。”我回答着。

    她笑着把书别上书签,然后合起来,看着我,“你不是说不会?”

    “可我之前说对了,不是么。”我笑着。

    “恩。”她想想,还是点了头,像个被戳破心事的小女孩。

    “关于我,是什么?”我问她。

    “你不是可以读出来。”

    “手给我。”我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恩……你发现,你对我的感觉比之前更深了,你发现想了解我更多,开始有些恐惧,不,是有些无措,但你不想抵抗这种感觉,在慢慢说服自己适应。”我睁开眼睛,“对么。”

    “恩。”艾净亭点点头。

    “可以谈谈吗?或许我能给你些建议,别把我当成小孩子莫染,现在我是心理咨询师莫染。”我说。

    艾净亭笑笑,显然不太相信这招儿有用,却还是配合我,“最近的接触让我觉得那个孩子比之前的她立体的多。”

    “发现了让你不喜欢的方面吗?”

    “不,恰恰相反。那孩子意外的温柔。很多时候会做些让我觉得温暖的事情。”

    “所以你还不太能适应?”我想握住她的手,但是为了保持我的专业性,忍住了。

    “恩。”

    “你想更多地了解她?”

    “恩。”她点点头。

    “首先,恭喜你们的关系上了一个台阶,另外,对于这样的现象的,我给出的建议是,沟通是解决问题最有效的方式,你要学会和她交流,而不是一个人慢慢消化,尽管这是好的事情,但情绪不管正面还是负面,都是消耗精力的。当然,慢慢来,你们并不着急。”

    艾净亭认真听着我的话,看了半晌,然后笑着,“我差点真的以为你是心理咨询师。”

    “所以常来跟我聊聊是有好处的,专业,而且免费。”我笑着,“现在,心里咨询师莫染,告诉了小孩子莫染你的想法,小孩子莫染表示很开心,并且会继续努力,直到你适应为止,本次咨询活动,圆满结束~”我握住艾净亭的手,放在我腿上,头靠在她肩膀上,“呼~好累~借我靠一下。”

    “恩。”她轻声,然后吻了下我额头,然后另外一只手翻开书。

    “你要给我讲故事吗。”我问她。

    然后,屋子里回荡着艾净亭轻柔的读书声,我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感受壁炉里传来的暖意,心里特别踏实。

    一张床,一个被子,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睡不着,“莫染,我问你。”

    “恩?”我侧着身,艾净亭却是背对我的。

    “你真的会读心术吗?”

    “你为什么不看着我问?”我笑着。

    “先回答。”她坚持。

    “我最早就说过,我不会啊,不过我是学心理学的,可以推测出一点。”艾净亭不讲话了,背对着我,让我很不安,“抱歉,我只是想让你觉得好一点,我知道你想讲,只是没有合适的时候,所以就……”

    艾净亭转过身,看着我,我咬着嘴唇不说话,我想我可能做错了,这种行为在艾净亭眼里会不会是不可接受的,她或许会很生气,我大脑飞转着各种不相干的事,然后艾净亭抱住我,“谢谢。”

    互相说谢谢的情侣,别人看来一定很奇怪,可我们明白这两个字的意义,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就像她每次对我做的那样。松开手,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语气有些责怪,“我以为你真的会。”她说,“昨天那幕太诡异了。”

    “吸血鬼曾教导我们,读心术对喜欢的人是没有作用的。”我帮她盖好被子,“不过我不介意被当成一个会魔法的人。”

    “我还是想要个普通人。”她说。

    “那我就是普通人。”我笑着。

    “晚安,莫染。”

    “晚安,艾净亭。”

    这是我们第一次,这么近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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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丽的爱情故事

    睡在喜欢的人身边,当醒来时会是怎样的光景,看着对方仍在沉睡的侧脸,偷偷一吻,或是微笑着,重新睡去,哪怕只是闭着眼睛都想要这时刻再久一些。这些想法在入睡前闪现过无数次,当睁开眼睛时才发现,现实并不如想象般顺遂人意,艾净亭并不在我身边。

    我起身,浑身肌肉隐隐作痛,似乎是滑雪的后遗症,得说,我爹教导我常运动是有道理的,可惜,我是那种安静的,能呆着绝不折腾的人。翻身下床,走了几步,活动了□子,估摸着今天接着滑雪的可能性不大。看着卧室,原地转了一圈,我没出去,怎么说呢,这几天的日子美好的可怕,我突然怕那种在屋里转一圈也找不到艾净亭的感觉。

    拿着浴袍走进浴室,迎头浇着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负面情绪总是在明明应该开心的时候找上来。柳逸分析过,她说,莫染,你骨子里其实是个胆子特别小,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但是由于你太会装了,所以给人一种你特别洒脱,无所谓,甚至是淡漠的印象,你其实就是一柔弱的小姑娘,会因为小动物可爱而激动,因为电影有感触哽咽的那种,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不讲,你什么都不讲。

    她说我青春期的时候整个人都像笼罩着乌云一样抑郁,她每次都想开玩笑的跟我说是不是要入行演个忧郁小生,但每次看向我的眼睛她就说不出来,“那是种被抢了地,削了藩,丢了银子赔了娃的忧伤。”柳逸这么形容。

    可我当时并不觉得,我只是那时候总喜欢想些有的没的,例如,人生啊,金钱啊,社会价值啊,这类我现在都弄不明白的话题,可以说是青春期特有的感时伤怀,也可以说是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我要是看到那个时候的自己,想来肯定是会心里暗骂一句。但每个时期都有特定的思维方式,也不能因为那时的不成熟,就否定当时的快乐和悲伤。人人平等,那每个时空的自己都应该有思考,被思考,吐槽,被吐槽的权利,是吧?

    话题又扯远了,这充分可以看出,我在有心事的时候大脑犹如一台脱缰的发动机,漫步宇宙不费劲。关了水,擦了擦头发,穿上浴袍,艾净亭依旧不在屋里。在床上坐了一下,感受着头发上的水随意落在脖子上,床单上,然后整个人放空,直到艾净亭站在我面前都没回过神来。

    “莫染?”

    “莫染……”她把手放在我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我眼神才重新找到焦点,看着她,笑笑。“起来了怎么不叫我。”她说。

    “你不在旁边……”我看着她。

    “我醒了,你还睡着,怕吵到你,我就出去了。”她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转身拿来毛巾,“我帮你。”

    “恩……”我轻声,然后点点头。

    “怎么了?起床就闷闷的,饿了吗?”艾净亭帮我擦着头发,动作轻柔。

    我摇摇头。

    “那是…噩梦?”她停下,想了一下,然后问我。

    我也摇摇头。

    “因为……我不在?”这句话的语气是那么不确定,又似乎是小心翼翼,我抬头看着她,然后点点头。她笑笑,摸摸我的脸,“我在呢。”

    我坐着,搂住她的腰,蹭了蹭,才想起我头发还湿着,放开的时候,艾净亭的衣服上已经有了水渍,她似是不介意,接着帮我擦头发。

    “艾净亭。”

    “恩。”

    “今天还去滑雪吗。”

    “你还想去吗?”她问我。

    “腰酸腿疼……”我看着她,眨巴眨巴,刚才她的话一下子让我阴郁的心情好了很多。

    “那就不去。”她把毛巾拿回浴室,“用吹风吗?”

    “恩,我自己来吧。”我跟着她进了浴室,接过吹风机,把眼镜放在台子上,嗡嗡的声音覆盖在耳朵上,艾净亭环抱着臂站在旁边,似乎在看镜子里的我,我却看不清镜子里的她。关掉吹风,戴上眼镜,艾净亭唇角上扬着。

    “像只小狮子。”她说

    滑雪变成了摩托艇,观赏了雪山风光,简单吃了点东西,我和艾净亭决定返回墨尔本,回去的时间大后天,我们不想拖着一身疲惫踏上返程的飞机,旅行该是轻松的事儿。停好车,走进家门,把自己扔在床上,还没来得及伸直胳膊,电话就响了。

    “莫染,你在哪呢。”高中同学。

    “国外,怎么了?”

    “今天晚上聚会,问你来不来呢。”

    “额,去不了啊。”聚会啊。

    “成吧,我跟她们说一声,回来记得带礼物啊。”

    “好。”挂了电话,想了想,礼物这事儿是得提上日程了,柳逸在之前特意嘱咐我,不要机场买的纪念品,那给她带点什么呢?

    “你说,我带点什么回去送人?”我问艾净亭。

    “送谁?”她刚换好衣服,关上柜子。

    “柳逸,还有一些朋友。”我回答。

    “我以为你只有柳逸一个朋友。”艾净亭打趣道。

    “柳逸是那种聊心事的朋友,其他人呢,有的是一起做研究的,有的是只能一起吃吃饭的,都叫朋友,其实是不一样的。”我回答。

    “我想想……”艾净亭思索了下,“这边会有市集之类的,你可以去看看,有些当地的手工艺品,可以带回去。”

    “恩。”我点点头。

    “不过我明天想在家画图,让Sandy陪你,可以吗?”艾净亭问我。

    “好。”

    于是第二天,Sandy的车停在楼下,我走下楼,看看楼上,艾净亭端着咖啡杯,冲我们挥了下手,“小家伙,你现在归我了。”Sandy的笑容让我觉得有点怕怕。

    我点点头,然后往门边靠了靠。

    “别这么紧张。”她笑笑,“Chris对你评价很高,真没看出来。”

    “Chris?你们认识?”

    “我们三个认识的时间比你跟艾长多了,所以我们很惊讶她对你的反应。”

    “惊讶?”

    “是的,惊讶,她和她前夫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是这样。”Sandy说完看了我一眼,“没关系吧,我这样讲。”

    “没关系,我也见过他,是个和艾净亭很像的人。”我说。

    “没错,我当时也这么觉得,不过,是艾的选择,我并没有办法说什么。”

    “惺惺相惜的人能成为朋友,但绝对做不成恋人。”我接到。

    “很有智慧的话。”Sandy称赞道。“所以你跟艾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这听上去可不像夸奖。”我笑笑。

    “我是说,你们互补。”

    “这样像是夸奖了。”我点点头。

    穿梭在各个小店之间,杂七杂八的小零碎买了些,给柳逸的礼物却一直没看到,转到一家专门卖八音盒的店,看了看里面陈列的八音盒,从质感看都是古董级。店主是个花白头发的老奶奶。

    “要选八音盒吗?”看上去很慈祥。

    “恩,不过我不太了解。”我冲她微笑着,“不过声音很美。”

    “是音乐工艺品的奇迹。”她说,“从我丈夫送给我第一个八音盒,我就爱上它了,之后他每年都会送我一个,看,就是这些。”她指指橱窗。

    “很漂亮。”我说。

    “我也觉得它们很漂亮。”老人的目光定在八音盒上。

    “不,我是说你。”我笑着。

    “谢谢,年轻人,你是除了我丈夫第一个夸赞我漂亮的人,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了。”老人笑着,“要送谁?我可以给你些建议。”

    “恩……还没决定,刚才只是觉得它们很漂亮,却没想到要送谁。不过现在想到了,这样的礼物,应该送给喜欢的人吧。”我看着那些形态各异的八音盒,动物,乐器,或是雪茄,皮包,摩天轮,旋转木马,各型各样。

    “她应该是个很温柔的人,”老人说,“你想到她的时候,眼睛变得明亮,我知道那种感觉。”

    “你怎么确定,是她?”我问她。

    “女孩子一般不会送男生八音盒。”她笑笑,“所以并不难猜。”

    想想也是,我点点头,“有没有比较简单一点的,不需要复杂的造型,但要很美的音色。”

    “你是第一个这样要求的人。”老人说,“不过,有。”她让我稍等,然后自己去了屋里,似乎翻找了一会儿,抱出一个小木匣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八音盒,透明的盒身,金色的边框,里面可以清楚地看到齿轮,老人拧紧弦,传出清脆的声音,很空灵,是我没听过的曲子。

    “这个很棒。”我说。

    “是的。”老人轻轻抚摸着八音盒。

    “这个可以卖给我吗?”

    “当然,不过,有一些贵。”老人表示说。

    “没关系,我喜欢它,并且,送给她很合适。”我说。

    我弄不清楚那些能发出多少个音的定义,也不清楚这个八音盒是不是纯手工,历经年代,我只是莫名觉得艾净亭会喜欢这个八音盒,觉得她会喜欢那空灵的声音。老人帮我包装好八音盒,递给我。

    “希望她能喜欢。”

    “她一定会喜欢。”我笑着。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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