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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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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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赵破虏气还没歇匀,有些气喘:“鸡公峡有土匪拦截!”

“是专门针对我们的吗?”赵云眉头一皱,忽略了其他问题。

不管是伏牛山还是其他地势险峻的地方,这些年都有土匪盘踞很正常。

一般的土匪,就是打劫下过往客商,收取点儿过路费。

要是作死的每次既谋财又害命,不管是世家还是官府,都不允许这种势力存在,除非背后有天大的靠山。

不过,赵云一行有两百多匹马,明显是一般世家所不具备的。要么就是大型势力,要么就是官府,恰好都是山贼的克星。

可以这么讲,除了猛虎岗那样各种作死挟持百姓上山鸡犬不留的山匪,一般的看到都见而远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了下来,山风吹着树上悬浮的水珠,形成粉末状的水雾,到人脸上凉丝丝的。

伏牛山脉不是喀斯特地形,基本上没有比较大的岩洞天坑之类。

花了一炷香工夫找到的一个小岩洞,只能十几个人进去,马匹还得留在外面。

根据破虏提供的情报,伏牛山这一带的土匪,以过山风这一支势力最大,制定各种规则,向来也不穷凶极恶。

由于袁家的介入,想抢夺自己一行的马匹,那就说得过去了。

要知道在洛阳颍川一带,赵家人骑乘的战马每匹的价格在十万钱以上。

现在一百九十匹,就是一个两千石官员的买官钱都够了。

越到南方,马匹越贵,估计汝南襄阳的价格,当在三千万钱左右。

好大的财富,没有人不动心。

单是伏牛山的匪徒,肯定没这么大胆子,既然有袁家人参与进来,他们就不怕日后官方的追责。

北方的宽城缺口是一个冲击平原,那里基本上没有山匪,尽管大家都知道那里是汝南、颍川、许昌与南阳的交通要道。

南方的老界岭一线,有的是天然的断口,有的是人们开辟出来的,一样是汝南与南阳、南郡的交通要道。

道路虽然宽阔,两边好多地方都是陡峭的山坡,好多坡度都在四十度左右。

老君山、玉皇尖一线,成了天然的土匪窝。

过山风的山寨以前在一个不起眼的山顶上,实力壮大后,当然要找一个配得上自己身份地位的地方。

玉皇尖太高,他自诩为伏牛山之王,选定了玉皇尖的半中腰。

破虏曾和赵平去侦察过地形,那里易守难攻,下方就是鸡公峡。

商队进入伏牛山,东边是野马坡那边有人收费,西面就是鸡公峡这里。

野马坡赵云他们过来的时候,应该是山匪不知道深浅,没有下手。

既然破虏都找到了自己一行,更加熟悉地形的过山风估计早就回到了山寨把任务分配下去了。

“主公,庶有一点想法!”徐庶刚才听到赵破虏的讲述,一直在用心记忆,沉思。

果然是军师型人才,不像赵龙那样的肌肉男,天生神力比陈到大得多,却只会按照既定的任务去执行。

至于陈到,明显目前还排不上用场。

见赵云点点头,徐庶也就开始说出自己的分析。

三千多万钱,不管对任何势力都是一个大数目,没有人不贪钱。

换而言之,过山风可能自己山寨亲自出动,不会与别的山寨通气。

要是有了这么一笔巨大的财富,说不定过山风还会拜托袁家作为进身之阶买个官当当,譬如舞阴县令。

那赵家军面对的范围就小了,只需面对过山风的山寨。

伏牛山脉大多数地方山势陡峭,每一个山寨之间的距离遥远,大小近十家山匪每家平均距离在二十多里。

况且今天的雨势不小,即便去通知其他山匪,能到的也就身后最近就是昨晚歇息那边。

别看他们是农民,一样享受伏牛山众匪的利润分成。

遇到大的商队不服从,同样会抽出壮丁参加战斗。而平时他们的武器都收藏在山上,山高林密,外人根本就不知道。

难怪今天早上赵云会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作为山民他们表现得太淡定,眼里时不时还有些惊慌,可能怕自己等人是官兵来剿匪的。

他这么一分析,事情就简单了。

大家走的这条路不仅是行人商队必经之路,也是山匪们互相联系的唯一方式。

要不走这条路,山上有些小路一绕光是一座山就是一两个时辰,显然他们不会这么做。

自己一行来路上没有遇到逆行的人,阴雨天大都没有啥商队出行。

梅雨季节是商队们都知道的,只有自己等人没办法不得不经汝南到襄阳。

而且路上现在还有好几个部曲在放哨,可以有效杜绝过山风去通知身后的山匪。

“破虏,他的山寨你进去过吗?”赵云灵机一动。

“当然!”赵破虏点点头:“我平时在饭店里也没人注意,过山风贪吃,逢年过节请我们的厨师去做饭,平日里也让我们送些吃食。”

一个半大的孩子夹杂在队伍里确实不显眼。

“山寨的规模如何?武器怎样?”徐庶眼睛一转,马上也就明白了主公的意思。

“我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乱窜,”赵破虏咧嘴一笑:“他们作战的人并不多,大约在一百人左右。”

“今天我经过鸡公峡的时候,因为身穿官兵制式铠甲,也没人认出我来。峡谷两端平时都只有十多个人在值守,今天没人都去避雨了。”

“那从我们这一边有没有山路上去?”徐庶已经进入了军师的角色。

“这个我真还不知道。”赵破虏有些羞愧,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

正在这时,在执勤的十三报告:“三公子,我们抓了两个线人!”

赵云和徐庶相视一笑。

聊聊古人何时取字和称谓

近来有读者向我反应此类问题,略作解释。一家之言,今后不再赘述,毕竟哥就是一个苦哈哈的写字工不是史学家。

我们对古人的推断,大都是根据遗留下来的书籍,然后加上自己的臆测。其实真正的古人究竟是不是这样,真还是个问号。

古人的称谓,分为名、字、号三部分组成,其中,名和字,肯定都是长辈取的,而号则是自己偶尔灵光一闪或者无聊中就出来了。

譬如苏轼,字子瞻、和仲,号东坡居士。想到这个号,突然想到了马栏山的一姐,自称坡姐,忍俊不禁。

拿苏轼为例,张口就叫“苏轼”,好像有些直白和粗鲁,你要称呼子瞻或者和仲,显得比较稳重有礼。

当然,你要叫他东坡先生,对方更是高兴,每个人都想得到别人的承认,他自称的你叫出来显然是对他号的认同。

什么时候取字,这个就众说纷纭,即便你穿越到古代一圈再回来,相信你的人也不多,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对吧。

在我看来,如果非得要等到及冠才取字,未免太牵强。

传说中甘罗十二为丞相,不管你年龄多大,对一国重臣,总不能开口就喊:“喂,甘罗,你妈叫你回家吃饭!”

那样,公孙先生传授了法的概念依法治国的西秦,估计你不被打死也会落个半死。

既然我在写汉末这一段历史,那我们就以大家熟悉的诸葛亮为例。

他3岁时母亲章氏病逝,8岁时丧父,这娃命真苦,也可以说防父防母,爹妈都给克死了。

建安二年(197年),诸葛亮的叔父诸葛玄病逝;汉献帝已从长安李傕手中逃出,迁到了曹操的许县。

诸葛亮此时已16岁,平日好念《梁父吟》,又常以管仲、乐毅比拟自己。

当时的人对他都是不屑一顾,只有好友徐庶、崔州平等好友相信他的才干。

那么,问题就来了,亮哥才16岁,水镜先生给先主介绍的时候就和盘托出:姓诸葛名亮字孔明。

字!孔!明!

三国里,出名要趁早,没几个老年出名的,其余在年轻时候就天下知名,

飞哥的媳妇儿是夏侯渊的女儿,也就是说,他在跟随刘备的时候还没老婆。

那不是晚婚晚育的年龄,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说明他年龄尚轻,根本就未及冠。

老张家可不是穷得娶不起媳妇儿,一个肉店老板买几套商品房那都很正常。

因此,在我看来,古人取字,就在家人或者其他长辈因为你懂事了就给你取字。

有了字以后,就可以闯荡江湖,大吼一声“燕人张翼德在此”,效果比一句“我叫张飞”好像牛b了很多是吧。

叫一个人的名,显得太突兀直接,我看来字就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同辈人之间则是爱称。

恩,咱老祖宗也有爱称,不仅仅西方人管丹尼尔叫丹,咱家也有的。

现代社会不也有吗?假如一个人最后的字是军,长辈就叫军儿,小军;平辈称呼大军,军子之类。

再来说说自称,一般都称自己的名,备,操,权如何如何。

没名气的时候,就说“某河东解良人”,那是对不熟悉的人。

有了官位,对下级就成本太守,本官,本将。

解释就这么多,朕去也。

第二十三章夜未央

已经过了五月十五,月亮是下弦月。想不到下雨的夜晚会有月亮,这给了赵家军一个意外的惊喜。

其实,从众人所在的小岩洞到过山风的山寨并不远,中间只有两座山。

抓到的那两个人,并不是到其他山寨报信,而是过山风想知道赵云一行究竟在哪儿,他可不想到手的东西飞了。

两百多匹马呀,那是多大一笔财富。

平日里在伏牛山收点儿过往商队的保护费,他一直有个干一票大的从此就金盆洗手的打算,始终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过山风可和一般的山贼不一样,算是个有文化的山贼,知道久走夜路必闯鬼,做山贼始终不是长久之计,得找个机会洗白。

有些时候,大型商队估计也有这么多的财货,关键都是好几个大型家族的东西。

那些可比不得马匹一样紧俏,吃又吃不了,用也用不完,不敢拿出去卖,还没办法运走,周围都是一些家族的地盘。

都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那不过是吹牛,过山风目前到的最大的地方就是舞阴县城。

其他地方也不是没想过去见见世面,但万一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办?那可不比在伏牛山区,两个官差就能把自己抓起来。

舞阴县城里,还不超过二十匹马,其中最多的就是燕赵风味。

自顾民不与官斗,山贼也是民,不是顺民而已。

他曾远远见过舞阴的张县蔚一眼,那阵势,骑在高头大马上,说不出的威风。

而燕赵风味?尼玛,县蔚到里面就餐都像孙子一样,天晓得有多大的来头?

连县蔚都不敢惹的人,你别想着他有胆量去冒犯比县蔚更厉害的燕赵风味。

到目前为止,他还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要劫的马匹是赵家的,而赵家就是燕赵风味的后台。

要是晓得,给他一万个胆子都不敢动手。官大一级压死人,袁家怎么了?不也就是在朝廷有人吗?

燕赵风味?尼玛,皇上身边的公公到了里面都得客客气气的,就是那一次他才看到威风的张县蔚那怂样。

“袁先生,”此刻的过山风满面春风:“郭某今后就仰仗您了!”

说完,他举起大土碗,咕咚咕咚先干为敬。

刀疤矜持地抿了一口酒:“放心吧,郭当家的。那些马膘肥体壮,都是清一色的战马,袁某在汝南就能找到下家。”

“平常的好马,差不多十二万钱,这些质量上乘的军马,每一匹不得少于这个数!”

他微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头,在一众山贼跟前晃了一晃。

我的妈呀!过山风差点儿连舌头都吞了下去。

原本以为两百匹马满打满算也就三千万钱,现在才知道至少翻一倍。

到时候究竟是当汝南太守呢还是任南郡或者南阳太守?恩,还是在荆州吧,不然在豫州始终要仰仗袁家的鼻息。

“袁先生放心!”过山风又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整个伏牛山都知道,我郭某人从来不亏待自己的朋友!”

他也没敢把话说满,一直在不停喝酒,头有些昏,却还是知道轻重。

至少目前,袁家的人根本就不能得罪,万一说了不能兑现,今后可就有自己的小鞋穿了。

“那谁,杜幺儿和张雀儿回来没?”过山风打了个酒嗝,冲山匪头目嚷嚷。

在他心里,那些马匹都是自己的,不能出差错,那可关系到后半生的幸福,郭家人的幸福,终于能在阳光下过日子而且是过好日子!

“大哥,那一行人可能怕伤着我们的马晚上不走路!”一个头目呵呵大笑:“反正那俩小子够机灵,没准儿我们说完就回来了呢!”

说完,整个大厅里都是欢笑声。

哼,我们的马?这话过山风不爱听。那都是我的我的我的,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可惜,有些话却不能说出来,还要这些人来出力。

即使自己今后出息了,伏牛山这条财路也要有人来掌管。

“袁先生,这是我的三弟郭成。”过山风脑袋一拍引荐到:“有朝一日郭某不在伏牛山,他会代替我的位置,继续为您效劳!”

“是啊,袁先生!”郭成比他哥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相貌上,过山风就是有些胖,看上去还是一条汉子。

他这三弟长得有些猥琐,脸上出天花的时候,留下一脸白色的麻子。

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是他哥哥在上面撑着,只会作威作福的郭成怎么可能有地位?

刀疤见多识广,从这人的作态和大小头目的厌恶就知道了大概。

“是吗?”他不动声色:“那就劳烦三当家的了。”

“不,他是二当家!”过山风太高兴了,不仅部下的敬酒来者不拒,自己还不时干了好几大碗。

厅里的气氛有些诡异,大小头目现在才想起来,过山风平时让叫二当家,众人只是以为说说而已,谁知连山寨都要交给他!

“二当家,诸位好汉,喝酒喝酒!”刀疤举起土碗打破尴尬反客为主:“袁某敬各位!”

“谢袁先生!”众人轰然举碗。

他是在袁家事故过后,马上就骑驴赶到舞阴县城,袁家在这里自然有眼线,提前派人约的过山风。

刚进县城就收到眼线的汇报,言及赵云等根本还没到,才放心去燕赵风味定计。

一时间,整个山寨大厅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只等天亮后下山,在鸡公峡死守两百匹马的到来。

骑马的人?自然是全部杀掉!

玉皇尖对面是王母峰,高度还不到一半,只不过人们觉得玉皇与王母本身就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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