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千金狠大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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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千金狠大牌-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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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会了,不论她反复多少次,耳边都是静悄悄的。她想听一句妈妈的声音,可是没有,更别说有一个人张牙舞爪的袒护她。其实有的时候她很羡慕夏明星,那样虚荣任性的女人都有人疼爱,如夏符东所说,真如眼珠子一般。她是嫉妒她的,所以一旦可以找夏明星的茬,哪怕只是一个微茫细小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用尽全力的去苛责她。

很多东西她得不到,觉得夏明星也不配得到。

夏明月从包里摸索出一根烟点上。

手上有了湿意,火柴划了几次才绽出火光。她低下头点着,再将火柴梗浸进雨水里。如果许曼丽还活着,亦会痛斥她:“女孩子不学好,学人家抽什么烟?”

如果……可是,通通没什么如果。

当生命终结的时候,一切喧嚣都随之结束了。不论那些美好的,亦或嘈杂的,无论我们多么怀念,都不可能再拥有。

就像一个孩子的叛逆期,不想学习,不想穿中规中距的校服,想染五颜六色的头发,甚至早早的恋一场恋爱……一切被大人们所禁止的,叛逆的时候通通想做。等到被束缚的时候,就想自由自在,不被管束,世界要是仅存我一人了该多好。

可是,生命在时光里节节败退。等到那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空虚和束手无策。那时候你就在想,不过就是顽劣年纪一句肆无忌惮的话,为什么就成了万劫不复,永不超生的诅咒?

于是三拜九叩,想要时光倒流。可是每每梦想成真的时候,发现真的不过就是一场梦。

夏明月呼出一口白气感叹:“梦易碎,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另一只手无力的攀上自己的肩头,几天下来那样累。

韩霁风一从电梯里出来,就一眼看到夏明月蹲在那里抽烟。说是蹲着,不如说是蜷缩。她本来就很消瘦,蹲在地上的时候双手环抱住自己,整个人即刻缩成小小的一团,像是缩在子宫里的胎儿,刹那间任人生出怜悯的感觉。

如果要夏明月知道此刻的自己给人以这样的错觉,她一定会跳起来,变形金刚一样恢复常态。

☆、(018)一起喝酒

韩霁风忽然怀疑,那个张牙舞爪的夏明月是不是仅是她的一种保护形态。

他抱着种种猜疑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夏明月首先看到两截笔挺的西装裤腿,皮鞋也是一尘不染。她缓慢的抬起头来,男子清峻的脸颜落入眼底。这个男人就像从天而降,从来一副不染凡尘的模样。

她只是没心没肺的眯着眼:“韩律师要来一根么?”

韩霁风蹲下身来与她对望,他没有抽烟的坏习惯,一切等同于慢性自杀的事情他都会杜绝,没有人能猜得到他到底有多强的自控力。

抽出她手里的烟揉碎在指掌中,凉凉说:“企图用二手烟谋杀我,同样会被告得倾家荡产。”

夏明月忍不住偏首好笑。

“你还真是病入膏肓。我觉得在你将我告惨之前应该先去医院看看你的职业病。”

韩霁风煞有介事的一挑眉:“听起来是个好建议。”接着问她:“有没有好医生,可以介绍给我认识。”

夏明月掐灭手里的烟,郁闷得只想叹气。每次跟这个男人对话,表面上都是心平气和。其实他一语双关的本事了得,或许律师做久的人讲起话来都是这样辛辣干脆,一语道破。

他在暗示她也有职业病。

可一个销售部总经理的职业病会是什么呢?

她偏着头:“韩律师觉得我是丧心病狂?还是灭绝人性?”

韩霁风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没什么表情,淡淡说:“我只是觉得你跟我很像。”

以前做律师的时候不知多少人说他灭绝人性。在他自己看来稀疏平常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就是高强度,所以他一直知道那些做他助手的人很痛苦。

其实只是一种习惯,他不仅这样苛责别人,更加刻薄自己。那种近乎残酷的强迫在每个成功人士的身上多多少少都能看到,否则你凭什么轻而易举,坐享其成?

那天晚上在国森的酒会上,她一袭红衣站在最前端的舞台上,身后是所有身着工装的销售员,青一色的黑西装白衬衣,玉树琼枝作烟萝,独衬得她陌上花发,美人如玉。

一曲激情四溢的《少年壮志不言愁》唱罢。

豪情举杯,一饮而尽,一种让人目眩神迷的情怀不可思议的破土而生。

他在下面望着,不由得想到曾经的自己,从海外携壮志归来,就是要有所作为的。熟悉的人都说他的身上有种戾气,锋芒毕露,不怀疑他的成功,可是伤人伤已。

韩霁风望着那时的夏明月,隐隐体会到了朋友口中的锋茫到底是什么。

夏明月失笑,站起身说:“韩律师事真会说笑,我跟你哪里能比。”雨势渐小,逗留的时间也不短了,就准备回去。

等着她的,还不知是怎样的一场血雨腥风。

韩霁风叫住她:“夏总,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喝一杯?”夏明月喃喃,接着就笑了:“一醉解千愁,也好。”

两人去了附近一家私房菜馆。

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顺便介绍这里的招牌菜。

夏明月点了剁椒鱼头和水煮肉片,韩霁风明显喜淡,只点了青菜和一个西红柿鸡蛋汤。

问她:“要喝点儿什么?”

夏明月说:“啤酒吧。”

很好看的玻璃杯子,杯身布满花纹。半握在她白得近乎透明的指掌里,隐约散着谜样的光彩。而她的指甲修剪漂亮,亦染成艳红的颜色,却难得的并不让人感觉艳俗。

韩霁风第一次发现女人的指甲染成这种颜色原来这样好看。就像她那嫣红又性感的嘴唇,说话时微微的离开一道缝隙,一副懒得说话的模样。

只是不停的端起酒来吞咽下去,看似有些酒量,七八杯下腹,眼角不过风情尽染。但是眼睛很清亮,所以确定她的脑袋相当清醒。

半晌不再说话,撑着一侧脸颊沉默地注视着窗外。

韩霁风是很好的陪客,坐在那里并不打扰她。知道她在想事情,亦或根本没有任何心情想事情。

有的时候人就是如此,想要一个人陪着,可是话语不用多。想喝喝酒,也不是为了借酒装疯,一股脑将心中的苦闷倒出来。世界静悄悄的,有些可怕,多一个人呼吸,会相对没那么安静。

今天的夏明月倒不是特别苦闷,她只是想不明白要将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办。

她的心里很清楚,这绝非一个只是养眼的男人。弄不好,多看一眼都能万箭穿心。

所以,能达成统一战线很好。否则将是个非常强劲的对手,以她的实力未必招架得住。

夏明月烦恼的又喝下去一杯,对面的男人再神通广大,可终归进不到她的心里去。她就将实物摆在这里,鼻观眼,眼观心的盘算着接下去该将他怎么办。

直到觉得自己喝得差不多了,再没有理由继续沉默下去。而且桌上的东西都已经成了残羹冷炙,抬起头说:“我们走吧。”

韩霁风起身去付帐,男人最基本的美德。

出来发现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韩霁风提议说:“夏总,我送你回去吧。”

夏明月出来吹了风,原本就不混沌的脑子越发清醒了,又怎么可能让他送?拒绝说:“不麻烦韩律师了,我自己打车回去。”说着,伸手招来的士。上车前说:“谢谢韩律师今晚的招待。”

韩霁风说:“夏总客气了。”接着帮她带上车门,目送车子离开。

出租车在细雨绵绵的夜风里穿行,街上积聚的水花被滚动的车轮溅起来。

车上开着广播,王菲拿独特的嗓音慵懒地哼唱着:“……匆匆那年我们一时匆忙撂下难以承受的诺言,只等别人兑现……”

☆、(019)给她道歉

夏明月回到家的时候,夏符东和吴雪果然没有睡,坐在客厅里三堂会审似的等着她。

夏符东问:“打电话怎么不接?”

夏明月找了借口搪塞:“刚才有饭局,不方便。”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明知故问:“这么晚了,你和阿姨怎么还不睡?”

这一问引得吴雪暴跳如雷:“明星在楼上哭得眼睛都肿了,饭也不肯下来吃,你让我们怎么睡?”

夏明月知道逃不过,干脆坐下来。

“今天我斥责她,完全是因为她做错事。”

“那你就可以当着全财务部的人劈头盖脸的骂她?你让她的脸放哪里放?”吴雪气得咬牙切齿,那场面不用夏明星说她都想得到,夏明月恨不得分分钟将她利索斩杀,如何会手下留情。“再不济她也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的人面打她的脸呢?以后要她在公司里怎么做人?”

夏符东叹口气说:“明月啊,这一次你的作法的确有些过激了。明星犯了那样大的错误是不应该,今天我就已经批评过她了,她这一疏忽不要紧,给几个部门添了多大的麻烦。可是,你阿姨说的对,再不济明星她是你妹妹,你也该为她的立场考虑。我真是没想到这一回你会这么鲁莽……明天早上给她道个歉吧,明星的脾气自小就大,这个心结不打开,还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说罢按了按发涨的太阳穴。

“道歉?”夏明月支起耳朵听,还是怀疑自己听错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难道做错事的人不是她么?我并没有冤枉她……”

可是这样的话一出口她就反悔了,心想着又是何必呢,她的心从来跟明镜一样,这会儿反倒糊涂起来了。

不等别人再说什么,站起身说:“好吧,明天我跟她道歉。”抬手抚了下额头:“没别的事我先上去休息了。”

随手按开那盏最明亮的水晶灯,踢掉鞋子将自己扔到床上。顿时感觉刺目异常,翻了个身一头扎进被子里,呼吸渐渐困难起来,总觉得胸闷气短,却无论如何不肯掀开被子放自己一条生路。活活闷死好了,一了百了,这世界如此让人透不过气来。

愚钝的念头一闪而过,夏明月很快打起精神,起身从包里摸索出电话,直接给付谣打过去。

声音冷静,一字一句:“我需要一次不小的经济状况,大到可以动用法务部最大的一张牌。而且恭喜你,你临走前交来的承兑丢掉了,麻烦你尽快想办法解决一下。”

付谣直在那边尖叫起来:“夏总,你不如一刀给我个痛快得了。”

夏明月笑着:“我没跟你开玩笑,另外,你们上学时不是有一个专门收集韩霁风各种喜好的舍友,还能联系得上么,问她那些东西多少钱肯卖。”

“从朋友圈里找那个人不难。”付谣不解的问:“不过你买那些东西做什么?”

夏明月半真半假的说:“勾引韩霁风。”

早上夏明星被吴雪强拉着下楼。

夏符东坐在沙发上唤她:“小星,你过来。”

制选祸端的罪魁祸首,反倒成了受害者。

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夏明月懒得用人多说,站起身说:“明星,昨天是姐姐的态度有问题,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跟你道歉。”

夏明星一双眼嫉恶如仇的望着她。

比起原谅她更打算撕碎她。

夏明月隐忍着一腔怒火,心平气和:“好了,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记恨姐姐了。这些事你不用再放在心上,我会想办法补就。”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夏符东不得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小星,你姐姐既然已经跟你道歉了,你就别再那个样子了。况且这次本来就是你自己疏忽大意,做好为姐姐说你几句又怎么样。”

夏明月不等她做反应,转首对夏符东说:“爸,我要去D市处理这次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已经给付谣打了电话。另外那边一家公司打着破产的名义将资产偷偷转移了,却欠了我们上千万的货款。这次我过去,想收集一些材料直接起诉他们,否则损失没办法挽回。但考虑到相关问题我是外行,想让法务部的韩律师一起过去。”

这样的理由夏符东没道理反对,况且几千万不是小数目,就算夏明月不说,一般这种情况也会出动法务部的人协助解决。

夏明月能这样的识大体让夏符东倍感安慰,从神色就能看出来:“既然这样,你们赶快出发吧。”又说:“明月啊,你妹妹的事你就多担待些,毕竟她经历有限,能帮她平事就帮她平了,以免日后她在公司不好做人。”

夏明月点点头:“爸,你放心吧,我知道。”接着道:“那我让张洁先通知韩律师,订今天的航班过去。”

韩霁风一早接到要临时出差的任务,放下筷子去房间收拾东西。

宋晓雪跟进来问他:“怎么突然又要出差了?这样急匆匆的,也不及早吱会一声。”接着提醒他说:“可别落了东西。”

韩霁风拖过门口的箱子,许多日常用品就井然有序的摆在里面,又随手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和重要的文件,前后不过半小时的时间就整理完毕准备出发了。

宋晓雪一旁看得啧啧叹:“你啊,整日跑习惯了。这个抬腿就走的本事还真是了得。”

以前她还没有注意,一是因为韩礼让活着的时候韩霁风并不跟他们一起住,而且他打小就独立惯了,从来不用别人帮忙打理生活,宋晓雪照其他的母亲参与感难免要少许多。由其在韩霁风小的时候,要是听他哪个同学的家长抱怨说孩子不懂事,整日操心,不知道她有多羡慕。从韩霁风上小学开始,他的一切学习乃至生活用品就勒令别人不许乱碰了。

韩霁风出门前嘱咐她好好照顾自己。

宋晓雪送他到门口说:“你就放心的去工作吧,不用担心我。”

☆、(020)惹人怜惜

韩霁风叫上车去机场,抵达之后才发现是跟夏明月一起出差。

之前张洁电话里并没有说,看到之后有些意外。

夏明月一身舒适的休闲装,摘掉眼镜看她,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这次的事麻烦韩律师了。”

“应该的。”韩霁风磁性嗓音淡淡说,坐下来问她:“对方公司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明月颌首:“等到过去再谈不迟,让那里的区域经理跟你详说。”

其实这家公司的状况并非突如其来,早在她进销售部之前问题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的总经理就拿它没办法,所以几千万的欠款里有一大半是历史遗留问题,如果他们想躲清静,可以完全不去理会,却被夏明月和付谣抓来当典型。

付谣早在电话里就说过了:“反正讨债的事就是给公司里创造收入,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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