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豪杰去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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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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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行高兴地说:“我这回到了聊城,向范筑员提起了你,范专员对你寄予厚望啊!他说是,你这次打了高唐的鬼子兵,为我聊城立下了大功,得到了整个聊城民众的称赞,你还是个抗日英雄啊!另外,聊地的报纸和全国的报纸都刊登了你的英雄事迹,全国人民都知道聊城冠县有了个南杆啊!孙司令啊,全国都知道了你啦!”

“嗷……”一听说范专员都提到了自己,一听说全国都知道了自己,孙三民不禁瞪大了眼睛,毕竟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土匪呀,卑微的身份,小小的寨子,如果能得到范专员的赏识,自己不是平步青云了吗,自己不是烧了高香了吗,总比自己窝在这个小寨子里当这个受气的土皇上强吧!

韩行又提醒说:“大哥是不是觉得这个小寨子里就高枕无忧了啊?”

“哼!还高枕无忧呢,能高枕无忧吗?”孙三民发牢骚说,“共产党来进攻,我这个小小的寨子难受,要是日本人来进攻,我这个小寨子也难受。就凭着咱这点儿人枪,能支撑几天,真说不定呢!?”

“是呀,有一句话叫背靠大树好乘凉,如果范专员要你跟着他干,你干是不干?”

“真的吗,那是好事呀,”孙三民高兴地说,“如果有共产党打过来,那有范专员顶着,如果日本人打过来,那也有范专员顶着。这是好事呀!那我再也不是孤军奋战了。”

“大哥真是这样想的。”

“只要不是傻瓜,谁都是这样想啊!”孙三民看着韩行的眼睛,在扑捉着韩行的目光。

“那我就放心了,我从范专员那里讨来了一份任命书,不知大哥肯不肯接受。”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了那份任命书,让孙三民观看。

孙三民急忙接过了任命书,一连看了三遍,当时眼睛都绿了。看完了任命书后,就把那份任命书掖在了自己的怀里,再也不肯往外拿了。

他高兴地大叫一声:“来人,上酒啊。既然范专员、范司令这么看得起我,我再不从,那就是狗黑子坐轿子——不识抬举了。好事啊,好事啊,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用背着这个土匪的罪名了,那也是名正言顺的民国官员了。你们说,是不是啊!”

身边的几个卫兵赶紧恭维他说:“是呀,是呀,那我们也是政府官员的卫兵了。”“那我们也就跟着您吃香的,喝辣的了。”“家属们也跟着您沾光了,再也不怕人家骂土匪了。”

赵发荣赶紧上去递上话说:“司令大喜呀,范将军是西北名将,又有五六万的人马,连蒋委员长都器重哩,和共产党的关系搞得也挺好。咱们依附在他的旗下,那还怕什么哩,什么人也不怕啊!”

孙三民一高兴,又对传令兵说:“传令下去,连队里也上酒上肉,大家来个一醉方休,庆祝我们被编为范专员的第六支队。”

于是,官兵同庆,庆祝成了范筑先的部下。

喝着酒,吃着肉,孙三民似乎特别高兴,酒也喝得特别多,对韩行不免夸奖了几句:“韩秘书呀,虽然你我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是你尽给我带来福气啊。首先是带来了赵兄弟的一个营,加强了我们寨子里的兵力。当然了,这个蒋二,还有一连长、二连长没福啊,怎么眼光这么短浅,怎么就看不到这一点呢。还有,你又联系了范专员,我们成了范专员的部下,这都是你的功劳呀。我这也是背靠着你这棵大树好乘凉啊。来,兄弟,干一杯。”

借着这个酒劲,韩行和孙三民喝了几个酒后,又提醒说:“虽然我们是范专员的第六支队了,但是没有尺寸之功啊。范专员的意思,还是要我们多为他分忧啊!”

孙三民一拍胸脯:“说吧,范专员要我干什么,我孙三民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韩行提醒说:“我聊城地区,基本上都是范专员的一统天下,只是冠县北边还有一股土匪,在范专员眼里实在是和一根刺一样,致使抗日大计难以推行。范专员的意思是,如果以后能获得长期的给养供应,那就把北杆拿下。”

孙三民虽然有点儿醉意,但一听说要打仗,酒还是先吓醒了一半儿,谨慎地说:“我们就这点儿兵力,听说北杆也有将近四五百人,我们要拿下他们,难啊——”

韩行鼓动着说:“范专员的意思是,我们先招抚一下,如果他们能接受改编,范专员也欢迎。如果他们顽抗到底,那范专员就大兵压境,灭了它。”

孙三民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啊,范专员的意思是,我们也就是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他们。我可有言在先啊,赔本的买卖我们可再也不能干了,实在是干不起啊!”

韩行笑了笑说:“大哥放心吧,有我在,你就情好吧!打得赢就打,打不赢我们还打吗!孩哭了抱给他娘,还有范专员哩。”

“那好,”孙三民下了决心,“准备一天,后天开拔,打它个小舅子北杆。”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82回 文武齐使震北杆

休息准备了一天,孙三民亲自点兵出征,他叫赵发荣的二连守老营,自己和韩行亲自带着嫡系三连和赵发荣的一连,出征北杆。热门小说

一路上倒也热闹,看到村村落落都在搞抗日活动,每个村上都标满了石灰写的大标语,什么“全民抗战”呀,什么“中国人民团结起来,打败日本帝国主义”呀,村口都有儿童团站岗放哨,每个村边都有民兵拿着枪在巡逻。就连一些妇女,老太太也纳着鞋底,注视着村边,不用说,这也是监视着路边的情况的。

听说这是范筑先的第六支队出征北杆,每个村上都准备了热水,吃饭的时候都准备好了玉米面的窝窝头,老咸菜,有的还放着几个鸡蛋。

这惹得孙三民一阵感概:“哎,这个土匪和范筑先的兵就是不一样啊。原来出寨的时候,哪敢这样招摇啊,偷偷摸摸的,搞了给养就走,弄不好就挨了黑枪。真是寨里困一日,世上已千年啊!”

“你知道这是谁搞的么?”韩行这时候觉得可以做做思想工作了。

“不是范专员搞的么?”

“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冠县的县长是个共产党,叫张维翰,他组织起了所有的民众,联合抗日,所以才搞成了这样轰轰烈烈全民抗战的局面。现在,就连范专员都联合共产党抗日,没有共产党的帮助,聊城、冠军县搞不成这样的大好局面。”

“是么,”孙三民这才知道如今成了共产党的天下,“原来我可没有听说过啊!”

“原来是你的脑子里装不进共产党,也没有人给你说共产党的事。抗日的事情,光指望你孙三民行不行啊!”

“那当然不行啊,还得指望国军啊!”

“可是如今的国军哪里去了呢,反正山东是没有国军了,只有共产党和日本人抗争。”

孙三民不言语了,他也得有个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一路上通行无阻,行军有三个时辰也就到了北杆。这北杆的寨子和南杆的寨子惊人的相似,也是以村庄为基础,打起了三米多高的寨墙,每个寨墙边上有一个角楼,正好可以从那里射击进攻城门的敌人。寨墙外边有一条深沟,深沟上悬的吊桥,有点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样子。

孙三民的队伍停在了寨子的南门边上,枪弹打不着的地方。孙三民命令三连长说,派人去,叫寨子里当家的出来说话。

三连的人就喊:“我们是范筑先的游击司令部第六支队,请你们的当家人出来说话。”

不一会儿,南门寨墙上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就像身上着了火似地出来了,她有三十多岁,长得虽不说太漂亮,但也是五官端,眉清目秀,头上挽着一个高高的大发髻,显得既干净又利落,身披着一件大红斗篷,足蹬一双大红长靴,穿戴显得既英俊潇洒,又不失江湖色彩。

紧跟她的是10个素衣女子,那就把主人的地位给衬托出来了,不过要说漂亮,毕竟女土匪头年纪大点了,不如这10个年轻女子漂亮。再就是一些小土匪了,那却是一个个歪瓜裂枣,狗头蛤蟆眼,顺眼的不多,这就更加衬托出了这10个女子的年轻英武,光彩夺人。

孙三民的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些光棍汉,都在往寨墙上看,看什么呢?看得不是这个身穿大红袍的女人,而是她身边的这10个素衣女子。这10个人,不知道是怎么挑的,那也是瘦得妖媚,胖得丰腴,几乎都是一个个祸国殃民的角色,年纪都在二八与三九之间,真是国色天香,倾城倾国,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花似玉,花容月貌,美若天仙,艳如桃李。有的刚强,像穆桂英、花木兰,有的柔弱,像林黛玉、西施,有的妖魅,像妲己、婴宁,有的惊艳,像是虞姬、杨贵妃。

孙三民的人就像一个个馋嘴的小猫儿,恨不能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然后北杆的主子却不给这些年轻的美女们争脸,脸一沉,就朝着底下骂开了:“奶奶的,我就是啊!我以为第六支队是谁呢,原来是孙三民,孙三私孩子呀!你这个孙三民,不在你的南杆好好地呆着,为什么跑到我这里来充那大眼狼。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告诉你,我不和你犯话啊,你再和我犯话,我的枪子可不认人啊!”

孙三民也不是好惹的,自以为是满腹经纶,岂能让一个小小的娘们吓倒,立刻大喊道:“你一个土匪婆娘有什么好张经的,两腿一劈拉,也是那玩艺,谁还稀罕呀!别给脸不要脸啊,再给脸不要脸,我的大炮可不认人啊!你先劈拉劈拉腿,给你一炮。”

听了这话,韩行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那些兵们,原都是土匪出身,听了司令的一番浪话,也一个个放肆的开怀大笑。

那个女土匪司令此时气得面红耳赤,本来就是一个女泼皮,这时候遇到了一个更不要脸的,真是针尖遇到麦芒上,那也就只能施展开浑身本事,开嘴大骂:“你个溅b,流氓,你溅得嘴里长痔疮,你娘我已经把你b草烂了,你怎么还在大街上卖b,滚回家把你妈叫出来给大家草草。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天生就是属黄瓜的,欠拍!后天属核桃的,欠捶!终生属破摩托的,欠踹!找个媳妇属螺丝钉的,欠拧……”

孙三民一看,既然她都不怕丢人,我还怕什么,干脆就男流氓不服女流氓,毫无顾忌地也破口大骂:“给你剑仙你不当,赐你剑神你不做,非死皮赖脸哭着喊着要做剑人!真是的,何必呢?因为所以,科学道理,不但而且,我是恁爹。你长得挺有创意,活得挺有勇气,丑不是你的本意,是上帝在发脾气。你老说你男朋友长得帅,有钱,长得是有钱;,长得跟前列线似的,尿尿都分叉了,赶快去治治吧!! 人贱一辈子,猪贱一刀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在家浪费一贯制钱……”

两人都在施展开浑身本事,唾沫星子乱飞,就好像光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一样。

韩行听了一阵子,感到实在没有什么意思,就制止住孙三民说:“大哥,歇歇吧,是不是让小弟再来上两句。”

孙三民骂累了,正好要歇一歇,就对韩行说:“你再骂她一顿,对这样不知好歹的骚狐娘们,千万别客气,你越客气,她越涨脸。”

待对方骂得差不多了,韩行对她客气地说:“请问,对方的大号呀!”

“你娘我叫孙二娘,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啰嗦,你再啰嗦我就开枪了。”

韩行一听,心里一喜,孙二娘、孙三民,怎么听着像是兄妹俩呢,怨不得脾气都这么火爆,又都好这么张口骂人。

“噢,我叫韩行,目前暂时在范专员麾下听差。”

“什么……什么还行,什么你行我行的,老娘不管那一套。范专员算老几,我们又不吃他的饭,不关他的饷。你个黄毛小子赶快滚蛋,再不滚蛋,可就要挨枪子了。”

韩行心想,对付这样顽固不化的家伙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你越客气,她真是越涨脸。韩行只好对她说:“你就开枪吧,我看是你的枪法准,还是我的炮准。”

韩行就趴在了土堆下,果然,那边的几枪打过来,要说,枪法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因为,韩行藏的这个地方是个死角,子弟只能从差着半尺的上方飞过。

“迫击炮,准备——”韩行对迫击炮排排长达正发出了命令。

12门迫击炮在紧张地调试着上下的倾斜角,炮口的左右角度。要不怎么说要支队支持呢,所谓的支持,就是这12门迫击炮还是归韩行指挥。有一发炮弹在寨子西南角的炮楼前十多米爆炸了,炸了地上一个小坑,有一发炮弹朝着村里打了过去,炸塌了一间房子。

对打北杆,韩行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机关枪,步枪、手榴弹,近战可以,打北杆这样的堡垒,那都是白给,在坚固的工事面前,只能做无谓的牺牲。迫击炮的位置刚好又立在寨内机关枪、步枪的有效射程之外。还是那句话,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达正前来报告说:“一切准备完毕,请指示——”

韩行对他说:“先等一等,我先给他个警告。”

孙三民看见了那绿色的迫击炮,也是眼睛也是一绿,吼叫着说:“还等什么,继续轰她娘的。我就不信她两腿一劈拉,轰不烂她那个玩艺。”

韩行就对孙二娘喊道:“孙二娘大掌柜的,我们的炮兵正在试炮,请你在两分钟之内把西南角炮楼的人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

孙二娘听到了两声炮响,又听了韩行的喊话,心中也是一愣,什么,他们有炮,朝后一望,也是吓了一跳。塌的一间房子,巧了,就是自己住的一间,要是自己不出来,光砸也把自己砸死了。

他们说要打西南角的炮楼,真的,假的,不过,孙二娘不亏为大掌柜的,权衡了一下利弊后,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着亏,还是先把人撤出来再说。

韩行就在这边喊着号计算着时间:“十五、十六、十七、十八……一百一十、一百一十八、一百一十九,放——”

韩行一声令下,炮兵排长小旗一挥,只见12颗黑黑的弹丸,高高地跃上天空,朝西南角的炮楼飞去。

“轰——轰轰——”顿时火光冲天,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腾起了团团的黑烟,这12发炮弹,最起码有10颗是砸在了炮楼上,等硝烟渐渐散尽,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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