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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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清宫主之凤鸣紫禁-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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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纠结的情绪,终于在福清坚持将一勺荷叶薏米粥送到他口边时爆发了。
康熙按着福清的手,让她把粥碗放回桌上。然后,一把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揽着她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好好的不吃饭,光忙活我做什么?
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福清摇摇头,反手搂住康熙的脖子,问道,“玄烨,你会不会觉的我太平时任性了?不像你别的女人那样温柔体贴?”
康熙一愣,问:“没有啊,清儿你为什么这么问?”
福清把头埋进康熙的脖颈处,闷闷地说道,“唔……我只是忽然想到,那些娘娘们在陪你用膳的时候,一定都会很细心的为你布酒夹菜的吧?
不像我……就只会吃……”
康熙心下好笑,面上却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想想也是唉。跟清儿你在一起是比较辛苦些的……”
福清忙紧张的从康熙身上跳下来,瘪着嘴道,“那大不了我以后也和她们学好了嘛,不就是站在旁边帮你夹菜吗?这有什么难的?”说着,就又要为康熙去添汤。
“好了,你就乖乖的坐下吧。”康熙立即将福清拉了回来,顺便将她手里的碗也拿了过来。
他站起身,自己从桌子中央的大汤碗里,盛出一碗参芪猴头老鸡汤。然后坐下来,用小勺舀出一勺汤,轻轻吹了吹后,对福清笑咪咪的说道,“来,张嘴。”
福清呆呆的听从康熙的意思,张嘴喝下了送到她嘴边的汤。
康熙一勺接一勺的喂着,时不时的还放下碗,拿起福清腰间的帕子为她擦拭下嘴角。
动作之熟练,比起福清而言,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小碗汤很快就见了底。当康熙发现已经喂完了的时候,还颇有些意犹未尽的问道,“清儿,还要不要?”
福清这才回过神来。她不是想要学人家作贤妻来着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她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说:“不要了、不要了。
哎呀,怎么又成了你照顾我了?玄烨,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说着,就又想要站起来。
“唉……”康熙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制止了福清,循循善诱般的问道,“我问你,刚才我喂你喝汤的时候,你高兴吗?”
福清连想都不想的就猛点头。紧接着,又满含歉意的说道,“不过我知道不该这样的。下次我一定不会……”
“哎,”康熙摆手打断了福清的话。
他拿起桌上的湿帕子净了净手。然后,牵住福清的手,直视着福清的眼睛道,“刚才喂你的时候,我也很高兴啊。既然我们两个人都高兴了,那又何必要想这么多呢?”
“可是她们不是都……”福清犹想要说些什么。
“你管她们做什么呢?”康熙头痛的扶扶额。不明白福清为什么今儿个就非要跟他钻这个牛角尖了。
“而且,你能做的事情她们未必就能做的了啊。”康熙灵机一动道,“你看,你还能帮我打探一下那个俄罗斯王子来访的内幕。她们能吗?”
“也是啊。”福清想了想,马上便欢喜的笑了起来,美滋滋的说道,“嘿嘿,看来还是我比较厉害。”
“嗯嗯,那当然了。”康熙敷衍的附和道。
福清眼珠一转,决定马上就去发挥自身的价值去。
她猛地站起来,抱着康熙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情意绵绵的说道,“唉。人家本来打算,今儿一下午都留在这儿陪你批折子的。不过,既然玄烨你交给了我这么重要的任务,那我又怎么能辜负了你的期望,只顾着儿女情长呢?
所以啊,我现在就去找多罗,打听那个俄罗斯王子去!你放心,哪怕是他一共有多少个小老婆,每天要去几趟茅房,我也会找人给你查出来的!”
福清噼里啪啦的说完了那一长串话,也不看康熙那欲言又止的神色,便踌躇满志的奔出门去了。
徒留康熙独坐在原处苦笑不已。什么叫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今天算是领教了。
好好的,他提三王子那个茬做什么?害他白白错过了一个红袖添香的美好下午……
而且,那个俄罗斯王子有多少女人,每天去几趟茅房,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就算福清查回来了,对他有什么好处吗?
哦,不是,也许也是有一点好处的。康熙自嘲的一笑。比如,他可以等那个王子来了以后,和他深入探讨一下两国的茅房和女人。
毕竟,他这也算是知己知彼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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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个时辰后,多罗贝勒府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卧室内,多罗正惊恐的缩在床榻的一角,拼命推拒着不断靠近他的福清。
他苦着脸,眼含哀求的说道,“院士,您、您就饶了我吧!我决不能跟您做这种事情的!不然,大家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的就能淹死我了!”
说着,竟还真的挤出了几滴鳄鱼泪来……



第四类感情
福清跪坐在多罗的床边,双手合十,用比多罗更加楚楚可怜的眼神望着他道,“济拉玛,拜托你了,你就帮院士这一次吧。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呢。这次就当我求你了,成吗?”说着,就下得床来,对着多罗深一躬身。
多罗哪敢让福清拜他?当然是赶忙跳下床来去扶,可是高烧着的身体却不争气。一个趔趄,几乎栽倒在了床下,结果还是让福清把他搀了回去。
福清看着咳声不断,脸色越发苍白的多罗,心下不禁愧疚不已。
她噔噔噔几步跑到桌边,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的吹了吹后,才递向多罗。
多罗想要伸手去接,福清却不肯,坚持端着杯子不肯松手。多罗无法,只好就着福清的手喝了。
福清将茶杯放回原处,迟疑着走回床边挨着多罗坐下,低着头小声道,“济拉玛,真是对不住了。
这会儿你生着病呢,我还来打扰你。可问题是这事儿真的只有你能帮我了……”
“院士!”多罗忽然拔高了声音打断了福清的话。“您这么说话,无异于是在拿刀子剜我的心。你知道吗?!
从我七年前进入明日轩读书,就一直跟在您身边了。多少大风大浪,我都陪着你走过来了。难道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意吗?!
如果真是对你好的事情,我济拉玛哪里还需要你来‘求’我,我才肯做?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福清立时大喜,兴奋的拍手道,“这么说,你是答应帮我了?”
多罗气极,愤愤的扯住福清的手嚷道,“我没答应!而且,这是在帮你吗?!这是在害你啊!
除非院士你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否则,别想让我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儿!”
福清沉默了一下后,说:“皇上在一个多月前,曾于盛怒之下发过一道圣旨。让大阿哥负责蒙古大汗来京的一切接迎工作。这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啊,可是那又怎么样?”
“本来这只是一件比较出风头的事情。太子正在闭门读书,就算是让大阿哥做了也无伤大雅。可是……”福清忧心忡忡地说道,“可谁知,那个俄罗斯王子好端端也跑过来凑热闹了。
如果他跟蒙古的各位大汗一道过来,那岂不是也要由大阿哥来接待了?”
“不是如果,是一定。”多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父汗已经给我来信了。他说,他会和新的准格尔汗——策旺,以及那位大难不死的三王子一起来京。”
“那就更不能让大阿哥接这趟差事了啊!”福清急道,“你赶紧跟你父汗说吧,让他快给朝廷上奏章,就说希望由太子来陪他们。”
“为什么啊?”多罗老神在在的说道。
“你说为什么啊?!”福清狠狠地拍了下多罗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我怎么就有你这么笨的学生?!
大清朝的太子尚在,可接待俄国准皇位继承人的却是其他阿哥。这不等于是在暗示,太子已经彻底失宠了吗?!
那保成以后的日子,岂不是就更难过了?!”
“喂,很痛哎,我还在生病好不好?”多罗没好气的拍开福清的手,说:“我当然明白太子以后的日子会更不好过。可我不明白的是,这又跟院士你有什么关系?
那太子又不是你亲生的,你这么操心他的死活做什么?!居然还让你千里迢迢’的,从宫里跑出来要我帮忙……”
“当然有关系了。”福清闷闷的答道,“保成的日子不好过,难受的还是皇上。
如果你能帮太子摆脱眼下的困境,就能让皇上开心。那就是帮到我了……”
“院士你?”多罗欲言又止的看了福清半晌,最终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唉……”
他拉过福清的手,无奈地说道,“院士,我知道你是一心想讨皇上的欢心。可是帮人咱也得分对象啊,不是吗?”
“像太子那样的人,是能帮的吗?”多罗没好气的说道,“您难道都忘了,当初他是怎么派人去围剿咱们明日轩的?
那份心狠手辣啊,几乎是想把咱们和皇上都一窝端了!”
“可那不是他做的啊!”福清急急的解释道,“我都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由始至终都是索额图瞒着太子做的!”
“我不管是索额图还是太子。反正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一样的。”多罗不耐烦的抽回了手,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告诉你,别的什么都好说。但这事儿啊,咱们没得商量!”
福清大怒,气势汹汹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瞪着多罗喊道,“济、拉、玛!”
“哎。”多罗阴阳怪气的应道。
“你……”福清颤抖着手指指向多罗。满肚子骂人的词儿,都被多罗的这一怪声给唬没了。
过了良久,福清方疲惫的放下了手,心灰意冷地说道,“罢了,罢了,我不指望你了。
既然你说策旺也会来,那我干脆写封信给他,让他帮忙好了。”说着,就要转身往外走。
多罗马上就急了。他‘噌’的一下坐直了身体,一把拉住了福清的手腕,说:“院士你疯了是不是?!你怎么能去找那个小子呢?他对你居心不良的,你知不知道?!
更何况,当初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了他的求亲,让他颜面扫地。现在再去找他,谁知道他会提什么条件来刁难您?”
“刁难倒不至于啦。”福清苦笑了一下道,“毕竟,若不是我杀了葛尓丹,他也坐不上今天这个大汗的位子。
而且,我们在蒙古总算也相处过些日子。我想,这点小忙他还是会帮我的。”
“只是……”她略带惆怅的垂下了眸子。“只是这人情债是最难还的了。
我福清一生都不愿求人,就是因为我知道,今日别人帮你做了一点事,明日可能就需要你付出高昂千万倍的代价,才能偿还的了啊……”
多罗似乎也感染了福清低迷的情绪,恹恹地嘀咕道,“那你今儿个怎么还来‘求’我了?”
“呵呵,傻瓜。”福清笑着摸摸多罗的头,宠溺地说道,“我让你们帮我办事,是从来不会有什么‘欠人情’的负担,也不会有‘如何还人情’的困扰的。
因为我知道,你们是根本不会想这些的。”
她顿了顿后,又继续温声道,“而我,也和你们一样。
我愿意为你们做任何事,也是不图你们回报我什么的。”
福清这样推心置腹的话,听的多罗差点没落下泪来。两人在江苏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就仿若是发生在昨天的一样。
他心下一热,不由的脱口而出道,“院士,我帮你!你别去找策旺了。”
福清笑着摇摇头,轻声说道,“不用了。我知道,你也有你的难处的。”
她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多罗,声线飘渺的说道,“我和索额图明争暗斗了这么长时间。太子党的人对你们,甚至是你们的家族,都一向是采取压制的手段的。
方才也是我考虑不周了。都没想过,如果你真的站出来为太子说话,你要怎样面对你的师兄弟们。”
福清扭过脸,勉强对多罗笑了一下,玩笑着说道,“就像你说的,到时候啊,他们一人一口唾沫星子的,就能淹死你了……”
“院士,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多罗略显失落的说道,“我开始不肯答应您,是因为怕师弟们的埋怨吗?我这还不是在为您担心嘛。咳、咳、咳……”说着,便又剧烈的咳嗽开来。
福清只微微勾了下嘴角,却并不出声回应。
然后,她好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快步走到多罗旁边。用手试了下他额头上的毛巾的温度,发现已经温热了,便赶紧去水盆里拧了一块冰帕子来替换。
多罗见福清一脸的不以为意,遂有些生气的别过了头,问道,“怎么?您不信我吗?!”
福清眼见多罗的脸上的潮红越来越重,哪里还顾得上他在说什么?忙柔声哄道,“好,我信,我信。来,不要把头扭来扭去的了好不好?这样毛巾都掉了。”
她再次探出手,试试多罗额上的温度,发现热度始终居高不下,不禁担心的自言自语道,“你总这样耗着也不行啊。
嗯……我得赶紧让他们去给你找个刮痧师傅来。顺便还得再熬碗姜汤去。”
多罗见福清真就要往外走,赶忙拉住了她。
但福清却还以为,多罗犹像小时候那样害怕喝药呢。遂笑着安慰道,“我只是要去熬姜汤,真的。快松手吧。
我连大夫都没有请,去哪里给你煎药去?”
“不是啦,我早就不害怕喝药了……”多罗如蚊子般哼唧道。脸也一下子又红了几分。
幸而他本来就发着烧呢,脸红也就不明显了。
福清一怔,问:“那你还拉着我做什么?”
“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太子的事情啊。”多罗气鼓鼓的说道,“您刚才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我不是答应帮你了吗?”
“奥,这事儿啊。”福清敷衍着说道,“你现在烧的这么厉害,这些事还是等你好了再说吧。好吗?”
“您都不奇怪我为什么忽然就改变主意了吗?”多罗不甘心的接着问道。
“嗯,那你说是为什么呢?”福清心不在焉的应道。
她一边焦躁的摸着多罗越发烫起来的额头,一边忧心的想着:真是的,怎么好好的就会突然严重起来了呢?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赶紧退热。否则,再像当年那样昏上半月,可怎么是好?
多罗自然看出了福清心不在此,微微一笑,松开了手道,“没事了,院士您去忙吧。”
福清如蒙大赦一般的松口气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派人给你请刮痧师傅,再到厨房给你煮碗姜汤去。”
她小心的扶着多罗躺下来,又细细的为他塞好了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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