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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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狼-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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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下雪就好了,下了雪,他也许就打消了出去的主意,可明月那般清亮,照耀着银白的屋瓦。

他不一定会去找那女人,他进房来了,不是吗?

可说不得,他只是要来同她说,他要出去一趟。

站在院子里,绣夜一颗心揪得死紧,她知道她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她终究是要进门面对他,所以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回转屋里。

他不在矮桌前,她看见他把毡毯铺好了,而且整个人已经躺在他平常会躺的地方。

那一瞬间,莫名的释然,滑过心头,窜过脑海,让身微颤。

他没有要去,没准备去赴约。

抑或,他只是要等她睡着?

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好想上前猛摇他的臂膀,把他摇起来,和他间个清楚。

可她没那个脸。

她凭什么管他和谁勾搭在一起?凭什么管他亲吻了谁?又要翻过谁的窗?爬上谁的床?

她又不是他的谁,她又不真的是他结发的妻。

绣夜上前,吹熄了蠘烛,然后躺上炕床,翻身背对着他,拉起毛毯盖住自己,拉到了耳边,遮住了耳。

如果他要去,她宁愿不要面对他,宁愿不要听见他。

时辰,尚早,还早。

她强迫自己睡觉,却无法入眠,不能睡着,眼前尽是那女人将他压在墙上亲吻的模样,尽是那只小手抚着他胸膛,握住他胯下时,他变得好深好黯的瞳眸。她遮着耳,却能听见那异族姑娘的娇喘,和煽情的邀约。她闭着眼,却能看见他在那女人靠近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因为兴奋而歙张的鼻翼。

那是欲望,她知道。

他想要那个女人,她知道。

而她的心痛得不得了,只因她想自己才是那个在他怀里,昂首吻他,让他无法自制的女人。

她真希望自己能像那姑娘一样风骚,真希望她也有那般的丰满姣好,真希望她也能轻易挑起他的欲望,让他用那双大手,紧握着她的腰不放。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时间流逝,这一夜,如此漫长,长得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就在她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开始怀抱希望,几乎以为他不会去赴约时,却听见了衣物摩擦的声音。

他起身了。

气一窒,绣夜无法呼吸,热泪瞬间盈眶,只觉一颗心被人紧紧箝抓着。

他还是要去,去找那个女人,亲吻她那张丰润的红唇,任她勾着他的脖颈,抚摸他的胸膛小小的声音再响,轻轻的响,他很小心翼翼,尽力不发出声音,可他踩在地板上,而这间房已有些年月,老旧的木头地板不是那般的坚牢,他每走一步,她都能听见那咿呀的声响。

她的心,咚咚的、咚咚的响,猛力的敲击着心口,而她眼前满是他将那女人压在床上,爱抚着那丰满的娇躯,汗水琳漓的和她交缠在一起的模样,那讨厌的女人浑身赤裸的攀着他强壮的身驱,呻吟娇喘着。

不,她不要!她不要他去,不想他去,她不要他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不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他是她的!

是她的一

【第十三章】

她没有过来,一直没有。

也许她没过来,是好事。

他不认为她若再抚摸他,他能忍住不碰她。

她怎能那样替他擦发,那样揉抚着他的耳,还以为他能坐怀不乱?

他告诉自己,她什么也不懂,她只是自以为懂,他知道她是个大家闺秀,南方来的千金小姐,她压根不清楚男人与女人在一起,该做些什么,会做些什她不会晓得光是那样的碰触,那样有如挑逗一般的抚摸,就能让他硬起,让他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强迫她接受自己。

只是那般短暂无意的触碰,她已让他之前在澡堂释放的压力,全变成了白费的功夫。

所以他趁她出去时,迅速铺好了毡毯躺了下来,拿另一条氆子盖住被撑起的裤裆。

然后她回来了,吹熄了烛火。

他等着她过来,等着她靠近,口干舌燥的等着,心头狂跳的等着,痴痴念念的等着,等着她来到身后,依偎着他,折磨着他。

但她没有。

他以为她睡着了,还以为她累到睡着。而他却因为漫长的等待,感到万分的口渴,终于忍不住起身想去倒水喝,谁知才走没两步,她就突然下了床,伸手拉住了他。

抓住了他。

他被她吓了一跳。

她紧抓着,仰望着他,黑眸盈着水光,满是慌。

“别……”她粉唇微颤,昂着苍白的小脸,瘠哑的悄声要求:“你别出去……”出去?三更半夜,他能去哪里?

他愣了一愣,想回间,却听她说。

“别去赴那约……”他诨身一僵,蓦然领悟过来,不知怎,她知道了,知道了那个邀约。

莫名的尴尬上涌,让黑脸热红,教他微恼,他张嘴欲言,她却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唇。

“不要……”她看着他,语音微颤的说:“我不要听……”她的话几近蛮横,可小脸上的神情,说出来的语气,却那般惶惶、切切,完全是两回事。

“你说……你是我的,我若想要,随时可以拿……”他黑眸一紧,心头收缩,怀疑自己听到的,她说得很小声,好小声,可他确定他一个字也没漏掉。

他不是那样说的,她知道,他也晓得。

他承诺给她的,不是人,只是命。

可她刻意曲解那句话。

也许他误会了她的意思,她不可能真是那个意思,这小女人不可能正在告诉他,她想要他、渴望他。但下一瞬间,她挪开了在他唇上的手,捧着他的脸,踮起了脚尖,吻了他。

他不敢相信她正在吻他,但她真的是。

她的动作,有些笨拙,带着羞怯,没有半点自信,可她亲吻着他,用那丁香小舌、湿润双唇,舔吻着、厮磨紧贴着他的唇。

他能感觉到她湿润战栗的唇瓣微张,吐出如兰的气息,感觉到她的小手抚过他的发,攀上他的颈顶,将他往下拉。

他不由自主的张开嘴,吸进她的吐息,情不自禁的低头顺从了她。

那是个青涩万分,却无比诱人的吻,让他心跳狂奔、浑身战栗。

因为她要他,真的要他。

“你别去,不准去……”她抚着他的脸,粉嫩的唇,贴在他发千的唇上,颤颤低喃:“你是我的,是我的……只能和我在一起……”这个宣告,如此诱人。

他听得耳好热、心好热,他从来没有想过,竟然有一天,她会想要和他在一起,真的和他在一起。

他太久没有女人,他想念女体的温润,喜欢那肉身相贴、紧紧纠缠、彼此需索的激情,因为只有在那时候,只有在那当下,他能感觉到,对方真的需要他、渴望他,不是为了他给的金银,不是为了他付出的代价。

不一定要是她,不一定得是她。

只要是女人,都可以。

可是,他只想要她。

“我没有……”凝望着身前的小女人,感觉着她的颤抖,他抬手覆住她在他脸上的小手,哑声开口:“我没打算去,我只是起来喝水。”她愣了一下,呆看着他。

“我不是没想过。”他语音沙哑的坦承:“我想过。”她瞳眸收缩,身子微僵,连呼吸都停。

他以拇指轻抚她苍白的小脸,微颤的嫩唇,悄声道。

“但她不是你。”

她仰望着他,娇小的身躯一颤,他看着她的眼,抚着她的唇,嗄声说出这些日子以来,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我只想要你。”

绣夜知道她很过分,这样要求他很过分,她不该拿他许下的承诺来说嘴,不该擅自更改他说过的话。

他不欠她,早就不欠了。

当他为她叛了拉苏,当他带着她冲出大营,当他带着她越过那座雪山,当他不顾自身伤势,小心翼翼的日夜呵护着她,就已经不欠了。可她不要他去,她不要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不要他去拥抱别的女人,躺在另一个人的身边,成为那个女人的男人。

她不要。

谁知道,怎么晓得,他竟告诉她我只想要你。

他不可能是说真的。

她知道她比不上邀约他的女人,她没有姣好的身材,没有亮丽的眉目,没有那样的风骚与自信。

可她能听到他粗嗄的声音,感觉得到掌心下他急促的脉动,看得到他深邃的黑眸中燃烧着火。

除了触碰她唇的大手,被她强拉下来的他,几乎是完全静止的,但他身下的坚挺的火热欲望抵着她。

无论如何,在此时此刻,他想要她,渴望她,不是别的女人,是她“现在,告诉我,你要的是什么?”他额际浮着青筋,紧盯着她,沙哑的间:

“再说一次,你想要的是什么?说清楚一点,你要如何和我在一起?因为我不想误会你的意思。”他间得那样直接,教她小脸热红。

可她晓得,他需要知道,更加确定,他不想破坏现有的一切,她比谁都还了解,他有多么珍惜这段日子。但她想要更多,更多的他,想要他真的属于她,想要他完完全全就只是她的。

所以,即便羞,她仍厚着脸皮,抖着小手,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扯掉了他的腰带,拉开了他的衣襟。

他屏住了气息,黑眸更深。

她把手,伸到了他的厚衣里,搁在他结实热烫的胸膛上。她看着他的眼,小手往上轻抚,他在这时深吸了口气,扩张了胸膛。因为他动了,她停住手,却感觉他胸膛上的乳头,挺立了起来,抵着她的手心,害她差点缩回了手。

可他的心,跳得是那么的快。

而她记得他抚摸她时,自己的感觉,她忍不住挪动小手,揉抚着他的胸膛。

他眼角微抽,她则感觉到他在她掌心下的肌肤,微颤轻抖,仿佛在那瞬间,变得更加热烫。

她让自己的手更加向上,往旁,将他的厚衣,从他强壮紧绷的肩头上,拨了开来。

他低头垂眼的看着她,眼里的火,烧得更加炽热。

她被他看得全身发烫,却移不开视线,也不想移开,她喜欢看他这样被她影响,如此轻易的,就被她影响。

当她缩回手,他气再一窒,可没有阻止她,只是全身绷得更紧,只有搁在她唇上、脸上的手,微微抽搐了一下。

难以掩藏的痛苦,浮现他的眼中,直到他发现她抽手,只是为了拉开她自己的腰带,松开她身上的衣。

冰冷的寒气袭上胸口,她知道衣带已宽,知道他这样垂着眼,能看见什么。他的胸膛上,垂挂着那枚铜钱,她的心口,也垂挂着一枚。

她不曽让他知道,不敢让他知道,可为了她也说不明白的原因,她从那天起就一直带着,也同他一样,把它串上皮绳,贴身带着。

直到今日,她才晓得那是为什么。

这枚铜钱,是他和她一起赚的,一块儿攒的,对她同样意义深刻,当它贴着她的心口,总让她觉得安心,因为那让她感觉他一直在她身边,同她一起。早在她明白之前,在内心深处,她就想要他和她一起,真的一起。

她不是不知羞耻,她知道的,她的脸红到发烫,一颗心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但她依然抓握着他的大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身上,压在裸露的肌肤上。当他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她轻喘了口气,即便已有心理准备,依然忍不住战栗。

他的手,热又烫。

蓦地,被她握住的大手,不再被动,像无法控制一般,缓缓覆握住了她胸前敏感的丰盈。

他的眼瞳收缩,好专心的看着他黝黑的大手捧握着她雪白的柔嫩。

她则感觉一颗心,像在那瞬间要冲破胸口,跳进他手里。

“我要你……”她刚开口,他已将视线往上挪移,凝视着她。

绣夜面红耳赤的看着他,告诉他。清楚又明白的做给他看,说给他听。“我要你上我的床,当我的男人,和我在一起……”起初,他没有动,只是看着她,只是呼吸。

虽然,明知他已经被唤起,在这一刹,还是好怕他会拒绝她,会将她推开。

然后,他动了,大手缓缓的、慢慢的,在她紧张又忐忑的屏息下,一点一滴的,滑过她战栗的身,环住了她纤细的腰,捧住了她的臀,轻而易举的将她整个人往上抬抱起来,直到他能完全直起身子,直到她从仰望,变成必须稍微低头,才能看着他紧绷的脸、炽热的眼。

他要她,想要她。

绣夜心抽紧,无法控制的轻喘着。

他昂首看着她,她则忍不住轻抚他紧绷的脸庞,抚着他大力跃动的额际,抚着他热烫的耳。

他缓缓举步,抱着她,一步一步走向她的床。他走得很慢,刻意走得好慢,每一步都让木头地板咿呀作响,像是要给她反悔的机会。

她不想反悔,她只想要他。

终于,他来到炕床边,停了下来。

月华,轻轻透窗。

他吐出的氤氲气息,缓缓拂上她的肌肤。

跟着,他在她的注视下,张开嘴,含住她敞开衣襟里的酥胸。

他的嘴里,好热。

她娇喘一声,瑟缩、颤抖,完全无法挪开视线,只能看着他用那湿热的唇舌,吮吻着她,感觉全身的知觉,都只集中在那个被他的嘴触碰包裏的地方。

她止不住喘息和轻颤,从头到脚都热到不行,甚至无法控制的发出呻吟,无法遏止的箝抓着他的肩头。

他再次张开了嘴,放开了她,昂首,用那双黑到不行的眼,紧叮着她。

她知道她的脸一定很红,她看见被他吮吻过的酥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湿润,泛着淡淡的红,乳尖也如他那般挺立,还微微抖颠着。

他热烫的嘴一离开,冰冷的空气便迅速袭来,让她雪白的肌肤,起了点点鸡皮疙瘩。但他将她放了下来,让她贴着他的身体缓缓滑下,让两人敞开衣襟里的肌肤相贴着。当她的唇和他一般高,他吻了她,还将那热烫的舌探进她嘴里,就像他之前曽做过的那般。

可这一回,他的动作轻柔,缓慢。

他尝着她,像品尝着上好的甜糕,像舔着顶级的花蜜。

绣夜无法思考,只能张嘴任他攻城掠池,只能感觉他的心,童童的敲击着她的,只能感觉他热烫坚实的身体紧贴着自己。

然后他将她放到了坑床上,她喘息的看着他站在床边,完全脱去身上那件只是挂在臂膀上的厚衣,扯掉了他的裤头带结。

裤头一松,那条裤便爽快的落下,完全裸露出他强壮结实的身体。

她不是没有看过他的身体,他濒死之际,她照顾过他,替他缝过伤、帮他烙过疤,可那不一样,那时他已奄奄一息,胯下的男性不像现在这般粗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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