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之杀出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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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杀出黎明- 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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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噤声。

陈炀意识到赶紧跟我解释:“那个那个何默。。。你别误会啊,你瞧我这破嘴,怎么什么话都说。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我道:“确实是死了,你没说错。”

有些担忧的看了我一眼,陈炀道:“你这副模样可不能被陈洺看到,他什么消息都知道,你这样的神态被他注意到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一定会相当的介意,就算对方已经是个死人了。。。但毕竟在你们身边那么多年。”

我点头:“是啊。。。时间过的可真快,转眼之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可以用年头来计算了。”

陈炀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何默,说句不爱听的,你这人哪里都讨人喜欢,思想简单,性格直爽,还特别有善心,但就是一头。。。以前你总是乐呵呵的,但近几年来你总是过的太沉重了,就单单看着你就觉得呼吸都有了压力,你非要把自己弄的那么乌云罩顶的干什么呢?开心点不好么?谁都会遇到许多不开心的事情,但既然处理不好,你这样黯然神伤的给自己增加压力也是于事无补没有用处的啊。”

我点头:“我也一直努力的让自己看上去朝气蓬勃,浑身都是力气就像以前那样,做什么都是热情满满的,可是这些年。。。说句不谦虚的话,经历的实在是太多了,这些都是我不曾想过的经历,比电影电视剧比任何荒诞的故事都要更加荒诞,一直都在被动的接受一些事物,我觉得自己伤痕累累,试图躲在陈洺这个救世主的怀抱中闭眼不看这个世界,却发现那些伤害甚至能将陈洺一起穿透来伤害我,许多许多的事情,陈洺帮不了我,侵袭的黑暗陈洺无法替我永远阻挡,我早晚会被那些心中蔓延的黑暗包围。”

“可你要知道,陈洺是陈洺,你们拥有婚姻和孩子,可他不是何默,他不可能顶替你所有的事情,他替你挡下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但你的心中扩散的事情他帮不了你,你自己不想办法处理,折磨自己也折磨他,我挺心疼他的,虽然他比锁天温和一些,但是他却总是忧伤,那种眉目中的忧伤,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能感觉到,总之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心里堵得慌。他强大,但心却柔软的像水一样,任何你想不到的事情都能伤到他,何默。。。就算是为了他,你也得振作起来,不能被心中的颓然和黑暗打败。”

。。。。。。。。。。。。。。。。。。。。。。。

那天跟陈炀不知不觉的聊到了很晚,直到陈洺来接我回家我才意识到天已经很晚了。

月夜下,我跟陈洺手拉手走着,看着两个人地上的影子,我问陈洺:“跟我在一起你觉得累么?”

陈洺摇头:“很幸福。”

心里顿时就被他这三个字给暖成了一汪水:“我跟你在一起也觉得好幸福,超幸福!全世界谁都没有我幸福。”话说完,我想到了下午陈炀说的那些话,随即开口问道:“你希望我能做些什么样的改变么?”

陈洺笑,握紧了我的手:“你能快乐就够了。”

停下脚步跳到陈洺的背上让他背着,我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我好快乐,能认识你,能喜欢你能爱你,万幸的是你也爱我,你没抱着其他的人,不是其他人的老公,不是其他孩子的父亲,你是我的,只属于我,只属于我们的孩子,想到这些我就觉得自己快乐的要飞了。”

陈洺背着我一步一步走的相当稳:“飞吧,我在下面接着你。”

我伸开两只胳膊举平成飞机状:“我飞咯~~~~”

依言,陈洺加快了脚下的步子立即朝着前方飞快的跑了去:“飞吧!你想去哪里?!”

我加大了嗓门对着天空喊,对着空旷的小区喊:“我想去海边!我想去天边!我想去幸福的地方!干净的地方!!!”

带着兴奋的声音在寂静黑暗的小区中不停的回荡着,声音缥缈,代表着我那些遥不可及的梦想。

只有陈洺在的地方,我才不惧怕黑暗和空旷。

今天陈炀的话我有一点不赞同,陈洺就是何默,有了陈洺就有何默,没有陈洺就没有何默。

不管陈洺如何,我已经私自将自己的骨血跟陈洺联系到一起,他比我自己更加重要。

经历过爱情的人才会知道爱情到底能让人如何的卑微,那种带着浓浓爱意的卑微简直能让人幸福到天上去。

。。。。。。。。。。。。。。。。。。。。。。。。。。。。。

那晚陈洺带着我在小区疯跑了很久,我扯着喉咙喊了很久,觉得心都喊得通畅了。

晚上我们俩躺在床上相拥在一起。

陈洺的手轻轻在我睡衣上磨砂着,他眼神如水,我窝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快要化了。

看着陈洺的眼睛,我轻轻吻上他的嘴角,放轻声音:“有你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陈洺吻上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你才是我的美好。”

。。。。。。。。。。。。。。。。。。。。。。。。。。。

世间万物都神奇,累计到一起更加神奇的便是那些薄如云烟也浓如水墨的心思感情,这一个情字简直就是点亮了这个水墨世界的点睛之笔。

第二百零六章 欺辱 两章并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似乎刚刚有些沉淀下去的混乱再次爆发了出来,仍旧不停的有人开始死亡,感染,如此循环。

终于,无论多么的想要维持人道主义,那些随时可能会突然变异的人口都不得不迁移离开合肥庇护所。

所有的人面对着这样的场景都对这个界定无话可说,毕竟没人能承担那个‘万一出现事故’的那个万一的后果。

现在对于活着的人而言一个庇护所到底意味着恐怕不言而喻。

在这个结果发布的第二天,大批的人就被赶出了庇护所。

是直接被驱逐的那种,没有任何的保护,没有任何的食物和补给品,孤零零的就将一群几乎没有正面跟行尸面对面战斗过的人赶出了庇护所。

那天,我和陈洺锁天站在难民营对面的高处顶楼。

风很大,下方一条长长的黑队伍死气沉沉的朝着远处的庇护所的高大城墙走去。

偶尔队伍中会出现一些小混乱,应该是一些不想离开庇护所去那明知道会死的外面世界的人在做着徒劳无用的挣扎。

我从没有在锁天和陈洺的脸上看到那样的神情。

下面被残酷驱逐的人就如同曾经他们王国中的子民一般,现在。。。。。。。他们带着子民寄人篱下,却又不得不看着他们全都被驱逐。

一整天队伍都在陆续不断的往外走,到了天黑才终于停下来,还剩下起码一半的人,因为夜间开城门太过危险,所以有幸可以第二天再离开。

那么。。。。。。今天出去的那些人要怎么过这第一个黑夜?

他们中的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跟行尸面对面的战斗过。

这样的一群人。。。。。离开了保护自己的庇护所,跟行走在行尸面前毫无还手能力的大餐有什么两样。

我们几乎在那顶楼站了一天,陈洺跟锁天一口饭都没有吃,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些人陆续的离开。

晚上回家的路上,我们四个人在同一辆车里,锁天开车,陈洺在副驾驶上。

四个人相对无言,车里安静的吓人。

我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还未发生。

陈炀也是面色严肃的撑着脸看着窗外。

终于,锁天在一条无人的路上靠边停下了车子时,我和陈炀同时回过了神。。。。。看样子是准备通知我们什么事情了。

锁天沉吟了半天才开口:“我跟陈洺。。。。。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说实话,对于这样的台词我已经麻木了,他们总是需要不停的离开。

还是陈炀问出了问题:“去哪里?”

锁天道:“替这些人找到一个能容纳他们的地方保证他们不会全都被行尸给啃了。”

我问:“你知道那有多少人么。。。。。。就算加上C队全部的人,你们也不可能保证那么多人都同时有东西吃,有水喝,有衣服穿,而且。。。哪里能容得下那么多人居住并且生活?”

陈洺接了我的话:“所以。。。。可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我看向他:“多长?一年?两年?十年?还是等我们的孩子长大成人?”

陈炀在下面拍了拍我的胳膊示意我这个时候先不要着急跟陈洺吵架。

看了陈炀一眼我不再开口,大概为了缓解气氛,陈炀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俩是已经决定了,还是准备跟我和何默商量?毕竟我们是你们的家人,你们做的任何决定都有权过问不是么?”

陈炀的话虽然是反问句,但是其实意思表达的也很明确,那就是这件事必须要经过我和她的同意才能最终决定。

车内再次沉默了下来。

良久,陈洺看着前方的寂静的路面开口:“那些人也都有家人,他们有些甚至是和家人一起,抱着年幼的孩子,带着上年纪的老人一起离开了这里。”

“他们很可怜,我也很难过很同情他们,可是陈洺。我也是你的家人,我们也有一大家子要照顾要养活,你觉得你这样离开,对我们真的公平么?如果你几年都没办法回来,孩子问起爸爸去哪了,我要怎么回答?你的爸爸拯救世界去了?”

“不会那么久。”

“那么你说要多久?给我一个具体的时间我就相信你的话。”

思考了半天,陈洺摇头:“我不确定。”

陈炀犹豫的问:“难道没有地方愿意收留这些人么?如果基数太大地方都负荷不了的话,能不能把他们给分开?分开送到不同的庇护所去?”

锁天摇头:“不可以,随机性的病毒发作安全的隐患太严重,不会有任何地方愿意冒险。”

“那就算你们出去帮他们,那也救不了那些病毒发作的啊。”

“我们救的了活下来的。”

“那还能有几个人?”

“有一个算一个。”

。。。。。。。。。。。。。。。。。。。。。。。。。。。。。。。。。。。。。。。。。。。。。。。

陈炀闻言久久的看着锁天,眼神里出奇的是没有任何责怪,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和欣慰。

“好,你可以去,注意安全。”

我惊讶的看向陈炀:“你在说些什么?”

陈炀握住了我的手:“人生在世,能有这么个机会拯救那么多人也不容易,给他们一次当英雄的机会,我们当媳妇的指不定能跟着享受他们积的德。”

陈炀突然转变的阵地让我纵然满肚子不同意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去说。

。。。。。。。。。。。。。。。。。。。。当晚回到家里,我头一次跟陈洺冷战了。

他试图跟我说了几句话都被我彻底无视,权当房间里没有他这个人,自顾自的洗了澡躺下就准备睡觉。

陈洺坐在床边看着我躺下,小心翼翼的想凑过来,被我一翻身挡在身后,半天才叹了口气去洗了澡睡在了床边的沙发上。

陈洺没在旁边躺着,我自然的失眠了。

一整夜都在想着今天看到的画面,那么长长的队伍,死气沉沉,那些人没有了希望,没有了目标,失去了一切一无所有,却又被逼的不得不去面对外界那随时可能会有的死亡威胁,就在失眠的这一夜到底又到底死了多少人我们都不得而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陈洺就起床了,洗漱完换衣服的时候他站在床尾对着装睡的我喊了一声:“何默。”

我没应声。

停了几秒,他开口:“这次,我非去不可,那么多的人。。。就算我是铁石心肠,也绝不能看着他们去送死。对你和孩子陪伴不够,照顾不够我很抱歉,但只要这次过去。。。我就带你离开,离开C队,去盖一座大院子,只有我们一家住在里面,再也不过问这些事情,行不行?”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觉得喉咙口有点泛酸,好一会才开口:“你是不是要走好久好久。”

见我应话,陈洺立即就踱步到床边坐在了床上伸手拉过了我的手握住:“我会竭尽全力的尽快回来。”

没敢回头看他,我把脸埋在枕头里,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吸了半天鼻子,我才开口:“你去吧。。。。。。我等你回来。”

。。。。。。。。。。。。。。。。。。。。。。。。。。。

陈洺走了,和锁天一起,和第二天那黑沉沉的队伍一起。

只有我和陈炀两个人站在顶楼上被风水吹乱头发。

早就已经看不到陈洺,锁天和C队的所有人,他们开了很多车,带了很多装备,应该都是连夜整理出来的。

有他们的护行,今天这些人要比昨天离开的那些人幸运太多了。

我感觉就好像是做梦一样,在天黑之前队伍终于缓缓的全部离开之后,我问陈炀:“你为什么会同意锁天去?”

陈炀看着远处苦笑了下:“和你一样,已经习惯了。这么多的人,都依附着他们的队伍存活到现在,让他们看着那么多人白白去送死,他们不可能可以像我们一样只是看着什么都不做。”

“他们会遇到危险么?”

“会,但是他们可以解决。”

“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不知道。。。可能很快,可能很久。”

“你会想他么?”

“会很想。”

“我也是。。。。。。”

。。。。。。。。。。。。。。。。。。。。。。。

锁天和陈洺离开的前两个月我们的生活除了没了他们两个人的痕迹之外并没太大的改变。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似乎意识到了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了靠山和撑腰的人,陆续搬回来的居民开始越发的不把我们从武汉来的十几户人家放在眼里。

我不明白人和人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平和的相处,那种深藏在他们骨子里的劣根性实在是幼稚的可笑,可恨。

每天一开门家门口被丢了成堆的垃圾已经稀松平常。

甚至一些遛狗带孩子的人家,干脆将我们家门前直接当成了狗狗和孩子专用的公用厕所。

我们每天都打扫门外却还是狼藉一片。

小雨有一次爆发,狠狠踢了在我们家门外上厕所的小孩一脚,他们家当晚来了五六名魁梧大汉将我们家客厅砸的一片狼藉。

我们家里孩子多,能对付那么多大汉的却没有一个,只能无奈的缩在屋子里任由他们砸了后离开,再出去收拾屋子。

第二天陈炀过来看到狼藉的客厅气的七窍生烟,非要去找那些人麻烦被我给拉住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原本我们在他们眼里就好像是瘟疫一样的存在,虽然家里没人出现感染已经基本能确定体内转变为抗体了,但其他人根本不在乎这些,对付我们似乎成为了他们生活中最稀疏平常的乐趣。

C队的人全队只留下了几十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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